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针锋

作品:《重生后傲娇陛下火葬场了

    从前的景姒不是这样的。她在戚延面前总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时时刻刻观察他的反应,以他的感受为先,娇媚可人或是楚楚可怜,都是勾起他怜爱的手段,从未试过对他这样大吼大叫。


    她觉得重生后她已经做的很疯了,为何戚延就是不肯放过她,他对天下人皆和善,为何对曾经的枕边人这般苦苦相逼,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戚延则是一阵头晕,他本就患着胃心痛,冰天雪地的跑来塔塔木可,又与几个部落首领连番交际,身体已经十分不适,更让他难受的是一想到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景姒,便会感到若有似无的心痛,一种怪异而陌生的空虚感和无力感充斥全身,像一块不致命却永远好不了的疮疤,远比直接捅他一刀要难熬许多。


    他甚至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是那天晚上她言辞激烈地强要退婚,让他颜面尽失,还是因为她没有一句解释,毫无预兆地就要和他恩断义绝。他也不知他对景姒是爱是恨,只想找到她,捆住她的手脚,把她绑在他身边。


    等终于再见到景姒的那一刻,纷冗杂乱的念头都消失了,他自上而下长久地凝视她的脸,就只想抱着她,赤条条没有任何阻隔地肌肤相贴,才能填补他心里缺掉那一块。


    他已经打算不再与她计较,反正他是男人应当大度些,只要她说句好话他便都原谅她,不说也可以,只要跟他走就可以了,却劈头盖脸得了一顿骂,说他让她不得安生,叫他去找红颜知己。


    景姒眼睛鼻头皆红,倔强抿着唇,满脸戒备地瞪着她,戚延头痛的重重合了合眼,哑声道:“什么老相好,你到底听到什么了?”


    景姒还是怕戚延,看向他身后挂满雪的樟子松闷闷道:“红袖楼里养着的那几个,你去找她们吧。”


    戚延却捏了下她的下颌,让她吃痛把眼睛转回来,目光重新回到他脸上,他紧绷的嘴角竟是有些松动,甚至勾起两分邪肆的笑意,低头往她唇上啄了几口。


    红袖楼是他插了人去探听雍州情报的地方,他养了的几个姑娘,有的是因为唱曲好听,有的是看着可怜,求到他面前来了,他可一个都没碰过,哪回回溧城不是见的她,她当他这么闲的么,还有时间把那些姑娘挨个见一遍。


    他望着景姒一副瘪嘴流泪的窝囊相,心中升起几分愉悦,又不想直接告诉她真相,只勾了勾她的下巴:“她们哪比得上你啊。”


    他很多时候就喜欢逗景姒,明明心中有主意却闭口不言,看她急得跳脚,一张脸上轮番呈现担忧哀愁悲伤等表情,生动可爱。


    这回景姒却没什么反应,眼泪不停流着,面色却冷然道:“确是比不上,我只要伺候一位客人就好了,还是新朝金尊玉贵的王爷,是我千年修来的福分,我应该毕恭毕敬,感恩戴德,继续跪下来做你的狗,怎能有半分反抗之心。”


    戚延皱眉:“你为何要这样说自己?”


    “难道不是吗?若你不是把我当成勾栏女子,怎会把我压在这儿,分毫不管我的死活,我的脸面,我的尊严在你心里一点儿也不重要,你只是把我当成玩物而已,本就没有半分爱护之心。”


    景姒从前远没有这样伶牙俐齿,一边哭着,边对他一通指责,戚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许久,终于起身,把她也从雪地里拉起来。


    景姒拂去自己肩上的雪,只有一只手能用,一只手被他紧紧攥着,他幽幽沉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爱我,反而一直在心里厌恶我,是吗?”


    景姒咬牙说是,仍旧挣不脱他的手,“能与你这样的人春风几度,我也不亏,但要我嫁给你,我是万万不愿意的。”


    戚延忽然笑了,眸色像池水里漾开的一道墨汁,他把景姒的手拉过来环在他腰上,倒像是景姒主动抱住他似的。


    他搂住她的腰俯身耳语;“我没有其他女人,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过你。”


    景姒回敬:“大邺的大将军王,不是要来拉拢胡人部落吗,我替斛尔娜可敦治好了病,被王室尊为上宾,你不敢在这里动我的。”


    数日后,斛尔娜可敦的病日渐好了,能起身走动,可汗大喜,提议这个中原的春节好好操办,邀请各部落的首领宾主尽欢,既是接待贵客戚延,也是庆贺可敦的病情大好。


    可敦握着景姒的手,她不再用黑粉抹脸,还是一副中性装扮,但很容易看出来是个女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可敦对她颇为信任,请她一起去参加盛宴。


    景姒那日在戚延面放话说王室是她的靠山,三分真七分假,她是替可敦治好了病,但远没有到被奉为座上宾的程度,若戚延要在这里直接将她这个大活人掳走,只怕也没什么难度。她这些天更经常往王宫来,想在可敦面前多些存在感。


    那日,她克服恐惧直视戚延的眼睛,言之凿凿地说“你不敢在这里动我”,一瞬间想到的是前世,戚延对她说过,面对强大的敌人,永远不要透露自己手上究竟有多少筹码。


    景姒对可敦笑道:“自然从命,但我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盛会,唯恐出乱子,请求跟在可敦身边学习一二。”


    可敦道:“跟在我身边很无聊的,你与敏筝年龄相仿,她最喜欢到处玩闹,你可与她结伴。”


    春节那日景姒和景祺去到科尔特围场,下牛车时看见一堆人簇拥着戚延和敏筝公主走过去,她没管,拉着景祺低头等他们过去了才往前走。


    在路上先见到屈肇,他上次送景姒回家时有些尴尬,问她怎么会认识戚延,景姒不愿多说,只说是旧识,屈肇反而愧疚,“若是早知道,就不带姑娘出现在他面前了。”


    “景姑娘,景兄弟,我带你们去挑两匹马吧,待会儿一起去射猎,很好玩的。”屈肇没有因为她和戚延有牵扯而看轻她,景姒是感动的。


    景祺对屈肇问个不停,大多是问他府上有什么关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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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武功的藏书,还有他游历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传说中的江湖人士等等,景姒一个人骑马跟在他们身后,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到戚延,心情便很是沉重。他不会放过她了,都怪她重生回来那日冲动的撕了庚帖,一步错步步错,反而激起他的征服欲,她是绝对不要再嫁给戚延的,还有一丝机会,便要尽力抓住。


    绕过几条山畔小径到了围场,屈肇忽然往景姒那儿望一眼,跳下马,走向景姒,蹲下看她的马蹄。“姑娘的马蹄似乎有些异常,跑起来怕是会有危险,姑娘请下马容我检查一下。”


    景姒下马一看,马蹄上的蹄铁果然有些移位,难怪她刚才一路过来总感觉这马儿走得不太稳当,她还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


    屈肇让景祺在一旁拉住缰绳,自己挽起袖子去修马蹄铁,景姒没见过有些好奇,便也蹲下,和他凑到一处看。


    不免好奇地问他,出身名门难道要学打马蹄铁的手艺么,屈肇道行走江湖必备技能罢了。


    “咻——”两人说话间一只箭破空而来,射中景姒戴着的浑脱帽。


    箭簇射穿高高的帽尖,景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极重的箭势带着侧身摔倒,眼看着羽箭带着帽子离开她的脑门继续向后,射中了她身后不知哪儿蹿出来的一只小兔子。


    她别在帽子里的头发全部倾泻滑落,只到肩胛的长度,从乱发中抬起脸,不远处戚延骑在马上,握着一把镶金嵌玉的长弓,屈肇站起来道:“戚延,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如此吓唬景姑娘。”


    “别挡路。”


    戚延淡淡看了景姒一眼,拉紧缰绳绕过他们离开,目视前方一派凛然,随从捡起那只死透了的兔子,还有她的帽子,一并跟上。


    景姒被景祺搀扶起来,沉浸在恐惧中很久没能回神,那顶浑脱帽很高,以戚延的箭术不可能射偏,但那支箭确确实实擦过她的头顶,让她离脑花开绽只有一步之遥,再亲眼看到那只被箭射穿的兔子,景姒所受到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姐,他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去告诉可汗吧!让他们都知道戚延是个这样欺凌弱小的坏人!”景祺气愤道,景姒按住他,脸色苍白地叫他别急。


    “他若想要杀我,早便动手了,即便拿出去说,他的确是在射路上的兔子,我们也的确是挡在路中央,一时错手也是有的,为这么一桩小事闹到可汗那儿去岂不成了笑话。”


    屈肇叹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但这样对一位姑娘是万万不对的,景姑娘你别担心,我去与他说说,请他不要再这样对你了。”


    “多谢公子,但是不必了,公子与戚延熟识,怎会不知他的本性就是唯我独尊,他不会听你的。”


    这是戚延给她的一个警告,叫她认清自己有多弱小,他想要拿走她的性命有多容易,景姒咬牙站定,牵起自己修好蹄铁的马儿,走了两步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压低身子往大营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