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哥说两面宿傩是必须要杀死或者封印的,那已经成为两面宿傩的一部分的悠仁要怎么办呢?


    春树的面色有些发白。


    他大概猜到五条悟要用【天元】可以斩断束缚的特性来杀死两面宿傩,但……悠仁呢?


    难道……悟哥要杀死悠仁吗?


    ——


    五条悟没有直接送春树回禅院惠家,而是又带着春树去了一趟虎杖悠仁家,但这一次的交谈他没有让虎杖悠仁避开。


    “让他过来吧,我们要确认一件事情。”


    胀相对于五条悟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要告诉悠仁关于他出生的阴谋吗?


    胀相十分抗拒。


    但五条悟下面说的话却让他惊住了:“春树说虎杖悠仁的身体应该就是最后一根宿傩手指。”


    “不是吃进去的,而是羂索用一根宿傩的手指直接制作了虎杖悠仁的肉|体。”


    “……什么?”


    胀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悠仁的身体……?


    悠仁怎么会是最后一根手指呢?


    胀相又惊又怒——


    羂索在怀孕时到底对还在腹中的虎杖悠仁做了什么!?


    看到胀相和春树露出如出一辙的惶恐神色,而虎杖悠仁却依旧一副状况之外的满脸迷茫,五条悟突然get到了他们的脑回路。


    “错错错!停止你们的可怕思想!”


    白发男人有些无语地大笑:“老子才不会伤害悠仁这个小鬼头呢!”


    第63章 后果


    今天的经历对于春树这个辅助系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妹妹头小孩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给他冲击最大的不是自己被敌人控制住,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伙伴在自己面前敌人掳走,而是自己做的咒具没有达到目的。


    ——我做的咒具连最开始的初衷“保护悠仁”都没有做到。


    春树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了迷茫。


    至今为止,春树在自己的术式使用方面可以说是从未失败,几乎每一次他都能随心所欲地做出自己想要的、能够轻易达成目的的咒具。


    但这一次确实是他的失误——春树这么认为——是他没有预估好敌人的实力,让悠仁陷入了险境。


    更别说之前夏日祭的时候,胀相哥哥还点出了八荒形合“惧水”的弱点。


    “……”


    “春树,你很难过吗?为什么?”


    面对两个小伙伴的关心,春树只是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未曾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栽过跟头的小孩内心自然是不服气的,但又不好意思将自己的不甘心说出来,而且……


    悠仁的出生是被人计划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很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期待悠仁的出生。


    ——这是春树的理解。


    因为自身术式的问题,春树的思考模式也和别人不一样,他常常会想:如果说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就能造出一具完美匹配的两面宿傩的容器,那【虎杖悠仁】又算是什么呢?


    一个意外出现后又被特意安排的、用来滋养两面宿傩的容器的灵魂吗?


    如果敌人真的复活了两面宿傩呢?那悠仁……


    那,【虎杖悠仁】要怎么办呢?


    春树每每想到都忍不住遍体发寒。


    好恶心。


    好可怕。


    ……


    这种事是不可以的,春树想。


    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一定要封印天元,杀死两面宿傩。


    ——他,一定不要悠仁去承担这一切。


    ——


    一直在仔细留意幼驯染脸色的禅院惠有些担忧:“春树,你身上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春树的语气很疲倦但透着一丝安抚之意:“没事啦惠,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点被吓到了,没有受伤哦。”


    胀相把他们从冰块里面放出来的时候是用拳头一点点砸开的,他事先确认好两个小孩都很机灵地提前用咒力把自己的身体保护起来了才动的手,所以春树和禅院惠几乎毫发无伤,连唯一真正遇险的虎杖悠仁身上的伤口还是自己弄出来的,等回到家都快愈合了。


    胀相仔细看了虎杖悠仁的手心,八荒形合很有分寸,只扎破了最表层的毛细血管,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要不是胀相对虎杖悠仁的血液额外敏感,也不会察觉到。


    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避开了哥哥的死亡视线,凑到小伙伴堆里一起叽叽喳喳了。


    ——哎,原来没伤口啊,亏他那么紧张被春树和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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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粉毛高兴地想:哥哥们的手法太好啦!攻击也超帅!下次还来!!


    春树&amp;禅院惠:“……”


    两人迷茫地看着突然斗志高涨的虎杖悠仁,春树忍不住问:“悠仁,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高兴?”


    虎杖悠仁激动地说秃噜了嘴:“哥哥们太帅啦!我下次一定要试试多一点血……嗷!”


    “……”


    春树和禅院惠怕怕地看着胀相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冷酷的九相图大哥:喝喝,弟弟这种


    生物果然还是不能太惯着呢。


    ——


    晚上五条悟在禅院家留宿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大群人鱼贯而入的禅院甚尔:“……”


    身着粉色围裙的黑发男人额头上青筋直蹦,单手提起在客厅遛狗玩的某五条家主:“你没家吗?跑我家来做什么?”


    五条悟一手一只疯狂挣扎的玉犬,几乎把霸|凌小动物写在了脸上:“春树和惠跟我说你做饭超——好吃哦!作为前雇主老子就勉为其难来捧个场啦!!”


    禅院甚尔:“……”


    他一个人要投喂这么多还不够忙吗!你个鸡掰猫还来添什么乱!!!


    ……


    二楼的书房内,胖达正监督禅院惠和春树写作业。


    被五条悟强制放出玉犬陪玩的禅院惠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才把玉犬放出来多久他就感觉力竭了!五条悟到底对他的玉犬做了什么!!


    被六眼用无下限愚弄的玉犬们:喝喝,狗命一条,区区鸡掰猫的玩物罢了。


    春树看小伙伴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担忧:“惠,怎么了吗?”


    “啊?啊没事。”


    “哎?可是惠你的脸色……”


    为了防止幼驯染多虑,禅院惠立刻岔开话题:“春树,悟哥有没有跟你说要怎么处理宿傩手指的事情啊?”


    这个话题转移得实在生硬,连胖达都忍不住侧目,但春树却挠了挠头很配合地接话:“说了啊,他要让我用【天元】去破坏宿傩的手指。”


    天元?


    禅院惠满头问号:“是那个天元大人吗?难道她会帮助我们杀死两面宿傩吗?”


    “不是杀死两面宿傩,”春树纠正幼驯染,“是破坏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