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城隍索命

作品:《长安诡异见闻录

    “做媒费口舌,还不如跟着老爷,辨辨人便能有一两银子的进项。”


    叶沅:“……”


    周解已经穿好针线,开始缝第一个人头。


    叶沅穿针引线开始缝人头。


    顾寒衣守在门口。


    天逐渐亮起来,叶沅和周解已经缝了一半。


    缝好最后一颗人头后,叶沅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酸痛感几乎令她觉得脖子将要折断了。


    周解放下针线,用胰子洗了手。


    老零头此时端来一盆烧着熏烟的艾草。


    周解从艾草盆上跨过后道:“老爷,我先回家了。”


    叶沅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吃了再走吧。”


    老零头道:“锅里蒸着包子呢。”


    包子……


    缝了一晚上人头的周解坚定的摇头道:“老零头,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想吃包子,你做了也不必叫我吃。”


    老零头往里面扫了一眼,了悟点头道:“昨晚辛苦了。”


    周解摆手,阔步离开。


    周解出了衙门径直归家。


    这天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听到有人议论黄云龙满门被斩断头颅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说是被仇家寻上门。


    还有人联系到城隍庙,说是城隍老爷晚上动的手。


    从前不知道的关于黄云龙做的恶事欺行霸市的事,全部都浮出水面。


    从头到尾,还有中间的细枝末节全部都清清楚楚。


    无论对方是善是恶,人走茶凉这句话都适用。


    周解神色疲倦,披着满身日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另一边,周解离了衙门,叶沅洗了手,跨过了艾草盆。


    老零头关切道:“老爷忙活了一夜,吃点儿东西歇会儿吧。”


    叶沅摆手道:“吃不下,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不怕尸体是一回事。


    爱干净的女儿家又是一回事。


    “有。”


    老零头道:“知道老爷爱干净,锅里给老爷预备着呢。”


    叶沅忙了一天一夜,原本就因为天寒而懒得动弹的身子经昨晚的夜奔,又熬夜缝合尸体,疲倦不堪。


    在热水中跑着,叶沅神思逐渐放松。


    不知不觉叶沅在浴桶中睡着了。


    最后她是被冷醒的。


    叶老爷在浴桶中睡着的后果便是发起了高热。


    老零头想着她累了一天一夜便没有过去打搅她。


    等到吃晚膳的时候,周解来衙门了。


    宁福小流顾寒衣老零头围着石桌吃饭。


    周解问,“老爷呢?”


    四人闻言皆是猛地抬头,而后茫然看向周解。


    “老爷还在衙门?我还以为老爷又出门查案了呢。”


    这是小流。


    “午膳也没见老爷出来吃啊。”


    这是宁福。


    老零头拿着筷子的手一拍头道:“我以为老爷累着了,就一天都没去看老爷了。老爷这都睡了一天了,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顾寒衣放下碗,无语的看向老零头,“我们在外面忙了一天,你在衙门一次都没去看过老爷?”


    老零头讪讪笑,“我这就去。”


    老零头说着放下碗筷就要去叶沅的房间。


    “我已经吃过了,我去看吧,你们继续吃。”


    周解说着已向叶沅房间方向而去。


    “我也去。”


    顾寒衣紧跟其上。


    周解和顾寒衣的目光对上,怎么看都有一种防备对方的意味。


    两人都走得很快,几乎是同步到叶沅的房门外。


    “先敲门。”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顾寒衣周解对视一眼。


    周解抬手敲门,里面人没回应。


    周解又敲了两次。


    还是没回应。


    “老爷?”


    顾寒衣忍不住唤了一声。


    屋内还是没人应答。


    顾寒衣与周解同时推开门。


    屋内陈设雅致,门窗紧闭。


    屏风上画着夏日清荷。


    “老爷?”


    “老爷。”


    周解与顾寒衣一前一后朝里面去,但没有径直走进去,而是只虚虚探头看了一眼。


    但见叶沅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似生了病。


    “老爷病了。”


    周解上前只看了一眼便知叶沅得了伤寒。


    “老爷?”


    再唤也无人应。


    周解本欲给叶沅把脉,想掀被子又停下。


    “去找大夫。”


    老零头去找了熟识的大夫。


    屋子里一下进来好几个人,床上昏睡的叶沅终于醒了。


    大夫手已碰到叶沅的被子。


    叶沅用尽力气往里一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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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沅嗓子沙哑得很,说话几乎是哑音。


    “大人,老夫观您应是风邪入体,您让老夫给您把把脉好对阵下药。”


    “我没事,你写方子便是。”


    叶沅这话声音很小,她又摇头。


    “大人,您这样讳病忌医……”


    “


    开药吧。”


    周解道:“大夫您行医多年,必能令大人药到病除。”


    叶沅也跟着点头。


    大夫无奈叹气道:“早知道便在药馆将药抓来了,这样现在都能熬药了。”


    大夫走到书案旁写方子。


    方子写完了,大夫回头看拥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得叶沅,眉头紧缩。


    “大人,您是为了黄家的案子操劳过度才病倒的吧?”


    确实也是如此。


    叶沅点头。


    大夫神情变得肃然起敬。


    “大人,您真是个好官。”


    叶沅笑了笑。


    老零头拿了药方出去。


    周解去给叶沅倒水,顾寒衣转身往外走。


    大夫趁着收拾药箱的功夫,压低了声音问叶沅道:“老爷,黄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黄云龙得罪了人,被报复了,还是真的是城隍爷杀人?”


    不等叶沅回答。


    大夫满脸讶色道:“您是不知道啊!”


    叶沅道:“怎么了?”


    “城隍庙现在香火非常旺盛,相信是城隍爷杀人的,都跑去感谢城隍爷了。现在连上香都要排队了!老夫的夫人从城隍庙路过的时候,看到队都排到外面了。”


    叶沅:“……”


    “老爷,您便告诉我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案子尚且查清,本官不能透露案情,还请大夫见谅。”


    大夫满脸失望。


    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夫道:“老爷,黄家的案子别看他们谈论得热闹,其实县里还是有不少人担心。”


    “他们怕什么?”


    “城隍索命。”


    叶沅:“……”


    “没有的事。”


    叶沅疲倦靠在枕上道:“大夫出去了与人闲谈时,可要记住本官所说。”


    周解将水杯递给叶沅,叶沅喝了一口觉得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


    “多谢。”


    她的嗓子还是不大好。


    送走大夫,周解站在门口道:“老零头把药带回来我会给老爷熬药,老爷先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