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银狼,你可认得这口黑锅?

作品:《[崩铁]悲悼伶人为何这般

    公司的使节一语不发地紧紧跟在伶人身后,此刻,他们两个在这座中枢塔宛如做贼。


    因为他们真的是贼。


    在配电室落地之后,伶人一边默不作声地用手指点着拐杖,持续地敲击一段旋律,一边带他绕过密密麻麻的配电箱和电线,悄无声息地溜到配电室的门边。


    伶人蹲下身来,将一枚画得花里胡哨、拳头大小的纽扣贴在电子门的左侧。


    “这是什么?”砂金用气声问。


    “炸弹。”伶人说。


    “……?”砂金说,“朋友,你生怕事情闹不大啊。”


    “星核的影响很有可能在中枢塔的核心控制室——那里守卫太多了。如果不制造一些动静,我们很难到达那里。”伶人解释说,“接下来我们要前往这座中枢塔的另外三座主配电室,短暂摧毁这座塔的电力供应。也许从断电,到恢复电力,能有二十分钟?”


    “然后乘着这二十分钟,我们去到核心控制室,找到星核留下的影响,取走一点样本,扬长而去?”砂金问。


    伶人犹豫一下:“这也许是您想做的。不过……算了。我想做的也差不多……”


    “好了,我们去下一座配电室吧。”伶人收回手,重新回到之前的通风管道下方,爬了上去。


    砂金跟了上去。


    伶人带着公司使节继续在通风管道中匍匐前进。


    他们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地安放完另外两座配电室的炸弹。


    然而,安放完第三枚炸弹,伶人忽然停了下来。


    他若有所思地沉思一会,直起腰来,用气声说:


    “情况有变。”


    砂金:“?”


    伶人来不及解释,快速地用拐杖敲击几下地面,这座配电室的门随之打开。


    砂金还来不及说什么,伶人已经走过来,左手从固定着的绷带中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快速地走出了配电室。


    原来你左手能动?


    砂金按下这个冒出来的疑惑,用气声问:


    “怎么了?”


    “……”


    伶人一边带着他在堪比迷宫的狭窄廊道之间左扭右扭,极限地躲避着巡逻的保卫和工作人员,一边简洁地回答说:


    “银狼在刚刚骇入了这座中枢塔的主脑。这位行事张扬的骇客留下了挑衅的痕迹和她的专属签名,很快塔内的工作人员将发现这痕迹,并对中枢塔实行全面封锁。如果你我依旧选择走通风管道,也许会被困死其中。”


    “?”砂金问,“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朋友,你的秘密未免太多了。”


    “……”


    伶人忍耐着牵动左手的痛楚,慢吞吞地岔开话题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原计划现在不能采用了……”


    悼歌郁郁叹气,不由低落地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但这就是寰宇。”


    伶人只消沉了一秒,就重新打起精神来,说:


    “剩下的那一枚炸弹恐怕不能安置了——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要在他们发现银狼留下痕迹的同时引爆先前那三枚炸弹,然后利用部分断电的区域和混乱进入核心控制室。然而,我们的时间大大地缩短了……”


    “请一定要跟紧我。”伶人强调道。


    “听你的,你说了算。”砂金做口型说。


    “谢谢您的理解。”伶人拉着砂金躲在拐角的阴影里,示意砂金向那边光亮的走廊处看去。


    三个全副武装的巡逻安保正从走廊尽头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您看见那边的三个人了吗?”伶人做手势说,“您能够打晕他们吗?”


    “哦,朋友,这就来到我的专业领域之一了。”砂金做手势说,“其实我也算得上三十五人规模的自由搏击赛冠军……但我提前一问,你不会是想冒充他们进入核心控制室吧?”


    “正是。”伶人肯定地说。


    砂金还想说什么,然而那三人已经走得近了,于是他暂且闭嘴,示意伶人给他让个身位。


    那全副武装的三个无辜安保全然不知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毒手,此刻仍然松弛自得地悠然前行,只等他们路过这路口的那一刻——


    “啊——”


    “怎——!”


    手段残忍的公司使节快准狠地放倒了三个安保,并无声无息地将他们拖进了黑暗之中。


    弱小无辜又可怜的三人甚至连痛号都没来得及发出。


    砂金把这三个肌肉壮汉堆在伶人脚边,打手势问:


    “朋友,你不觉得由我们两个来伪装他们,可信度实在不高吗。只要人还没瞎,就看得出来这不是同一个人……”


    伶人一边垂首用指节轻轻敲击拐杖,确保这三个安保能睡足八小时,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


    “您所说的换衣伪装是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我是悲悼伶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们的力量的确来自阿哈……”


    伶人快速地取下这三个安保的工作证,眼睛扫过那上面的名字,并将其中一个挂在了砂金的脖子上,一个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砂金低头看这工作证:


    只见自己挂着的这张写着:托尼;悼歌那张上写着:杰克。


    ……这甚至没有姓氏,简洁得有些过分了。


    公司使节评价道:比起公司来还是差得太远了,疯牛还是不够工业化……


    伶人将第三张工作证缠好收起来,又伙同砂金地把这三个人挪动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做完这些,悼歌取出两张阴阳怪气的面具。


    伶人将一张按在砂金脸上,一张按在自己脸上,一阵幽绿色的光芒燃烧过后,站在砂金面前的,俨然变成了一个肌肉壮汉——


    正是地上躺着的那不省人事的杰克的脸。


    公司使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也变得宽厚而粗壮。


    这倒新奇。


    砂金捏了捏自己的手,发现触感也随之变得粗糙而硬邦邦的。


    “您准备好了吗?”悼歌打手势问,“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发现银狼留下来的痕迹——我要引爆炸弹了。”


    “来吧,朋友。”砂金笑着做手势说。


    ————————————————


    滋滋——


    砰!砰!砰!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停电了?!”


    “星核猎手入侵!第一、三、四号配电室发生了爆炸!”


    “偏偏在这个时候?!”


    “不是抱怨的时候!立即启用备用电源!封锁整个工业区!全力搜捕,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是!”


    刺耳的警报长鸣,血红色的警戒灯一闪一闪地在中枢塔所有区域亮起。


    此刻,因为断电,走廊中一片深黑,只有当闪烁的警戒灯亮起时,才能借着那微弱而冰冷的光线勉强视物。


    人群跑动而造成的杂音不停响起,长鸣的警笛更是吵得砂金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和伶人隐没在黑暗中朝着核心控制室极速前进——虽然由于伶人的行动不便,这个极速,实际上也没有多快。


    他们借着微弱地红光,在混乱的保卫中前进,一直进到核心控制室邻近的走廊。


    在闪烁的红光中跑过来一支三人的小队,领头的那个都快跑过砂金和伶人了,忽而猛地顿住,转身喝道:


    “你们两个!另一个队员呢?为什么两人行动?!”


    “报告,”悼歌平静地说,“我们和另一个队员走散了。”


    “你们和队员走散了?”领头紧紧皱眉,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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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质问,“出示你们的工作证明!”


    悼歌和砂金乖乖地把胸前的工作证明交了上去。


    领头身后的两人用枪指着悼歌和砂金,而领头则警惕地接过工作证明,拿过来将那薄薄的卡片弹了弹,露出一个小小扫描仪,扫了扫伶人和砂金的眼睛。


    工作证明发出一声悦耳的“叮”,并发出悠悠绿光。


    “……”领头反复查看工作证明,狐疑地把这两张卡片还给悼歌和砂金,“没你们事了,去搜你们负责的区域!”


    搜捕的工作紧急,领头也不能多做纠缠,简单地查验过后,就带着身后的两人快速离去。


    悲悼伶人和砂金继续前行。


    断电的另一个好处在此时清晰地显现了:现在所有电子操纵的大门都已经开启,就连核心控制室也不能例外。


    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黑暗中从敞开的大门进入核心控制室,此刻这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员工,在黑暗中,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并瑟瑟地发着抖。


    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的生命在星核猎手面前,的确太不够看了。


    “你,你们为什么折返回来了?”一个女性技术职员借着微光看清了他们,强压下恐惧,严厉地开口问,“你们找到入侵的星核猎手了?”


    “……”


    砂金假笑起来,正准备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忽然伶人简洁又清晰地说:“女士,我们就是入侵的星核猎手。”


    “?”砂金看向悼歌。


    这位伶人扯谎的功夫好厉害。一翻嘴皮子,他这个准石心十人就变成了星核猎手!他怎么不知道他是星核猎手?


    而那边,女性技术职员和她周围听清楚伶人的话的工作职员,顿时花容失色、面如白纸。


    这星核猎手银狼未免太过猖狂!不仅留下骇入痕迹故意挑衅,竟然还跑过来对着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职员贴脸开大!


    幸好这里还有守卫正在候命,只要她大声尖叫,这星核猎手就将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


    这位离得过近的女职员张了张嘴巴,正要开口尖叫,忽然伶人掏出一只八音盒。


    旋转的八音盒立刻开始播放一阵诡异又低沉的歌声。


    虽然那歌声已经有些失真,但如果在场有谁听过悼歌说话,一定能清晰地辨认出,这歌声的主人正是这位伶人。


    诡异旋转的八音盒唱道:


    “听我说——


    “捉住一群坏孩子,关进冰冷小笼子。


    笼中狱卒没人情,饥饱劳役无休止,


    大狗撞破铁栏杆,炮火之间自由至。


    花草引来花蝴蝶,大树头顶甜果实,


    鸟儿叼枝把巢筑,七人成了一家子。


    家里有着七口子,住在穷苦小村子。


    村外恶霸把路封,忍饥受饿没饭吃,


    枯株朽木难负重,绿草想找肥来施。


    草木摇曳果坠地,汁水溅满白砂石,


    自家人吃自家人,一家只剩六口子。


    家里躲着六口人,栖身荒凉小院子。


    大狗乏困睡不醒,碎镜伤了鸟儿翅,


    红花绿草难招展,枯株朽木伸不直。


    蝴蝶独自飞出家,撞上一群大螽斯,


    大虫子吃小虫子,一家只剩五口子。


    家里睡着五口人,终日躺在小房子。


    天使夜里来造访,唱起和谐交响诗,


    旋律动听如美梦,梦里丰衣又足食。


    自此凡事皆如意,人人闭眼享安适,


    大家千万别睡醒,忘掉那些苦日子。”


    顿时,核心控制室内,不管是职员、还是手持武器的守卫,都目光放空,神情呆滞,直流口水。好似一个眨眼,就变成了连炫三十盒脑白金的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