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星空

作品:《绯闻对象搬进我寝室后

    岑柏意和宁启洄均是瞳孔一震。


    岑柏意:……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宁启洄:救救我救救我。


    岑柏意还好,看起来还毕竟镇定,宁启洄却是臊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


    嘻嘻嘻看了会热闹,社长才轻咳一声,出来主持大局,“咳,既然这样,那就拉个手算了。”


    言语之间,满是遗憾,但已经兴奋的眼神出卖了他。


    这是什么开窗掀屋顶的委婉操作。①


    宁启洄一言难尽地看着齐岳川,这家伙,把他当小孩子骗呢?


    挡住众人的视线,岑柏意轻轻勾住他的小手指,低声道:“他们以为我们谈恋爱了。”


    宁启洄:“……”


    很明显,能看出来。


    贴吧里的我们甚至结婚了。


    岑柏意:“拉手介意吗?”


    宁启洄还是没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着。


    见宁启洄为难,岑柏意十分善解人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让他们换一个。”


    说着,果断松开自己的手,语气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温热的手指抽离,宁启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下意识反手扣住,不让夜风穿过他们之间,吹散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岑柏意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又很快敛去。


    宁启洄盯着自己快脑子一步的手,简直目瞪口呆。


    刚才是,刚才是怎么了?


    他被鬼迷心窍了?


    宁启洄悄悄抬眼,打量着岑柏意。


    他微微垂直眸子,看向被宁启洄勾住的小手指,月色朦胧,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轮廓都裹上一层柔色。


    果然,男色误人。


    拉都拉了,那就……


    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牵在了一起,岑柏意反手扣住,手指轻柔又带着强势意味穿插进指缝。


    和最初的勾勾小手指不同,现在两人是真正的十指相扣,温度透过紧密贴合的皮肤传递,有些灼热,又令人心安。


    其他社员都投以隐晦但八卦的表情,宁启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微微低头,任由岑柏意把自己握得更紧。


    怎么、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明明他们是在假装谈恋爱啊……


    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谈恋爱。


    就这么牵着,两人被特许一组,加起来十根手指头,又玩了一轮。


    这次中招的章岚,大家还没商量出惩罚,她二话不说,扭头捧着身侧男朋友的脸吻了下去。


    一吻毕,章岚的视线似有若无地在他脸上划过,好像在暗示什么。


    宁启洄:“……!”


    别看了!


    他们并没有谈恋爱!


    但不知道为什么,宁启洄并没有出声解释,只是默默放下自己还剩俩的手指头,把头扭向岑柏意那边——另一边齐岳川和赵越,肯定会冲他们挤眼的。


    在其他人看来,宁启洄这个人半扎在岑柏意怀里了,露出来的耳朵微红,不知道是火光映的还是因为害羞。


    其余人对视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出暧昧神色,都无声笑了。


    再后来,这场游戏的性质变了,开始了一场激情满满的侃大山活动。


    李景奇喝了口水,那架势像是在灌酒一样,“当初,我初中班主任一老头不喜欢我,班上有个同学钱不见了,他都不查一下就说是我干的——是,我承认我初中是皮了点,但也不能啥黑锅都让我背吧——”


    和他读一个初中的齐岳川出声打断他慷慨激昂的发言,“不是有点,你是相当皮,乒乓球桌都给你干塌好几台,厕所器材室实验楼,没一处你没嚯嚯过的。”


    另一位一直没出声的社员刘一维搂着章岚,诧异看过去,“李哥,好腰啊!”


    “滚滚滚,一天天没句好话。”李景奇下意识抹裤兜,发现没带烟,就作罢,只是继续说,“我是跟人干架,你们想哪去了。”


    “没啊,就干架。”刘一维挤挤眼,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


    “……”这倒霉孩子。


    李景奇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刚说到哪了……哦对,那老头空口冤枉我,我哪能受这气,上去就跟他理论,然后他骂我,然后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场面极其混乱,然后他就去找副校长告状了,副校长让我叫家长过来。”


    潘晓瑜捧场道:“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噢,”李景奇似乎真的微醺了,迷迷瞪瞪道,“我爸来了,老师也给我道歉了,校长还让他还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在晨会上做检讨。”


    潘晓瑜:“……为啥?”


    李景奇:“哦,因为我爸是校董啦,校长是我妈。”


    其他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招生一定要做背调。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嚷嚷着去睡觉。


    新学年第一次爬山,并没有准备太多的活动,只是上来爬爬山看看风景唠唠嗑,增进一下社员的感情。


    用齐岳川的话来说,就是要让新社员先适应一下,还有就是,让瘫了一个假期的老学长学姐们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以免刚交上的医保就物超所值了。


    明早大家约好要去看日出,毕竟在山顶,来都来了,不看日出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看日出要趁早,所以现在大家都回帐篷睡了。


    帐篷是临时租的,里面的睡袋是买的。


    帐篷不大,社员里正好八个人,两个女生六个男生,两两分组睡一个帐篷。


    宁启洄和岑柏意睡一顶帐篷——其实两人还没有说什么,其他人就迅速分好了组,潘晓瑜和麻豆豆甚至用“你们懂得不用谢我”的表情看他们。


    此刻,大家都收拾好回帐篷了,帐篷里的灯也一盏盏灭掉。


    林间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篝火明亮,四周静谧,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在一起。


    宁启洄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些生理眼泪,他懒懒道:“都走了啊,还以为有啥活动呢。”


    不过也是,他们没弄烧烤架食材上来,气氛到位了设备不太够。


    岑柏意把宁启洄吃空的薯片袋子塞进垃圾袋里收拾好,扭头看他,“困吗,不困去看星星?”


    篝火亮度稍弱,火光映照在岑柏意的侧脸,显得温柔平和。


    宁启洄说好。


    等两人走出一些路程,宁启洄突然迟疑道:“不叫他们吗?”


    岑柏意面不改色,“他们看过很多次。”


    也是,爬过那么多山呢。


    宁启洄丝毫没有想到,这次还有一个新社员的参与,他快快乐乐地跟着岑柏意去了。


    岑柏意带他去的地方离露营地不远,穿过树林以后就到了,是山顶的一块小平地,边上有人踩过的痕迹。


    这个季节登山很舒服,估计也有人和他们一样,上来看山景。


    山顶视野好,宁启洄往前一蹦,叉腰无声大笑。


    岑柏意在一旁静静看着。


    突然,宁启洄抬头,看见了什么东西,扭头给岑柏意指,“看看看!”


    “什么?”岑柏意很配合地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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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北斗星!”


    宁启洄伸手,对着夜幕比划出一个“勺子”的形状。


    “真的是北斗星。”岑柏意也笑。


    宁启洄又转换目标,“那个就是北极星!”


    “还有天狼星!”


    ……


    指了一阵,宁启洄眯眼,指着那一闪一闪的不稳定光源,“那是什么星星?”


    “那是飞机。”岑柏意的声音带着一丝包容与原谅。


    “……喔。”


    安分了一会,宁启洄又说:“你说,今晚会不会看见流星雨?”


    岑柏意默了一瞬,摸出手机查,过了几分钟,很肯定地说没有。


    宁启洄狐疑,“你怎么知道没有?”


    岑柏意:“天气预报和微博都没说有。”


    “……”那也是,要是有,南云山怎么可能就这点人。


    宁启洄彻底安分了,两人坐着吹夜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其实我一起也爬山,感觉爬上来可有成就感了。”宁启洄眯着眼睛,身体渐渐靠在岑柏意的肩上。


    岑柏意轻轻动了一下,让前者靠得更舒服一些。


    他柔声接过话,“你一个人吗?”


    宁启洄声音有些轻,“不啊,小林子,还有我小舅……哦对,有时候还会带牧哥。”


    表情带着甜蜜和回忆。


    “?”


    岑柏意不动声色问道:“牧哥是谁?”


    “牧哥就是……”宁启洄眯着眼,被风吹得有些舒服,一时间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等凉风钻进脖颈,他才清醒一些。


    “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宁启洄茫然坐直身子。


    岑柏意无奈,“你说牧——”


    “哦对,我以后要当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甜品师!”


    岑柏意不知道话题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很想问牧哥到底是谁,喊得这么亲热的称呼。


    但他看见宁启洄微微仰头,眸子柔和清亮,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他把心中的疑虑放下,顺着他说,“为什么呢?”


    宁启洄:“因为我最近喜欢吃甜品了,我觉得做个甜品师超级棒!”


    岑柏意含笑看他,不置可否。


    宁启洄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就听他说:“那我们先从打鸡蛋学起。”


    “……”


    梦回上次试图偷师鸡蛋羹然后磕了一碗蛋壳的惨痛经历。


    可恶,这人真煞风景。


    风轻轻一吹,似乎又把他的甜品梦给吹走了。


    少年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


    满天繁星照映下,岁月都显得平和慵懒。


    两人坐着聊了很久,从过往经历到未来理想。


    明明只认识了一个多月,但宁启洄却觉得像是相识已久。


    他微微抬头,看向岑柏意。


    也许是被无酒精饮料灌醉了,也许是被风吹醺了,宁启洄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亮晶晶。


    他说:“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里。”


    风景很美,气氛正好。


    岑柏意侧脸看向宁启洄,温柔地笑了一下,说了句什么。


    夜晚起了风,林间树叶哗哗作响,蛰伏的小虫也怕惊扰夜色,只低低鸣叫几声。


    宁启洄没听清,微微瞪大眼,只看见岑柏意的嘴动了动。


    “什么?”


    岑柏意重复一遍。


    风温柔地拂过他的耳畔,把身侧人的话带到他身边。


    他说,今晚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