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你不要吹了！”


    燕归南的箫声吹的让佘娇月破大防，她化为人身蛇尾，一尾巴将白玉箫卷到自己手上。


    佘娇月看着燕归南的神情里带着三分隐忍四分咬牙切齿:


    “燕郎，箫声就让它留在记忆里吧...”


    高情商:让箫声留在记忆。


    低情商:吹的爆难听！！！毁记忆里的形象！！


    燕归南刚吹的起兴，这下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他摸了摸嘴巴，傻笑道:“我吹的还挺不错哈，蛮有天赋的。”


    佘娇月:......好傻....


    “燕郎，刚刚我又失态了，你会怪我吗？”


    跟精分似的，佘娇月态度转换就在一瞬间，她刚刚还恨不得吞了燕归南，想合二为一。


    这下又变成温柔小意，唯一不变的就是爱燕归南的心....额...大概吧...


    “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啊！？”


    燕归南也看出不对劲了，他觉得无论是那个人格都很可怕....


    “燕郎你说什么？月儿不懂，你亲亲我好不好。”


    佘娇月只一味的折磨燕归南。


    “你别这样....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燕归南说完就赶紧抿紧嘴巴，他生怕被强吻。


    “跟我走吧，你知道的，我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见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燕郎。”


    佘娇月的手慢慢的，轻轻的攀上燕归南的肩膀，这接触让燕归南简直头皮发麻，他一向不喜欢黏腻冰凉的感觉....


    燕归南:“你....我吃不惯你哪里的东西...”


    他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借口。


    佘娇月娇羞一笑:“奴家可以给你洗手作羹汤。”


    燕归南极速摇头:“不不不，你女王之姿，我不配我不配。”


    他为何抗拒的这么厉害....


    只因当初那一碗蚯蚓腐肉残尸汤差点毁了闻名天下的燕归南...


    这句话的深浅意思，佘娇月都没听出来，又或许她听出来了....但...不理会。


    “燕郎～你是心疼我对不对～？”


    佘娇月嗲嗲的看了燕归南一眼，甩着手绢在他脸上。


    燕归南....我没有！我不是！ 佘娇月:“为了你，我愿意的，我愿意为你低头，只要你亲亲我。”


    燕归南忍不住将心里话说出:“我将遁入空门。”


    佘娇月眼色一变，凌冽的看着他:“燕郎，你刚刚说什么？奴家没有听清。”


    燕归南讪笑道:“我...我说你人真好。”


    佘娇月灿烂一笑“你知道就好，乖，奴家给你一个奖励。”


    说完就霸道的吻了上来。


    燕归南一个闪现躲过:“等一下，说好了纯聊天，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佘娇月吻了个空气，有些不悦:“燕郎，不要逼我来硬的，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接受了，过来。”


    燕归南:“你听我说，强扭的瓜不甜。”


    佘娇月冷笑:“甜不甜的，我啃一口不就知道了？”


    燕归南:“我是老苦瓜...就别啃了吧...”


    “我管你什么瓜，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


    佘娇月一步一步靠近，将燕归南逼退，他的后背靠在冰凉的石墙上，手覆在上面，却不小心摸到一个触感很不对劲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紫色的蛇尾巴尖尖。


    燕归南瞪大双眼，抬头看佘娇月，结果发现她眼中闪过暗光，脸色很....**


    “燕郎，你知道摸蛇尾巴是什么意思吗？你是在邀请我对不对？”


    佘娇月语气有些急促，但她并没有立马就压身而上，只是固执的看着燕归南的眼睛:“你愿意的，对不对。”


    燕归南直面她的视线:“不....你想想你的燕郎，佘娇月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佘娇月将手放在燕归南的脸上，仔细的一寸一寸摸着他的五官，眼里全是想念:“燕郎。”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人重合，尤其是摸到鼻尖那位置不变的痣时，佘娇月忍不住落泪:“燕郎。”


    燕归南垂眸，语气生硬:“我是燕归南，不是燕青舟。”


    “佘娇月，你根本分不清我们。”


    “你的爱，不应该只对他吗？”


    “你看清了，我不是他。”


    燕归南将佘娇月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轻抚开，眼里纵然有一丝动容也很快掩去。


    “你是。”


    佘娇月异常固执，不肯将手落下，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燕归南:“我不是他。”


    佘娇月:“你是！” 燕归南:“他早就死了！”


    佘娇月看着冷漠的燕归南有些崩溃:


    “你就是他！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只是不记得我们的以前了！我们那么相爱，你为什么要逃避！”


    “为什么！”


    佘娇月漂亮的眼眸已经被水雾弥漫，她就那么仰着头倔强的盯着燕归南，要他给个解释。


    燕归南捏住她的手，用劲将她的手拿开，神情那么冷漠，他看着佘娇月一字一句说的那么清楚:


    “是你亲手杀了他，你忘记了吗？是你屠了一个镇，是你先为了权利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你问我为什么？”


    “你百年前强制让我恢复记忆，强制将我关进你的地牢，强制让我爱你。”


    “我是一个玩具吗？”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你让我如何？”


    “我是燕家天骄，我十七岁金丹，二十一岁元婴，二十八岁化神，不过二十八年就达到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修为。”


    “可我如今五百九十七岁了，整整五百多年，我受尽蛇毒折磨，修为不升反降，躲在山里百年......”


    “你叫我如何？！”


    “佘娇月，你叫我如何！”


    燕归南并没有咆哮怒吼，他语气平淡，已经被妥协般。


    佘娇月被质问的头脑一片混乱，她低头看着手腕上被握出的红痕，踉跄的后退两步。


    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万分:


    “我....我没有....我没有杀燕郎...不是我....我也没有屠镇...是谁...是谁杀了你燕郎...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她站起抓着燕归南的手臂摇晃，泪眼婆娑:“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燕归南看着这样的佘娇月，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闷闷的，他努力压下这股不适，开口道。


    “可那日，我只是想杀了那些监视我的家伙，我根本没想着屠镇啊！”


    “我记得那日....那日...？”


    佘娇月说着突然卡住，她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记忆似乎被什么强行隐藏，她想要强行恢复，却遭到反噬。


    “噗...”


    一口血喷涌而出，佘娇月没了意识。


    燕归南反应快过思考，伸手将她搂住。


    燕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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