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 69

作品:《绿茶学神说他打工养我

    林藏初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带着凛冽的风钻进来,手指抵上他的肩膀,力道很轻地按了下。


    “怎么停在这儿了?”谢遥集的声音掺了些笑,“往里面挪挪,好挤啊。”


    紧绷的心情瞬间松懈,林藏初松了口气,依着他的话向里面挪了挪。


    谢遥集的身体靠过来,几乎是没留任何余地,温热的呼吸打在少爷的脖颈处,痒痒的。


    ……好像还是有点挤。林藏初瘫着脸想。


    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更为敏锐,他听见谢遥集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人群说话声。


    以及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动作间衣服细微的摩擦声。


    林藏初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虚虚地抓了把,什么都没够到。而后他空着的手腕被人游刃有余地抓住,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别躲。”谢遥集低声道。


    林藏初于是不动了。


    少爷在有光的地方和没光的地方向来是两个样子,一个分外叛逆,一个又格外听话——外人简直想不到,如此矛盾的两种特质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但是谢遥集知道。


    他握着林藏初的腕骨,带着人往雪屋的冰凉的雪墙上碰。


    “这里是壁画。”谢遥集说,“是个很可爱的小雪人。”


    手指只摸了一下就收回去,又换了个方向。


    “这里是灯……看不见也挺好的。刻得有点丑。”


    “这个大的是柜子,小一点的是个花瓶,里面插了张纸飞机。”


    “……这个摸不了,没雕结实。”


    谢遥集说话的时候胸腔也会跟着颤,林藏初靠得实在是太近了,耳垂被对方呼吸时带起的气流吹得发痒。


    他向后缩了缩,喊:“谢遥集。”


    “怎么了?”


    林藏初想说“你讲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些,我怕痒”,但是他又想起这个狭窄的雪屋根本容纳不下更多的空余地方,能挤下他们两个人都是将七将八*。


    “……没什么。”


    少爷把话收了咽回肚子里。


    但是谢遥集就像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一样地读懂了,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松开,整个人也向后撤了几厘米。


    林藏初有些愕然地抬起头。


    ——他忘记了自己看不清的事实,眼前是一片类似于坏掉的电视机里面雪花碎片的昏暗的黑。


    黑暗中谢遥集冰凉的手指似乎是摸了过来,蜻蜓点水地碰在林藏初漂亮的五官上,顺着额头、鼻梁一路向下,到最后停在唇瓣中间。


    林藏初的身体跟着颤了下,天灵盖有种过电似的麻:“你……”


    “嘘。”谢遥集说。


    “小少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遥集经常这么叫他。以前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后来就变成了揶揄和捉弄,再后来又变成带着一点暧昧的咬文嚼字。


    但这么认真地喊,好像还是头一次。


    林藏初浅棕色的瞳孔望向谢遥集所在的位置,因为看不清东西,显得有些空荡而涣散。


    “……什么?”


    谢遥集低下头去,亲了亲那双在黑暗中难以视物的漂亮眼睛。


    “想问问你。”


    “在外面一共结交了多少好朋友?”


    ……


    …………


    林藏初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谢遥集的手指离开他的唇瓣,又去了另外的地方。


    抑制不住的喘息被人堵着嘴压进喉咙里,衣裳穿得厚,冷风刮不进来,于是显得指尖在皮肤上面游走时的冰凉触感更为明晰。


    这场“雪屋体验”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到最后林藏初出来的时候几乎站不稳,外面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睛流泪,新的泪痕和旧的叠在一起。


    旁人察觉不到异常,拍着少爷的肩膀问:“怎么样?里面好看吧!”


    “……挺好看的。”


    “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灯?还有柜子——旁边花瓶里那个纸飞机还是我放的。”


    林藏初想起来某人在他身上画雪屋平面图的全过程,登时觉得腰酸起来。


    “……都看见了。”


    “柜子有三层,最上面还雕了几本书。”


    “那个纸飞机是你放的啊?它右边那几朵冰花看着快散架了,我都没敢碰。”


    “害,都怪第一个进去的同学。”


    孔霄摆摆手,凑过来一边走一边神神秘秘地讲:“林哥我跟你说啊,别跟别人讲。”


    “他带女朋友进去的,俩人在里面偷偷亲嘴儿,不小心把花给撞烂了。”


    唰啦——


    少爷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林藏初干笑着打了个哈哈,“那可真是太不讲究了。”


    “可不是嘛!”孔霄也跟着咂咂嘴,“小情侣亲归亲,亲那么激烈干嘛啊?”


    “……”林藏初脚下又一滑。


    他生出来一种现在立刻就去找谢遥集问刚才有没有撞到东西的冲动。


    “嗯。那个,我先走了。”


    林藏初站稳之后的第一句话。


    “谢……我同桌还在那边等我,他应该已经帮你们班记完表格了。”


    第二句话,少爷盯着地面,没敢抬头看。


    “噢噢,成啊。”孔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哥俩告别地去拍他的肩膀,“下次再遇见……”


    他的手并没落到实处,因为林藏初已经一溜烟地跑了,步伐着急,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一定请你喝杯奶茶。”


    孔霄缓缓把下半句话说完,有些纳闷地摸了摸鼻尖,“学生会的工作都这么赶时间的吗?”


    “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讲下周学校月考换卷的事……算了,林哥应该能知道的吧?”


    -


    事实证明,林藏初对这件事确实一无所知。这个“一无所知”里同样也包括着高三(1)班的其他同学。


    冰雪节过后,班级里玩闹怠倦的气氛还没收回来,从内到外都透着种懒洋洋的劲儿。


    眼看着考试临近,贝姐在晚自习课上一反常态地起身,下讲台巡视了好几个来回,像是有话要说。


    终于她开口了:“关于这次月考……”


    话音未落,忙着前后桌传纸条的、躲在字典后面睡觉的,桌底下偷偷看小说的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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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哐作响手忙脚乱,齐刷刷地抬起脑袋。


    “……校领导上个月开会研究了一下。”邱贝顿了几秒才把话接上,“这次的月考决定换一套出题机构,不是以往的类型题。”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林藏初撑开困乏的眼皮,只听见了零星的几个关键词,什么“新高考”、“AI数据库”、“题型创新”。


    “不过无论是什么卷,里面的知识点都是共通的。”


    邱贝坐回讲台,重新翻开教案:“所以也不用太当回事儿,正常考就行。”


    讲台上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中间还夹杂着前几排同学的窃窃私语声,林藏初听得又有点困,手里握着的笔垂直下滑,在干净的草稿纸上戳出来个圆圆的拖尾墨迹。


    草稿纸原本在他的胳膊下面压着,忽然被一阵不大不小的力道轻轻抽走。


    林藏初睁开眼,看见谢遥集低着头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十几秒钟后又重新推回来。


    -昨天发你的生物笔记,看了吗?


    尚处于半睡状态的林藏初盯着草稿纸,慢半拍地思考了一阵。


    针管笔尖点在纸面上,缓缓地画了个问号出来:?


    他刚画完问号,谢遥集的笔就紧随其后地跟过来,墨蓝色的问号后面紧密地接了一串红色的数字。


    是谢遥集发他笔记的时间点。22:03。林藏初努力地想了想,这应该是他刚回家的时候。


    昨天晚上十点钟他干嘛来着?


    林藏初想起来了。


    好像是在打青训营的比赛账号。


    跟着一同闪回的,还有少爷一整个晚上都已读不回谢遥集消息的事。


    林藏初:“……”


    林藏初整个人瞬间清醒,方才的瞌睡和困意全吓跑了。


    因为比赛最终选拔的截止时间就在这个月的月底,所以他这些天一到家就在打巅峰赛,昏天暗地的,根本无暇去管其他的事。


    男朋友特意整理的笔记没看,发的消息一句没回,打的语音电话也一个没接。


    到最后打得恼了,觉得消息框和半透明弹窗太烦,林藏初直接把手机设成了勿扰模式。


    这哪里是在问他看没看生物笔记,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走的秋后算账的路子!


    昏沉的大脑彻底清醒,昨晚的一桩桩一件件罪行走马灯似地在脑海里闪过来闪过去,少爷绝望地闭了下眼睛,在心里颤颤巍巍地给自己立了个衣冠冢。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林藏初回忆起谢遥集以往那些用在他身上的、“收拾人”的手段,打了个哆嗦,求生欲瞬间拉满。


    电光石火间灵感偶得,他立刻把草稿纸往自己这一侧拽了拽,抓着笔先发制人地划拉了几笔道歉:对不起。


    林藏初睁着眼睛讲瞎话的本领在谢遥集的耳濡目染之下节节高升,说谎不打草稿:你发我的笔记我都看过了,背得太入迷所以忘记回你消息


    谢遥集停在草稿纸上的笔尖罕见地顿了下:……真的?


    林藏初:真的!!!我都背过了!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眼一闭心一横,签字画押似地写:不信你看我这次理综成绩,绝对比上一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