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作品:《五姑娘她坐享财成

    “月儿,这些日子,可有想我,母亲”。


    王诤停顿了瞬。


    五姑娘跟着萧怀奕上衙门,十日一休沐。


    加上萧怀奕本身又是个拼命三郎,时常擦着天黑才着家。


    如今带着女儿,已经算是有所收敛了,至少还能赶上回家吃晚饭。


    虽然偶尔因为办事能路过王家宅邸附近,但萧怀奕本不愿女儿与王家有太多牵扯,很少能同意五姑娘就便去拜访霍三娘。


    因此,五姑娘往王家跑的次数越发地少了。


    须得霍三娘打发人来请,宁氏亲自给萧怀奕脸色瞧,这才能去看望一回干娘。


    但两个人自来没有这般长久地分离,五姑娘一心扑在生意上没什么感觉,霍三娘却是有些不适应。


    五姑娘没想到王诤都亲自来问她了,心中涌起一番愧疚:“想的,我每日都想干娘的。”


    说完这话,心中更加愧疚了。


    她每日里忙着见识新鲜东西,其实很少想起来其他的。


    王诤看穿她的心思,觉得五姑娘就是个滑不溜手的泥鳅。


    今儿个问她的问题,没有一个能老实回答。


    也不知真是醉了犯糊涂,还是这些日子跟着别人学坏了,学会隐藏心思了。


    王诤盯着五姑娘丰润的唇瓣,看起来好像很柔软,他突然想咬一口。


    惩罚惩罚。


    门外突然响起仆人的扣门声音:“主子,萧三少爷那边在催促了。”


    王诤闭上眼睛清除脑中杂念,再睁眼时便恢复了清明与冷淡。


    他放开了五姑娘的手腕,冷哼一声:“亏的你干娘为你用饭都不香了,你却也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


    五姑娘心中有愧,闻听此言赶忙连连告饶:“我晓得了,哥哥,明儿我定然去瞧干娘。”


    王诤态度缓和了些:“走吧,我送你回去。”


    见五姑娘还惦记着那几张纸,王诤索性全都没收了。


    他一面往前走一面道:“两句酸诗有什么好看的?”


    五姑娘跟上步伐,很认真地辩解着:“但我觉得中间一句中那个疾字用的很妙,真的可以细细品味。”


    萧子辰在雅间里等了半晌,心中越发不安。


    虽说他敬重王诤,也支持王诤对自家妹妹的心意。


    但绝不可以在他知情但未在场的情况下单独约见他的妹妹。


    况且五妹妹今晚上饮了酒,孤男寡女的在一处,很容易被占便宜。


    男人的心思有什么难猜的?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叫人去催。


    若不是顾及着闹大了对五姑娘名声不好,他都恨不得自己去带人,又怎会坐在原地干等着。


    直到两个人慢吞吞出现在雅间,萧子辰立刻冲上去,拉过五姑娘检查一番,口中关切道:“小五,没吓着吧?”


    五姑娘心说王诤这个人确实挺吓人的,动不动就板着脸教训人。


    但面上还是作老实样子摇摇头。


    萧子辰可不会轻易就罢休,他将五姑娘护在身后,冷冷向王诤道:


    “少将军下回还是提前知会我一声,否则我不敢保证我家三叔会不会知晓此事。”


    王诤看起来也不大高兴,像是不喜被人威胁。


    他反客为主地坐下,冷笑一声:“你有空管我的事,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免得被偷了家,还毫不知情。”


    萧子辰以为他说的是庄子上的事情,前些日子庄子上闹了贼,把他给丽姨娘准备的生辰礼盗走了。


    他没细想王诤为何会知道此事,此刻不管什么理由也比不上五妹妹重要。


    他又硬着头皮说了一些狠话,这才拉着五姑娘走了。


    萧子墨有他的侍从跟着,倒也不必去找。


    他只将两个妹妹送回家也就是了。


    说起来,庆贺归庆贺,明日一早还是要尽快赶回庄子,好好整顿一下。


    否则这事情传到三叔跟前,难免有损他的形象。


    萧子辰这一疏忽,压根没想到萧子墨竟然去寻了王丫头。


    萧子墨一直在小店里坐着,直到最后一桌客人离开。


    伙计将打烊的牌子挂上后,为难地看向掌柜。


    王丫头将一碗醒酒汤端出厨房,示意伙计们可以下值了。


    京城中的伙计与小县城的不一样,他们多一刻钟也不愿意待在店里。


    即便看到女掌柜独自一人应付醉酒的古怪客人,也只是问了一句。


    得到掌柜的一句“无碍”,便也不多啰嗦,乐得先回家了。


    “二少爷,天色晚了,您的仆人在外头等着您回家呢。”


    因着宁氏的原因,王丫头自然不会对萧子墨冷脸。


    虽然她一直看不惯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但还是尽量表现出和蔼的笑模样,同时无视内心的一丝丝屈辱。


    萧子墨许是饮了酒的缘故,眼神比平日直白,定定地看向王丫头,提醒她:“今儿是放榜的日子。”


    “听说了,这几日店里的客人也都说这个呢。”


    萧子墨:“今次的春闱我也参与了。”


    王丫头笑着将醒酒汤往前推了一推:“这是才做的汤,您喝了解解酒。”


    萧子墨很纳闷。


    上一次放榜日她分明不是这样的反应。


    上一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落了榜。


    按理说今次他高中,她也应当知道才是。


    可他在店里等了这么久,她愣是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萧子墨没有心思细细追究原因,等了一年的话此刻终于要说出来了。


    “我已然中了二甲。”萧子墨面上平静:“我若向家中父母求娶姑娘,不知王姑娘能否应允。”


    王丫头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莫非是一种新的试探?


    这一年萧子墨也来过几回,王丫头只当他是又来警告自己了。


    所幸自己心中无愧,对此倒也不痒不痛。


    “二少爷莫要拿我开玩笑了,我除了想挣银子,没有别的想法。”


    王丫头知道,女子贪慕钱财在萧子墨这样的文人眼里定是粗陋不堪。


    可她偏偏要让他知道,萧家的男子在她眼里,比粗陋的钱财还不如!


    谁知萧子墨像是真的醉糊涂了,他停顿了一会,像是郑重在思考,然后道:“春闱上榜者会有御赐的田顷和金银,今后还有每月的俸禄,都可交由你管理。”


    萧家虽然早早给大房分了产业,但如今总归还混在公中,除了自己手上的,他没办法承诺给王丫头更多。


    王丫头只当他是醉话。


    她的小店里时常有人喝醉后做出一些清醒的情况下绝不会发生的荒唐行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酒醒了就忘得一干二净。


    王丫头大胆地打量起萧子墨来,他面容和身形一般板正。


    微抿的唇角显得他有些严肃,却有着两分和五姑娘相似的秀气。


    此刻他眼神坚定且炽热,王丫头很想找个画师来,将萧子墨这个样子记录下来。


    看他酒醒了脸红不脸红。


    虽然她早已经决定不在自己的姻缘上浪费时间,但不妨碍此刻捉弄一下萧子墨。


    她轻咳了一声,笑道:“我不愿过以夫为尊的生活。”


    萧子墨脸色因为酒劲儿绯红:“我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今后自然是可以相敬如宾。”


    王丫头越发大胆:“夫君也得听我的。”


    这番言论若是被父母辈的长辈听到,她定要挨一顿训斥。


    便是路人听了,也得嘲笑这个丫头蛮横自大。


    但此刻店里没有别人,萧子墨酒醒了也记不清她说过什么出格的话,便由得她浑说了。


    王丫头看着萧子墨眉头越皱越深,不由得捂嘴笑了。


    “…若是不违背道义,我…我可以答应你。”


    萧子墨沉默半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这句话。


    王丫头笑不出来了。


    她没想到金榜题名的萧子墨,本该古板迂腐的萧子墨,可以答应她那般“无理”的要求。


    即便这只是一个醉汉的胡话。


    她心中某块坚硬的地方犹如瞬间塌了一小块,柔软得不像话。


    她不再逗他,指尖用力扣进手心,破事自己清醒。


    王丫头转身,把萧子墨的随从唤了进屋:“你家二少爷醉糊涂了,还不把他送回家去,晚了仔细你们家老太太跟你着急。”


    随从日日跟着伺候萧子墨,哪里不明白主子的心思。


    如今这个王姑娘虽然只是个食肆小掌柜,说不得会有大造化。


    将来一跃而成为他的又一个主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即便是个姨娘,枕头风的威力也不容小觑。


    因此不免多奉承她些。


    随从赶紧将萧子墨连请带拖弄出了食肆,好让王丫头顺利打烊。


    **


    为着庆贺萧子墨金榜题名,萧淮瑾夫妇特地告了长假赶到京中。


    他们一家原也不想张扬,可这对于整个萧氏一族而言,实在是意义非凡的一件大事。


    至少在科举这条路上,萧氏又前进了一步。


    这比萧淮奕拿到的皇商名头来得更为荣耀一些。


    夫妇两个已然添了风霜,对于子嗣传承一事更是焦心多年,等到如今颇为不易。


    今次他们上京,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办。


    但最最重要的还是为儿子觅得良缘,早早瞧准了吉日,尽快成婚。


    萧淮瑾与家人寒暄一番,便单独叫了萧子墨留下,拿出个父亲的样子说教一番。


    先是传授他些为官之道,末了又象征性地征问萧子墨关于他自己亲事的意愿。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淮奕觉得儿子定然也是遵从长辈的安排罢了。


    但作为家长也不能十分独断,至少面上还是要摆出一些开明的态度。


    没想到萧子墨一句话将他怔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儿子想要求娶三婶手下的一位掌柜,求父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