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女人拿出钥匙，急急地打开门，临关门的时候丢了一句话，“你们早点搬走。”


    然而，门却没关上，响起了唐晶晶的惨叫声。


    女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关门夹到了对方的手，一时间很愧疚，“你、你没事吧？”


    “好疼！”唐晶晶的左手被夹红了。


    白芜配合地说，“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不想理会，想直接关门，又关不下手了，于心不忍地说，“你们进来，我给她敷冰块。”


    两人顺利进入屋内，这屋的格局和其他屋子差不多，白芜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和唐晶晶对视了一眼。


    女人在冰箱里找冰块，白芜低声问，“没事吧？”


    唐晶晶盯着女人的动静，“不疼，看着吓人而已。”余光瞄到鞋柜，“这里就她一个人住。”


    白芜也注意到了，“她买的菜也不多。”


    女人终于找到了冰块，用薄毛巾包着敷在唐晶晶的手上，“你们记住了，我们这儿呀，不兴送礼物这一套，平日里没事少在楼里乱逛，酱油和红糖你们都带回去。”


    “阿姨，我们刚毕业，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还给我们免费试住，房东人很好啊，送你的东西不会拿回去的，你不用跟我们客气，这又不是值钱的东西，就想着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互相照应嘛。”唐晶晶甜甜地说。


    “是啊，阿姨。”白芜附和地说，“以后互相照应，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们。”


    女人看着两个年轻的姑娘，板着的脸柔和了不少，“你们没听说过九号公寓的事啊？这儿，”压低了声音，“闹鬼呢，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让你们不要和人太亲近了，你不知道，这到底是人呢还是鬼。”


    “啊？不会吧。”唐晶晶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白芜也跟着摆出不信的样子，“我看这儿挺好的。”


    “我应该不是你们送的第一户吧？”


    “不是。”


    “他们有理你们吗？”


    “没有……也许是不在家吧。”


    “呸！这栋楼里的人，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混吃混喝的年轻人，正经工作的，没有。”女人叹气，“我们不离开这里，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一旦离开了这里，晚上做噩梦，生病等等，最后只能搬回来，这也奇怪了，一回来，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只是阴气重一点。”


    说到这个，女人扯出脖子上的平安符，“这是寺庙里求的，你们要是真的不搬走，也得去求一个戴着，不然会出事的。”


    白芜眼睛微闪，“阿姨，出了什么事啊？”


    “以前死过人。”女人神色微微痛苦，“那一家人太惨了。”


    “是哪个屋子？”


    二十分钟后，她们得知了女人姓张，张阿姨看起来很古怪，却告知了她们不少线索。


    临走前，张阿姨嘱咐他们，“不要敲门，不要喊人名，有事的话，去保安室打电话，知道吗？你们没接到电话，就不要乱开门。”


    类似的话，再一次地从住户的嘴里说出来，她们万分感激地离开了，等听到门关上后，她们又回到了齐凛和韩盛那儿。


    因为被警告不能敲门，所以韩盛把钥匙给白芜，白芜打开门，和唐晶晶一起进屋，他们两人正无聊地给福宝剃脚毛。


    她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刚完工，福宝直起脑袋朝白芜晃了晃脑袋，她伸手揉了揉它。


    “阿姨姓张，独居，另一间屋子也是空着的。”唐晶晶坐下，从储物器里拿出矿泉水，“要吗？”


    他们不渴，白芜拿了一瓶，咣咣灌水。


    “她和之前我碰到的那个人说了一样的话，不要敲门，不要喊人，有事打电话，不要随意开门，看来这一点是真的。”唐晶晶说。


    “那以后我们这屋子的钥匙就留给你们一把，你们不要敲门了。”韩盛说，“我和齐凛一起进进出出。”


    唐晶晶点头，“小芜，放你那儿，你一个人住，要是有问题，就赶紧下来找他们两人。”


    “行。”白芜也不推拒了，“还有一个重要线索，你们两人做好准备。”


    齐凛问，“和我们有关？”


    唐晶晶同情地看着他们，“很有关系。”


    韩盛吞了吞口水，“请说。”


    白芜开口，“你们这屋子出过事，死了人，一家三口一夜之间都死了，死状凄惨，警方也找不到凶手。”


    “怪不得我的屋子里有小孩子留下的画了，”韩盛说，“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孩子吧？”


    “没错。”白芜点头。


    “张阿姨说，每一个试图搬出九号公寓的人，最后都会回来，因为离开这里，他们会做噩梦会生病，总之就是过得不好，只有回到九号公寓，他们才会平安。”唐晶晶说。


    “按她这么说，这一家三口是想离开了死掉还是离开后回来死掉？”齐凛问。


    “这家人之前搬出去过，后来搬回来不到一个月一家三口全部死掉。”白芜说。


    “为什么？不是说搬回来，安分守己就不会死吗？”韩盛没明白。


    白芜轻轻地说，“这家人和张阿姨关系挺好，平时都有来往，出事前，这家小女孩和张阿姨说又要搬家了，她太害怕了，害怕什么，张阿姨问她，她又不说，但张阿姨看到小孩身上有一个鬼手印，可能是碰上鬼了。”


    唐晶晶又说，“闹鬼这件事，是住户们统一的说法。”


    齐凛若有所思，“已知这里发生过惨案，九号公寓会闹鬼，不能敲门，不能喊人名，”微顿，“你们有没有问保安的事？”


    “问过，张阿姨说这里的保安八字硬，不惧怕鬼，每晚都巡逻，防止出事。”白芜说。


    “防止出事？是之前出事了？”韩盛耳朵竖起来。


    “除了惨死的一家三口，其余住户似乎都有见过鬼的经历，包括张阿姨，她半夜上洗手间，水龙头一直开着，关了过一会儿又被打开，吓得她跑回了屋子，任由那水哗啦啦地流了一个晚上，其他人也遇到过走路摔倒，加班回来在楼梯间一直走找不到家等等。”白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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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保安也敢来？”韩盛惊呆了。


    “说来也是巧，这个保安都没有碰到过这类事，人家觉得这工作轻松还高薪，一个月一万。”唐晶晶也觉得很迷。


    “这人，简直是鬼东西的天选之人啊。”韩盛感叹。


    齐凛说，“也就是说，除了住我们这个屋的一家三口出了事，其他人并没有真正出事。”


    “嗯，”白芜说，“张阿姨说，我们晚上最好早点休息。”


    韩盛用力点头，“那肯定啊。”


    三人看向他，他摸了摸脑袋，“我说错了？”


    “早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白芜说。


    齐凛：“否则等到最后一天，危险越大。”


    唐晶晶表示赞同，“没有一次是苟过来的。”


    韩盛：他就是一路苟过来的。


    白芜知道他的天赋技能，问了一句，“你每次离开鬼东西后，评价是什么？”


    “大多数都是D级，苟且偷生岛民。”他小声地说。


    三人：有点惨又有点喜感。


    “你们呢？”他问。


    白芜：“别问，你会伤心的。”


    齐凛将话题重新拉回来，“那么我们安排一下晚上的行动。”


    “我负责四楼。”白芜说。


    “我三楼。”唐晶晶说。


    “那我就二楼，其他的楼层，等明晚再说。”齐凛。


    韩盛一脸感动，“你们真好！”都不给他安排事情。


    白芜：纯粹是怕他太脆皮了。


    “你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要小心，这里出过事。”唐晶晶叮嘱了一句。


    韩盛额头冒汗，“我、我在二楼等你们回来吃宵夜。”


    冲锋陷阵他不行，做好精神抚慰工作还是可以的。


    齐凛说，“等六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找找保安，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距离晚上六点，时间还早，他们便在这个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五点半吃过晚饭，一起离开去保安室。


    到保安室的时候，正好六点，一个身形精瘦的四十岁左右男人骑着自行车进入小区，将自行车往保安室后面一放，动作利落地进入保安室。


    韩盛热情地朝他打招呼，“大叔，你好，我们是新搬来的租户。”


    保安大叔看了看他们，也笑眯眯的，“我姓苏，哎哟，你们都是今天刚搬进来的？”


    “是啊，苏大叔，你在这儿工作很多年了？”


    “嗯嗯，有五年咯。”苏大叔也是一个健谈的人，“这里的房租便宜，位置便利，你们住这里好，走五分钟就有公交车站，十五分钟有地铁。”


    “没错，我们太有眼光了。”韩盛笑着说，“大叔，你白天咋不在啊？”


    “我这工作和别人时间倒着来，他们上白班，我上夜班，”苏大叔忽然想到什么，“你肯定是听说过吧，有人说这里闹鬼，别信，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没的事。”


    “啊？还闹鬼？我们没听说啊。”韩盛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