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从农女到侯夫人》 有小孩回家通风报信,水坑里有人在打架。
大人们听到这个消息,见自家孩子没在家的,急匆匆的的跑来拉架。
石头被按在泥地上打,他发狠揍了牛犊子,牛犊子的两个小跟班,从背后把它铺在地上压着他。
牛犊子抓了满手的泥巴糊在石头的脸上,“叫你打我,你还敢不敢打我了,把这臭泥巴吃下去。”
石头紧咬牙关,泥巴和着脏水糊在他嘴巴上。
“臭石头,求不求饶?求不求饶?”牛犊子是个坏痞子,欺负人欺负的让人恨的牙痒痒。
“住手,叫你们住手,你们这群小崽子们!”远处来了十来家的大人,呼呼啦啦一大群子。
牛犊子见大人来了,领着他的小弟一溜烟跑了。
走在前头的李阿嬷,把石头扶起来。
李家村大部分人都姓李,个个都沾亲带故的。
“这群混小子玩儿也不是这么玩儿的,看把孩子给折腾的!”李阿嬷扶着石头到水边洗了把脸。
“可不是,看把石头这孩子给打的,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行了,领上自家孩子就回家吧。”
石头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回到家闷着头往房间跑。
“石头?”他大姐李春花看到弟弟,跟从泥潭里打了个滚儿一样。
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她这个做姐姐的不由得担心,她上前去拉着石头的胳膊。
“石头,你这是怎么了?脸上还有伤,谁打你了?”李春花急了,弟弟被打成这般模样。
“爹,娘,石头被人打了!”李春花消瘦柔弱,她急起来,吼了一嗓子惊起树枝上的飞鸟。
李父李母从厨房跑出来,“谁打的?谁打石头了?”
李夏荷端着木盆从卧房里走出来,看到石头一身狼狈凄惨的模样,“石头,谁欺负你了?”
石头倔强的一声不吭,任由姐姐们拉扯着瞧他的伤。
“胳膊腿完好,也就受了些皮外伤!”李夏荷检查一番说道。
李母沉下脸,“石头你自己说,是谁打你了?欺负你了?还是你欺负别人,跟别人打架?”
李母一向很有威严,石头不敢不说话,但也不想把牛犊子那些难听的话讲出来。
“是他们欺负人,我才跟他们打起来的。”石头说完低下了头。
“娘先别审石头了,先给他烧水洗洗伤口,服些药,再慢慢审他也不迟。”李夏荷心疼弟弟,受伤了还在这里被李母审问。
李母这厢不再说话了,李春花和李夏荷拉着弟弟到了厨房。
李春花烧热水,李夏荷给石头准备干净的衣服。
石头红了眼眶,任由姐姐们为他忙碌。
今日买地的大喜事,也被石头打架给冲淡了。李家人吃罢晚饭,都回房休息了。
……
李家村的祖先大都埋在东边的山上,一座山上都是坟头。每年祭祖的时候山上烧香烧纸,纸钱元宝随风飘散的到处都是。
东山上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山上的树木,不允许随便砍伐,所以东山上的草木格外的繁茂。
李父拿了一根树枝的拐杖,一马当先往前走。
李母的小篮子里准备鸡肉鸭肉的供品了,还有一大摞的纸钱与金子元宝。
成志的腿脚不便,李夏荷边走边扶着他。“山路湿滑,慢些走。”
李春花拉扯着大丫,把二丫拴在背上背着。
石头一觉醒来,身上更痛了,他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到了。”李父用手拨开墓碑前的杂草,李氏先祖李勇与妻合葬的墓碑。
李父拔去坟堆上的野草枯枝,李母把供品一样一样端出来摆在墓碑前面。
李父让石头烧纸钱与金银元宝,还烧了一辆纸做的马车。
一切准备完毕,李父李母跪在最前头,李家子女依次跪在后面。
“祖宗在上,今李家不肖子孙前来祭拜,祖宗保佑,家道兴旺。子孙和睦,开枝散叶,李家得贤婿,重振家业,买地盖房,大喜之事,前来告慰祖宗。祖宗恩德,永记心头。”
“一拜!”
“二拜!”
“三拜!”
一番礼仪做完,日头高高挂在天际,天气渐热。
“收拾完回吧。”李父搀扶着李母,开始打道回家。
石头在后边呲牙咧嘴的捂着发疼的腿,“二姐,供品祭拜完祖宗,咱就可以吃了,都是肉啊,香香的肉。”
李夏荷担忧的看着他的腿,“腿还疼不疼?”
“小伤,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你这到底是怎么伤的?跟姐说说,姐帮你保密!”
“哎呀,没事,男子汉们打打闹闹!”石头摆摆手满不在乎。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儿,死鸭子嘴硬。”李夏荷见弟弟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
李家村村口的大榆树下,牛犊子的娘拉着牛犊子坐在身边。
“你瞧瞧给我家牛犊子脸上抓的,这脸破了相,以后娶不到媳妇儿可怎么办?”
“还有这胳膊,大伙儿看看,肉都咬下来一块,石头那个娃是属狗的吧。”牛犊子的娘是个不讲理的。
儿子被又打又咬成这个样子,她一定要找石头家大出血。
“还有小远小志那俩孩子,被打的是头破血流哟!”牛犊子的娘。
今早去了李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
牛犊子娘守在村口的必经路上,她家牛犊子不能白白挨打,一定要等到李家的人讨回公道。
李家人走在羊肠小道上,过了村口的路口便到家了。
“夫君,好久都没习字了,回家里教教我习字?”夫君这般厉害,她想努力一点,追上夫君的脚步。
李夏荷一身青色的衣裙,她跟夫君并排着走路。夫君身材挺拔,为了掩盖他的跛脚,夫君走路步伐缓慢也不影响他的风采。
成志走在泥泞的乡间小道,宁静的小山村平息他满腔的仇恨,李家人也拉回他的理智。
“习字要勤学不怠,日日练习。学过的字抄十遍,给你布置的课业今日要完成。”他做事情要求做的完美,教导李夏荷课业已是念她根基薄弱,并不严厉。
“知道了,知道了。”李夏荷笑着眼睛弯弯。
远远瞧见村口的大榆树下,一群的妇人在那里嗑瓜子闲聊。
李夏荷不喜欢这群长舌妇,自己家日子都没过明白,指手画脚议论别家家长理短。
牛犊子娘瞧见李家人,她面目狰狞的冲过去,“你个小王八羔子,看你把我家牛犊子打的?”
“老娘今儿就教你好好做人!”牛犊子娘冲到末尾揪着石头,巴掌就要往石头脑袋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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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都没回过神来,牛犊子娘彪悍了冲过来。李夏荷里石头离得近,她扑过去用身子挡牛犊子娘!
千钧一发之际,成志单手擒住牛犊子娘的胳膊,牛犊子娘咬牙胳膊也没动分毫。
对上成志锐利的目光,牛犊子娘心虚的移开目光。
“你还不松开,你这后生,不知礼数,敢拉老娘的胳膊!”牛犊子娘哭喊,“哎哟哟,胳膊要断了。”
“欺负人啊,一个大男人欺负妇道人家,大家都来评评理呀!”粗鲁的大嗓门一喊。
看热闹的老妇人,小媳妇儿都围了过来。
“哎呀,老李家的,这是你家的那赘婿了,还不叫人把人放开?”
“大男子的拉扯妇人,像什么样子还不松开。”
“就是,就是!”
李夏荷气愤,“为什么拉着她,你们没看到疯婆娘要打我弟弟吗?”
“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来乱打人,打你儿子,你愿意吗?”她看向村里出了名,贪懒嘴馋的小媳妇。
她从夫君手里拉下,还在扭动身体不安分的牛犊子娘。
“大家伙儿都在这,都评评理。”
“昨日几个孩童打架,本不是大事,孩童玩闹,情有可原,可牛婶子这么大的人来打我家石头,这又是什么道理?”
“孩童打架,还未分清孰对孰错,牛犊子和石头都在,今日就来辩一辩!”
无论发生何事,气势上不能输人。这是她跟随夫君,行走在外办事学到的。
李夏荷先拉过石头,又去拉肥胖的牛犊子。牛犊子的,明显是被人吓怕了,缩着脑袋装鹌鹑。
石头脸上也有着淤青痕迹,走路腿还一瘸一拐的,伤的也不轻。
“你俩说谁先动的手?”她问他们俩人。
牛犊子弱弱的指着石头,“是石头先动的手。”
牛犊子娘得意洋洋的昂着头,“是你家石头先动的手,这下没话说了吧。”
“不能仅凭一面之词!”李夏和扭过头问石头,“是你先动的手吗?”
石头垂着头绞着手指,“是我先打他们的。”
“石头都亲口承认了,你还要包庇他吗?”牛犊子娘不依不饶,像是打了胜仗。
“为什么打牛犊子和他的小伙伴们呢?石头你是个好孩子,总是有原因的。”李夏荷柔声细语地抚着他的肩膀,“跟姐姐说一说好不好?”
李母站出来,“石头你昨日就不肯说,今日一定要把事情说明白了,免得人冤枉咱!”
“说出来做错了事情自己承担,做对的事情也不能让人欺负了。”李母站在石头面前,挡着牛犊子娘的目光。
李父也开口,“石头,说。”
石头垂头丧气的,“我带了红果子分给小伙伴们吃,牛犊子带着小远小志来抢。”
“牛犊子还说大姐姐被休回家,真丢脸,二姐姐找了个上门赘婿,是个瘸子。说我家丢死人了!我气不过就打他们了!”
李母气疯了,“你这混小子,说话说的这般难听,我家的事儿还轮不着你说嘴。”
“小孩子到底不懂事儿,这话是从大人嘴里听来的吧?牛犊子娘,你说你在家是怎么编排我家的?我家怎么做事干你何事?吃你家栗米了?”李母疯起来把枪口对准牛犊子娘。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撕烂你这张乱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