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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腺体沉睡

    天,却只闻到陌生人的气味。


    直到坐进车里,他终于捕捉到淡淡的味道——久违的、他曾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红酒香。


    “晚上想吃什么?”启动车子前,景樾转头看去,像对待老朋友那样随意,“回舟城这么久,之前喜欢去的店都去过了吗?”


    季回低着头,因为车厢中一点点微薄的信息素而双颊滚烫,“还没有,都可以。”


    景樾没再问,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地库,朝市中心开去。


    诡异的关系,诡异的气氛,还有接下来诡异的交谈。


    景樾要跟他聊什么?


    是聊易感期那次失控的接触?还是聊他浪荡到在电话中向景樾寻求帮助?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馆前。


    这是一家季回从没来过的店,大厅没有座位,全都设成了雅间。


    景樾在前面带路,进房间前,季回抬头看了眼,雅间名字也很好听,春和景明。


    “坐。”景樾关了门,顺手将风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米白针织衫。


    两人刚坐稳,他便直奔主题。


    “说说吧,抑制剂为什么不起作用?”


    【作者有话说】


    后天更~


    第28章 结婚对象


    季回准备了好几套说辞。


    “没注意看,过期了……”


    两人距离不算近,但季回仍旧被景樾那双看透一切的眸子盯得忐忑不安。


    这一套说辞明显说服力不够。


    “是吗?”景樾把挡在手边的杯子往远处挪了挪,“那个姓薛的小孩儿说,抑制剂是他当天买的,卖过期药品,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处罚。”


    他步步紧逼,“你的腺体怎么了?生病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季回脖颈突然变得僵硬,怎么都转动不了分毫。


    “紧张什么?”景樾不禁反思起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否过于咄咄逼人了。


    “生病了就治,目前的医疗水平,90%腺体疾病都有针对性治疗手段,你在kolan实验室待过几年,应该比我更清楚。”


    想到季回就是那10%中的情况,他又补充一句:“滥用抑制剂很伤身体,产生抗性后,会控制不住进行大量注射,一旦过量,会有不可逆转的损伤……以后不许再用。”


    季回那截锈住的脖子终于可以动弹,他点点头,答:“好。”


    滥用抑制剂,是个很好的借口。


    “并且你应该知道,滥用抑制剂目前无法使用药物干预,只有一种办法……”


    景樾点到为止,他知道季回比他更明白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抑制剂无法作用,发情期到来时,便只能依靠alpha信息素进行安抚。


    没有alpha,那就生熬。


    季回继续点头,“知道。”


    沉默片刻,景樾掏出手机,“先点菜吧,想吃什么?”


    “都可以。”说完,季回立刻表态,“景师兄,今天我请你。”


    点菜间隙,景樾抽空看了季回一眼,也只是匆匆一瞥,便把所有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对你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吗?你现在又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明明穿着一件柔软的羊毛衫,坐在带着暖意的橘光下,这一幕本该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可他的表情和语气都与“温馨”二字相差甚远。


    毫无疑问,在两人的每一次相处中,景樾一直是话题的引导者。


    但被引导者太不配合了,遇到不喜欢的话题就缄默不言。


    又一次被季回冷落,景樾自讨没趣,默默下单。


    菜上得很快,一道乳鸽汤,一盘小炒牛肉,两份新鲜时蔬,主食是菜馆的招牌八宝饭,外加几道饭后甜点和果盘。


    景樾抬手,将乳鸽汤率先转到季回跟前,不经意问道:“发情期几天?”


    季回老实回答:“应该是四天。”


    四天,那就是从他家跑出去就开始了。


    想到季回意识不清时哭着怪他的话,景樾又问:“是因为我按你的腺体?”


    季回抿起嘴角。


    答案显而易见。


    很少有人会因为碰一碰腺体就被迫进入发情期,这么敏感,对一个omega来说并不是好事。


    景樾下巴微抬,示意道:“喝点汤。”


    发情期十分消耗体力,尤其是季回这种只能靠自己硬熬的。


    季回乖乖盛了碗汤,小口小口喝了,低头时,下眼睑呈现一片憔悴的青色。


    马上要进入盛夏,他还穿着一件长袖连帽衫,宽大的帽子高高支棱着,显得他身体更加纤细。


    手腕处的袖子挽了两下,空荡荡的袖口正对着人,能一览无余看到手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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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回从前就瘦,肋骨上没有一点肉,多少黑森林蛋糕都喂不胖。


    景樾盯着看了会儿,慢慢收回目光,自顾自吃饭。


    交谈声消失,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响。


    桌上的菜色也由景樾掌控,每转一次,都会有一道菜停在跟前,不等景樾提醒,季回便会迅速夹一筷子到自己碗里。


    两人就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吃完一


    顿饭。


    景樾放下筷子,看向季回手边的吐骨盘,几根可怜巴巴的骨头,凑不出一只完整的鸽子。


    “吃饱了吗?”他问。


    “嗯。”季回把小盅里最后一口乳鸽汤喝干净,拿起手机就要起身,“景师兄,我去结账”


    “不着急。”景樾往后随意一靠,单手搁在桌面,银色表带反射出刺眼的光,“吃饱了就聊聊吧。”


    十个多小时的直飞让他疲惫不堪,自季回那通电话后再也没放松的神经也已经紧绷到极点。


    他急需一个通道释放,把落在季回身上的弦收回来。


    季回默默坐回去。


    然后他听见景樾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


    “季回,过去那些旧账一条条翻太麻烦,我只说一下我目前的诉求……我需要找个人结婚。”


    “……”季回嘴巴微张,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嗯”。


    然后他表情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景樾将话重复了一遍,这次简洁明了:“我需要你跟我结婚,帮我应付一下我的父母。”


    然后补充一句:“有点着急,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去领证。”


    季回没给任何回应,他木讷地看着景樾,竟生出些不合时宜的遗憾与难过。


    如果这句话在五年前说出,他跟景樾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你应该知道我父母一直在催我结婚,但我并不想随随便便就踏入一段陌生的婚姻,这对双方都很不公平,也很不负责任。”


    景樾知道自己正占上风,他笃定季回不会拒绝。


    “至于为什么是你,第一,两天前的电话里,你说过会弥补过去做下的错事,现在刚好有个机会。第二……季回,我父母都很喜欢你,如果跟我结婚的是你,我想他们会很开心。”


    季回脸色却一点点苍白下去。


    也许是他的犹豫和迟疑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