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芙蓉

作品:《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话刚说出口,曾有然便被身后飞来的芙蓉花包裹,轻飘飘地消失在了房间。


    乔忆亭听见动静站起来要去查看情况时,那芙蓉花瓣已然到了他的跟前。


    “花有什么可怕的。”说着,便疑惑地抬起手想要攥住那花瓣,触碰的一瞬间,花瓣霎时间分化成一朵朵芙蓉花,将其包裹。


    “什么情况?”


    “师弟!曾有然!”


    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花瓣绽放的声音以及花蕊中释放的香气。


    乔忆亭拍打着那花瓣,可越挣扎那花瓣便将其包裹的越严实,背后的花蕊也悄悄探出,将那云破尽数吞下。


    看着花瓣从白色逐渐变为粉色,乔忆亭没来由的心慌,那撕扯花瓣的动作更甚,仿佛这花瓣的颜色预示着什么一样。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待花瓣变成红褐色的时候,钳制他的力度变得小了许多,他便轻轻掀开那软塌塌的花瓣走了出去。


    “什么鬼东西,小把戏。”


    乔忆亭迈步出去的一瞬间,芙蓉花瞬间枯萎,他抬头便看见了处于火海之中的青玄山。


    这?这是青玄山?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恐惧爬上了乔忆亭的心头,他独自呢喃道:“难不成,曾有然还是屠山了……”


    明明夜色正浓,但在大片火光照射下,竟如同白昼一样。他四处寻找曾有然的身影,试图寻求一丝安稳。


    或者说,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想为曾有然开脱。在这一刻,他无比的希望曾有然能够站在自己的身后。


    突然间一只手拉住了自己,他猛地回头,可惜看到的不是心中所想的人。


    “师弟,快带师叔走!”薛云不似以前的那般明月清风,满脸血渍不说,身上也净是血污。


    “一起走。”乔忆亭忙不迭地去扶他,想要问问他曾有然在哪里。


    可话还没有问出口,薛云便被一个魔兵刺穿胸膛,血溅了乔忆亭一身。


    “噗呲”一声,他看着那魔兵将双刀从薛云背后拔了出来,薛云即刻倒地,口吐鲜血,眼睛控制不住地眨,“快、快走……”


    “师兄!”乔忆亭惊呼一声,想要抽出云破为薛云报仇,可是任凭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眼看那刀就要朝着薛云嘴里的师叔刺下去,他疾步上前送出一掌。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乔忆亭忍着泪水拽起地上那位师叔,在魔兵阴涔涔的笑容中逃命。


    偌大的青玄山,乔忆亭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躲,更何况处处都是师兄和师弟们的尸体,处处都是那魔兵的影子。


    他只能背着师叔朝着山下走去,可一个身着玄袍的男子拦下了他的去路。


    “乔忆亭,我的好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眼前眼含笑意的人,乔忆亭心中怒火中烧。


    “为什么这样做?”他语气中带着责备,也带着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要屠山?”


    “四师兄对你不好吗?”


    “三师姐、五师姐对你不好吗?”


    “你这样做,你我以后便是敌人了。”


    眼前的曾有然漫不经心地听完乔忆亭的质问,才缓缓开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世上我想杀谁就杀谁,包括你。”


    “什么敌人不敌人,你配做我的敌人吗?”


    听着曾有然嚣张的语气,与乔忆亭印象中的那个阳光男孩全然不同。


    原来自己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想到这里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原来都是徒劳,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黑化,永远不会这样极端呢。”


    “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曾有然上下打量着,讥讽道:“那现在梦醒了,我就送你上路吧,师兄。”说着便抬手掐住了乔忆亭的脖子。


    乔忆亭还想求助于那从没有见过面的师叔,待他斜眼一瞧只见那师叔脸上面目全非,俨然没了人样,心中了然。


    他感受着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紧,直视着曾有然的眼睛,“我昨晚那样照顾你,你这样对我?”


    眼前的曾有然忽然大笑起来,“你照顾我?那是你的福气!”


    乔忆亭瞪大了双眼,“你!”


    “别生气啊,你昨晚将我和三师姐照顾的很受用。”


    见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乔忆亭抬腿踹向曾有然的肚子,“你根本就不是曾有然!”


    “呵,我不是曾有然,难道你是?”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这是幻境!”


    “果然聪明,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因为我根本没有见过万柯然,所以你也根本幻化不出来我没见过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拔剑与这假冒的曾有然对垒。可是乔忆亭却从背后摸了个空,心下一惊:云破呢?


    那人看着乔忆亭的动作,“怎么了,找不到自己的武器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那人又缓缓开口,“马失前蹄。”


    “没了那把剑,你还有什么能耐呢?”


    乔忆亭停下了动作,直视着那假曾有然,“居然是冲着云破来的。”


    接着便手中起势,口中念咒语,额间印记忽地变得更加亮,他便从那虚无之中抽出亮一把剑。


    “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剑合一吗?”


    说着,便将那剑朝着曾有然刺过去。


    ***


    曾有然从那花瓣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满是红绸的房间,那席间更是高朋满座,乔忆亭满面红光的捧着酒杯在跟另一人敬酒。


    忽地,他感觉被谁扯了一下,转头才看见是音容。


    “师弟,今天是你六师兄大婚的日子,你怎么不笑,不开心吗?”


    曾有然一下子慌了神,“大婚,跟谁大婚?”


    “跟唐姑娘呀,师弟你不知道吗,今早你还帮你六师兄束发来着呀。”


    “什么?这不可能……”


    乔忆亭摇摇晃晃地冲着曾有然走过来,“两位师姐,小师弟,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曾有然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中的不可置信仿佛都要溢出来,“师兄你当真喜欢那唐茉?”


    “那还有假?唐姑娘温婉动人……”


    剩下的词语,曾有然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嫉妒之意已经蔓延到了眼中,一挥手便将其带回了自己的魔宫。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喜欢师兄。”


    乔忆亭笑了笑,和以前一样声音轻柔地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唐茉还在等着我呢。”


    曾有然看着乔忆亭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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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模样,消失了片刻,再回来,这宫里便多了另一个身穿喜袍的女子,便是唐茉。


    “你当真喜欢她?”


    “自然。”


    这句话也不知是有什么开关一样,曾有然竟开始扒唐茉身上的喜服。


    “师弟!你在做什么!”乔忆亭急忙过来阻止他。


    “师兄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我好不容易才创造机会与你重逢,眼下应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


    一旁用力拽着自己喜服的唐茉轻飘飘地开口,“曾公子,强扭的瓜不甜。”


    曾有然眯了眯眼,唐茉纤细的脖子便被他掐在里手中,“强扭的瓜不甜?本座就爱吃强扭的瓜!”


    “不扭下来怎知这瓜甜不甜?那既然扭下来了,我说这瓜甜,它就得甜!”


    一边说着,手上也用着力,唐茉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眼看唐茉就要喘不上来气,乔忆亭只好抽出云破,向前刺去。


    曾有然接过那朝着自己来的云破,伸手握住,那血汩汩的从剑身自上而下落在地上,仿佛没有痛觉一样。


    “我这三年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就是为了变得更厉害,保护我的心爱之人。”


    “而现在,我心尖上的人,居然要保护其他人?”


    “师兄,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一个凡尘女子?”


    此话一出,曾有然心中的怨恨早已让他失去理智,魔气乍现,那小小的幻境竟然承受不住,碎掉了。


    而另一朵芙蓉花中,乔忆亭刚好将那剑贯穿“曾有然”的胸膛,便回到了现实当中。脚下一虚,便要倒下。


    曾有然含着的眼泪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便要上前来扶。


    乔忆亭摆了摆手,“没事,无碍,吃饭。”


    一时之间,桌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中寂静的可怕。


    觉出气氛稍有尴尬,曾有然换上笑脸,看向脸色不太好的乔忆亭,开口道:“师兄,那幻境简直太可怕了。”


    乔忆亭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是啊,太可怕了。”


    曾有然:“师兄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乔忆亭本不想回答,但听着他那小心翼翼地语气,还是耐着性子回应道:“没什么,只不过剑丢了而已。”


    说到这里,乔忆亭忽地站了起来,开始四处找云破,可惜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你有没有看见云破放在哪里了?”


    曾有然立马殷勤道:“我记得是放在床边了呀。”


    “不好,”乔忆亭不禁联想到了那幻境中的曾有然所说的话,“云破被偷了。”


    本命剑就是剑修的命根子一样,乔忆亭没来由的心慌起来,要是云破折了,自己的性命恐怕……


    芙蓉城,是魔族地界,城主禾真真是天下最纯粹的魅魔。


    魅魔与合欢宗不同,魅魔是魔族中人,最擅长利用人心的欲望和恐惧来制造幻境,让欲望和恐惧来控制人本身;而合欢宗从本质上来说,不过是魔修而已。


    芙蓉城中央的芙蓉殿中,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侍,满脸笑意。


    “城主,剑得手了。”


    “做得不错,只是尊上要我们留他个全尸,记得注意分寸。”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