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好眠
作品:《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乔忆亭能听得出来曾有然语气中带着的笑意,接着便感受到身上扑来那人的温度,幸好他还穿着里衣。
“师兄,别等了,她俩肯定春宵一刻呢,不如咱们两人也……”
这听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未说完,乔忆亭便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从那榻上起身,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师兄?”
整理好被揉皱的衣衫,他转身说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再去芙蓉殿。”
说完,他便抬脚朝着房门走过去。
可未曾料想,曾有然眼疾手快拽住了乔忆亭背在身后的袖袍,一把将其拉回到了榻上,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
“那师兄要去哪里?”曾有然顺势从背后揽住乔忆亭的腰,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或者说,又要丢下我去哪里?”
腰上的那一双大手,将乔忆亭禁锢的越来越紧,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放手。”乔忆亭似乎有些泄气般,微微叹气,“我去看看那两人的情况。”
谁知此话一出,曾有然的手不仅将乔忆亭圈的越来越紧,甚至自己还贴了过去,将脑袋架在乔忆亭的肩膀上。
“师兄心里有唐茉,有玉生烟甚至还有禾真真,那我呢?”
乔忆亭自认为从来没有说将曾有然置之不理,也从来没有说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将所认识的人划分等级,所有人在他心中都是一样的。
至于曾有然,似乎他是排在第一位的,一来他凭借自己优越的撒娇技术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的感受;二来就是他的生死也是和自己的生死相挂钩的。
屋内静谧的好像只有月光在流动,可再仔细一听便能听得出来有人在克制着自己啜泣的声音。
乔忆亭先是疑惑地看着曾有然,听到了那人的啜泣又心软下来,拍了拍那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分得很均匀的啊。”
紧接着他便听到身后的人,用相当委屈的声音说道:“师兄之前还说会一直陪着我,我不要均匀,我要师兄心里只有我。”
乔忆亭刚想分析一下曾有然的话,却听见身后的人继续说道:“师兄你以前总跟我说,我是什么角儿,有什么光环,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只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可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我又不是没有去过戏园子,那些个主人公,个个都能逢凶化吉,良师益友一步登天,最后抱得美人归,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呢?”
“从我记事起,我不是在要饭就是在杂耍班子里做苦力。八岁以前,不,直到十三岁,我都没有尝过人间的温情!”
“我好不容易逃出杂耍班子,我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拜入山门,可是……”
“可是,不过是从另一个火坑,跳到了更大的火坑!”
乔忆亭没有动作,静静地听着曾有然的话,他口中的遭遇,其实乔忆亭都知道,可是经过本人口述的感情色彩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原先的他只是看客,甚至说看到书中曾有然的遭遇只会感叹一句“好惨”,而现在却像是自己也经历过一般。
曾有然也不再隐忍自己的声音,他放开禁锢着乔忆亭的手,和他并肩坐着,“直到十三岁那年,我遇见了师兄。”
“师兄教我识字,教我练剑,为我解惑……师兄让我感受到这世上还有人在乎我。”
忽然,话锋一转,那委屈的语气带着些许埋怨的意味,“我没有感受过父母亲的一丝爱意,只有师兄给过我温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连你也不想要我了。”
“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了,还要再丢下我几次呢?”
乔忆亭转头便看见那个泪流满面的少年,在褪去那一身玄色衣袍后显得尤为单薄。
“谁说不要你了,没有不要你。”乔忆亭伸手抚上曾有然的脸庞,为他拭去泪水,“我不过是担心他们。”
“下山的这些年,师兄也曾担心过我吗?”
乔忆亭望着眼含水汽的人,一时说不出话来,担心肯定是担心过的,但好像也没有那么担心,因为知道他会逢凶化吉。
“我知道了。”等不到回应的曾有然,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我没有唐姑娘温柔听话,也没有玉生烟那样的好皮囊,所以师兄心里没有我也是正常的,是我妄想了。”
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去,乔忆亭只能听见那人擦泪的动作,妥协道,“好好好,不管他们不管他们。”
最后,乔忆亭还是被曾有然的一句“抱着师兄才好眠”给骗到了榻上。
直到乔忆亭躺下,感受到身后然的温度,他才后知后觉出一些别的目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娇纵曾有然了,意见稍有不合便开始掉眼泪,完全收不住。
而如愿以偿抱着自己师兄的曾有然,却在身后露出像饿狼一般的眼神,嘴角轻轻扯出一丝微笑。
他想:果然,眼泪对于师兄来说,真是百试百灵,只是不知道这用同情换来的偏爱会维持多久,不过,有一天算一天。
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进了窗户,感受到光亮的乔忆亭缓缓睁开了眼晴,首先就朝着身侧摸过去
还好,云破还在。
紧接着他才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声,以及横在自己腰间却并不属于自己的手。
乔忆亭狠狠闭上眼睛并翻了个白眼,将那手臂撇过去,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装。
说起来,昨天在密林中丢失的竹簪还没有找回来。
乔忆亭并不习惯和曾有然一样披着头发,他总觉得那样不适合剑修的风格,尤其是打斗起来非常不方便。
他正想着要不要出门去街上的商铺中瞧一瞧有没有合适的簪子,曾有然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师兄,是在找这个么?”
曾有然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青绿色的玉簪从乔忆亭的身后递了过去。
乔忆亭接过那玉簪,微微惊讶地转头望向他,“什么时候买的?”
“就昨日你忙着探查那两位病情的时候。”
“多谢。”
曾有然原本都想要上手去帮助乔忆亭束发,可未曾想乔忆亭手中掐诀,他那乌黑浓密的长发便乖乖的盘在了头顶,然后那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青玉簪轻轻插在了发间。
“师兄,你这法子,着实巧妙。”
乔忆亭好像是很骄傲一样,表情有些得意,“厉害吧,改天教教你。”
“好。”
另一间屋子中却显得无比寂静,毫无生气,只有唐茉微微的呼吸声,让乔忆亭感觉稍有不慎便会断掉。
看着原先活泼的姑娘遭受如此,乔忆亭心中多有不忍,可又没有什么办法。
他想,要是放到21世纪,至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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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扫个ct或者来个磁共振,现在看来虽然没办法用高科技……
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岐黄之术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想到这里,乔忆亭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连嘴角都带上了他没有察觉到的微笑,接着抬手向唐茉的腕间摸去。
可惜,唐茉的脉象很正常,不浮不沉,从容缓和,节律甚至都相似,这应当是一个相当健康的状态。
“一切正常,为什么就是不肯醒呢?”
正当疑惑之时,门外传来声响,正是木芙蓉的笑声。转眼间,禾真真便和笑声的主人进了房中。
禾真真先是一愣,接着便行了大礼。
“参见尊主。”
再一看曾有然的架势,哪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模样,懒懒散散,毫不威风。
乔忆亭微微摇头,实在是不敢相信禾真真这样的千年魅魔居然甘心屈居于这小毛孩子底下。
只见曾有然微微勾手,禾真真便起来了。木芙蓉却并不像禾真真那般有礼,在她行礼之时便坐到了唐茉的身侧。
“我说乔大侠,你那些医术对于这些可是没用的,她想醒来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
乔忆亭颔首应道:“我知道,但要是有用,不论什么方法,我都会让她试一试。”
一旁的曾有然看着乔忆亭对唐茉的态度,一下子又开始变得吃味,“看来在师兄心里,唐姑娘还是比我有分量的,放心吧,她不会死的。”
听到这风凉话,乔忆亭抬眼撇了他两眼,而那木芙蓉好像也专门跟他作对一样,“啧,这可说不准哦。”
话音刚落,禾真真便向前敲了一下木芙蓉的头,“好好说话。”
木芙蓉撒娇似得哼了一声,便拉起乔忆亭,“我不会说我不说了,你和你尊主聊天吧!”
乔忆亭一听禾真真有事情跟曾有然商量,便从那榻上起来,索性唐茉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他也出去找点事情做。
“行,那你俩谈着。”看着挽着自己的木芙蓉,他嫌弃得拍掉木芙蓉的手,“干什么呀,我自己会走。”
曾有然又拉住他的衣袍,“师兄,你在这里也没事的。”
乔忆亭轻轻抽出自己的袖袍,挑眉道:“魔尊要有魔尊的模样哦。”
紧接着他便带着木芙蓉来到了玉生烟的房中,探查他的情况,只可惜玉生烟的境况似乎比唐茉还要糟糕。
唐茉脸上没有任何血色,面无表情,但是玉生烟双颊绯红,感觉像在……怀春。
乔忆亭正想问问木芙蓉是什么原因,转头便看见木芙蓉站在门边捂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他,他这是怎么了?”
木芙蓉满脸笑容,“不是跟你说了曼曼的花粉有致幻的作用吗,他啊正在做春梦呢,也不知是和谁这么起劲儿。”
听完木芙蓉的解释,乔忆亭尴尬地陪笑一下,心中升起一丝怀疑,不容他往深处去想,便拉着木芙蓉出了房间,来到了城中。
芙蓉城的街上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木芙蓉刚进城对什么都非常新鲜,“亭亭,快来看好新奇!”
“拜托,大姐,不要叫我‘亭亭’好吗?”乔忆亭无力扶额,“小乔”算是勉强接受,但是“亭亭”绝对不行!
他迈步朝着木芙蓉喊的方向走去,视线却被一位卖身葬女的男人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