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看不见咒力,所以没能发现。


    看禅院惠对咒术界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估计也没有察觉到有问题——更何况他根本不会控制他的咒力,在医院时又情绪崩溃了好几次,所过之处全是咒力残秽。


    日日和他亲近的禅院葵生身上有他的咒力残秽真是再合理不过。


    至于禅院家主没有看出问题也不难理解,因为夜蛾正道和胖达也没看出问题所在。


    如果不是春树的讲解,他们也不会想到居然有这种离谱的事情。


    禅院葵生的突然病倒可能就是因为怀孕时留在体内的惠的咒力被内脏完全吸收了,虽然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一丝问题,但内里已经衰败至极。


    现在的禅院葵生——胖达冷不丁想到——的肉|体完全可以称之为最顶级的咒具材料。


    他下意识看了春树一眼。


    春树没他想的那么多,他正忙着翻夜蛾正道给他找的人体结构图。


    这种事有点太为难他的小脑袋瓜了。


    但春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惠有妈妈,那他的妈妈呢?


    他的妈妈生他的时候有因为他受到伤害吗?


    现在还健在吗?


    夜蛾正道怔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啊,果然是春树会问出来的问题。


    他没有见过春树的妈妈,但有人见过。


    春树住院的那天,他给孤儿院的女院长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她春树今年可能没办法去孤儿院过生日了,过段时间再来看她。


    女院长担心地询问了几句,提到了一件事。


    春树的妈妈又来找春树了。


    实际上,在春树两岁之后,那个女人几乎每过几个月就会来一次,想要从女院长那里问出收养春树的人家。


    女院长每次都认真地拒绝了。


    “是你主动放弃了那个孩子。”


    “他现在很幸福,有很爱他的家人。”


    “请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第一次拒绝是冲动使然,但在夜蛾正道表示默许后,她便此次如此。


    思及此,夜蛾正道思考了一下春树的问题,给出了一个说得通的解释。


    “我也没有见到过禅院葵生这种情况。很多咒术师的父母是普通人,即使孕育了有咒力的孩子也都很健康。”


    “比如夏油杰,他的父母就是普通人。”


    春树点点头,托腮细听。


    “你的妈妈也很健康,没有因为生育你而衰弱。至于禅院惠……我个人倾向于可能他的术式有点问题。”


    胖达愣住了:“术式?他还没有术式啊。”


    夜蛾正道提醒道:“禅院。”


    “!!?”


    和哥哥的惊讶和恍然不同,春树看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夜蛾正道无奈,只能接着给小孩补课。


    “御三家都有自己的祖传术式,比如五条家是无下限,加茂家是赤血操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就是十种影法术。我猜测问题就出在这。


    ——历史上还没有普通人孕育出御三家祖传术式的情况。”


    春树停顿了顿,有些茫然:“是惠害了禅院阿姨?”


    “不。”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给出回答。


    “是命运的捉弄吧。”


    第19章 治疗


    知道了病因,治疗就很简单了。


    春树对禅院一家进行了术式公开,并在夜蛾正道的看护下对禅院葵生使用了术式。


    随意改变物理性质?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咒力,连人|体也可以改造?


    禅院一家只有禅院甚尔一人对咒术师有所了解,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规则复杂却使用原理粗暴的奇怪术式。


    他心里也不由产生一丝希望:也许,葵生真的有救了?


    春树和禅院葵生双手交握,发动了术式——


    术式,规则立定。


    清除【禅院葵生】体内【禅院惠】的【咒力】。


    *2


    两年多的时间,禅院惠的咒力早就被禅院葵生的内脏吸收饱和,春树用了两遍术式,确保禅院葵生体内没有禅院惠残余的咒力后才放心,想了想又叠加了一个术式。


    以【禅院葵生】己身的【咒力】加强身体强度。


    “好了。”


    “好了!?”


    禅院父子俩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他们怔怔看着禅院葵生惊奇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再满脸惊喜地告诉他们:“甚尔,惠,我真的好了,一点儿也不疼了!”


    眼看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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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就要下地,禅院甚尔立刻紧张兮兮地靠到病床边扶着她。


    最后,像最先说好的那样,夜蛾正道指导了禅院葵生如何运用自己的咒力来运转春树保留在她体内的术式。


    至此,禅院葵生的治疗结束了。


    春树满脸高兴地拍了拍手:“治疗成功啦!葵生阿姨可能会虚弱一段时间,但是用自己的咒力好好滋养就没问题了。以后定期让我检查一下术式的稳定性就可以了。”


    禅院甚尔表情完全空白了,那么大一个人就紧缩在床角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


    禅院惠看了看不中用的老爸,红着眼眶向春树一家鞠躬道谢。


    ——谢谢你们救了我妈妈。


    也谢谢你们救了甚尔那个笨蛋。


    刺猬头的小男孩一头撞进春树的怀里嚎啕大哭。


    春树踉跄了一下靠进了熟悉的毛茸茸的怀抱里,无奈地安抚着怀里的小孩。


    哎,原来有个弟弟是这种感觉啊。


    春树心大地把手下的刺猬头撸成了顺毛。


    ……


    “我们回家吧,惠,甚尔。”


    “嗯。”


    “嗯!”


    禅院甚尔默不作声地帮妻子收拾东西,临走了还不忘给惠梳了梳头。


    嗯,果然还是和葵生一样翘起来好看。


    禅院甚尔满意地放下臭脸的小孩,转而对春树说:“喂,小鬼,以后打扰了。”


    因为要定期复查,两家互报了家门,惊讶发现距离不过两个街道。


    想到自己这两个月的忙碌,几乎把整个国家的地都犁了一边去寻找能够治疗葵生的人,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禅院甚尔心情十分复杂,难得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春树歪头想了一下:“叔叔,我们只在假期住在这,其他时间住在学校里哦。”


    禅院甚尔当然知道这件事,他早就查清了夜蛾正道的身份。


    他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无论你在哪,每个月末我都会带葵生去找你的。”


    “对了。”禅院甚尔一把薅起还红着耳朵对着妻子傻呵呵笑的儿子,“这小鬼到时候先放在你们那里几天,我要照顾葵生没空看着他。”


    “??!”


    突然腾空的禅院惠手舞足蹈地挣扎了一下就被妈妈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