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作品:《纨绔小少爷恃宠而骄

    第十八章


    叶安淮呆呆地望着解洵,心跳微微加快,思绪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说的话往下延伸。


    紧接着,一个名字缓缓浮现……


    他眸光瞬间一亮,近乎要脱口而出。


    一根修长的指节抵在了他的唇边,解洵眉眼微弯,淡声道:“小少爷,放在心里想着便好,毕竟……隔墙有耳。”


    叶安淮勉强将话语压下,迟疑地瞥了眼小洪,思绪纷杂。


    ……可解洵怎么知道他要说的是谁?


    另一边,小洪根本没听懂这两人在说些什么,就看见叶安淮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别过脸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先走吧,有事我会再来喊你的。”


    小洪忙不迭起身:“多谢少爷,多谢少爷。”说完,脚步飞速地往外走。


    “等等。”


    叶安淮半道叫住他,斜眼睨了他一眼,指了指小洪身上的外袍,凉凉地道,“衣服,留下。”


    小洪硬着头皮脱下外袍,叶安淮不想看,摸着下巴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


    一枚晶亮的物什隔空抛来,小洪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摊开手心才发现是一枚碎银。


    他愣愣地抬起头,恰好对上解洵那双沉郁的眸子,吓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解洵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淡淡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不知为何,这个侍卫给他的感觉,居然比叶家少爷还要强烈——


    小洪拼命点头,慌慌忙忙地转身跑走了。


    叶安淮并未将两人的互动放在心上。


    片刻后,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道:“不行,我得把这件事跟苗子越说一下。”


    但他又隐隐觉得,苗子越其实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只是没有对他全盘托出。


    毕竟眼下的一切推断,仅仅是基于这两三则传闻推测出来的而已,还不能确保一切事件的真实性。


    原本他以为,只要远离京城,远离了朝廷的纷争,就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他在这里短暂的一生。


    如此看来,事情远比他想得还要复杂。


    想到这里,叶安淮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引来了解洵的注目,后者顺手替他倒了杯茶,状似无意间开口:“怎么了?为何这般神态?”


    叶安淮捧着热茶,望着清澈茶水中倒映着的自己,思绪缓缓回溯,一时间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周围也没什么玩伴,身边没有玩伴,整个世界仿佛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叶蔚成一度以为他是患上了什么自闭症,担心得不得了,还特意找来了杂技班子的人替他解解闷。


    苗子越也是那个时候来的寨子。


    那个时候叶安淮看谁都感觉是隔着一层窗户——他对谁都怀抱着一种疏离感,感觉世界如同虚幻,仿佛只要闭上眼,一觉醒来,这一切便会消失无踪。


    哪怕叶蔚成和周边的人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叶安淮也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因为他清楚,他们真正想要哄着开心的人不是他,而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一日,两日……


    一月,两月……


    一年,两年……


    时间就在这漫不经心地等待中溜走了,而这场梦始终没有醒来。


    他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敞开了心扉,什么时候开始和苗子越拌嘴,什么时候开始让叶蔚成追在他屁股后面责骂。


    后来他想通了,活成什么样都是活,不如就放开了胆子活一场——结果没成想,一不小心活成了如今这副连猫狗都嫌的模样。


    如今看来,也许该有的剧情早在冥冥之中就已注定。


    叶安淮深吸了一口气,怔怔地望向解洵,低声问:“你说,如果我想一个人调查,能行得通吗?”


    他还是想要报答,报答叶蔚成这五年来的恩情。


    哪怕这份恩情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解洵注视着他,温声问:“小少爷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


    “其他的,交给我来就好。”


    *


    夜幕低垂,酒楼的灯火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摇曳,与窗外的霜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临近冬至,窗边挂着红纸剪成的冬梅图样,竹影婆娑之中氛围渐浓。


    长廊尽头的那间雅阁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安淮披着裘袄,柔顺的黑发干净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贵气又漂亮的小脸。


    他的腰间挂着一枚青绿色的玉佩,随着身形的动作轻微摆动。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遥云寨的象征。


    解洵微微俯身,拢了拢他脖颈间的裘袄,免得寒风顺着衣领倒灌进去。


    叶安淮轻轻唔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上前两步:“这法子真的行吗?”


    解洵垂眸看他,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耳垂,有些发烫。


    “可行。”他淡淡道,“一会小少爷就在一旁看着,什么话都不要说。”


    叶安淮心里小小的耶斯了一声。


    虽说是他提议要查,但他确实不擅长那些虚与委蛇的套话,有解洵在真的是太好了!


    他悄然凑近,低声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要从哪里入手?”


    解洵提醒道:“还记得方才那人提到过,前两日这酒楼之中也曾出现过失踪的女子吗?”


    叶安淮有些疑惑:“没错,可那些失踪的不都是未出阁的女子吗?”


    “难不成和伶人也有关系吗?”


    解洵眸光深沉,微微摇头:“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若要真是这样,那这个伶人很有可能就是突破点。”


    谈话期间,两人边走边说,顺着长廊朝着阶梯方向前行。


    原本身处二楼的雅阁,踏上木梯不过数步。一股浓烈刺鼻的胭脂水粉味便扑面而来。那气味杂乱而厚重,夹杂着脂粉、酒香与熏香,


    那股气味复杂而浓烈,叶安淮抬头望去,三楼的阶梯口光线昏暗,昏黄的灯烛微弱地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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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透出一种迷离的氛围,幽幽地照亮了眼前的路。


    解洵似是察觉到什么,脚步微顿。


    叶安淮也随之停下,凑上前去,歪着脑袋问:“这感觉,怎么和二楼有些不太一样?”


    “小少爷,冒犯了。”


    解洵这般说着,一把捏住了叶安淮的腕骨,他沉声提醒,“一会儿若是看见什么,不必多问,径直往前走就是。”


    叶安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选择信任解洵,继续朝前走着。


    没走两步,他便明白了解洵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长廊两侧排列着密集的隔间,隔间的珠帘微微垂落,透出若隐若现的影子。烛光在帘后摇曳不定,映照出交叠的身影和晃动的轮廓。


    轻声呢喃夹杂着低吟,从帘后的每个角落传出,声音若有似无,带着隐隐的欢愉,似痛苦又似欢喜,仿佛这一切被刻意藏在昏暗之中,却又在刻意地吸引路人的耳朵与目光。


    叶安淮只觉得脑袋里轰然炸开,血液瞬间涌上脸颊——他不光听见了女人柔媚的声音,这其中甚至还夹杂着男人和男人的声音。


    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无形之间将他包裹,压得他呼吸都有些滞涩。


    叶安淮猛然间想起方才那个叫小洪的少年……


    他下意识攥紧了解洵的手,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紧紧贴着男人。


    就在他想要加快脚步逃离这里的时候,解洵蓦地停了。


    他停在长廊的拐角处,回过身来,静静地注视着叶安淮。


    叶安淮免不得心中焦急:“走啊,停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影子被昏黄的烛光拉得狭长,俊美的面容上不见一丝动容,他一只手虚虚地揽着叶安淮,将人朝着阴影处带。


    “嘘,有人来了。”


    耳边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叶安淮紧紧闭着眼睛,逃也似的将脑袋埋在解洵的怀中,呜咽着开口:“那,那也不能停在这里啊。”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掠过,听起来是真的有人来了。


    叶安淮浑身汗毛竖起,饶是在前世,他也不曾见过这种场景。


    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颊,叶安淮顺着力道抬头,剔透的眸光中溢着水色,长睫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或许有些暧昧了。


    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猝不及防地落入一片银灰色的瞳眸之中,后者眸中暗沉一片,夹杂着些许叶安淮看不懂的情愫。


    男人俯身低头,温热的吐息洒在少年的耳旁,他轻声问:“讨厌吗?”


    叶安淮脑袋中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解洵在说些什么。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滚烫的耳垂,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净白又脆弱的脖颈上,他又重复了一遍。


    “断袖,很讨厌吗?”


    他仿佛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恶劣的脾性暴露无遗,步步紧逼,不肯放过半点松懈。那逼人的气势如影随形,将叶安淮笼罩其中,似乎在等着他的答复,不容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