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九层次，屈指可数。


    古往今来，或许连十个人都不曾达到。


    即便是那飞升失败的青帝，也不曾达到过‘道九’！


    九乃极数！


    远远超过一至八的难度！


    若说七至八，如一只蝼蚁自山脚攀爬至万丈高山的山巅。


    那么这八至九，却是遥不可及的一场梦，真正的天地之别。


    因此对于红舞触及道之九境，也是让李玄颇为的好奇。


    但是转念一想，红舞的一缕意志依附于那天魔大道之中的大道印记无尽岁月，不知感悟过多少天地大道，而且这等经年累月的接触着那浩瀚无上的无尽大道，并且还没有因此而湮灭她的那一丝意志。


    可想而知她的这一缕意志，是何等的恐怖。


    岁月与大道，都无法磨灭。


    她又是从那天魔大道之中挣脱出来，凝炼化身。


    或许正是如此，在天魔大道内坚守无尽岁月而意志不灭，令她的确是触及到了道九层次，看到了真正道九的希望。


    所以她才会如此强大。


    一念至此，李玄又是有些好奇，在过往岁月之中，红舞昙花一现，甚至并未提及她在先天时代的生死问题。


    那么她的本体是否存在？


    是否已是离开了仙灵界？


    哗啦……


    正在此时，那虚空之中不断绽放的血光，似乎在某一瞬间，爆发出了一缕与整个仙灵九州都是共鸣的道韵波动，令整个仙灵九州都是颤动一瞬。


    也是在这仿佛一瞬间之中，这一瞬间被无限延长，好像是仙灵九州的天地大道，引起了无尽漫长的共鸣，看似一瞬，实则无尽岁月。


    李玄‘看到’了这一场绚烂的血光，竟是直接‘抬起’，或者是掌控了仙灵九州的所有大道，凌驾于天地大道之上。


    而后在血光之中的红舞，‘执掌’着这天地大道，引动整个仙灵界的‘轮回’、‘岁月’、‘因果’等大道，从中强行显化出燿天禁主的‘过去’、‘现在’、‘未来’，甚至包括了他的‘前世’、‘今生’、‘之后’。


    从各方面进攻，要彻底葬送燿天禁主。


    他看见在血光之中，燿天禁主双目紧闭，而他的大道本能的反抗。


    可是却没有任何作用，在一阵哀鸣之下，他的大道也是随之沉沦，黯淡下去。


    毕竟，红舞是动用了整个仙灵九州的力量。


    尽管只是一瞬间，却是要斩灭燿天禁主的一切，甚至包含他此生陨落之后的轮回转世的那个未来。


    噗嗤！


    在进行这一步时候，红舞的嘴角也是溢出一丝大道之血，她那触及‘道九’的大道感悟，也是在此刻随着拨弄天地岁月轮回，从而被一一收回。


    这让李玄神色一凝，他有些疑惑，为何红舞要这么做。


    但是见到红舞的身体开始散溢，并且是朝着‘前世’、‘今生’、‘之后’，此生的‘过去’、‘现在’、‘未来’而散去，再也无法收回。


    这令李玄叹息一声。


    他手指一弹，一缕先天异数直接朝着红舞笼罩而去。


    强行打断了仙灵九州的大道意志对她冥冥之中的反扑。


    “这是……”


    “先天异数？”


    红舞也是愣住，眸中泛起剧烈的波澜。


    “是你吗？”


    “人皇……”


    “你真的与整个仙灵界彻底合一，所以在冥冥之中，以此等先天异数韵律助我？”


    李玄从她的心灵波动当中，感到了一丝惊喜之意。


    让他明白，这便是红舞的目的。


    她想要以此找寻出人皇的一丝痕迹！


    人皇。


    仙灵九州诞生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