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论案

作品:《从种田开始的明初生活

    “哎呀,你老爹带着人一下就跑了,这锅碗瓢盆还得我们洗,当皇帝就是舒服是吧。”


    朱安宁在院子里是感叹了一句。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就是朱棣朱橚还有李景隆,朱安宁自然是说得放肆。


    这几人还能害自己不成。


    朱橚叹了口气,撸起了袖子,开始收拾东西。


    “先生,我来洗吧。”


    “哎呀,劳烦周王,怎么好意思呢。”朱安宁笑着坐下,一副麻烦别人的表情,身子倒是实诚,他又开始泡茶:“九江,你也帮帮忙?”


    朱安宁又开了口。


    李景隆自然不会反对。


    这事他也干得不少。


    两人很快就端着锅碗瓢盆去了一边。


    只留下朱安宁和朱棣两人。


    朱安宁是立马换了脸色,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看着茶水的热气冒了片刻才问道:“你刚才有没听到……”


    朱棣也是表情有些不自然。


    “朱哥,你也听到了?”


    “听到一点……嘘,小声点,这事可不是小事……你家老五和九江,政治觉悟不够,最好不要掺和这事……”


    “我政治觉悟就够了?”


    天天被朱安宁灌输乱七八糟知识的朱棣自然是能听懂朱安宁的意思。


    他常常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朱安宁老是觉得他在朝政事务或者打仗上……很强……


    明明他藩都还没就……仗也是没正经打过的……


    这问题也是让朱安宁有些绷不住。


    你朱永乐政治觉悟不强,难道你那个曾孙子强啊……


    “咳,你父皇都派你去顺天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是随便安排的啊?说回正事……刚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空白文书……骑缝章……”


    “我也听到了……朱哥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朱棣也是脸色凝重了起来。


    代表什么?朱安宁哪能不知道。


    怕不是明初四大案!空印案!!!


    通常,大家都不会觉得胡惟庸,郭桓,蓝玉这三个案子有多冤。


    起码主犯那群人就是自己作死的。


    但是空印案就不一样了。


    这在历史上可是很迷的一件事情。


    版本众多不说,甚至连时间都有争论……


    而且案发前后不同人撰写的文章过程和态度,那是又是完全不一样……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空印案,突出的就是一个空字,官员发空白文书有没问题?


    那包有的。


    但是实际又没查出具体怎么贪了,贪了多少?


    没写……


    这就很吊诡。


    没什么实例举出。


    只说有这么件事情。


    牵连的人,一会是几百,一会又是几万。


    反正突出一个抽象……


    朱安宁看着朱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朱哥,你进言用议罪银抵了很多人的罪过,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是一罪接一罪啊……这次估摸又要抓不少人咯……空白文书也敢呈上来,怕不是失心疯了。”


    朱棣在那叹气。


    “燕王,你怎么看?”


    “怎么看?”


    “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什么……”


    朱棣是一脸莫名其妙。


    这也是点醒了朱安宁。


    对哦,自己还当是朱棣听了个关键词就知道了具体过程……


    是有点一厢情愿了。


    自己是知道明史才有这般想法。


    他连忙拉着朱棣解释了起来。


    “上月不是收了粮么?”


    “对啊,咱们庄的收成可好了,家家有余粮现在。”


    “哎,不是,我不是说我们庄,我是说整个大明。”


    “啊,各地收成时间不太一样,但是应天府以南的应该都是收完了……今年南边还算顺风顺水,收成据说也还不错。”


    朱棣说的是他知道的情况。


    作为即将就藩的人。


    这些政事,他还是能收到报告的。


    只不过没有朱标和朱元璋的那么详尽而已。


    “送回应天府没有?”朱安宁顺着问了下去。


    “陆续送回吧,应天附近十府,用不了几天,很快就能送达,远些的那些较为麻烦,有些还要走水运,外面官道不是偶尔能看见官兵押送的车队么,那大抵就是送粮的了。”


    “那就没错了啊,空白的文书,骑缝章……”


    朱安宁叹了口气。


    算是二次确定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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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朱棣最开始还是有些茫然。


    确实也不是他政治素养不行。


    而是这是需要一定的联想能力。


    但是朱棣总归也是朱棣。


    永乐大帝(青春轻量版),还是将两件事情,归到了一起。


    然后和他爹一样,脸色黑了几分。


    黑里还透些红。


    只见他直接就站了起来。


    声调是高了几分。


    “那些狗官怎么敢的!!!”


    “行行行你别激动……坐下!”朱安宁被他吓了一跳。


    不仅是是


    他,远处的朱橚和李景隆都有点莫名其妙。


    “你五弟和九江都看着呢,赶紧给我坐下!”朱安宁又是叫了一句。


    此时的朱棣才反应过来。


    脸依旧是黑的,但是总算是愿意坐下说话。


    “朱哥你怎么听得那么清楚,你确定没听错,是送粮的文书,是空白的?还盖了骑缝章?”


    “这种大事我敢乱说……”


    “怪不得父皇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你觉得该杀?”


    朱安宁是问了句。


    “怎么?这些狗官不该杀?”


    “我不知道……”


    “朱哥你是同情他们?这贪粮的狗官值得同情?”


    “你先别激动,我给你讲一件事,你再来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就是狗官。”


    朱安宁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倘若你是……四川吧,四川那边某地的知府,现在你收成了一万石的粮……这我是随口说的啊,方便一会计算而已。”


    “嗯……”朱棣听着皱起了眉头,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蜀道难,那是自古以来的事情,那这一万石粮食,从陆路到水路,最后运抵南京,最后还能有一万石么?”


    “当然没用!粮草损耗,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么?”


    “这就对咯。”


    “那当地收成是一万石,最后抵京变成了9900石,这该如何是好呢?”


    “……”朱棣沉默了下来。


    “当地文书写10000也不对,万一抵京了和户部那对不上,也是麻烦事,但是你写9900更不行,万一路上遇见了什么颠簸损耗之类的,变成9800,这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