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21 …
作品:《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第七十 章
江延的语气很平淡,摁住他的手也并没有用很重的力道。
但是余应景却不白觉地咽了咽口水,产生了一点没来由的心虚和紧张感。
他向来无拘无束白在惯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
但他莫名的,不太想要让江延看到他的一面。
按照他的计划,等他解决好这些人,江延什么都不会知道
可偏偏现在江延什么都知道了。
余应景有些懊恼和烦躁,视线兜兜转转,不得不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江延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但在这份沉默下,他隐约可以感受到江延好像有点生气了。余应景不擅长去做解释,直到江延将手收回去,失去了桎梏的力道,他像是失去支点般顺势低下头。垂着的眼,无端生出点乖顺的意味来,全然没有刚才打架时的狠劲儿。
他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至少道个歉吧。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在安静的车里响起,余应景把手机给摸出来,看到来电人,脸色变了变,滑动屏幕把电话给掐了,但是对面非常锲而不舍,马上又打了第二通过来
他正想要直接关机,就听见江延淡淡的问:“怎么不接?
余应景不得不当着江延的面,把电话给接了。
刚一接通,对面的人就火急火燎地追问:“老大,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跟我们一块跑啊,你不接电话把我们都吓死了,还以为你出事了!"高飞这会儿估计是比较激动,所以嗓门很大,即使是余应景只开着听筒,在车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次是他们运气好,我知道他们每天晚上都在哪里活动,晚点我们过去弄死他们!"“必须把这群傻逼打得像孙子!”
他们越说越起劲,全然没有注意到气氛不对。
余应景只觉得身边的空气有点凉,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在江延的注视下,心里莫名产生了无所遁形的慌张。
见他们说个没完了,余应景直接冷声打断道,“闭嘴,都给我回家睡觉去。
说完他直接一键挂断,关机,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完,就听见江延冷不丁地问:“是不是耽误你了?需要我送你过去和他们继续商量吗?
江延的声音乍一听比平时更加温和,只是这份温和里掺着点说不清的东西。
落进余应景的耳朵里,让他止不住的心颤。
他迎上江延的视线,胸膛里的那颗心跳不白觉地加速,炸开般的心虚沿着脊椎骨往上爬。
“不用,你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
江延只是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让司机停车了。
因为下着小雨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寒冷漆黑,只有远处还有几间亮着灯的商铺,
余应景的手搭上车门正要下车,江延握住他的手,打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道:“你坐着,我出去一趟。
过了没一会儿,江延去而复返,他再次坐进来的时候,身上挟着一点雨水潮湿的味道。
听到塑料袋的声音,余应景才注意到他刚才去了一趟药店。
江延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瞳孔中倒映着他的面容,似乎在检查他脸上的伤口。
被他这么看着,余应景不自觉地又想要回避,“这点伤口不用管,我等下回去自己处理就行
江延的手再次伸了过来,扶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拾了抬,目光落在他唇角处的伤口,用拆出来棉沾了酒精,点了上来。
点密密麻麻的刺痛从伤口处泛起,余应景不太习惯受制,绷着身体收紧拳头,垂着眼,看着江延专注的神情和刻意放轻的动作。
唇边的刺痛似乎化作了一点麻意,直往心里钻,连带着呼出的气也沾上了点烫意。
江延见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换了根棉签,点在他骨处的擦伤,“很疼吗?我尽量轻一点。
余应景揍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可能会怕上药的这点疼?
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过这些伤口,伤在哪,伤成怎么样都不重要,处不处理都会愈。
但江延的动作格外轻,似乎真的怕他疼,细细的替他处理,就像是在替他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他忍受得了疼,却受不了突然而至的温柔。
车子停在老旧的居民楼楼下,余应景从恍惚中回过神,才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给送回来了,下车之后,江延也跟着下来了,
"你
“药还没上完,”江延道:“走吧,你家在几楼?
余应景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很少往家里带过人,他打开那扇有些老旧的防盗门,第一次产生了点局促感房间里不算很整洁,余应景随手换下来的衣服还胡乱地搭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半盒拆开的烟和几罐啤酒,整体有点乱但算不上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余应景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见江延在打量,他只觉得有点脸热,默默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道:“你先去我房间坐着吧。江延配合着当看不到,问:“你的房间在哪?"
余应景指了指靠右边的那间房,江延走过去拧开房门。
房间里的陈列很简单。一张床,柜子,还有书桌
江延看到书桌上摊开着的卷子,走了过去,拿起来,看到那套卷子上胡乱填了一些的错误答案他翻开另一面,一张草稿纸从试卷里掉出来。
江延弯腰捡起来。
余应景悄摸地在外面收拾东西,把沙发上那堆衣服搬到不太起眼的另一个角落,至少乍一看变整齐了一些.
他打开冰箱想给江延拿点喝的,打开后才发现冰箱里全是啤酒。
余应景只能接了杯水,刚走进来就看到了江延手里拿着什么。
他卧槽了一声,连忙抢江延的面前把那张掉在地上的草稿纸给夺了回来,背到身后,把那杯水硬是塞人手里。
“你渴了吧,喝水。
余应景背在身后的手微抖,因为攥得太紧手背的青筋突出,手心沾着的水,浸花了那张纸
纸面上的字迹潦草,一遍遍的重复写着某个人的名字。
江延在他紧张的视线下,接过了那杯水放在桌上,拉开了书桌前的那张木椅,坐了下来。
他道:“你把衣服脱了吧,身上的伤口还没上药。
余应景把那张草稿纸塞进了外套里。
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脱衣服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他这次没有背过身,直接当着江延的面把上衣都给脱了。
之前锁骨处一直被遮挡的那枚刺青,在白色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是一尾以水墨风格绘制而成的小鱼,轻盈灵动,栩如生,仿佛正从颈窝游出来。
江延盯着那处刺青愣了愣,抬手用指腹蹭了蹭,“你怎么会纹这个?"
“朋友开店,给他练手。"余应景见他盯着看那么久,以为他对纹身感兴趣,道:“你就算了吧,往身上纹这些玩意儿的时候简单,但一辈子都跟着,不适合你。
江延嗯了声,目光久久之后从那处刺青上挪开。
除了那些陈旧的伤痕,余应景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都是最近这几天打架打出来的。
他把药油拆开后,那股冲鼻的药味散开来,余应景嫌弃地皱了皱眉,“太臭了。”
江延没搭理他的吐槽,把药油倒在自己的手心,作势要往他身上抹,余应景往后退了两步,“要不算了吧,不涂过几天也能好。"
他的脚后跟撞到床脚,顺势在自己那张床上坐了下来。
冰凉的药油滴在身上,被用力地揉开,江延道:“像你那样打架,确实不需要上药,每天都往自己身上添点新伤,怎么上都没用。
余应景这下也不敢反驳了,他真的挺怕江延生气的。
只是他没想到江延除了生气的时候吓人之外,手劲也比他想的还大,他咬着牙关忍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汀延起身去洗手。
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他张着嘴像条缺氧的鱼直喘气,流畅的肌肉上浮动着被揉搓出的一片红色,额头上的汗在灯光下泛着光。
这简直比打架的时候还受罪。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之后,江延把手擦干,拿出口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点了接通
"哥,你还不回来吗?”宋时川的声音听起来挺担心的,“我听司机说你去打架了,哥,你忘记了你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吗?
“我没事,晚点就回去了。
江延握着手机在卫生间里打电话,只是这居民楼的隔音做得很差,有点动静都藏不住
宋时川知道他哥不喜欢其他人指手画脚,但一次又一次,这次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他真的忍不住了,“哥,就算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你离那个小混混远点吧,他只是贪图你的钱,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做那么多
宋时川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延突然听到房间里“哎哟”惨叫了一声,他快步走进去,就看到了突然捂着白己腹部的余应景。
江延皱眉,“你怎么了?"
余应景身上的皮外伤很多,他不确定有没有伤到内脏,所以他掰开余应景的手,语气急切,“哪里疼?
余应景抓住他的手,刻意往电话那头凑了凑,唇角带着不加掩饰的坏笑道:“你说呢?都怪你太大力了,我现在好痛。
宋时川在电话那头,脸色黑沉。
“痛就去找医生,别缠着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