27. 弑君

作品:《换了未婚夫的腺体后[GB]

    月色穿过幽暗的夜幕,静谧的光辉倾泻,似一层薄薄的雾笼着玫瑰堡宫。万籁俱寂,乌泱泱的机械异构体围拢了这座代表帝国权力中心的恢宏建筑,它们的金属表面反射出泠泠冷光,偶有建筑内部被禁止进出的官员向外张望,瞥见这些冰冷的杀人机器,又胆怯地缩回身去。


    几个星历官脸色苍白地待在办公室中,天花板的银河天体投影散发出幽微蓝光,他们来回踱步,不住地搓着手。


    现实可以说明,星历的测算完全就是装神弄鬼,不然他们怎么不能提前预知,今天是个如此凶险的日子。


    玫瑰堡宫所有的官员们都被困在了办公地,反重力电梯被关停,在艾妲·佩洛涅特殿下走入执政官的寝殿时,她的机械私兵层层围住了这座建筑。


    她已经不惮于光明正大地做出僭越之举,官员们缩如鹌鹑,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屏息凝神,等待着那只靴子落地。


    而在执政官空阔的居所中,经过偏振的一束月光照耀着一对沉默无言的父女,当艾妲从门后缓缓步入,露西拉正抿着唇,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形容枯槁的父亲。


    艾妲同样听到了露西拉低沉的发问,从“您还记得母亲吗?”开始,至“为何要让我诞生于世?”结束,她上前,握住了姐姐的手。


    两只冰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并不十分亲近,只是天然地向彼此靠拢。她们的兄弟在墓地里安眠,在墓园中,她们也为共同的父亲留好了位置。


    执政官没有回答,他仅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自荷尔戈港事故后,他便精力不济,当亚伦下葬,这位年迈的老人一病不起,再不能处理政务,于是四大军港落入他的子女们手中。


    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着,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他的脖颈处覆盖着什么灰黑色的晶体,若阿灰也在此,定能认出来那是与她患病的母亲身上一致的,矿化病病人体表析出的矿晶。


    高浓度的矿晶粉尘进入血管,与血液细胞融合,产生结晶,覆盖脏器,让这具本就垂垂老矣的身体迅速衰败。


    帝国掌控着至高权力、地位身份尊贵无比的执政官,感染矿化病后,也与矿石星最卑贱的矿场工人一样,无能为力、痛苦不堪地感受着生命流逝。


    艾妲冷眼旁观,淡漠地想着,总有某些时刻是平等的,比如死亡。


    她俯下身,贴近父亲的耳朵,“父亲大人,露西拉姐姐在问您话呢。”,她用藏于袖间的亮银匕首,抵着执政官手臂上的一簇晶体,旋转刀刃,生生剜下一片带血的皮肉来。


    “呃……啊!”执政官的身体猛地弹动,他摇晃着脑袋,在剧痛中,那双混浊的眼珠死死盯住自己的女儿,“……艾,艾妲……”


    他终于能吐出破碎的词句,露西拉又低声问,“父亲大人,您记得……母亲吗?塞尔法的王后。归降于您的塞尔法国王得到了怜惜子民的赞许,而王后在被您强/暴后,则被所有人唾弃……”


    “您还记得她吗?克劳狄亚·贝茨?”


    执政官的眼珠缓缓转动,那张布满皱褶的苍老脸庞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谁?”


    “……”


    月光照耀下,露西拉的面容蒙着阴翳,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您忘记她了吧?”


    执政官并非因年老而健忘,子女们都常听他回忆壮年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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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星际驰骋,他描述得十分翔实,一遍又一遍。


    露西拉转过脸,没有再看自己垂死的父亲,她的眼中看不出失望,只平静地对艾妲说,“轮到你了,余下的时间……全都给你。”


    她们的遗憾与痛苦,大部分都由眼前的这个老人所导致。露西拉清楚地知道那些过去不可弥补,但她仍有一丝可笑的天真,执政官老去之后极为渴慕温情,他对每个子女的态度都渐渐软化,露西拉还妄想着,能听到父亲带着悔意的一句“……我对不起她。”


    “……辛苦你了,姐姐。”


    艾妲对着露西拉微微点了点头,她攥着那把淌血的亮银匕首,眼底一片冷酷,与露西拉不同的是,那其中没有天真的祈盼,亦没有什么妄想。


    她也有许多质问,埋藏在心底,每每想起便仿佛又在刀尖上赤脚行走一回,那些怨恨与不解翻腾着,经年久月,慢慢地冷却。


    为什么制定星间规则的执政官,能够对他女儿承受的痛苦视若无睹?他随意而粗暴地修剪她,剪去她的所有野望,任由她鲜血淋漓地站在原处。他轻轻颔首,便将她作为战利品,配给了一位Alpha。


    在执政官生命的最后时刻,或许她该将这些心头滚过千万遍的话语尽数问出,但艾妲并没有开口,她沉默了片刻,用轻快的语调,在父亲耳边说道。


    “父亲,您引以为豪的孩子,亚伦与法比安,都是我杀死的。”她顿了顿,看到执政官剧烈地颤抖起来,悲愤的老人眼角湿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被她轻轻握住,“您也该,多陪陪他们了。”


    她另一只手中的那柄亮银匕首,锋刃向下,平稳而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执政官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