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顾弈洲口才了得。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邵雨薇是真的心动了。


    只可惜——


    “我说过,不跟合作对象上床。”


    就算心动了,也不能破坏原则。


    顾弈洲正端着杯子喝茶,听她脱口而出“上床”两个字,差点被呛到。


    不是……这女人这么彪吗?!


    “好办啊,咱俩不合作,不就行了?”


    邵雨薇挑眉:“什么意思?”


    “之前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叫合作。”


    “叫什么?”


    “开放式关系。”


    “?”


    顾弈洲:“你可以理解为——炮友。”


    “呵,”邵雨薇笑了,“顾少,你的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你好意思吗?”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消失不见:“那天晚上我看你也挺爽的啊?本少爷各方面都还不错吧?”


    “你脸挺大。”


    顾弈洲嘴角一抽:“不是我吹,我他妈~!@#¥%……”


    接下来全是污言秽语


    邵雨薇却面不改色,等他说完,悠悠来了句:“你王婆啊?”


    轻松反杀。


    顾弈洲突然凑近,抬手掐住她下颌,迫使邵雨薇不得不抬眼与他对视。


    “你自己都说了那晚并非酒后乱性,你是清醒的。既然是清醒的,那为什么不阻止?邵雨薇,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瞬间,被我引诱到,你会乖乖让我睡吗?”


    “你——”


    “我话是糙了点,但理是这个理。反正,你喜欢玩,追求身体上的刺激,这些我都能满足,并且还顺道把家里也应付了。”


    顾弈洲一字一顿:“我跟睡,你不亏。”


    邵雨薇看着他漆黑的双眼,不由怔住。


    恰好这时,白宁和宋佩佩从洗手间回来。


    邵雨薇赶紧打掉他的手,顾弈洲也迅速退回座位上。


    宋佩佩察觉到空气里的僵滞,试探着开口:“你们……没事吧?”


    顾弈洲不说话,直勾勾看向邵雨薇。


    这是要她当场表态。


    邵雨薇深吸口气,莞尔:\"没事,我们很好。”


    就这样,两人从偶然发生了关系的合作伙伴变成了合理发生关系的开放式伴侣。


    ……


    从回忆中挣脱,邵雨薇一把推开男人凑上来的嘴:“有完没完?赶紧开车!”


    “再亲一个呗!没亲够呢……”


    邵雨薇只想翻白眼儿:“顾弈洲,你怎么比Papu还黏人?”


    Papu是邵雨薇养在马场的一匹Y国小马。


    性格特别好,尤其亲主人。


    每次邵雨薇去看它,都免不了一通撒娇蹭蹭。


    顾弈洲也跟着去看过一次,然后走的时候,暗戳戳地踹了人家一脚,结果……


    被Papu反踢回来。


    肚子上的淤青半个月才散。


    顾弈洲:“别拿我跟那个暴躁小畜生比!”


    邵雨薇:“你该庆幸Papu还没成年,否则——”


    她目光在他肚子上转了一圈,接着直线往下,停在某处。


    顾弈洲下意识坐直:“你你你……还想不想要了?!”


    邵雨薇笑着看向窗外:“我随时可以换人。”


    顾弈洲:“……”


    “开车!再废话,今晚睡沙发!”


    “……好嘞~大小姐您坐稳~”


    ……


    邵雨薇在医院照顾了苏雨眠三天,顾弈洲就跟来了三天。


    “他什么情况?”苏雨眠一边喝着闺蜜煲好的鸡汤,一边看向椅子上满眼怨气的男人。


    邵雨薇:“可能欲求不满吧。”


    “咳咳——”


    “你慢点,别呛到!”


    苏雨眠看顾弈洲的眼神,顿时又惊又疑。


    后者完全不知道苏雨眠把他想象成什么样了,只盯着那罐鸡汤,跟看仇人一样。


    就是这玩意儿,昨晚害他到了一半,邵雨薇突然一脚把他踹下床——


    “我靠!忘记关火了!”


    然后,她就这么一溜烟儿跑去了厨房。


    顾弈洲:“……?”


    吃完午饭,又喝了鸡汤,苏雨眠问:“薇薇,今天可以出院吗?”


    邵雨薇赶紧去问医生。


    医生说她情况稳定,脚踝也消肿了,应该没有大问题,可以办出院。


    顾弈洲听完,比苏雨眠这个病号还高兴。


    邵雨薇:“咳!”低调点。


    顾弈洲:嘿嘿。


    低调不了一点,真的。


    苏雨眠:“??”


    总感觉这次薇薇和顾弈洲的相处很奇怪……


    回家又养了两天,苏雨眠按时搽药,坚持每天一次热敷和冷敷交替,终于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


    她把从植物基地带回来的榼藤种子从包里翻出来。


    也是这时,她才有机会仔细打量。


    这颗种子包裹在荚果里,虽然荚果已经损坏,但种子却一点没烂。


    并且颜色是难得的深褐色,脉络清晰,十分漂亮。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在附近多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完整的荚果。


    可转念一想,荚果有一米多长,就算找到也很难带走。


    突然,敲门声响起。


    她单脚跳过去开门,下一秒——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