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太子妃她富可敌国

    亭外璀璨日光无声投落,地面光亮晃影,更添静谧。


    岑晴浅饮茶水,心里不欲多聊,正琢磨寻由头退席。


    对于这位心机太子,岑晴现在的初定计划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走他的一波三折继位称帝剧情。


    自己忙着挣一个亿的小目标。


    既不用相看两厌,更不用鹿死谁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只要不跟心机太子撕破脸,应该就能替原主修改原定命运,完成其中一任务。


    至于两人的婚约,岑晴记得心机太子另有新欢,两人的婚约只是维系权利的纽扣,往后和离,多简单!


    “对了,此次回京都带来一物作见面礼,希望岑姑娘能喜欢。”商弈将一匣子放置桌上递近道。


    岑晴收敛心思,好奇的探手打开匣子,险些被亮闪光芒晃到眼,询问:“这明珠金钗看着不错,很值钱吧?”


    商弈见岑家女灵动眉眼里闪烁光芒,仿若山林中狡黠美艳小狐狸,迟疑谨慎的应:“嗯,金钗工艺精巧绝伦,其间明珠光润银白,价值上万,乃珍稀之物,这才亲自送于岑姑娘,莫非不喜欢?”


    闻声,岑晴当即不客气,立刻关上匣子,欣然笑纳,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出声:“喜欢,我当然喜欢!”


    看来这太子真是富得流油,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价值万两!


    简直就是一条散发财宝金光的金鲤鱼啊!


    岑晴突然决定改变初定计划,心里打起眼前金鲤鱼的主意!


    商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已经成为岑家女的觊觎,只是莫名察觉危机,却又不得表现温和,出声:“岑姑娘喜欢就好。”


    现在的岑家对于商弈有大用,所以但凡岑家女的要求不过分,自己都会选择满足她。


    “可我并没有备礼回赠太子殿下,真是受之有愧。”岑晴弯眉含笑的轻柔出声,话语虽是如此,面上却没有半点愧意,心里反倒正在盘算买卖。


    心机太子突然送这么贵重的见面礼,一定是为示好拉拢岑家,想来自己不过媒介而已。


    既然大家彼此利用,那自己挣点小费合情合理啊!


    “今日贸然来访,怎能索要回礼,岑姑娘说笑。”商弈亦并未当真,只以为她是客套迂回的把戏。


    虽说如今岑家女的言行性情,有些出乎商弈的意料,不过总归是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应付。


    幼时岑家女太过骄横跋扈,言行更是狂傲,商弈很是不喜。


    现下看来,如今的岑家女倒是学会伪装几分本性。


    岑晴明眸轻转,思量道:“不如这样,我送太子殿下一个寓言故事,如何?”


    商弈见她非要故弄玄虚,便配合的应:“愿闻其详。”


    “传闻东海深处有龙宫,其中住着东海龙王一族,老龙王的小龙太子飘零在外千年,而老龙王膝下亦有九子,各有优势,尤其因老龙王的新后,更是偏爱幼子,小龙太子担心龙位不保,便拉拢虾兵蟹将巩固势力,结果却生起谣言,小龙太子要谋反,请问老龙王得知会是什么心情呢?”


    “我想老龙王会大怒。”


    岑晴摇头,讳莫如深道:“其实是猜疑才对,它往往比怒火更危险也更隐秘,让人防不胜防,杀人无形。”


    商弈微蹙眉,目光看向眼前言笑晏晏的岑家女,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她是说故事,还是在以喻比人。


    岑晴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浅饮,而后又道:“下一个问题,太子殿下如果是东海老龙王会怎么处理谣言一事呢?”


    “我会处置散布谣言者,平息猜忌,稳定朝纲。”


    “那老龙王会如何处置小龙太子呢?”


    商弈没有立即冒然言语,因为心里并不知岑家女究竟意欲何为。


    岑晴见眼前少年太子俊朗眉目对自己显露疑惑猜忌,并不介意的轻笑,意味深长的出声:“太子殿下,这个寓言故事此时才刚刚开始,往后孤身一人,一定要步步小心啊。”


    语落,商弈耳间恍惚出现幻听,微微失神。


    “弈儿,母后不能陪你,往后孤身一人,一定要步步小心啊。”


    话语模糊不清时,商弈掩饰的回神,抵触的出声:“我觉得这个寓言故事不太吉利。”


    岑晴坦荡迎上少年太子的躲闪目光,反倒觉得这条金鲤鱼上钩了!


    无情的爹,早逝的娘,心机的继母,争权的兄弟,势力的姻亲,不得不说,少年太子拿的剧本,真是坎坷啊。


    所以岑晴相信少年太子会有主动向自己开价的时候。


    “如果太子殿下还想听别的寓言故事,那就要准备了。”岑晴伸出白皙掌心,而后五指虚握,拇指与食指等摩挲动作,示意打钱!


    商弈却没能明白岑家女的心思,困惑的模仿手势,出声:“这是何意?”


    岑晴不可置信的看着满面茫然中透着清澈无知的少年太子,暗想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太子殿下,这个手势是给钱的意思,没见过?”


    “从未见过,而且我身上并没有银钱。”


    商弈真是没想到自己刚送出价值万两的金钗,岑家女未免太不客气了吧!


    刚才商弈还以为岑家女心性收敛,看来真是最大的错觉!


    岑晴一听没钱,灵动明眸黯淡无光,悠悠叹道:“这可真是令人遗憾的坏消息,那太子殿下要多保重咯。”


    一次性买卖和长久合作,岑晴当然分的清楚,现在诱饵落水,只能静待上钩。


    亭内一时落得安静,两人拘谨对坐,少女少男好似各自娇羞矜持,反而更是让外人觉得天造地设的般配。


    岑母与赵夫人一道远观,议论出声:“当初先皇帝指定的婚事,真是天作之合啊。”


    赵夫人亦是欣慰应:“当初两人还都是粉团小孩,如今一个个出落标志俊俏,往后要多走动往来才是。”


    眼见亭外耳目喉舌议论,岑晴探手收起宝匣,俏皮出声:“太子殿下往后来岑府,还请记得身上多带些钱财,今日就先告辞了。”


    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句话岑晴一直都是很赞同。


    反正岑晴已经尽可能直白提醒太子,他若是不听,到时白白走冤枉路,那可怪不得自己呀。


    语毕,岑晴同侍女悠悠离开亭内。


    商弈神情错愕的看着眼前人影消失不见。


    一个世家大族的贵女,将来的太子妃,竟然犹如市井妇人买菜般跟自己讨钱还价,商弈简直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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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多时,商弈起身行往岑府大堂。


    前堂之内岑父和赵大将军正闲谈,茶水缭绕处,话语却透着紧张气氛。


    “如今新后母族李氏势力渐而壮大,岑相觉得陛下心思如何?”


    “这可不好说,目前陛下圣体安康,新后幼子尚能徐徐图之,太子殿下不可不急,亦不可过急。”


    赵大将军闻声,微叹:“现下赵某亦是担心于此,若一旦去边境领兵抗敌,太子殿下在京都孤立无援,便是危机四伏啊。”


    太子商弈堂外闻声,稍显迟疑动作,方才入内。


    两人眼见太子殿下入内,便都停了声。


    “岑相,舅父。”


    “太子殿下,请上座。”


    三人列席而座,岑相观察小太子殿下的神情询问:“方才小女会见殿下,可有冒犯不妥之处?”


    商弈面上并未显露半分不悦,反而极尽夸赞言词,欣然出声:“岑相多虑,令千金谈吐得体,落落大方,他日定乃京都贵女典范。”


    “殿下过誉,小女受之有愧啊。”岑相言语虽是客气,面上却显露喜色,笑脸应声,特以茶相敬。


    “岑相不必自谦,待改日定当设礼宴相邀详谈,还请赏光。”赵大将军亦举茶隐晦言谈。


    朝廷官员往来,通常另设私园赴会,更为稳妥谨慎。


    岑父会意应:“国舅言重,届时一定赴宴。”


    前堂面见会议之声渐而微落,深宅院内的热闹,却才刚刚开始。


    燕儿莺儿两人观赏匣中光彩夺目的明珠金钗,纷纷惊叹不已。


    “大小姐,太子殿下定然对您一见倾心!”


    “是啊,这等贵礼都可做侯门夫人聘礼。”


    “小太子殿下却只是做见面礼赠予大小姐,必定是情根深种。”


    矮榻处的岑晴,正翻阅着莺儿记录的人数工类,不甚在意道:“我看你们两不如去唱戏得了。”


    太子若非想拉拢岑家,岂能送原主如此厚礼。


    情根深种,这种重头戏码,岑晴可不会免费出演哦。


    燕儿见大小姐反应寻常,困惑问:“您莫非不喜收到如此厚礼么?”


    岑晴视线停留册目,指腹盘算数目应:“我没说不喜欢,只是现下看到莺儿探听的数目,实在佩服周管事的敛财手段。”


    实际上的人数,材料,以及零碎不全的用度跟账面上的相差甚远,岑晴脑袋里算珠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燕儿莺儿两人亦仿佛听到奇怪的声音,四处张望。


    “好像有什么声音?”


    “是啊,我刚才也听到了呢。”


    岑晴指间停下动作,算盘声亦停歇,秀美眉目恢复清醒,幽幽道:“这一回就可净赚不小于三百两,看来府里院落管事,真是肥缺啊。”


    “大小姐,怎么了?”燕儿莺儿茫然唤。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吃肥羊了。”岑晴随手放下册目,看似气定神闲,实则火力全开。


    岑府里的管事婆子通常都经手各院事务多年,这位周管事肯定有个小金库吧。


    而此时在偏屋内里喝茶数钱的周管事,莫名后背发凉,总觉得像是被什么给盯上,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