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亲吻
作品:《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 自除夕夜惊变之后,萧子新忙于处理善后事宜,或是审押犯人,或是收集证据,一直忙了半月,方将事情办妥,就等着把犯人押解回城了。
转眼到了元宵,陈府因着上次除夕夜没能好好庆祝,便举阖府之力办了新年的元宵家宴。
这日天气放晴,乍暖还寒,积雪消融。
地上就只蒙了一层薄薄的雪,像是秋霜打在地上,早无冬至那般冰花似锦,积寒彻骨了。
雪白的鸽子也从窝里飞了出来,红脚丫踩着白雪,留下一串串竹叶似的印子,它喉管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响,一面埋着脑袋,衔走枯枝与落叶,啄地上散落的小米。
这样一路啄到后院暖阁,听见暖阁中嬉笑热闹声音传来,那鸽子歪着脑袋,红色的眼睛门帘一掀一合,倒映出暖阁内阖家欢乐的景象。
“要我说,这次的功劳还要数子新、长鸢最大,你们两个今天坐上侧,可别都跑了。”
蒋氏见人都来齐,张罗着众人落座,一时想到除夕夜之事,便无限感激,要让两个小辈坐高桌。
长鸢推诿不断,又说:“此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叫夫君和定远将军坐上侧。”
蒋氏牵着她的手,把她往桌边拽:“他今天也没得跑,这下总算是把他也绑来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桌。”
说罢,努嘴望向一旁站着的人。
长鸢也看过去,见定远将军人高马大,穿着靛青色的窄袖武袍,本是将军体魄,浓眉倒竖,本应该是叫人胆寒的武将气概,但他却有几分羞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听舅母安排他时,他垂手推诿:“末将只是听太傅安排,不敢居功。”
其性子和谭桀音倒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
陈微远见了,忙拉着他往座位上引,一面说着:“将军你就别自谦了,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须臾外祖父与外祖母方才进了来。
蒋氏先安排两人坐了北侧,自己与陈逢玉落了南侧,陈微远与谭末位东,而苏长鸢则与萧子新落坐西侧。
人一齐,便大开宴席。
饭菜方才吃了没几口,外祖父便吩咐左右抬上来一壶酒,那酒使用透明琉璃瓶所装的,里面泡着蛇蜈蚣人参并几个她不认识得物种来,泡的酒黄橙发亮,好似琥珀。
小厮将那酒盖子一掀,顿时冒出一股药香酒气,将在桌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长鸢右侧靠着蒋氏,小声问道:“舅母,那酒里泡这都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蒋氏闻言一望,遂说道:“你是说那个黑乎乎的。”
她点点头。
蒋氏遂抿嘴一笑,小心凑到她耳边,吐着气息道:“是鹿鞭。”
哈?
长鸢瞳孔圆瞪,咳了咳:“那女儿哪里能喝得。”
刚有疑问,另一个小厮又抱上来一坛梅子酒,其色鲜艳酡红,其味散发着清甜,虽不比那药酒浓郁,倒自有一股清香。
两坛酒到了桌上,一向不爱说话的外祖父忽然放下筷子,抬起头来就要说话。
众人也知道他要说话,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我说,今日陈府能有机会坐在这吃团圆饭,都要归功于外孙女外孙女婿定远将军,你们能喝酒的,就喝这个药膳酒,不能喝的,就喝这个梅子酒,大家都把酒满上,我们陈府一家,好好敬你们一敬。”
外祖父这话虽然见外,但长鸢也不好拂老人家的兴致。
且舅母与表兄一听此话,立即张罗着要主动给她们倒酒,她也没时间说客气的话,便应了下来。
蒋氏凑到她跟前:“外甥女想要喝哪种酒。”
长鸢酒量虽佳,但她不好那鹿鞭酒,便轻轻指了梅子酒坛子。
小厮便抱着坛子倾倒了一盏梅子酒,落于她身前。
她一面望向萧子新,问他要什么酒。
萧子新自知酒量差,从不饮酒,便指着她的酒盏道:“我要你这样的。”
这边小厮一听,也摆了一盏梅子酒,在他跟前。
陈微远眼尖,远远看着他杯中那盏红色的梅子酒,不由暧了一声,轻轻笑道:“萧兄,你怎么喝女儿家的酒,这可没意思了。”
说着,又朝小厮要了一盏药酒,去和他的酒兑换。
萧子新欲言又止,但眼下实则不好推诿,便只眼睁睁望着那酒盏被换,手里重新握着一盏琥珀色的酒。
众人皆站起身,举杯相互碰撞,少不了碰一下,说一下的。
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感谢她们救了陈府,救了平溪百姓之类的。
说罢,众人仰头一饮而尽。
苏长鸢自小便跟着外祖父喝了不少酒,眼下喝这梅子酒宛若饮水,一口下肚后,鸣砸了两下,回味其中滋味,只叹道味道好是好,就是淡了些。
萧子新从未饮过烈酒,这下见众人都饮酒下肚,他也只好憋住呼吸,仰头一口饮下,这一下倒好,那烈酒如似火烧,从他舌尖一直烧到喉咙,烧到胸膛,烧至胃里,不消片刻,他的脸登时滚烫起来,心下燥热得跳了起来。
他强忍着没出声,方要去捡桌上的核桃酥咬一口,压一压口中的味道,谁知还没入口,那第二盏酒已经由小厮斟满,塞回他手里。
他看着檀口儿大的天青色酒盏,盯着自己的影子,隐约觉得影身摇晃。
苏长鸢重新斟满梅子酒,双手捧起酒盏,转身对准萧子新,就要敬他。
这不转身还好,一转身,便见萧子新端着那盏药酒一动不动,纤白的手指紧紧掐着酒盏,指腹都掐出一痕白来,又见他面色微微荡漾,耳根子烧红了一片,瞬间才明白过来。
他不能饮酒,起先她以为只是个幌子,如今看来,他是真的不能饮酒。
但他又不愿表现出来,在一旁死死压着酒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见她望着他,他才将秋波横斜,与她对视,举着酒盏与她相对:“夫人。”
苏长鸢伸手托着他酒盏,小心凑上去,轻抬衣袖,挡住众人视线,与他在酒桌子下暗通款曲,把酒杯换了过来。
萧子新依稀觉得手里的酒被夺去,换上了另一盏酒,有冰凉的手指戳碰到他,他才回拢意识,低头看去,见酒盏里已经是一杯新的梅子酒。
他微蹙的眉梢显舒展,掀眸朝她盯来。
见苏长鸢桃腮泛粉,蛾眉婉转,丹口儿微抿,牵出笑意。
他亦知道她是何意,便也掩了衣袖,与她匆匆喝了一杯。
这杯梅子酒甘甜,温和,就如同红粉佳人轻抚他心间,他又转了转那酒杯,见天青色杯口一旁沾染了带粉的胭脂,便想到这盏酒方才是长鸢吃过的,拇指下意识摩挲着她残留的胭脂,瓷杯冰凉温润,他又掀起眸来,正巧盯着她沾了酒的檀口。
有一滴酒水顺着唇珠滑落,仿若滴入他心口,成一道诡谲的火,一直往下灼烧,烧至小腹。他匆忙收回了眼,错愕转着杯盏。
方吃几口菜,又有陈微远,陈逢玉,蒋氏前来敬酒,他躲不过,身旁小厮又给他斟满了药酒,他下意识用手去摸酒杯,却摸到一个冰凉的手指,低头一看,长鸢已经把她的梅子酒放在他酒盏旁侧,他只需要暗度陈仓,偷偷摸走她的酒就行。
可是她呢,她怎么能喝如此猛烈的酒,她毕竟是女子。
于是他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捡起自己的药酒,与众人喝了起来。
长鸢不知他什么意思,但他偏要逞强,便也不再理他,由他自己去了。
三杯浓酒下肚,萧子新面色潮红,星眼微漾,神情迷离,行动不稳,以手撑着桌面才勉强立住脚,他秉持着镇静,借故有事出去一下。
众人看他模样,皆知道他不胜酒力,便也没再继续留他劝酒,只是叫两个小厮跟着他,
他摆摆手,口里说道:“没事,不用跟来。”
须臾离了席,行走说话看着倒还清醒着,一路晃到门口,月白绫纱轻扫过门槛,逶迤着往远处去了。
长鸢收回视线,又与众人吃了一圈酒,只是迟迟不见萧子新回来,她便也提前离席,临走时提了一壶解酒茶。
元宵佳节,天空悬着一枚圆月,月晕朦胧,好似一层薄纱将其笼络,光影淡淡横扫天空,落在地上,虽不似明灯指路,但也能借此光芒分辨西东。
长鸢秉着一盏六角白绫纱灯,照见雪地里有几个脚步印子,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拢梅苑去了,她便也循着脚步,迤逦跟随着往前走。
眨眼到了拢梅苑,此时节,红梅盛放,满园梅香,一呼一吸,冰沁透彻芳香。在这树影重叠之下,脚步印子也重叠起来,看来是那人在此驻足了许久。
她一头钻入梅林,一面细声唤他名字,萧子新,萧起,萧太傅。
夜色岑寂,头顶上几缕梅花飘落算是回应。
月移花影,忽而一阵东风吹来,卷起树梢上红香乱飞,花瓣里裹着冰雪,险些刺痛眼睛。
长鸢举袖挡风,手上那盏灯笼也高高照起来,她半眯着眼,依稀看见远处漆红桃木椅上歪着一个人。
她款移细步,近到那人跟前,将灯笼举到他面前。
月白绫裙卷风起,袖笼暗藏红梅香,几点珠翠铃铛声,正是醉死梦寻人。
六角平纱灯在他面前转啊转,晃得他浓眉轻蹙,他睫毛颤动,徐徐睁开了眼,眼中倒映金色光芒。
“萧子新。”
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话到口里还没问出来,萧子新眼眸转到她脸上,旋即身影忽然晃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往前轻拽。她脚步不稳,也像红梅花瓣落他满怀。
心口笃笃地跳,就像在油锅翻来覆去地煎,她一手提着灯,一手握着壶,挣脱不开他,便安心坐稳,他凑上前,酒香溢出来,上下打量着她:“长鸢。”
他一只手将她手腕紧握,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头缓缓凑过来,挡住他头上那顶毛月亮。长鸢瞳孔在黑暗中渐渐扩大,她看见萧子新越来越紧,眼神落在她唇上,他还没亲吻上来,她便已经感受到他的触摸。
眼神就是触摸,他轻触着她的唇瓣,探索那片柔软,是微凉的,上面残留梅子酒香,是销魂蚀骨,是透彻骨髓的。
他颤抖着眼睫,喃喃:“你来找我?”
长鸢见她没吻下来,悬着的心又悬了一下。
她点头,举起右手酒壶:“我给你送解酒茶。”
说罢,她将灯笼搁在一旁,举起酒壶,用壶嘴对着他嘴唇,一手掐着他下巴,叫他仰头喝起来。
他虽半醉半醒,但是十分听话,见她如此待人,他便仰着头,微张口,任由那茶汤往他口里灌。
茶汤一吞一咽,呼吸之间,胸膛起伏不迭。
有银丝从他唇角滴落,她便忙止住灌他,抬起衣袖去沾他唇角。
“好些了吗?”
萧子新终于长长舒口气,点点头:“我没事。”
他垂眸看着她手里动作,尽是温柔缱绻对他,眼中不禁晃出笑意。
长鸢被他这么一看,不忍手脚一颤,忙收回了手,反正从他身上下来。
她捡起灯笼,别对着他:“我们该回去了,以免他们担心。”
萧子新依旧坐在长椅上,他一手撑着椅子,艰难道:“我有些站不稳。”
长鸢抿紧了薄唇,只好后退两步,把手里一盏灯笼递给他:“你拿着它,我扶着你。”
萧子新扯开唇笑,点点头。
左手从她手里接过灯笼来,右手轻抬,搭住她的肩,整个人朝她靠了上去。
他本就高大,整个人贴上来时她轻喘一声,暗叹珍重,遂一手拢紧他的腰,扶着他站稳。
或许他感觉到他压着她了,便收了一些力气回去,只是依旧紧紧贴着她,前胸贴着她后背,手臂贴着她肩膀,他的头也轻轻靠在她云鬓上,长发垂下来,落入她颈侧,就像一帛锦缎轻抚她肌肤。
长鸢以为他是故意,但旋即又想,他本就醉得不轻,呼吸时呼哧呼哧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样想着,耳边忽然泛起一丝热气,萧子新的呼吸轻击她颈侧,说话间带着一股风,吹得她珍珠耳珰沙沙打在肌肤上。
“你为什么来寻我。”
他虽醉了,但也算唇齿清晰。
长鸢道:“因为你醉了,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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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小心踩了空,掉进池塘去就不好了。”
他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好话,鼻腔里哼出笑声:“那你便是在意我了。”
长鸢知道他说醉话,便道:“在意,怎么不在意,你是我的恩公,三番两次救我,这一次,又救了陈家,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了。”
这话不假,萧子新虽说并非特意救陈府,他也只是为了报自己的私仇,如今他的舅父左太尉已经被打入了大牢,想必日后不会落得好下场,他的目的达成,也顺便帮了她。
这样顺便的事情,她也深怀感激。
萧子新倒另辟蹊径道:“你不怪我?”
她知道他问什么,因为他为了要复仇,把所有人瞒在鼓里,借故来平溪游玩,其实是为了解自己私人恩怨,借故帮助陈府,其实为了深入了解地方势力,借故去请定远将军,其实是与将军两人暗中合谋,将冯玉业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他在利用她。
且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主动提及,她也没有问责他。
她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你我本是这样,相互利......互帮互助的关系。”
利用一词,显得太过功利了,两人同甘共苦许多回,算得上与子同袍,有同袍情谊。
萧子新忽然立住脚,转过身来看她,他背负一身月光,脸色比刚刚清醒了许多:“长鸢,你不怪我,实在太好了,但是我自知有罪,应该给你赔个不是,你要什么,以后我都满足你,只是,功过不能相抵,我对你的好,你也不能抹成零,你若要报恩,我是不会拒绝的。”
他星眼荡漾,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长鸢低垂蛾眉,秋波横斜,轻启檀口:“行,你要什么,我也满足你。”
此话一说,她后悔来不及。
只见萧子新眼神惊异,良久之后,他探出手来,以手轻托住她的粉腮,他的手好烫,好像全身的热都汇聚于掌心,再加上他手心的薄茧,一并紧贴,她又痒又疼,被迫抬起头来对着他。
她只觉腰身一紧,身下紧绷起来,与他撞个满身,还不够,他仿佛要把她按进他身体里去,把她揉碎搓扁,将她蚕而食之。
心笃笃跳到嗓子眼,长鸢屏住呼吸,眼看两瓣比红梅还要艳丽的唇覆过来,她匆忙闭上了眼睛。
早晚都有这一天的。
她心想。
眼前漆黑一片,耳边有呼呼风声,酒色之气欲要如密林细雨砸过来,她咬紧腮边,紧了紧手里灯笼木托。
灯笼在手底下咯吱咯吱晃动,有几声振翅掠过耳边。
握着她腰的手倏然抽开,身前紧贴的身体也远去,长鸢缓缓睁开眼,见萧子新朝着一只白鸽追了过去。
鸽子通身雪白,眼睛、鸟喙、脚丫却是鲜红的,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响,一双红眼睛斜睥着萧子新,欢快地在雪地里踩了几个竹叶印子,往房檐上飞过去了。
萧子新跑得汗淋淋,额头上汲了一层薄汗,宛若淋了一场细雨。
他呼吸急促起来,仰头看那鸽子飞上三丈高的房檐,便双袖一展,脚尖轻点,只见雪绫翻飞如莲,几声猎猎衣响,眨眼到了房顶。
苏长鸢心头一紧,在下面轻唤他的名字。
萧子新。
你追它干什么。
快下来。
小心一点。
萧子新并没理她,回应她的是头顶几片瓦块响声。
她又不会武功,亦不会飞檐走壁,只急得在墙角打转。
这会她亦不敢走开,如是他不小心掉下来,可是要摔得七死八活。
她亦不敢大声呼叫,唯恐惊到了房梁上的鸽子。
那鸽子若是飞了起来,萧子新也定是要跟着它起飞的。
“萧子新,你快下来啊,不要追它了。”
她细声在墙角跺脚,扼腕哀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他发起酒疯来如此无状。
情急之下,她忽然想到什么,遂钻入房子里去,抓了一把鸽子吃食,拽出了院子,她高高地扬起手,对着那鸽子招了招,嘴里发出咕咕咕,咕咕咕逗鸽子声音。
旋即将一把黄米撒落在地。
鸽子猫在飞檐翘角,见远处吃食落了一片,红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它旋即振翅往下飞来,开开心心地啄起米来。
嘴里发出咕咕咕声响。
萧子新见鸽子飞了下来,遂也踮起脚尖,自房顶上落下,他犹如一道残影,白晃晃在眼前闪过,只听一只鸽子咕咕咕叫了两声,展眼便落入了他手里。
苏长鸢远远看着,长吁短叹:“总算是平稳下来了。”
此时跑了两步,浑身血液沸腾,她早已忘记了方才酒意缱绻,只小跑着上前,走到他面前。
还未兴师问罪,萧子新一手扼住鸽子的娇小身躯,往她怀里一塞:“送你。”
鸽子脑袋挤压在她胸前,它不忿地眨了眨红眼睛,咕咕咕叫着,骂的十分难听。
“送我?送我做什么?”
她大气接小气:“你抓它是为了送我。”
萧子新满脸认真,他额头渗出汗水,一股一股自脸颊淌下来:“嗯,杀了,给你炖汤。”
鸽子听说要杀它炖汤,两个眼睛往上一翻,眼睑无力地耷拉下来,嘴里发出几声凄婉的声音。
长鸢婉儿一笑,还记得从前,她刚到萧府门上,说要杀了他鸽子炖汤来着,他不愿意,如今,他倒是借花献佛,杀起别人家鸽子来了。
见她笑着,萧子新不解:“你笑什么,我炖的汤,比和尚炖的好喝。”
和尚?玄森?
她心驰神往,言笑晏晏摇着头:“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来。”
萧子新没回答,手里一只鸽子紧紧按在她怀里,眼神带着些执拗:“我送你鸽子,你要是不要?”
苏长鸢静默良久,他这样算是表明心意了吗?
如此,慌地弹开手,下意识往后退去。
萧子新像是知道她要逃,一手扼住她的后脖颈,覆身而来,檀口噙住她的唇。
她犹似坠身入海,通体血液凝固,身心虚浮,动弹不得,任凭酒香色气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