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终:除了朕,其他的人都要害你^……

作品:《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

    奸臣、乱臣贼子他口里这般叫着萧起,咳得不成模样。


    萧子新作为他的老师,又辅佐他登基为帝,方才还救了他一命,救了大周一命,他怎么就成奸臣了。


    长鸢下意识替萧子新不值,两步超前,那士兵的利剑便朝她胸膛近来了几分,她于剑林中冲赵烨痛骂:“赵烨,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扪心自问,我夫君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要这样对他。”


    她再要往前,那些禁军的剑便抵住了她的衣襟,锋利的剑身将她衣服划破几条口子。


    说时迟那时快,萧子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一扯,带入了他的怀中。


    与此同时,她听见赵烨在耳边叫:“不许伤害苏夫人!”


    然而长鸢并未在意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她仰头望着萧起,目光尽是疼惜,但是萧起面色没有什么表情,他没有失望,没有落寞,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会有今天。


    如同他的父亲,在先帝站稳脚跟后,沦为弃子。


    他紧紧握着她的腰,贴于她耳后说道:“没事。”


    清冷的声音一落下来,宛若潺潺溪水,洗涤净了她所有的怨恨与暴怒。


    赵烨见状,更是怒上加怒,他方才失去过一个心爱的女人,眼下这一个,必须是他的,他伸手指着苏长鸢:“长鸢,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她轻转秋波,冷眼看他:“有你可怕?”


    他开始发狂,口里狂道:“是他杀了你,你没明白,前世,是他杀了你,他提着你的脑袋,到我跟前来,逼我退位,你不要相信他!”


    此时,这句话,除了长鸢、赵烨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看一个发狂的皇帝发疯。


    他在说什么?


    萧子新借此机会道:“陛下,你糊涂了,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


    赵烨大声道:“你住口,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长鸢,你信朕,这个世界上,只有朕爱你,你离开了朕,其他的人都要害你。”


    长鸢笑了,若是说曾经,她些许还会因为赵烨这般挑拨离间,怀疑萧起,然而她与他日久生情,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一点都不信他口里的那些鬼话。


    并笑道:“陛下伤害我的事还算不少吗?”


    她不想再细数他的罪责,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我不相信你的话,请陛下收回成命。”


    赵烨咬着牙:“跟着他,便是死。”


    他还有一口气,还有命令的权利,他不会叫萧起好过。


    她抬起双眸,黑黝黝的眼睛凝视着他:“死也跟着他。”


    说完,余光看见,身旁的人久久望着她,紧了紧她的肩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身体贴她更近些。


    赵烨怒眉横竖,瞳孔布满血丝,一手颤抖着指着二人,口中呵气,像是呼吸不过来,又怒又弱:“把她们给朕……给朕……。”


    还未说完,方才跑出去拦苏贵妃的宫人撞了进来,他躬身面向赵烨作揖,葳蕤道:“陛下,娘娘殁了。”


    赵烨听此噩耗,只觉身心一凉,一股冷汗自额间淌下,脸上青筋突突直跳,耳边宛若蝉鸣尖叫,成群结队、十分凄厉,不知从哪灌进来一股冷风,吹得他恶心发寒,胃中搅动起一股腥甜的气息来,他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扎,噗出口热血来,血雾喷洒在地,遂四肢僵硬,犹如山顶石头滚落在地,再也不动弹了。


    “陛下!”


    眼下,所有禁军撤出刀剑,上前围着赵烨。


    长鸢也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紧了紧,发了身冷汗。


    雨幕将息不息,整个大殿被一层灰色笼罩,太医被传唤来时,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探过鼻息,眼睑,手指甲,摇摇头。


    赵环正巧带着一群皇家护卫进入殿中,见赵烨倒在地上,口里不停灌出鲜血,遂哭喊着将一众人扒开,凄婉地叫着他。


    陛下宾天了。


    长鸢走出甘露殿时,已是午后时候,天雨已停息,春夏交织的阳光悬在当空,明媚耀目。


    阳光洒落台阶上,照耀得台阶上的积水泛起涟漪。


    萧起轻扶她的手腕,半握她腰身,迤逦往下。


    有他在,她的心情便徐徐静下来:“你说,陛下是因何而死?”


    伤心难过?还是误用药物。


    她看了他脸色,面黄如蜡,眼窝乌黑,手指甲也被他咬秃了。


    想来是长期服用药物所致。


    萧起顿了顿,遂道:“我也不知,不过,他怎么死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点点头:“也是。”


    他贴在她旁侧,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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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怕吗?”


    “怕什么?”


    “前世。”他说,他杀了她。


    萧子新是不知道前世发生了什么的,仅能从她与赵烨两人的片段词句中推理一些事情。他十分笃定就算是前世,他也不会杀苏长鸢。但他不确定,长鸢信不信任他。


    两人走过一百零八台阶,落到最后一阶,就着阶梯坐下,她转过身来,仰头望着他,萧起捉住她的手,缓缓放在他自己的脸颊上。


    征战数月,他的肌肤像是染了一层蜜色,但也抵挡不住他清冷的容颜。


    指腹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四周的气息也变得温和起来,她轻启秋波,目光灼灼,将头歪在他脖颈处。


    “前世,你没有杀我。”


    长鸢望着远处,目光渐渐模糊,前世那些画面一幕幕卷来。


    刽子手行刑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将他的刀挡住大半,但没有彻底挡开。


    冰凉尖锐的刀尖刺入脖颈,将肌肤开了一道口子,汹涌的鲜血就像寻找到自由的出口,淋淋漓漓涌出。


    五感尤其是视觉先跟随鲜血流淌出去,她眼前一片灰暗,脚步声渐近,一抹银色铁甲撞入眼帘,他屈膝下跪,身上银甲声泠泠,比鲜血还要滚烫的手按住她的脖颈,将她抱在怀中,颤抖着,颤抖着。


    是谁啊?


    在这凉薄的人心、朝政之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鲜血透过他指缝不停下坠,嘀嗒,嘀嗒,就像一朵朵红梅,开成了一条蜿蜒的红海。


    “娘娘,臣来迟了。”


    原来,脑海里那个声音,不是幻觉,原来,萧子新一直都在她身边。


    她握着他的手,将它从脸颊顺下,落于脖颈上,她仰起头,波光揉动:“你这样握着我的脖颈,拼力想要留住我的命。”


    萧子新眼眶泛红,左右转动,声音颤抖:“是说,我没有伤你。”


    他自己也松口气,不是因为不相信他的前世,而是苏长鸢心中没有了芥蒂。


    长鸢点头:“或许是你那样强求着,强求着,我便有了这一世。”


    萧子新不再说话,只用力将她抱紧,就像前世那般,生怕她从怀中溜走。


    而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苏长鸢双手拥来,环住他的腰,两人紧紧相拥,紧一些,再紧一些,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