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 66

作品:《绿茶学神说他打工养我

    林藏初最后还是跟着一起加入了这场打雪仗的混战。


    原因无他,只因为谢遥集实在是被雪球砸得太惨——最开始还只是同学之间的幼稚报复,到后来终于有人觉出来这好像是谢学神第一次参与这种集体游戏。


    ……于是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林藏初替他挡下第十三个砸过来的雪球时,终于忍不住转头问:“你这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谢遥集:“……我没有。”


    又一个雪球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飞过来,他偏头躲过,很赶巧地看到幕后主手的脸:“……”


    好像是之前某个被他拒绝过请求的人。


    谢遥集对人和事向来记性好,看见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这话不能跟林藏初讲,谢会长自己默默地把这份私人恩怨给咽进喉咙,不知为何,又忽然想起某个很寻常的下午来。


    林藏初这话倒也没说错,他好像确实“得罪”过很多人。


    拒绝掉的情书尚且不算,光是送奶茶套近乎的,或直白或委婉地过来问可不可以帮忙考试作弊的,就能轻松数出来一箩筐。


    这些人都被谢遥集以一种礼貌而又疏离的方式挡了回去,直到那天下午。


    某个学生会部门的部员在走廊里喊住他,问:“那个……谢会长,你是不是在跟林神做同桌呀?”


    看见谢遥集点头,女生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封信,腼腆雀跃地拜托道:


    “可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林神吗?我本来想自己送的,但是他好像不太爱出班级。”


    后来女生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些什么,好像是曾经被林神帮过忙,又好像是没来得及道谢,谢遥集记不太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冷了脸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抱歉,我和他不熟。你找别人吧。”


    女生倒也没说什么,似乎是真的信了谢遥集漏洞百出的谎话,抱着信封有些失落地转身走了。


    剩下谢遥集一个人站在原地,却迟迟挪不开脚步。


    林藏初一直不怎么主动跟外班的人接触,所以那些诸如“脾气差”“不好相处”的传闻才会喧嚣尘上,成了整个年级对于这位“富二代少爷”心照不宣的刻板印象。


    那如果这种“刻板印象”有朝一日被人打破了呢?


    谢遥集能想到这种情况发生的后果。


    无外乎满满一桌屉的情书和礼物,班级门口装作路过不经意看过来的视线。


    冠以“同桌”名义的林藏初不再属于他——至少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又想到刚才那封被中途拦截的情书,心里竟然还有点高兴。


    看吧。谢遥集对自己说,你就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


    又一个雪球生风似的从远处砸过来,谢遥集恍然回神,脚下稳稳地站着,这回没躲。


    于是头发和衣服上都粘了雪,少爷刚莽足劲朝着对面反击过一轮,把人砸得缩在树后面不敢露头,一转头发现自家男朋友也中了招,立刻担忧又着急地过来帮人掸袖子:“怎么搞的这是?”


    谢遥集面上看不出一点端倪:“对面扔得太快了,没躲开。”


    “操他娘的,竟然敢这么欺负咱。”林藏初出离愤怒了,“我要找个大的,看我不把他们——”


    谢遥集伸出手,往下拽了拽他滑下去的帽子,把林藏初剩下的话都压没了声儿。


    “我有点儿玩累了。”他将对方的围巾重新拢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低声问,“林小少爷,要不要一起‘私奔’啊?”


    林藏初手里捏着的雪球啪嗒掉在雪地上,跟着男朋友无比跳跃的思维很缓慢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啥?”


    偌大的操场上夜色昏沉、人影幢幢,沉浸在打雪仗里的同学们并没发现他们的目标阵营里少了两个人。


    谢遥集这招苦肉计使得恰到好处且悄无声息,少爷不疑有他,潜意识里把这句“私奔”当成了和平日一样的玩笑话。


    他被谢遥集扯出人声鼎沸的操场跑道,顺着北教学楼旁边偏僻的小径步伐匆匆地走,热闹的欢声笑语越来越远,越来越难以听清。


    到最后周围只剩下了两人份的呼吸声。


    林少爷终于觉出不对劲来:“……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是说了吗。”又走过一处长着灌木丛的拐角,谢遥集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很紧,“私奔。”


    林藏初:“……?”


    来真的啊?


    他被拽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脚底忽然踩到枯树枝,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响。


    不远处是两棵覆雪料峭的矮樱桃树。再往前是面被人踩满鞋印的围墙,看着好生眼熟。


    ……确实眼熟。几个月前他还在墙头上碰见过谢遥集呢。


    林藏初自诩已经很多天没有逃过课,现在还能黑灯瞎火地认出来这面墙,纯属是开水锅里煮寿星——老熟人了。


    他看一眼墙,又看一眼把自己专门领过来的谢遥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缓缓成型:“你今天有补课任务?”


    谢遥集:“……”


    有时候真想掀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谢遥集沉默一阵,终于还是在林小少爷“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的灼热目光中败下阵来。


    谢遥集:“我没有……”


    ……算了。


    他叹了口气,把面前某个不解风情的人身体掰过来,简言道:“抬头。”


    “?”


    林藏初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听话地跟着仰起了头。


    他看见高处的墙面上挂满雪,几簇盈白的梅花从外面探进来,开在歪扭零落的砖头缝里。


    疏枝横玉,点珠照琼。


    林藏初一愣,发觉自己从来没注意过。以往逃课翻墙的时候看见,他只当这是棵死树。


    夏天也不见叶子,春天又不抽芽,林藏初几乎没分过眼神给它——


    究竟什么时候活过来的?


    “前些天偶然经过这边,看见树枝上结了花苞。”谢遥集踩着雪走过来,肩并肩地与他站着,“算下来正好是这两天开。”


    周围的雪地平整而干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印。


    “——我们是第一个看见它的。”


    谢遥集朝着林藏初眨眨眼。


    枯木逢生的奇景被借花献佛地拿来哄了人,光明正大把少爷从热热闹闹的人群里骗走,骗来这一方只有两个人的小小净土。


    偏偏受骗者不自知,漂亮的瞳孔里映着皑皑雪色,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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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够了,又开始亮晶晶地盯着罪魁祸首瞧。


    谢遥集的头发比之前又长了些,兴许是没什么时间打理,发梢自然松散地搭在脖颈上。


    那双狭长勾人的桃花眼藏在镜片后面,乍一看是谢会长惯常的礼貌温和,但若是仔细瞧,又能品出来些别的。


    林藏初忽然很想试一试。


    他没作商量,念头浮现在心里的下一瞬,便已经朝着人悄悄地伸了手。


    细框眼镜被少爷指尖一勾就到了掌心,谢遥集一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鼻梁。


    视野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他有些不习惯地闭了闭眼睛。于是林藏初很近地凑过来,清楚地看见这人长在眼睑上方的小痣。


    美色在前,少爷实在没忍住,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下。


    谢遥集的眼睫狠狠一颤,几乎是在林藏初收回手的瞬间就紧跟着睁开,他躲闪不及,反倒被这人深邃锐利的视线看了个正着。


    ……书上说的果然是对的。


    被对方用力抓住手腕的时候,林小少爷念头恍惚地想。


    原来某些人摘下眼镜之后,真的是另外一副模样——譬如他面前站着的这个。


    凶狠的吻撞上来,林藏初的嘴巴都跟着麻了半边。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后退,又被谢遥集按着背强制性地扳回来。


    唇齿相接间是呼吸时带出的白雾,对方的舌尖强硬地撬开他的齿关,林藏初尝到一点薄荷的味道,冷得像是雪山上凛冽的风。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墙边走,他的后背抵上坚硬的砖墙,再无逃跑的余地。林藏初被吻得几乎窒息,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这好像是谢遥集第二次亲他。


    不同于第一次的浅尝辄止,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压抑多时的欲望。又或者说,是一种对于率先违规者的恶意惩罚。


    略微泛红的眼尾不受控制地沁出泪水,又被对方冰凉的拇指轻轻抿去。


    林藏初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身体的感官和触觉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听见耳边谢遥集略微发哑的嗓音:“换气啊,少爷。”


    “你要把自己憋死在这里吗?”


    ……


    谢遥集松开他的时候,林藏初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半个身体都倚在墙面上,手软脚也软,只有胸腔里鼓噪的心跳还在继续。


    都是情侣了,突然亲一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太丢脸了。


    林藏初尽量忽略自己腿间的那一点异常,故作平静地站直身体,只是眼神还在往谢遥集身上瞟。


    除了外套已经被自己胡乱抓到皱得不能看,其他地方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林藏初又想起方才谢遥集提醒他的话。


    这人刚才是笑了吧?绝对笑了吧?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狼狈,他就那么熟练啊?这玩意难不成也讲究天赋的吗?


    林小少爷想这几句话的时候,全然已经忘了自己手里还攥着对方的眼镜。


    于是几秒钟后,谢遥集又俯身过来,修长好看的手指从他垂在身侧的掌心交握勾过去,连人带物地一起握住了。


    “怎么还会摘人眼镜了。”少爷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口吻,就像平常为自己讲题时那样。


    “……从哪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