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改错字)

作品:《青云直上(科举)

    宴至半时,张寒情不自禁的举杯道:


    “徐同窗这一杯敬你也是代当初我们的同窗一同敬你,谢你当日提点之恩!若我等当时自暴自弃只怕此生都再无法寸进!”


    张寒也是这两年将林平县治理好后陆陆续续与曾经的一些同窗联络起来。


    其中,也有早早认命岁考入仕的同僚可他们却不似张寒运气好,平平常常的入仕按部就班的等着六年一次的京察大计。


    若是这中间没有遇到一位好上官那又要蹉跎六载六载复六载他们又有多少个六载?


    可如今晏南重返生机蒸蒸日上只待清风一缕张寒等人便可扶摇直上!


    是以,今日这宴是张寒迟来的致谢宴。


    徐韶华听了张寒这话举杯共饮,但随后却笑道:


    “我那日不过多言两句可真真正正让这片土地富饶起来却是张同窗啊!


    话嘛,谁都会说。可能做到,也愿意做到之人,这世上却是少之又少。此杯,我敬张同窗也敬当初那个未曾言弃的张同窗。”


    徐韶华这话一出,张寒动作先是一顿,随后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用了几息平复了情绪旋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愿与君共勉!”


    张寒这会儿胸中激荡不已徐同窗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可对于那时的自己来说一句如同启明星的话语才是最重要的啊!


    小半生蹉跎科举一朝看开放下岁考入仕可迎接的却是一个千疮百孔穷困潦倒的小县城换做是谁又能平常心对待?


    而那时唯有徐同窗愿意与他们分说利弊让他们未曾在紧要关头泄了气。


    安望飞不由好奇起当初之事张寒心知徐韶华今日能携安望飞上门亲近之意已然明显这会儿只乐呵呵的说起了国子监中之事。


    安望飞一时惊叹:


    “华弟竟连祭舞都习会不成?这世间可还有华弟不会的吗?”


    徐韶华闻言不由摇头失笑:


    “学海无涯望飞兄这话有失偏颇了。”


    “我以为若是徐同窗愿意学安举人这话倒也并非虚言。”


    张寒忍不住凑趣儿说着徐韶华一时无奈皱眉倒是让其余二人忍不住笑了。


    张寒知道昨日徐韶华等人少不得折腾是以待宴会结束也并未强留二人。


    待二人离开后


    “这便是大人一直说的那位徐同窗吗?他也实在太过年轻若非今日真


    见过这么一个人小人都要以为那是大人梦中所见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原本在国子监中我便知道徐同窗乃是潜龙在渊却不曾想他如今不过举人之身便能有如今的功绩若是入了朝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张寒不由目露向往之色他也该好生努力以期他日与徐同窗共事之日。


    徐韶华和安望飞回去后看了下卫知徵见他有所好转二人这才回屋补眠。


    等到翌日一行人准备离开之际张寒早早便带人前来送行:


    “徐同窗这里是我为诸位准备的土仪乃是我林平县中售卖最好的茶叶、茶点一类盼诸位一路顺风待抵京之时勿忘回信报平安才是。”


    张寒有些恋恋不舍但却没有多说徐韶华等人在张寒不舍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之后一路倒是平平坦坦的抵了京等到京中之时卫知徵脚踝上的伤口已经都掉了痂。


    凌秋余说听说京中最大的药铺中有一颗五百年的参王他正需此物入药故而也与众人同行。


    等到了京城门口众人纷纷各回各家卫知徵回了乐阳侯府胡氏兄弟也去了马府徐韶华带安望飞去自己的府上认门因凌秋余暂无落脚之地便也跟随徐韶华一道走了。


    安望飞还是头一次来京城这会儿怎么看怎么新鲜等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而此时府中已经被大用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整座府邸就那样喜庆且安静的等着主人的归来。


    大用还是头一次见徐韶华带人回来忙准备好茶水点心倒是手脚利落井然有序安望飞看着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华弟这些年在京中是该身边有个机灵的人照看着。


    凌秋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看到徐兄弟这两年过的好他也就放心了。


    与此同时徐韶华等人刚到城门口的时候这个消息便已经如同插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右相等人的府中。


    而此时右相府中右相看着跪在地上的木烈面无表情:


    “本相遣你去跟着他你便是这么跟的?”


    木烈低着头解释道:


    “回大人巡抚衙门守卫森严属下不敢擅自靠近之后徐小郎君又去了武家军大营属下属下……”


    “够了!无能之辈!你既跟了他这么多日你可知他有什么把柄?”


    木烈闻


    言思索起来半晌这才道:


    “这一路上徐小郎君一直颇为勤学即便是在马车上一日之间最少有五个时辰在读书。


    而至还家亦是日日书不离手经不离口。那日也不知徐小郎君究竟发现了什么待鹿鸣宴后便登上了巡抚衙门得马巡抚接见后便直接轻装简骑直奔武家军大营。


    若非之后属下隐约听到点儿消息也不知道徐小郎君竟是去做那般危险之事如徐小郎君这等大义凌然不畏生死之人……”


    “够了!本相让人说的是他的把柄不是听你对他满口溢美之词的!”


    右相不由得沉下脸手指难得有些烦躁的在椅臂上轻轻敲击若是早知道徐韶华有这本事当初他回乡科考之时自己对他好言两句又有何妨?


    哪里到现在这一步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而木烈听了右相这话忍不住挠了挠头:


    “这……徐小郎君似乎与怀阴府的那位女首领相识


    “……”


    右相深吸一口气:


    “废物!男人和女人之间哪里有什么知己之谊?以那徐韶华的容色这话便是说出去世人也不过道他一句风流罢了!”


    右相按了按眉心直接让木烈退了出去待木烈离去后木骥上前将一碗温热的安神茶放在右相的手边:


    “相爷莫气此事不必急于一时那徐韶华性子孤傲安王又是粗蛮之人他不能伏于安王麾下。”


    右相缓缓坐正了身子他沉吟片刻看向木骥:


    “明日你去请那徐韶华过府一叙你亲自去。”


    如今那少年已有展翅之相那么之前自己那套法子便要改一改了。更遑论安王亦在虎视眈眈木骥的出现便是相府的态度。


    安王府安王得知了徐韶华归京的消息后一时大喜但随后很快冷静下来:


    “右相那老匹夫如今逼着本王助他还朝而今想必又要逼迫本王将交好徐解元之事让与他不行此事本王需要好好计较。”


    平南侯府雷尚毅得知这个消息后沉吟片刻那双与同龄人相比更显风霜的眼中滑过一抹利芒:


    “想来右相安王势必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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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斗一番可文人就是文人雄鹰岂能轻易折服于那等温吞手段?”


    雷尚毅想起此前雷睿明寄回来的书信他抿了抿唇心中并不确定徐韶华与雷睿明之间的感情能有多么坚固不过是些许同窗情谊罢了。


    但出于种种考虑雷尚毅还


    是决定按耐不发。


    而相较于这三家的暗涛汹涌,乐阳侯府中,乐阳侯那是三句不离徐韶华,听的卫知徵直翻白眼:


    “得了,您这么喜欢华弟,怎么不找华弟爹娘把儿子换了呢?”


    乐阳侯也没好气道:


    “若不是本侯不便离京,定要与徐小郎君的爹结为异姓兄弟,到时候,哼!”


    卫知徵听了这话,笑了:


    “啧,那您可来晚了!据我所知徐叔父已经有了一位正儿八经异姓兄弟,华弟待望飞兄弟那亲厚劲儿看了我都眼热。”


    卫知徵说着,摇了摇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过这次华弟带着自己夜入县城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若是他不曾猜错的话,想必那时若是守卫再作阻拦,华弟是有闯城门的想法。


    做兄弟能到这一步,值了!


    乐阳侯闻言不由一僵,随后苦笑道:


    “明珠抱玉,世所罕见,其光也,无穷也,何人不动心?”


    随后,乐阳侯忍不住看了一眼卫知徵:


    “你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儿,就是结交了这么一位挚友了。”


    可这也尽数够了。


    乐阳侯一脸复杂的看着卫知徵,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这辈子都要不成才了,可谁成想老天眷顾。


    “还有三日,便是岁考,你且去试试,这一次有武将军为你请功,无人能阻你前路。”


    甚至,他也不必拉下老脸去求安王了,这都是他家小子自己挣来的!


    想到这里,乐阳侯腰板笔挺,卫知徵心知如无意外,华弟今年也要入朝,是以他头一次没有顶嘴,而是张扬一笑:


    “您就放心吧,我必榜上有名!”


    今日安望飞和凌秋余都是头一次上门,徐韶华直接让大用准备了锅子。


    崔百折送来的一部分辣椒的种子被徐韶华撒在了院子里,还真长出了许多,大用小心伺候着,倒也攒了不少。


    这会儿,三人热热闹闹用了一顿锅子,大用还特意送了一壶去岁的桂花酒。


    安望飞一时贪杯,有些醉意,看着凌秋余并不熟悉的脸,忍不住喃喃道:


    “总觉得路大夫有些熟悉,真是怪怪的……”


    凌秋余化名路无忧,乃是其师所取,寓意前路无忧,这会儿他听了安望飞的呢喃,忍不住身子绷紧,半晌,连安望飞都要滑倒桌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拉着。


    徐韶华见安望飞醉了,起身将他送去了客房,让大用准备好醒酒汤,这才回到席间,却见凌秋余正独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凌兄。”


    徐韶华轻轻唤了一声,凌秋余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笑容有些发苦,但他还是道:


    “徐兄弟,我无事。”


    凌秋余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那帕子上绣了一片桃花,他轻轻抚了抚,清醒几分,这才看向徐韶华:


    “让徐兄弟见笑了。”


    徐韶华摇了摇头,却知此事若不全然解决,必将成为凌秋余此生的心结。


    可右相,安王二者都如大山般不可逾越,真相大白之日,又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