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作品:《死对头揣了我的崽

    养了两天,慕与安终于缓了过来。


    但关于他那日究竟是被什么魇住了,慕与安只字不提。


    顾之淮还是会拉着慕与安出去练剑,慕与安的症状倒是没有上次那么明显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顾之淮拐走了。


    每当慕与安挥剑,顾之淮总是会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又古怪又莫名其妙。


    慕与安忍无可忍,收剑的时候,趁着顾之淮过来,重重地用剑身拍了拍顾之淮的手背。


    慕与安自己倒是恨的咬牙切齿,一看顾之淮的手背,连个红印子都没有,慕与安不可置信,顾之淮这身皮肉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顾之淮本来想发难,慕与安脸上的震惊让他得了趣味,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还挑衅地在慕与安面前挥了挥手:“世子妃,要不要再试一试?”


    慕与安冷淡道:“顾世子,我不信你的手是铁做的。”


    顾之淮一脸的得意:“世子妃大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慕与安双手握着剑,不像是要试一试,倒像是要将顾之淮活生生砍死。


    云乐跑过来大声道:“世子,你吩咐的东西都已经搬上马车了,还要些别的什么吗?”


    慕与安的手一顿,他问:“顾世子要出去?”


    云乐帮着慕与安将剑收起来,一旁的余庆眼疾手快地往慕与安空荡的手中塞了个暖炉,云乐道:“世子想带世子妃去大觉寺祈福。”


    慕与安皱了皱眉,他绕过云乐,站到了顾之淮的面前,“我不去。”


    “世子妃为什么不去?”


    “我不需要祈福。”


    顾之淮笑了一声,视线在慕与安身上来回逡巡,最后停在慕与安那张脸上,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需要祈福?


    等会儿别病死了。


    慕与安的嘴毒,顾之淮的眼睛更毒。


    读出他意思的慕与安问:“我去祈福,顾世子去做什么?”


    顾之淮吊儿郎当地往石桌上一坐,睁着眼睛说瞎话:“驱邪。”


    云乐和余庆齐齐出声:“啊?”


    顾之淮支着腿,手里抱着剑,“我去驱邪,世子妃去祈福。”


    云乐着急道:“世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难怪他总觉得他们王府冷气森森的,这跟世子有没有关系。


    慕与安认同道:“世子说的有理。”


    他低声同云乐说:“也许回来之后,顾世子的疯病就好了。”


    云乐居然可耻地心动了,他犹豫地问:“真这么有用?”


    慕与安点头。


    于是云乐更加欢喜地去准备了。


    奢华的马车内铺上了厚厚的毛毯,说是准备世子与世子妃去寺里要用的东西,但多数都是为慕与安布置的。


    顾之淮一进来,就脱了身上的大氅,大大咧咧地往慕与安身侧一坐,体温仿佛突破布料,传递到了慕与安的身上。


    慕与安要往旁边挪,被顾之淮扣住了腰,他问:“世子妃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我不想跟顾世子坐在一起。”


    顾之淮无话可说,也不知道慕与安是怎么发现的,直来直去,比拐弯抹角更会让顾之淮生气。


    顾之淮没松手,他提醒道:“等会儿常先生和云乐都要上来。”


    慕与安这才不动了,顾之淮的手陷进大氅里,一时之间旁人也看不出来。


    马车行至中途,顾之淮发现慕与安的鼻子红了,浑身上下好像冒着热气,还挺稀奇的,他问:“觉得热?”


    “嗯。”


    慕与安自己将大氅解了,没了大氅的遮挡,慕与安纤细的腰身径直暴露在顾之淮眼底。


    顾之淮盯着那截腰身,反而胆子小了,担心慕与安恼羞成怒甩他一巴掌,没再往慕与安身上贴。


    大觉寺前,今日来上香的人仍旧络绎不绝,寺前的马车像一道绵延不断的线。


    顾之淮撩开车帘,感叹了一句:“佛祖真是忙啊。”


    顾之淮是不信神佛的,但想着慕与安那日被魇住的情形,他只好也来烦一烦佛祖了。


    玄影停好马车,几人顺着大觉寺前的台阶往上爬,待到了殿前的那片空地,顾之淮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看见了大觉寺的住持,灵空禅师。


    灵空禅师像是特意等在这里的,云王府与大觉寺并无深交,若要真的论起联系,那就是顾之淮的母亲是个信佛的人,为大觉寺添了不少香油钱。


    灵空双手合十,“顾世子,常神医,这位想必就是世子妃了吧?”


    灵空面相和蔼,顾之淮道:“正是。”


    顾之淮又问:“难不成京中一来人,住持便要亲自来迎,这几日住持岂不是分身乏术?”


    灵空道:“老衲是特意来迎顾世子的。”


    “住持还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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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中已经失势了?”顾之淮饶有兴致地继续:“现如今,在上京城,我云王府,已经是人人避之,谁雨我云王府交好,那是要得到陛下的厌恶的。”


    他将事情渲染得很严重,灵空却摸着胡须笑了笑:“权谋争斗老衲可管不了那么多,佛门本就是清净之地,但世子与世子妃……”


    住持话锋一转:“顾将军与慕将军,乃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老衲有什么理由不来迎接。”


    慕与安心中一怔,慕将军这个称呼太久远了,慕与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抿着唇,垂在身侧的手被顾之淮捏了捏。


    住持又道:“本寺中的平安符一向很灵,世子可为世子妃求一道。”


    住持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和陪着他来的徒弟,先行往前走。


    顾之淮没有料到住持会说这样的话,任凭他和慕与安有多少的战功,到头来,都是利益的牺牲品。


    却在佛门这里得到了认可。


    不过……顾之淮回过味来,他拧眉看着慕与安:“住持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有血光之灾吧?”


    慕与安已经抬步往大殿走,顾之淮摸了摸鼻子:“好无礼的人。”


    回头看,云乐居然躲在玄影的背后偷笑,顾之淮作势要收拾他,玄影提醒道:“世子,佛门重地。”


    顾之淮收回手,看看云乐,又看看玄影,笑得玩味。


    到了大殿,住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一行人跪在佛祖面前的蒲团上,住持道:“只要虔心祈求,我佛自会护佑。”


    慕与安合拢双手,他没什么要求的,只是心无旁骛地在满殿神佛面前磕了三个头。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平安符撞入慕与安的眼帘,顾之淮拽着系着平安符的红绳。


    见慕与安怔愣,顾之淮将平安符塞到了慕与安的手中,他道:“世子妃好好拿着,保平安用的。”


    慕与安艰难地眨了眨眼睛,顾之淮竟然真的为他求了平安符。


    顾之淮问:“不知道世子妃有没有为我求什么?”


    慕与安摇了摇头:“没有。”


    “是吗?”顾之淮也不觉得意外,他捂住胸口,“世子妃还真是伤我的心。”


    慕与安缓缓瞥向他捂住胸口的那只手,目光在他健硕的胸膛游走了一瞬,他低声道:“祸害遗千年。”


    顾之淮乐不可支,世子妃这是不是在祝他长命百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