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第 226 章

作品:《我的竹马暴君小可怜

    跑出谷地,脱离突厥兵视线时,剿匪兵们别提多振奋。


    何其多难以置信他们竟然逃出来了!突厥兵虽还在追赶他们,至少他们不用等死了!


    何其多将马让给了下属,下肢矫健跟在元香的马蹄旁。兴奋问:“娘娘,您是怎么说服突厥百姓帮咱们的?”


    元香招呼何其多上自己的马,何其多表示不用,他现在精神亢奋,就想撒野。


    元香随便他,顶着风说:“突厥人怎么可能帮我们。我骗他们说咱们也是突厥人,碰巧赶夜路经过。”


    何其多:“他们就信了?”


    元香点头:“信了。”


    何其多不觉得是突厥人好骗,主要还是香妃装得像。


    何其多:“娘娘的突厥话看来很好。”都能迷惑住突厥人。


    “十年哪,谁在一个地方待十年,都会好的。”


    何其多:“主要还是娘娘长得像。”


    元香摸着自己的脸,瞧着何其多一脸真诚的笑容,不想再说话。


    突厥百姓见到她,是真的毫不怀疑,不止因为她会说突厥话,长得像当地人,主要是有小面。


    突厥人知道剿匪兵在附近,但肯定想不到剿匪兵里头有个女人还带个孩子,突厥人下意识就信了元香的话。


    突厥人灭了火,清理了水源,打算撤退。至于捉拿大越放火贼,他们决定交给突厥兵。


    元香他们就混在突厥百姓中,成功逃了出来。


    又由于太激动,露了马脚,被突厥兵一路追赶。


    元香马蹄在前,带着剿匪兵往军营驻扎地赶。


    原以为到了大越军营前,突厥兵不敢追上来。元香看到熟悉的营帐时,嘴角都压不住,又等到发现身后的突厥兵义无反顾追上来时,她不懂了。


    “怎么回事?”


    元香马上又知道了为什么。


    大越驻扎营帐的卫兵在看到他们后,竟匆匆拉上了铁闸门!


    元香上前叫门,何其多说明自己的剿匪统领身份,并出示木牌,结果营帐内直接喊话说他们是假的。


    都是当将军的,谁不知道谁啊。元香和何其多互看一眼,都神情了然。


    他们是故意不开门。


    元香冲闸门大骂:“孬种!”


    何其多一口咬定:“这一定是瞿瑞广下的令。”


    元香知道瞿瑞广轻易不和突厥兵起冲突,喜好保守。狗嫌叔骂人废物一个时,她还给人说好话。


    现在看来,这人还真的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三天没吃顿饱的,又跑了一路,眼看倒下的剿匪兵越来越多。


    元香替一个剿匪兵挡下兜头而来的砍刀后,转瞬又拎着大刀来到闸门前,将闸门捶的“哐哐”响。


    “我们真的是大越剿匪兵,快开门!”


    “瞿瑞广呢,让他出来说话!”


    “都是大越的将士,你们难不成要见死不救吗?到底谁教你们躲起来当狗杂鼠辈的?快开门!”


    里头如空无一人般安静。


    元香气炸了。最后将铁闸门捶了一个坑后,又转回头去加入厮杀。


    突厥兵领头瞧着元香哈哈大笑,又叽里咕噜说话,元香拎着大刀跳着脚上前。


    何其多茫然问:“他什么意思?”


    元香头也不回说:“他说大越人都是废物胆小鬼!”


    元香正和突厥兵领头拼大刀呢,何其多一把架开她:“他交给我。老子让他看看废物胆小鬼的厉害!”


    元香差点被偷袭,转头将偷袭贼砍倒,又遭三把刀攻击。


    她失策了!


    没想到瞿瑞广的大军不肯施援手,她就不该跑来这里。


    要是返回和剩余剿匪兵约定的接应地方,或许还有胜算。


    元香不敢让何其多分心,想到突厥兵要抓的人主要是她,当下跳上一匹离她最近的马,驾着马猛跑。


    她不用往后瞧,只听身后的马蹄声,也知道追上来的突厥兵不在少数。


    正合她心意。元香生怕身后放冷箭,上半身匍匐马背,将铁背篓甩在马腹边,喝马往前。


    靠近约定接应的地方,元香闻到了血腥味,越靠近,血腥味越浓。


    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见到满地横七竖八的尸首时,元香大脑一片空白。


    她艰难吞个口水,喉间如被刀片划过,舌舔过破口的唇,刺痛传来,她才警醒,反手将偷袭的突厥兵砍倒。


    又是一阵拼杀。


    纵使她拼尽全力,也只能看着跟随她而来的剿匪兵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她一人。


    元香麻木的应付着眼前砍来的兵刃,就好像是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黑压压的席卷半空,令她看不出前路。


    何其多的任务是要带她回去,她要是跟了走,剿匪兵无一会死。


    可因为她,这下都死光了。


    剿匪兵都是因为她死掉的。他们的爹娘要知道,恐怕要来找她索命吧。


    她不能做窝囊废。她死了,谁来给死去的剿匪兵交代。


    元香手脚已经冰冷麻木,想到这,她又有了干劲。


    肩上钝痛,又一轻,元香下意识反应,将要掉地的铁背篓抱在怀里,然后后背又被人砍了两刀。


    她扑倒,却不敢真的倒地。一旦倒下,她不可能再起来。


    单手撑地瞬间,同只手又提着刀挡住了冲她砍来的刀刃。


    浑身是血,却依旧□□着没倒下。


    突厥兵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还惊恐问元香:“你是人吗?”


    元香冲对方凶狠龇牙:“老子是索命的鬼!”


    突厥兵:“别怕她,她只是个女人,一起上,杀了她!”


    她元香一直都知道自己挺厉害的,就算想到了会死,她也觉得自己一定会老死。


    眼下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死亡离她还挺近。


    她想到了剿匪兵,想到了还没给香军一个好的安排,还有小面,才出生就要跟着她这个废物娘一起死吗?


    那家伙看到她残破不全的尸体,怕是又要发疯……


    对了,还有她爹。元将军毕竟只有她一个亲闺女,应该也会伤心的吧?


    “香儿!”


    元香听到熟悉声音的时候,她正单手抵挡眼前的两把砍刀,她指骨颤抖,手腕青筋暴突,臂膀的血顺着肩胛骨淌进后腰。


    眼看着头顶的刀慢慢落下,“噗呲”两声,两支带血的箭尖从眼前的突厥兵胸前穿出。


    紧接着又是“噗呲”两声,是后头两个突厥兵中箭。


    元香再一转头,身边的突厥兵已经倒下了大半。


    她这才看向声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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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不远处一个长得很像狗嫌叔的人在冲她招手。


    狗嫌叔的身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中年男子也长得有点像她爹。


    元香倒下的时候,就看到长得像她莲姐的女人跳下马冲她飞奔而来。


    ...


    “香儿……”


    “香儿?”


    她正睡大觉呢,总有两个声音蚊子一样在耳朵边嗡嗡响。元香决定等打发了蚊子,再睡觉。


    于是费劲睁眼:“干嘛呀?”


    这虚弱沙哑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元香不敢置信。


    “香儿你终于醒了!”


    “香儿,我是狗嫌叔。”


    元香瞧瞧头顶两人。思绪回笼。才终于想起来了睡大觉前发生了什么。


    “我……死了?”


    一个冰冰冷的严肃声音:“你要死了,能见到我们吗?”


    元香探头试图找说话的人,结果看不见,她头疼脖子疼肩膀疼,哪都疼,只能暂时放弃。


    “我还会疼,那就是我还活着?狗嫌叔,莲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元香不想丢人现眼,但谁能忍得住死而复生看到亲人时的激动心情。


    更何况,她和莲姐狗嫌叔,都多久没见了。


    元香红着眼眶,怕被笑话,憋了一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


    莲姐和狗嫌叔在看到她浑身伤痕累累时已经抹了一回眼泪,眼下看到她倔强隐忍的样子,又忍不住红了眼。


    莲姐要抱她,才发现她浑身都包扎了,只能靠在她的枕边,脸贴着她的:“香儿,还好来得及。”


    想到晚来一步,元香会死在突厥兵的乱刀下,莲姐更泣不成声。


    狗嫌叔也想到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差点永别,难以遏制心间的痛,七尺大汉那是鼻涕眼泪横飞。


    三人抱头痛哭的场面,被一个声音打破。


    “既然醒了,说说看发生的事,怎么就落到眼下的地步?”


    元隆说着话,上前。他故意走近的,怕这三人眼下发现不了他。


    元香看到元隆的脸,不敢喊爹:“元将军……”


    元将军自小给她立的规矩,在军中,他只是元将军。


    元香也早习惯了元将军在军中只将她当下属看待的事。


    元香想到倒地的剿匪兵,他们原本不用死的,是她要求他们留下来帮忙。


    所有人都是被她害死的。


    元香红着眼,紧咬着牙,用拳头捶床板。痛楚席卷全身,可哪及她心里的痛半分。


    莲姐瞧着不忍心,抱住她说:“是突厥贼丧心病狂,和你没关系。对了,何其多还活着。”


    元香脸色这才好转些,看着她爹,满面悔恨,又心虚,将她从大丰收攻城失败,大帅逃蹿边关,她一路追赶至此,几次差点死在突厥兵手上的事说了。


    元香下意识忽略了何其多奉陛下命来找她,被她要挟帮忙找大帅的经过。


    元隆听完她说的,先是皱着眉训了她一番:“你知道你错在哪里?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敢留下,视他人的命如无物。你要还在军中,犯下如此大错,该被打死了之!”


    元香缩着脖子,气都不敢出。


    骂完了,元隆不愧她爹,又一下抓住关键:“你怎会偶遇何其多?他是剿匪兵,无缘无故为何来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