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就在这里,好不好?

作品:《宠妾改嫁后,清冷权臣强取豪夺

    暮色渐浓,天边仅存的那一抹余晖也几近消散。  昏黄的色彩晕染开来,仿佛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薄纱。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灯火辉煌,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  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冬日的寒冷,似乎也被这喧闹的氛围驱散了不少。  “明日就是上元节了,今日就热闹起来了啊。”  坐在外面的成华感慨的说了句,听到这话,裴宴之收回手。  原来是要过上元节了,也难怪。  一年到头来,裴宴之几乎从未过过什么节日,所以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记这些日子。  “成华,你去府里带香凝出来吧。”  他出声让马车停下,对着外面的成华吩咐一句。  听到这话,成华恭敬应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上元节热闹的很,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宵禁就会解除。  这些摊贩从今夜摆到明夜也是有的。  成华回到府里去喊香凝的时候,她还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想到裴宴之会让她这个时候出去。  不过能出去,她也不挑,换好衣服后就跟着成华走出去。  裴宴之站在马车旁,在从相国寺回来前,他已经换上了常服。  黑色大氅套在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周围的喧嚣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他的生活满是阴谋算计,在权力的漩涡中周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即便是在裴府,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用来巩固家族地位的傀儡而已。  旁人欢笑嬉闹的日子,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直至香凝的出现,裴宴之好似第一次明白,家这个字,原来是真的会让人心生期待。  不多时,香凝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披风,领口与袖口镶着洁白的狐毛,衬得她的面容愈发娇艳动人。  裴宴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眸中露出几分柔意。  他朝前伸出手,问了句:“冷吗?”  带着暖意的手搭在他掌心,香凝轻轻摇头:“不冷,多谢裴郎记得我。”  香凝微微仰头,望向裴宴之。  他所处的这一片灰暗,因着她的到来,似乎也被点亮起一盏灯。  昏黄的灯盏连接到远方的彩灯,她握住他的手,弯眸浅笑。  “明日好像是上元节,所以这边才这么热闹吧。”  听到香凝的话,裴宴之嗯了声:“是,上京的上元节,一向都这样。”。  两人步入热闹的街市,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  有些摊贩已经收摊回去,但桥上的人却是不少。  香凝不说话,裴宴之便没有开口,只是顺着人群朝前走。  河水倒映着月色与岸边的花灯,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累了?”  裴宴之看着香凝停下脚步,出声问了句。  她摇摇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成华和碧桃。  碧桃像是察觉到什么,拽着成华往后走了好几步。  “要跟我说什么?还得避开他们两个。”  看着香凝的动作,裴宴之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踮脚,白皙的脸庞染上几分薄红:“裴郎低下头。”  闻言,裴宴之微微俯身,她歪了下头,一触即分的轻吻落在他脸颊处。  他看她眼神慌乱,那层薄红好像胭脂一般。  就在香凝想要离开时,裴宴之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箍在自己怀中。  “做什么?想跑?”  刚刚那一瞬,裴宴之都愣住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意识到这是她主动的亲吻后,他回过神,将她拉住。  “又想从我这里讨什么?”  他话语中含着几分揶揄,香凝靠在他怀中,摇摇头:“什么都不想。”  有些话,不适合现在说。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仰头看他:“看你不开心,今日祭祀不顺利吗?”  裴宴之垂眸对上她的眸子,应下她的话。  他从不与人说委屈,事实上,别人也不会觉得他会有委屈。  可是人就会累,他也不是铁打的。  面对香凝温声的关怀,裴宴之突然很想说,的确不开心。  “怎么了?”  “建安公主想下嫁裴家,我不愿意,恰好陆嘉敏想对她出手,所以我就将计就计了。”  他抬手将香凝被风吹乱的鬓发撩到耳后,替她拢住了散开的斗篷帽子。  “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但他说他不会计较。”  因为比起自己的皇姐,小皇帝需要的,是忠心的臣子。  自古帝王多薄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为君者,都是没心的。  “那和裴郎有什么关系,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也有婚约在身,却非要嫁给裴郎,是她的错。”  “至于惠和郡主,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陷害了闻小姐呢。”  香凝想了想,说出这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裴宴之没错。  陆嘉敏的事情,肯定是闻采芙出的手,不过裴宴之答应过她,不会让闻采芙被发现,这点,香凝还是信的。  “你说得对,有人帮了闻采芙,陆嘉敏查不到她的,放心吧。”  也不知为何,香凝这听着像是十分无理的话,裴宴之却十分受用。  心情一瞬也变得好了许多。  “我知道,你答应过我的。”  香凝轻轻点头,眼中满是笑意。  橙黄的灯火落在她的眸中,宛如细碎星子一般,点起燎原之火。  他低头,在她话说完的那一瞬,吻上了肖想已久的红唇。  “今日吃了橘子?”  “你……”  抽空问了她一句,却没给人回答的机会。  橘子酸涩又微甜的滋味,就像是裴宴之的心一样。  他现在有些分不清,香凝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可此时他不想去计较,他只想这样做。  宽厚的手掌捂住了香凝的双眸,裴宴之将人抵在巷子中,让她靠在墙上。  外面喧闹一片,他们好似是背着人偷这一晌欢般。  他的呼吸很烫,掌心沁出一层薄汗,喉结滚动时,香凝感觉到他想做什么。  她伸手推了推他,却被他整个人用斗篷裹住。  “就在这里,好不好?”  “没人会看到,只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