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宋最难点的碳
作品:《大宋第一农场》 短短一下午的时间,赵闻翟就彻底成了徐嘉荣的小迷妹。
虽然说不过就是炼炼猪油,蒸蒸腊肠这些厨房里的本事,但在赵闻翟眼中,徐嘉荣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我的老天爷奶奶,做这么多,够全兖州人吃的了!”赵闻翟在徐嘉荣的操作下,不断刷新自己的三观。
“你家老天奶确实够大方的,替我谢谢她老人家。”徐嘉荣说得一本正经,给赵闻翟惊出了一脸黑线。
赵闻翟笑笑,“那你是打算卖到水楼里?”
徐嘉荣仍旧慢声细语不急不慢地说道:“赵明辉是多想不开,才会让那些达官显贵们握着这么粗这么黑的灌肠嚼馒头。”
“厨子们都是切片上菜。”
“好好好,我明天就带着去,记得让你哥给我结钱。”
“真是我家的?不用,不用特意去,我一并捎回去就是。”赵闻翟当真问道。
话及此处,徐嘉荣才想起来,赵家在兖州怎么着也算是个大户人家。
怎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不带个女使小厮?徐嘉荣疑满脸疑惑,岔开话题问道:“你今儿是自己过来的?”
“我跟我六弟,你们见过。”
“差点杀了我们的那个。”
“哈哈哈,都是误会。”
“怎不见他?”
“在村口等着我呢,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来。”
徐嘉荣听罢很是震惊,“那......那他中午饭怎么吃的?”
“你管他呢,估计早就家去了,我又不是什么贵妃郡主的,他还能在村口等我一整天不成。等他晚上来接我,我俩一并把灌肠腊肉带回去。”
“得,你还是别惦记我家腊肉了,这是我们一家人过冬的,一整个冬天,我们一家人就指着这些了。”
“只吃这些?那不得腻死!为什么不吃菜,什么时候想吃了去草市买就是,多得很呢?”
徐嘉荣听了这话只想骂人,“你......千金小姐呦,你叫我说你啥,你这不纯粹的何不食肉糜?”
“肉糜?我不是说吃菜嘛.....”
“冬天菜价贵呀,再说了,我那不也种了一院子白菜嘛。”
“去草市买多方便。”
徐嘉荣很是无语,只能笑笑做罢,跟富贵家的小姐谈苟且,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罢了。
祝余提着酒进了饭屋,见赵闻翟和徐嘉荣正在围着生火,两个人脸上抹得跟进了煤窑似的,不由一愣。
虽然祝余早就知道赵闻翟在自己家里,但碰面后,还是红了脸。
祝余跟徐嘉荣在一起了这些日子,又学了几天的字,他也开始考虑礼仪周到的事情,笨拙的对着赵闻翟行了“万福”礼。
赵闻翟咧着嘴笑,很自然地起身回礼。
徐嘉荣这便有些看不大懂了,仰着已经抹上碳灰的脸笑问祝余:“谁教你的?”
祝余笑笑,岔开了话题道:“我来生火,你去洗把脸。”
“洗脸做什么?”徐嘉荣不解。
赵闻翟看看徐嘉荣的脸,又笑着把自己的脸凑到徐嘉荣跟前哈哈笑道:“咱俩这哪是生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偷着吃碳呢。”
徐嘉荣笑笑,不服气地跟祝余解释道:“许是前几天阴雨,木炭受了潮,我俩死活点不起来。你来试试,我琢磨着你也够呛,实在不行,看看哪里还有卖的。”
“何苦买去,水楼里一篓子一篓子的,多的是。”赵闻翟插话道。
“太远了,一去一回,得明年吃上。”
这俩人刚说了两句话,便见祝余已经点着了火。
徐嘉荣与赵闻翟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定承认是自己无用。
徐嘉荣看看祝余,又看看赵闻翟,与赵闻翟尴尬说道:“洗脸去。”
“走走走。”
两人找个由头赶紧开溜。
有了五儿之后,祝余一旦回家,徐嘉荣便可以自在地当他的甩手掌柜。
不过徐嘉荣一直都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他很知道,自己压根就没有当主子的命。
况且已经答应了赵明辉,帮他给水楼出对策,所以简单交代祝余他们几句,便忙活豆芽的事情。
赵闻翟喜欢谁就只跟着谁。毕竟她是来找徐嘉荣玩的,不是学做菜做饭的,所以毫无留恋地跟着徐嘉荣离开饭屋,满院子找木盆。
“你捯饬这些酸豆子做什么用?”赵闻翟很是不解,心里觉得徐嘉荣纯粹是闲得没事干。
“还不是为了你大哥。”
“我大哥?”赵闻翟疑惑,“水楼?你是说我们家水楼的生意不好,是缺个木盆?”
“我发现你啥都好,就是脑子不好。”徐嘉荣嘲笑她,“你说有没有有一种可能,我找木盆是为了装水。”
赵闻翟越听越听不懂了,皱着眉头问去,“这跟豆子又有什么关系?”
“种豆芽。”徐嘉荣不再卖关子,一点点往木盆里加水。
“种......种豆芽......不是应该种在土里?你少打趣我,这个季节也不是种豆子的时候,而且谁家好人拿着这些泡水的豆子种豆芽,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我真是种豆芽。”徐嘉荣撸起袖子,说话功夫便在盆里挑拣起来。
“可是......这跟我大哥又有啥关系?我大哥想吃豆芽了?不对呀,想吃可以叫厨子做,为什么偏找你种?嘶——难不成......我大哥在家里种藕?”
徐嘉荣这倒听不懂了,好奇问去:“藕?”
瞧见赵闻翟一脸谑浪便知她没憋什么好屁,果然听着赵闻翟嘻嘻哈哈地解释着:“你没听过藕丝配豆芽,孔杆勾搭搭?”
徐嘉荣自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但要是被心实的祝余听了去,指不定又要不声不吭闷气两天,便赶紧往饭屋看。
好在无人在意他俩,徐嘉荣急忙拉回话题:“你也是那卖布不用尺的黑心商家,竟会胡扯......我在想能不能通过免费送豆芽菜的形式多招揽些顾客。”
赵闻翟把玩着徐嘉荣挑出来的豆子,漫不经心地回他:“你知道豆芽多贵吗?我们家十天半个月也就能吃上一次!”
“不贵怎么能显得有特色呢。”
“你干脆送钱得了,去水楼吃一顿饭送一贯钱,那还省的费功夫种豆芽菜。”
“你说的很对,就按你说的办,我带着上冯村的人天天去,保叫你们人满为患。”
“你别种豆芽,种山砒霜(一种毒性很强的草),毒死我们算了。我大哥是不是跟你结下梁子了......嘉荣哥饶了我们家,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大哥去,杀了他我好歹还能给他上坟去,我还没过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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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日子呢。”
“我如果种成功,豆芽不就便宜了嘛,才几个钱哪就要了你们全家的命了。”徐嘉荣道。
看徐嘉荣认真的样子,赵闻翟也不玩笑了,扔了手里的豆子,搓搓手问去:“就靠这个?一个木盆?你想靠一个木盆的豆芽影响整个豆芽的价格?该说不说,多少有点喝高了感觉。”赵闻翟是商贾世家出来的,即便没有真正经商,随便从父亲、哥哥们的嘴里听点,也比徐嘉荣了解的多,笑了笑否定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如果有方法能把豆芽的成本减低,那水楼可以通过赠送豆芽菜的噱头来招揽豪门大家的生意。”
“你还挺聪明的嘛。”
赵闻翟叹口气,“红楼的赠品是什么你知道吗?”
徐嘉荣摇摇头。
“田芳斋的糕点。”
徐嘉荣一听这话,瞠目结舌,眼珠子差点砸赵闻翟脚上。
“所以嘛,你种可以,提高产量或者是降低成本也可以,但是帮不了水楼一点忙。不是打击你,水楼、红楼、罗汉楼,都走过这个路子,但是你光听听这几个名字,就知道,玩不出什么花来,现在新颖的不过是畅音仙品,里面的茶水好,菜品也是直逼东京府的樊楼。”
徐嘉荣没停下手中的活,继续掏弄挑选水盆里的豆子,给个眼神,示意赵闻翟继续说下去。
“要说水楼、红楼、罗汉楼这三家大差不差吧,他们也各有特色。水楼的海鲜是一绝,红楼的烤肉无双,罗汉楼的烹炒吃了叫人念念不忘。至于各酒楼的歌舞,红楼的头牌是东京聘的娘子,据说给官家唱过曲儿。罗汉楼的琵琶,是江北第一圣手,这个比不过。畅音仙品更不用说,直接从兖州府请来的教坊坐镇。我们水楼,你昨晚也领教过了,不过剩个说书的老先生罢了。”
“我的菩萨,竟然这么卷!你说得这些,你大哥可都知道?”
“他从来不听我的,他有他的想法呢,他从来不叫我们插手水楼的营生。他之所以这样急着求你,不过是因为怕我三姐姐夺了他的水楼去罢了。”
“你三姐姐?”
“我三姐姐那可是个人物,我们赵家,哼哼,我祖母不管家,母亲也不管家,小娘更管不着。全家上下,从宗室府衙到妯娌亲戚,从迎来送往到女使婆子,都是我三姐姐一个人说了算。”
“那你大嫂嫂也不管家?”
“我哪里来的大嫂嫂,我这大哥,半条命都扑进水楼里了,哪顾得上娶妻。”
“照理说,你大哥哥年纪应该不小了,也没人管这个?”
“管他呢,谁又能做得了他的主。不过提起这个来,你怎么跟外面的老妈子一个样,就说给你建座月老庙供着才好。”
徐嘉荣只是笑笑,心中记挂着水楼的事,叹口气,“照你这么说,这水楼的事,确实是棘手得很。”
“嗨,何苦为这个犯愁,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的,别太放在心上。”
正说着话呢,徐嘉荣忽然听见门口传来秀儿急切的呼喊声。
“嘉荣哥哥你在家吗,我阿娘叫我来找你,村口杀人了,说是你家的!”
祝余听到杀人二字,忙从饭屋里闪出来,一脸警醒地盯着徐嘉荣,再看看赵闻翟。
徐嘉荣和赵闻翟神同步,一起惊慌起身,一起踢倒了身后的凳子,一起喊出了,“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