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代价

作品:《颜料师古代探山手札

    准备创业


    院中二人一下子靠拢相扶在一起,目光怯怯盯着院门,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


    门被推得哐当响,院子里的两人抱得更紧了些。


    “开门!二丫!”听到冯玉娆的声音,微愣后的两人互看一眼,张二丫这才撒开冯母快速上前拿下门闩开院门。


    “看着我干什么,快帮忙拿一下东西。”见二人直愣愣盯着自己,拎着一堆生活所需用品和吃食的冯玉娆出声。


    二人这才急忙去接冯玉娆手里的东西。


    待把东西放好,二人又围了上来,微躬着身子亦步亦趋跟着冯玉娆,像是给东家干活想讨要工钱又卑微不敢开口的模样。


    冯玉娆看二人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莫名一阵心酸,但她还是如实说:“房子落我名下了。”


    一听房子真的落在冯玉娆名下,冯母和张二丫都开心得不行。


    但随即冯玉娆就道:“但是,我给徐公子写了字据。”


    见冯母和张二丫一脸不解,冯玉娆认真道:“徐公子说房子给我,可我觉得不妥,当日我们约定的是一百五十两,房子我自然不能白拿。所以名字落成我的,实际上房子还是徐公子的,每月我们付租金给徐公子。”


    啊!见冯母和张二丫笑容僵在脸上,冯母更是神色忧忧,又陷入自责的情绪,冯玉娆郑重对二人道:“娘、二丫,不管是房子还是银子,我们都要靠自己的能力赚到。徐公子赤城,我们不能装憨。”


    二人虽颔首,却以没了方才的兴致。


    冯母也只是短暂的失落,她还有更关心的事,“喜儿,你说房子落了你的户,那名字是……”


    冯母一提,张二丫也神色紧张注视着冯玉娆。


    冯玉娆给了二人一个肯定的回答:“都弄好了。我的,你的,二丫的,包括小弟的。”


    “真的吗?”张二丫惊呼,这一下午她浑浑噩噩,战战兢兢,就是担心怕更换名字时出岔子,被人抓起送回远茗山。


    所以冯玉娆走后她回神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跑去把院门闩上。


    现在听到名字成功更换了,喜极而泣,“我有新名字了,我往后再也不叫张二丫了。”


    她忽地矮身下去,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给冯玉娆磕头,“喜儿姐……哦不,玉娆姐,谢谢你大人大量地救了我,谢谢你不嫌我是个累赘愿意带我逃出狼窝,以后我张二……不,我冯玉笙便是你的丫头仆人,一辈子伺候你,忠心你。”


    “瞎说什么呢,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妹妹,你只需记得,以后要爱惜自己,绝不能再做之前那样的事。”


    “嗯,我知道喜……玉娆姐。往后再也没人会打我逼我,我也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几人决定更换名字,还是经徐已陌提醒落户姓名受到的启发。


    听到改名字,张二丫第一个站出来。


    自她的亲生爹娘为了保命与她断绝关系把她推出去背罪的那一刻,她便不想要这个姓了。


    冯玉娆救了她,给了她一次重生的命,所以她要跟冯玉娆姓。


    冯玉娆借此机会名正言顺改了自己名字。也给几人一并改了。


    为了融入这里,以冯玉娆为首,她们三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玉字,冯小弟叫冯玉骁,寓意希望这个病弱的弟弟能够不畏艰难,快点站起来,以后身体越来越康健。


    而冯母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凤娘。


    听到自己有了名字,冯母也情绪起伏得厉害。


    遇到冯宝山的这二十年,她的名字是冯宝山给取的,后面是婆娘,前面是贱、死、臭,所有不堪的辱骂殴打,皆是她的姓名。


    “今日过后,我也有了真正的名字——凤娘!凤娘,真好听!喜儿……玉娆,谢谢你。”冯母泪眼汪汪对着冯玉娆笑,笑过去的凄苦,也笑往后的希望。


    金乌西沉,一带晚霞幻紫流金,如锦绣般铺开在天边。


    院子里也落了一地的霞光,却是橘黄的颜色,有种将人连身体至心灵烘烤过的暖洋洋。


    晚饭时,徐已陌如约而至。


    他应是回去梳洗了一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倒显得冯玉娆几人有几分邋遢。


    好在也无人去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留徐已陌吃完饭,是为了感谢他这一路的帮扶。


    饭后,冯玉娆取来事先约定好的四瓶颜料给徐已陌,“徐公子,多谢你这一路的帮扶。”


    徐已陌也不推拒,接过小瓷瓶淡淡一笑,“冯姑娘无需谢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颜料瓶子。


    他做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这几瓶颜料。


    他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便是银货两讫的买卖,自然干净利落的转身。


    徐已陌不知,往后的他得为今日所说的这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


    “冯……凤姨,徐公子就这样走了吗?”屋里的两人视线落在站在院中的冯玉娆身上,冯玉笙问道。


    冯母回头,见冯玉笙一脸的落寞,微微蹙眉。


    见冯母没言语,冯玉笙意识到冯母可能误解,忙解释道:“凤姨,我并无旁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和玉娆姐,我就是替玉娆姐难过。”


    “从徐公子去了远茗山村里开始乱传谣,到后来他三番五次帮我们,我有一瞬是真希望那些传言是真的,徐公子是个好人,若是玉娆同他在一处,定然不会像我那般……”


    冯母说着想起远茗山那些伤心事,一开始是担心的,惋惜的神色一下黯淡下来。


    冯玉笙见冯母又想起了伤心事,立刻扯了旁的话题分冯母的神。


    冯玉娆满脑子都是颜料铺子的事情,可不知冯母和冯玉笙不过顷刻时间就为她狠狠伤怀了一把。


    现在颜料给了徐已陌四瓶,冯玉娆手上除了那两瓶颜色上乘的石青,剩下的便是挖凿回去没提取完这次一起带出来的几块矿石了。


    但这些矿石用来开铺子用是完全不够的。她还得找机会再回去多凿一些矿石运来。


    但这些都可以慢慢来,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铺子。


    行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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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的路浑身脏污汗渍,现在有了落脚点,终于可以好好梳洗一番了。


    就连几根黄毛的小萝卜头,也被揪来洗清爽了才得睡下。


    因时间有限,冯玉娆今日只买了些生活用具和吃食,晚上四人还是挤在一起睡的。


    翌日,冯玉娆带着冯玉笙一早便出门置办饮食起居所需,同时寻找合适的铺子。


    起初得知徐已陌除却路上的时间,用仅有几日便挣得一百五十两和一栋房子,冯玉娆还以为这里的物价会很高。


    没曾想,她今日将家里一应所需置办妥当,竟还没花掉三两银子。这物价着实低得吓人。


    “玉娆姐,这,这里的东西咋……比远茗山还要便宜!”冯玉笙手里大包小包提着,贴近冯玉笙小声说道。


    冯玉娆昨日买吃食那些便发觉了,但后来一想便明白了,道:“远茗山人虽多却出不来,物质稀少,手艺什么的全是代代相传,东西自然就贵。”


    冯玉笙“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着脑袋。


    两人把有铺子的街巷都逛了一遍,如冯玉娆所料,这丰元镇上当真没有一家卖颜料的。


    冯玉娆信心满满,接下来几日不是在家中提取颜料,便是上镇上寻找合适的铺子。


    好在没逛几日,就有空出来的铺子租赁。


    铺子靠近街尾,位置稍微有些偏,但也因此没有什么哄抢抬价的事情发生,被冯玉娆顺利拿下。


    对冯玉娆来说,她又不是要开什么酒楼饭店,这样的位置正好。还离家近。


    租了店铺,冯玉娆开始画铺子里面的装修图纸,然后找工匠装铺子,让冯玉笙时不时去盯着,自己则往远茗山去挖凿矿石。


    一听说要回远茗山,冯母双手就开始哆嗦,“玉娆,别处没有那可以制作颜料的石头吗?就非要回到远茗山吗?”


    “我们出山时我便一路观察了,就远茗山那里的矿石多,这几日我也往别处看了,离得最近的山就是远茗山那边的山。”


    冯玉娆知晓她担心什么,安慰她道:“你就放心吧,我就在我们那晚歇脚的泥巴屋后面的山上寻,不往远茗山那边的深山去,不会碰到远茗山的人的。”


    安抚了冯母,又交代了冯玉笙几句,冯玉娆便坐上马车走了。


    马车和马是她花二两银子租来的。


    有了马车,原本一个单边就需要两日路程的冯玉娆用三日时间便拉着满满两箩筐的矿石回来了。


    矿石拉回来,除了每日抽时间与铺子里查看一番,剩下的时间,冯玉娆带着冯母和冯玉笙洗石、分解、挑色、蒸煮、晾晒、水飞,埋头提取颜料。


    就连几根黄毛不会走路的冯玉骁,也只手抓着石,一手支撑地面嘿哈嘿哈爬去盆边将石头放到盆里。


    人的性情会因环境而改变,同样留下的时间也被矿石堆出了颜色。


    半月过去,一瓶瓶一罐罐色彩丰富的颜料瓷瓶瓷罐摆满了铺子,炫彩夺目。


    鞭炮响,铺门开,红绸垂匾沿。


    然,红绸落,馨笙现,世人嚷嚷不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