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Chapter 76

作品:《绿茶学神说他打工养我

    然而谢遥集的合理请求并没能得到应允。


    少爷本着报复的心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空调一直开到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都狂打喷嚏。


    林藏初有些心虚地去医药柜里翻感冒药和板蓝根,结果翻出来发现全是过期的。


    “……”唉,早知道就不多撩拨了。


    他摸摸鼻子,眼神有些乱飘:“要不我们还是下楼去找杨姨问问……”


    “嗯。”谢遥集点头,瞟了一眼林藏初领口,气定神闲道,“先喝两碗板蓝根,然后再顶着满锁骨的红印子去见叔叔阿姨……”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林少爷羞愤地去捂男朋友的嘴,全然无了刚才捉弄人时,无论怎么都不肯松口退步的支棱劲儿。


    五分钟后,林藏初换上白色的高领打底衫,扯着谢遥集狗狗祟祟地溜下楼。


    才刚走到一半就偶遇了林子浔:“哥,你干嘛去?”


    “我刚要上楼找你呢。咱妈喊吃饭。”


    林藏初:“我……咳,那个,我陪他去看猫。”


    他疯狂给谢遥集使眼色。


    谢遥集点头默认,滴水不漏地帮忙找补:“请问五子棋它还在睡吗?”


    “啊,这个。”林子浔挠了下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醒了吧?它一般白天睡上几十分钟就会醒。”


    “那我先带他过去了。”


    林藏初在妹妹面前打着哈哈把谎圆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你跟妈说声,我俩一会儿就来!”


    “不急,杨姨那边也还在忙——!”林子浔冲着他的背影喊,“记得上三楼!今天在三楼吃——!”


    “知道了——”林藏初的回音远远地从楼梯下面飘上来,人已经不见踪影。


    ……下楼还跑这么快,也不怕摔了。


    林子浔在心里默默吐槽。


    而且屋里这么热,居然还穿高领。


    真是怪事。


    后面的一路都畅通无阻,再也没有遇上其他人。林藏初成功从客厅柜子里找到两袋未过期的感冒冲剂,一人一袋冲着喝了。


    可能是心理原因,喝完之后林藏初只觉得神清气爽,鼻子也不塞了,喉咙也不痒了。


    五子棋打着哈欠跳到沙发上,冲着两人细声细气地喵了两声。


    林藏初摸摸猫头,双手合十地跟它道歉:“对不起啊五子棋,今天先拿你当挡箭牌。”


    “以后你再被林子浔抓去锻炼的时候,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五子棋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很是傲娇地一甩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跑走了。


    林藏初带着谢遥集上到三楼的露台。


    刚出楼梯间,谢遥集就闻见浓郁的火锅香气,宽敞的露台里热气升腾,各式锅底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说是露台也不准确,整个平台周围都搭上了全景玻璃,左侧是铺着暖色毛毯的榻榻米,漂亮的竹编秋千里堆满毛绒玩偶。


    右边则是很有设计感的大面积聚餐区,长桌上摆满备好的火锅食材,每个人的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落地饮料架是藤蔓形状,不同种类的酒水和果汁置于其上。


    那只名叫“小翠”的鹦鹉也被人拎了过来,笼子挂在靠边的绿植区域,嘴里叽叽喳喳地叫:“火锅!火锅!”


    眼前的场面比谢遥集想象中的还要更热闹,远处吧台附近有专业的厨师忙前忙后,李叔他们在旁边热火朝天地打牌。


    林子浔窝在双人沙发里,正在跟林母热情探讨自己刚钩到一半的针织围巾。


    见谢遥集他们上来,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围巾招呼道:“哥,谢神!过来坐!”


    “他们那边扑克牌还没打完,真是慢死了。”


    林子浔冲着林父的方向撇了撇嘴。林妈乐呵呵地帮忙开脱:“跨年嘛,多玩一会儿。你杨姨的儿子也不常来,难得聚聚。”


    谢遥集顺着林子浔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牌桌对面坐着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林藏初的父亲。


    林藏初曾经在闲聊中偶尔提起过自己的家庭,但往往都是母亲和妹妹在其中占比更多,关于林父的部分仅有只言片语。


    所以谢遥集很理所当然认为,林父在家里应该是那种不太好相处的严厉形象。


    但直到现在真正见了面,他才发现自己想的简直大错特错。


    林父喜形于色地从牌桌边高兴站起,甩出手里的最后一张扑克牌并哈哈大笑,得意炫耀:“老李,猜错牌了吧!”


    “不玩了不玩了。”李叔紧随其后地起身,捶着腰认输道,“算不过你们俩,玩得我头痛。”


    牌局就此和平散场,杨姨的小女儿咿咿呀呀地过来找自家大哥,被林父笑着伸手揉了揉头。


    哥哥将她抱起来一同去了餐桌旁边,杨姨早已经等在那儿。


    林藏初放下喝到一半的西柚汁,拍了拍身旁的人:“走,我们也过去。”


    谢遥集从怔愣里回过神,应了声好。


    这顿跨年火锅吃得热闹,没有繁缛的尊卑长幼规矩,也没有各种敬酒和逢迎夸赞,跟谢遥集想象中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餐桌上的话题无外乎是轻松闲聊,他作为在场唯一的“外人”,本以为会被不可避免地问到父母、问到家庭,但林父林母全程除了热情地帮他夹菜,其余什么话也没说。


    谢遥集跟自己盘子里的帝王蟹肉面面相觑,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下筷子。


    那头林藏初又端了松茸过来,问他要不要涮一些在锅底里。


    结果问鲍鱼不要,问虾也不要。被男朋友面不改色毫无痕迹地连着推脱几回,饶是神经大条如林藏初,也发现了不对劲。


    桌上的其他人都在专注吃饭,少爷若有所思,手指偷偷从桌布上面垂落下去,一厘米一厘米地沿着空气往左边蹭。


    一直蹭到谢遥集支在板凳外的腿上,漂亮的指尖向下,力道很轻地点了点。


    “!”作乱的手很快被对方抓住,谢遥集呛了口饮料,眼神略含警告看过来。


    林藏初就着这个被握住手指的姿势,指甲在谢遥集的掌心里划了个圈。


    借着探身去桌边拿鸡尾酒的姿势,少爷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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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了,气息落在男朋友的耳朵边上:“这么见外?”


    很简单的四个字,问的是几秒钟前桌布下面的阻拦,同时也是别的。


    “……明明都算是一家人了。”


    林藏初已经够到了盛着鸡尾酒的酒杯,声音很低地又嘟囔一句。倾斜的身体往回撤,连同被谢遥集握住的手指一起。


    指尖才刚离开不过三厘米的距离,就又被对方倏地扯回去,攥住。


    林藏初向后靠的动作一顿,渐变蓝的鸡尾酒在玻璃酒杯里跟着晃荡几下。


    他挑了下眉。


    手里的酒杯顺势换了个方向,朝着谢遥集虚虚地递过去:“这个好喝,尝尝?”


    谢遥集的右手还在桌子底下占着,只好换成左手去接。


    手指碰到冰凉的杯壁,想从少爷的手里把酒接过来,但是罕见地没能拿动。


    林藏初握着杯柄的姿势没变,甚至还将杯子善解人意地向前送了送。


    谢遥集的喉结滚了下,鬼使神差地,左手掌心挪低几厘米,把少爷的手连同杯柄一起握住了。


    兴许是因为在吃火锅的缘故,林藏初的手指温度远比平时要烫,杯壁上挂着水蒸气冷凝而成的白霜,又在两人手掌的交握下融化消失。


    玻璃酒杯里的冰块彼此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餐席欢声笑语,热气升腾。无人注意角落里两个男生隔着杯子彼此触碰的手。


    不知是谁最先喊了声:“快看!外面下雪了!”


    杯柄上多出来的力道倏地消失,谢遥集也下意识地抬头,隔着屋顶全景玻璃上的雾气看见大团大团的雪花,纷纷扬扬,缓慢地向下坠落。


    杨姨家的小女儿跳下椅子,像只雀儿似地跑过去,对着玻璃窗户哈口气,用袖子认真地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把脸贴上去。


    “妈妈!”她跪坐在毛绒绒的毯子上,转头小小声地问,“好漂亮,我可以出去玩吗?”


    得到杨姨肯定的回答,她整个人都显得尤为雀跃:“那浔姐姐来吗?”


    “来!”林子浔咬着筷子,弯着眼睛笑盈盈地哄她,“等吃完饭,看姐姐去给你堆个超级大的雪人!”


    热闹。温馨。


    这是谢遥集最真实的感受。


    他低着头看那杯被林藏初递过来的酒,里面的冰块已经有些融化了。渐变的蓝色从上至下晕染开,谢遥集抿了一口。


    度数好像不是很高。


    他只微微地尝了两口就放下,酒杯放在两人餐位的交界处。林藏初早已经将那只作乱的左手收了回去,但谢遥集还是没来由地觉得燥。


    在酒精加持下,身体里这种不习惯的感觉变得逻辑严密、贯穿大脑,活跃得有些不像话。


    谢遥集看见自己喝过的酒杯被林藏初拿过去,漂亮的手指握着杯柄重新端起。


    少爷没有看他,或者换个说法,似乎根本就不会注意这种事。


    透明淡蓝的酒液被人一仰而尽。


    谢遥集的视线落在林藏初唇瓣碰到的位置,巧合般与他方才喝过的地方是同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