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荣光

作品:《[HP] 虚拟构建游戏

    我想,有许多人讨厌我,因为我站在一个不正确的位置上。


    这很正常,因为我现在是一个‘给者’,而不是一个‘受者’。‘受者’处于弱势,总得想方设法地讨人喜欢,掏更多人的喜欢;而‘给者’属于强势,只需要接受‘受者’的喜爱即可。


    当然,这两种身份一样可悲。当我待在人类社会越久,就越觉得人类的身份立场实际上是一种造就人生往崩坏方向前去的推进器。人类的社会道德只给关系两端设置了一样的点,点之外的广阔空间不容探索。


    我在思考,这样一种生物创造的文明究竟为何如此有粘性,以至于将每一个试图参与其中的生物都牢牢地绑缚在道德巨网之下。


    每当我开始想要挣脱,另一群卫道士就会出现,狠狠殴打我,因为在我开始远离道德,那些原先指责我“不是人”的人群就会忽然默认我是“人”,是他们的同类。所以我逐渐理解那些指责,所谓的“不是人”——并非是指他们剥离我“人”的身份,而是含有“不像是人”的意味——他们剥离的是我道德上“人”的政治意义。


    他们的道德涵盖有“公序良俗”与“法律”两个部分,道德约束他们的行为,也约束他们的思想。每个人的道德准则不一,但是杀人是底线,是万万不可逾越的。所以,当他们想要杀掉一个“人”的时候,就要事先消除对方“人”的政治身份。


    人类认定的最基本方式就是看出生的那个子宫,然后是四肢的形态,最后是精神。而想要删除它,就像拆掉一栋楼,重要从最高的地方开始。


    所以,在此时,这次的我事先就消除“人”的最基础含义,当我抛弃“母亲”,抛弃“子宫”,我就可以脱离人类的社会道德交给我的一切身份束缚。我以一种胚胎的形式生长在里德尔的身体里,让我与他都成为人类社会的异质。


    “我不知道你的大脑居然能思考这么复杂的东西。”里德尔嘲讽我。他对我说的道德准则不屑一顾,这个人小时候是个混蛋,长大了也没有改变。他一向游走在道德边缘,我不太清楚他心中的道德是什么,但是总之与我差别巨大,几乎是南辕北辙的程度。


    里德尔说,人类的道德就像是在平坦的桌子上倒一杯水。平庸之人的道德汇聚在一起,成为最中心的那滩水珠,像我们这样的天才则四处游荡,跨越社会的桌面,落在地面上。于是,我们就去另一个维度,创造更大的成就。


    -然后变成地面上的一滩水。


    旁白说。


    里德尔很不喜欢这个出现在他脑子里的陌生的声音,他曾经一度把对方当成魔鬼,而旁白坚信自己是一位虔诚的天使。后来,他就说是我精神分裂了。


    我很不满意,旁白也是。


    德拉科是在暑假最后两天才回到马尔福庄园的。之前他的父母把他送到别处养着,我算算年纪,西里斯差不多也是在这样的岁数前后离家出走的。于是就不担心这个小子在外面饿死冻死,反而觉得离开家庭早早独立对他有好处。


    他回到家,看见里德尔之后吓得呆呆地站在原地。是卢修斯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才垂着头向黑魔王问好。里德尔盯着德拉科看了很久,说道:“都说外甥像舅舅,派瑞特,你觉得他像谁?”


    我沉默很久,觉得说哪个名字都觉得是羞辱了我的两位兄弟,于是恼羞成怒地问德拉科上一年度考试成绩怎么样。


    德拉科·马尔福没想到黑魔王还能发出小姨的声音,差点又吓瘫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魔药课考得不好。紧接着他开始指责斯内普,说西弗勒斯·斯内普公报私仇,还在记恨之前蛇怪那件事。


    密室和蛇怪又一次勾起里德尔的旧仇,他怒视卢修斯。德拉科立刻大声说已经占卜课学得好,非常好。反正他家里有钱,以后用不着自己熬魔药。


    -万恶的资本家。


    旁白说。


    魔药还是占卜对于里德尔来说毫无意义,他想起的是自己的魂器和蛇怪。我则在一边安慰他:“德拉科占卜学得好,以后就让他做预言家,汤姆,反正你信这个。”


    这比起魂器要更让里德尔难受,他还是忘不了在哈利·波特身上栽跟头那件事。


    -多年以后,面对未来的预言家,汤姆·里德尔黑魔王将会想起西弗勒斯·斯内普将特里劳妮的预言告诉他的那天下午......


    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立刻关键词提取,就在里德尔耳边念叨,“怎么又是他,怎么老是他?”


    里德尔也忽然发现,他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好像都有这个男人的身影:从刺杀哈利·波特,到盗取魔法石、密室蛇怪......最后是派瑞特·奎格复活,这个男人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甚至在他与还是布莱克的派瑞特·奎格首次重逢的那个下午,小巴蒂·克劳奇就是与年幼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换了脸。


    -可怜的斯莱特林佬,被另一个‘斯莱特林佬’克了。


    旁白感叹,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度还被学校认为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汤姆,你说他在众多人异口同声地说他是继承人时,有没有在某一刻,哪怕是一瞬,幻想过成为真正的继承人呢?毕竟他加入食死徒时想的就是出人头地,有什么比高贵的血统,令人尊敬的霍格沃茨教授身份更令人羡慕呢?


    里德尔的脸色黑了又黑,但是他手上最接近邓布利多的间谍也就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了。我笑着望向紧张到脸颊泛紫的马尔福父子,忽然之间想:这大概就是孩子生的少的好处。


    孩子生的少,于是,与我血缘较近的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抚养。那些受我拉拢的家族真正效忠于我时,我所能给他们的情感上的回馈就是这种若有似无地对于旧日“近亲”的怜爱。


    有时候我在想,人真是一种失去情感就活不下去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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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甚至可以代替利益,甚至可以变成一种伤痛之后的麻醉剂。就像尤瑟夫家,一直沉浸在玛莎·尤瑟夫带来的“荣光”里,自诩为我最纯正神圣的继承人。而我,只要稍微表现出对家族小辈的赞赏,他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为了这种虚妄的名声远渡重洋来到我身边。


    如果我最开始的那个家庭没有消失,他们会如何对待我呢?


    那也就不会有尤瑟夫们的存在了吧。奎格们在农场里成长,而玛莎住在孤儿院里。她会在某一年带着另一位孤儿回到美国,派瑞特·奎格会留在北爱尔兰。我想起树上的苹果,笼子里的鸡还有草棚里的羊,心里一片平静。


    马尔福家族怨恨我,却又不愿意离开的点大约也就在此。纳西莎·马尔福劝说她的丈夫,这位太太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或者说,她还对我抱有期望,认为这只是我一点小小的报复。等到我忘记背叛,或者宽恕背叛之后,他们的家族就能够依仗比尤瑟夫家更近一层的关系,成为某个圈子里真正的“贵族”。


    仅仅是纯血还不够,我的存在让巫师看到血统更加稀有的玩法,他们开始渴望“圣血”。


    至于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或许是我的行为早已拉低马尔福的期望,他们竟然觉得我没有当即杀死这个家族,甚至时不时与纳西莎说上两句话,那就是存在和解的可能。


    因为实力悬殊,马尔福再也不敢朝我动手,就只能祈祷我早日消气,早日像怜爱尤瑟夫一样承认他们的地位。更何况,我也给他们一点希望——我迎回了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


    这在有心人看来,就像是承认布莱克在我这里的法理。随后,我指名布莱克家族的一名女孩贝拉特里克斯继承我在俗世的遗产,并且给同样背叛过我的弟弟西里斯一栋房子。宽容的派瑞特可以理解凡人诸多错行背后的不易,原谅马尔福——布莱克家的另一个女儿纳西莎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加上,我从未折磨过真正与我有过血缘关系的纳西莎和德拉科,不是吗?


    即使在人类的道德范围,我也是“善良”的。


    我朝不成器的德拉科·马尔福笑了一下,开始在想,以后把他发配到哪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去做他妈妈渴望的“高贵的巫师”。


    “逆境才能出人才嘛。”我对纳西莎说,“德拉科一直这样可不行,或者说,让我来找个厉害的妻子管教他?”


    “不。”纳西莎出乎我意料地不再伏小做低,她说,“我只希望德拉科高高兴兴地活着。”


    “你觉得尤瑟夫怎么样?我知道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克劳迪娅·尤瑟夫,她和德拉科一样头发亮晶晶的,以后他们的小孩一定很好看。”


    “派瑞特,我觉得德拉科——”


    “她也是纯血唷——”


    “德拉科还是比较喜欢英国人。”


    我转头看向她,笑眯眯地问:“那你有兴趣改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