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Chapter 64
作品:《绿茶学神说他打工养我》 谢遥集:“?”
他的第一反应是对面被人盗号了,第二反应又感觉,这好像确实是林藏初能干出来的事。
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谢遥集咂摸几秒,难得没能在前十八年的情感经历中找到与之类似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到底叫什么。
勤工俭学的红包和转账接得多了,被人发这种毫无理由的“v我50”还是头一次。
谢遥集撑着头,视线落在聊天框里红包封面那只红彤彤的锦鲤上。
按理来说,他现在其实应该是有点儿生气的。
不管是从“穷到要被男朋友接济”的方面来看,还是从“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的准则上来讲。
但是谢遥集的心情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
对面的人发完红包和表情就没了后话,只有聊天框上方的状态栏一直在“对方正在输入”和“iphone在线”中反复切换。
食堂里的人越走越少,有相熟的同学恰巧路过,热情地拐过来打招呼:“谢神!”
谢遥集不着痕迹地盖了下手机屏幕,朝着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等他再把视线放回到聊天框,对方的状态栏已经不再切换,只有最下方孤零零地挂着一条格外简短的气泡。
还没等看清是什么,就被人很迅速地撤回了。
谢遥集一顿,终于品出来些屏幕对面的人此刻无比单纯的心境。
他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存了揶揄的心思,单手打字。
3314***629:饿不死
3314***629:心意已领,留着给五子棋买猫粮
屏幕另一端。
林藏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谢遥集刚发来的两句话反复品鉴几遍,下意识又往远处餐桌的方向看了看。
五子棋正扒着林妈妈的家居服喵声喵气地讨要小鱼干。
不过才几个月的光景,曾经瘦巴巴的瘦猫已经变成了一只健康圆润的黑白发面馒头,窝在拖鞋边上的时候甚至看不出哪里是猫脑袋,哪里是猫尾巴。
林子浔正拦着妈妈不让她去起身开猫罐头:“妈!五子棋已经够胖了,不能再吃零食了!”
五子棋听到某个关键字,抗议般地叫了两声,毛绒绒的尾巴一甩,留给林子浔半个圆滚的猫屁股。
林妈妈慈爱地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孩子爱吃就让它吃嘛,又不是养不起。”
林子浔:“……”
林子浔气恼地转头喊:“哥!你倒是管管啊!”
林藏初默默地抱着手机转开脸:“。”
-菜就多练:它够胖了,家里的猫罐头已经囤得快放不下了
半天没等到回应,妹妹对猫的怒火彻底转移,一路烧到远在客厅的兄长身上:“你领回来的猫!”
“它超重,你占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客厅里的林藏初低着头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字,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
桌上的猫罐头已经开了一半,五子棋眼巴巴地盯着瞧,林子浔左劝不动右拎不走,再看沙发上岿然不动的人就更碍眼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噔噔跑过去,一把将林藏初的手机抢下来,怒道:“别玩了!负责!!”
聊天框里的消息打到一半被迫中断,转眼手机就已经到了别人手里。
屏幕还亮着,只要林子浔稍稍低头,就能清楚地看见上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记录。
林藏初下意识地肩背紧绷,莫名有种即将早恋被抓的紧张感。
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被对方抓在手里的手机:“罐头你买的,小鱼干我买的。”
“……凭什么我要占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就凭它跟你最亲——少废话,以后五子棋的减肥计划你全权负责!”
林子浔愤怒地把手机屏幕按灭了。
林藏初……林藏初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
“明明是你和咱妈把它喂成这个样的,我才bu……”
他十分硬气地开口,下一秒手机的锁屏界面再度亮起,嗡地一声闪进来条新消息通知。
“……负责就负责!”
拒绝的话无比生硬地打了个转折。
“不就是给猫减肥吗,包在我身上——手机还我!”
他趁着林子浔还没反应过来,快人一步地迅速把手机捞回来。
林子浔:“?”
答应得这么痛快,吃错药了?
林藏初把手机扣在身后,气定神闲地问:“还有其他事吗?”
林子浔:“没……好像是没了?”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原本在沙发上安稳坐着的人立刻唰地站起来,脚不沾灰地往楼上跑。
“?”林子浔茫然转头,只来得及看见自家哥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衣摆。
随后哐当一声巨响,她听见二楼房间的门被人干脆利落地关上了。
……听声音,好像还上了锁。
林子浔:“……”怎么直接跑了?
这人今天反常得有点奇怪。
——该不会真的是吃错药了吧?
*
晚自习是英语,第一节不讲课,林藏初难得没在老师走进班级之前就趴桌上准备睡觉。
只是试卷依旧空空荡荡一个字都没写。
他盯着前两篇阅读里面的长句子出神,笔尖戳在题目括号里,很快洇出来个不大不小的蓝色墨点。
几秒钟之后手里的笔被人拿走了,谢遥集折得规整的纸条递过来。
很简明扼要的三句话:
下节课要检查,别发呆,快写。
纸条被林藏初扯过来,瞪着犯困的眼睛凝视半分钟,最后打了个“?”递回去。
随后他听见谢遥集叹了口气。
旁边的桌面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对方将那张草稿纸压进了英语词典里。
没有后续了。
林藏初:“?”
谁家好人上课传纸条就传一个来回?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但林藏初莫名地有点不爽。
不知是受了同桌递纸条的影响,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低下头,头一回认认真真地去看了英语卷上的题目。
……十个单词里有六个不认识。说起来,这好像是谢遥集头一回劝他写作业。
放在以前,这人都是直接把试卷答案推过来的,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
这么说倒也不太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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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谢遥集递答案的时候确实看过来了,但眼神里明晃晃地都是:这种简单题还不会?你脑子呢?
林藏初觉得自己被骂了。
但是他又没办法反驳,因为在学习这件贯穿整个校园生涯的事上,林小少爷发现自己的天分确实要比别人少那么一点。
看英语卷看得太久,上面的单词都跟着重影,林藏初的脑袋也开始瞌睡着往下点。
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里还攥着笔,另一只胳膊随意地垂在身侧,下巴在主人昏昏欲睡的忽视里悬空着往下坠。
一下。两下。
坠到第三下的时候,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托住了。
“?!”
林藏初被这陌生的触感凉得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瞪大眼睛愤然望向罪魁祸首,眼神里带着控诉的怒气:有病是吧?
谢遥集没反驳也没承认,连带着抵在林藏初下巴处的手指也没往回拿。
“别睡。”他低声道。
……这是能控制得了的事情吗?
林藏初简直想当众站起来大声质问他。
以前自己上课睡觉,这人也没管过啊?
怎么去食堂吃个饭再回来的功夫,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但是这些话他都没问。
忍气吞声如林少爷,在默念五十遍对方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之后,终于稳定了自己丧失睡意后的糟糕情绪。
他在谢遥集的注视下缓缓转头,平心静气地陈述道:“卷子我不会做。”
谢遥集:“嗯。”
林藏初:“题目里的九个单词,我有六个不认识。”
谢遥集:“嗯。”
林藏初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有选择睡觉与否的权利——”
哐当。
一声略微有些沉闷的巨响打断了他的据理力争。谢遥集将那本夹着纸条的英语词典扣在林藏初的桌面上。
谢遥集:“不会的自己查。”
林藏初:“……?”
五分钟后。
趁着英语老师离开教室的间隙,被知识洗涤的林少爷忍无可忍地对着同桌伸手,指尖发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遥集淡定反问:“我以前不是哪样的?”
“你以前……”
林藏初想说,你以前会把卷子借给我抄的。
但是他想起当初自己递过去的百元大钞,又想起今天晚上被退回来的那个红包。
“……”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但林藏初罕见地停了话。
谢遥集认真地看着他,很明显地在等。
碰巧英语老师从教室外面回来,林藏初松了口气,借着缘由不再言语,自作主张地结束了这一场不知从何而来的质问。
针管笔尖的沙沙声再度响起,林藏初往谢遥集的桌面看,发现这人已经在写第五张的英语卷了。
他盯着对方骨节分明的右手出神。
指节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下巴处,林藏初觉得痒,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蹭了蹭。
男朋友……应该是要特别一些的吧?
少爷很是腹诽地心想,竟然连卷子都不能免费抄。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