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作品:《太宰今天和琴酒在一起了吗

    哗哗的声响,有几滴水珠在他眉间缓缓停留,但只是一瞬,而后有着痕迹般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大的平面镜能够完整地折射出太宰治当前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在脸上缠过绷带了,具体是多久,他记不清,因此能很好照出此刻他的表情。


    他瞪着双眼,镜中里的人也同样瞪着他。


    他挑眉,镜中的人也跟着挑眉。


    如此幼稚反复的动作,太宰治无聊又无聊的重现好几次。


    这就是搭档能干的好处,国木田就在不远处外交涉,而他只需要在卫生间静待片刻即刻。


    至于为什么要到卫生间里面冲把脸,大概是因为今天还没有尝试入水,肌肉记忆吧。


    “嘎吱——”


    卫生间门被推开,即便是身形变化,长发变化,声音变化,那双眉眼还是依旧冷淡。


    冷冷的,一如往常。


    这不是,老熟人吗。


    太宰治静静看着来人,身材修长,五官清晰,长久不见,青年——不,现在应该称为男人的长发已长至腰间,完全拖去彼时的稚态,骨骼长成,在黑衣领口下更显面部流畅。


    光是那样站着,身材比例就已经凸显,如若出现在T台,一定会迎来许多尖叫声。


    是和年轻相比,完全不能相比的气势。


    也说不上是哪一刻,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太宰治懒懒地举了举双手,类似于投降动作,他勾起唇角,偏头笑着:“这位先生——”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殉情啊。”


    他还是那样懒散、那样轻松、那样轻快、那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琴酒连表情都没动一下,他绕过遮挡物一样的人,把水龙头打开,冲了冲手。


    因为刚刚那女人为了让他同意,将碰过的项链搭在了他手上。


    他当然不乐意,在敷衍过那女人后,快速来卫生间洗个手。


    并非是针对哪个人,不过是被胁迫的方式很无趣。


    少年时他能瞬间起崩了人的念头,现在更多的是懒得计较,不过不耐烦又是另一码事。


    卫生间内流水哗哗,问题犹如石沉大海,有着近乎冷漠的无情。


    “唉。”太宰治浓浓叹了一口气,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遗憾地事情,“算了,不理我就算了。”


    可比起平淡耍赖一样的话,他的身体却是立刻向外倾,好像卫生间有什么他想避开的东西一样。


    可下一秒,他的脚就滞在原地,因为琴酒将门关上,无情绪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同时,他的脑袋被一木仓口顶住,慢慢地,缓缓地,向下移动,直到停在他的喉咙处。


    平生第一次,太宰治的下巴被人拿木仓拍了拍,留了两道横印。


    可他的眼神也没动,身体也没动,任由着一切发生。


    他原来似乎没太在乎。


    但就在这一刻,宛若一切残存的东西都被彻底撕烂一般。


    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完全称得上性感的男人,忽而笑了:“你——考虑清楚要和我一起殉情了?”


    “可以啊。”琴酒也笑了一声,冷翠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示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他就像对待以前他的犯人一样,漫不经心地同意了这句话。


    只不过,内容是——


    “你死了。”


    “我再死。”


    第26章 成年那些事


    高等服饰店的每一处细节都被做得极好,但这不能更改卫生间空间的狭小,以及背后瓷砖的冰凉。


    门外交流的声音清晰可闻,楼上的脚步声一清二楚,而他们靠得很近,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太宰治注视着琴酒,安然悠闲,在喉咙被枪指着的危机时刻,他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在墙上更舒服。


    因为,来人一点杀意都没有。


    那把枪没有港.黑所持有的任何标签,连专用枪都算不上,太宰治甚至都合理怀疑黑泽阵是随手从手下那里拽出来的备用东西。


    黑泽……阵。


    黑泽阵……


    太宰治在心中默念。


    不,现在应该叫琴酒才对。


    从他和国木田走进这条街中时,他的潜意识知觉隐隐告诉他哪来不对劲,可不管如何观察,一处异样都没有。


    而现在,当黑泽阵出现在他眼前这刻开始,他的大脑才开始运转,从饰品店那位女士再到女老板,太宰治姑且算了算琴酒的带队人马和任务。


    如果是保护,绰绰有余。


    如果要进攻,天衣无缝。


    变化好大啊。


    他不禁感叹故人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成长速度,其实,不光是森鸥外,连他也意识到了,没有人会比黑泽阵更加天生适合黑手党。


    天生的,天才。


    很厉害。


    下巴被敲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他回神。


    抬眼瞬间,太宰治没有错过来自那冷绿眼神的一丝停留。


    脖颈,似乎被多看了几眼。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晃了晃脑袋轻轻扬起唇角:“什么啊先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会青年。”


    “


    被枪指着,我好害怕。”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难道这就是我早起的惩罚吗。”


    “连殉情都被先生拒绝,人生真是没有意义啊。”


    他说得感天动地,声泪俱下,似真有其事一般。


    琴酒都不屑看他表演,即便距离与太宰治见面将近三年之久,他依旧受不了这人喜欢惺惺作态的模样。


    “你大可以再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试试。”


    “啊~……”


    “也别阴阳怪气的。”


    “哦……”


    琴酒忍无可忍:“这么多年了,你惹人厌的毛病怎么一点没变。”


    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脸色难看地与太宰治注视久久,半晌,太宰治忽而笑了。


    笑得得意洋洋,笑得意得志满。


    琴酒现在不觉得进卫生间是个好想法,与其让他在这里和这狗玩意共处一室,不如去敷衍那女人。


    不,还是算了。


    念头刚起,就被他瞬间驳回。


    这和让他在老鼠味巧克力和巧克力味老鼠中做选择有什么区别。


    他拉着个脸,枪早被收到腰间。


    玩具一样的小东西,能指望去收谁的性命。


    太宰治看着眼前人的所有动作,也像是笑够了似的,道:“那我怎么称呼你。”


    他顿了一下:“琴酒?”


    “别那么叫我。”没等说完,话就被打断,琴酒道:“太宰治。”


    非常之久违的称呼。


    久到让人听到的第一时间不由得一停,久到连太宰治都有些恍惚。


    久到,连大脑都不自觉的翻出了一些东西。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当然,如果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