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改错字)

作品:《青云直上(科举)

    卫知徵顺着徐韶华的目光看去,见那不远处共七位学子,皆身穿癸院蜜合色院服,其中还有两位生得一般无二,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之辈。


    见此模样,卫知徵不由得错愕的张了张口:


    “不是,他们还这么玩儿?!


    那两个双胞胎的黑肤学子,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徐韶华看着眼前这一幕,笑意不达眼底,只轻轻道:


    “看来,此前对江家动手者,应是这位晏南巡抚大人牵头才是。


    不过,这或许也有谢家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毕竟……他此前种种,乃是将林家逼下神坛才对。


    那七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徐韶华的目光,这会儿有一比林青越气质更胜,容貌姣好的少年缓步而来。


    他只站在那里,便仿佛让人看到了第二个徐韶华。


    若是说徐韶华的容貌清逸出尘,如松风水月,轩然霞举,那这学子便是浓墨重彩,骄矜贵气。


    “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为首之人便是晏南巡抚的嫡子,梁世则。据说三年前,江三郎的出现,让这位梁同窗暂退晏南,如今徐同窗你才初露锋芒,他便来势汹汹,只怕……


    卫知徵在一旁碎碎念着,徐韶华这会儿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梁世则,若是他没有看错,他们这是……撞人设了?


    看来,当初常齐昀提出的那个要求,梁家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不过和常家各种威逼利诱不同的是,人家准备自己上。


    而梁世则这会儿也一错不错的盯着徐韶华,他没想到,走了一个江三郎,来了一个徐韶华。


    甚至,他比之当年的江三郎更加风光!


    那可是大周的第一位点贡生,便是曾经的他也不敢奢求!


    不过一眨眼间,梁世则已经走近,他稍长徐韶华几岁,可也还未及冠,此刻,梁世则噙笑而来,端的是风姿翩翩,俊秀非凡:


    “在下梁世则,见过徐同窗,徐同窗,久仰大名啊!


    徐韶华眸子微眯,那身碧蓝色的院服更显少年若朗月清风,琼枝玉树,随后只听轻轻一笑:


    “梁同窗的大名,亦是如雷贯耳。


    二人短暂的客气了一下,梁世则心里蓦然一跳,虽然这是句客气,可他总觉得这位徐同窗似乎意有所指。


    随后,便见其余那六人皆目露不善的看着徐韶华,梁世则轻斥一声:


    “做什么,莫要吓到徐同窗了!


    “我看看,谁能吓到徐同窗?


    梁世则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嗤笑,梁世则


    不由回身看去,随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锦贤弟?


    胡文绣拥着卫知徵同款狐裘走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颇有种英雄惜英雄之感。


    这贼老天实在不做人,简直冻煞人也!


    “绣贤弟,你竟然也在?


    胡氏一族曾因胡首辅的名头被晏南世族特意请去当地讲学,毕竟当初胡首辅的种种科举改革受益最大的乃是他们晏南学子。


    而今一晃数十年,梁世则他们几乎都要以为胡氏一族会定居晏南。


    可谁能想到,当初胡氏两位公子竟然回到祖籍科考,之后更是直接留了下来。


    若非如此,此番梁世则前来国子监,身边拱卫的便不止这么些人。


    甚至,这会儿梁世则身后已有两人目光游移起来。


    胡文锦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随后在徐韶华的身后站定,他高了徐韶华半个头,这会儿呈拱卫之状而立,梁世则见之不由得面色一变:


    “锦贤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可是意味着胡氏一族要以追随者的名义追随旁人,他胡文锦岂能做这个主?!


    而一旁的胡文绣这会儿也是施施然走过来,与胡文锦相对而站,连卫知徵都被挤的没了地方。


    随后,卫知徵左看右看,还是在胡文锦身旁站着了,虽然他们只有四人,可却让梁世则一时面色冷凝。


    乐阳侯世子。


    胡氏一族唯二的两位嫡子。


    这徐韶华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值得这么多人追随?!


    “梁同窗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总不能时隔一年,诸君便不能识得我二人了吧?


    胡文锦言笑晏晏,可是站在徐韶华身边背脊挺拔,这会儿他只顺手将手中的暖炉交给徐韶华:


    “徐同窗,来,拿着。这么冷的天,不必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多言。


    胡文锦做惯了照顾人的事儿,这会儿将手炉塞给徐韶华后,还顺手替他掖了掖斗篷,可入了梁世则的眼,却是让他惊怒交加:


    “锦贤弟,你我当初共窗十载,今日你说这话是何意思?况且,他不过区区一介草莽,何至于,何至于……


    何至于你纡尊降贵的伺候他?!


    梁世则气红了眼,若是胡文锦能这般待自己,晏南那些世族只怕早就臣服他梁家!


    可是现在呢?


    他梦寐所求之物竟然被一个微不足道之辈领受,他消受的起吗?


    胡文锦连个眼神都不曾给梁世则,徐韶华知道胡文锦的用意,当下微微一笑


    :


    “有劳胡同窗了,今日可是癸院头一节礼艺课,我们便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徐韶华说罢,看了一眼梁世则,淡笑道:


    “梁同窗不来吗?虽说如今的礼艺之首乃是刘同窗,可梁同窗总不会连礼艺课的大门都不敢迈进去吧。


    梁世则冷哼一声,拂袖先行:


    “不劳徐同窗操心,徐同窗还是先打量本月月试该如何是好吧?


    梁世则大步离去,卫知徵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阵,这才惊呼道:


    “徐同窗,他是不是在学你?


    卫知徵这会儿陡然反应过来,方才看到梁世则的第一眼,他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梁世则破功后,卫知徵才品出了些不同的味道。


    “梁同窗年长我几岁,不过是我二人有些相似之处罢了。


    徐韶华对此倒是无所谓,一旁的胡文锦闻言却是笑着道:


    “哪里相似,依我看,乃是云泥之别。


    不过,徐同窗是云,梁世则是泥罢了。


    二人相识十载有余,胡文锦能不了解梁世则?


    小肚鸡肠之辈也妄图收服他兄弟二人称臣,他倒也敢想!


    一行人说笑着进了课室,国子监占地不小,每一间课室都奇大无比,为的便是方便上三院的学子能来蹭课。


    不过,周先生年迈,一月一节礼艺课已是吃力,这会儿待众人坐定,他还没有来。


    这礼艺课,除了京中权臣勋贵之子外,哪怕是梁世则也不过是平平,这会儿双方相对而坐,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


    旁人不知道,梁世则是看一眼,便心疼一秒,早知道胡文锦这容易臣服旁人,当初在晏南他就对他用些手段了。


    那胡文绣也是,枉他为胡氏智囊,竟也由着胡文绣胡闹不成?


    梁世则牙痒痒的,但幸而,没多久周先生的到来让他无瑕在去思索旁的。


    周先生缓步走进来的时候,众人连忙消了声,规规矩矩坐在原位,周先生最是重礼仪,若是谁失了礼,他也不呵斥,只笑呵呵的让其将失礼之处在众目睽睽下做上百遍而已。


    不过,这样之后,纵使是上三院的监生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个个安静如鸡。


    徐韶华也是头一次见到周先生,当初月试时,都是由他院的先生来评等。


    但见周先生一身玄衣,鹤发鸡皮,怕是已经年过古稀,手中拄着一根油亮的龙头杖,这乃是当初先帝驾崩前一年赐下之物。


    无他,当初先帝继位时,便是已经到


    了知天命之年的周先生为他跳了一曲祭舞,告祭天地。


    更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日原本乌云密布,连观礼的官员心里都有些打鼓,可待那一曲祭舞结束后,一缕阳光洒落大地,顷刻间乌云退去,万里晴空!


    是以,先帝除暴君得天授命的理念深入人心,而周先生也做了十数年的礼部尚书,无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


    直至先帝故去,周先生这才进了国子监教授礼艺,可面对这样一位先生,便是尊贵如安王世子这会儿也是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随后安静落坐。


    一场风寒,似乎让周先生的身体更加孱弱,可他一步步走来,却让众人仿佛看到了端方君子四个字在他的身体上凝聚成形。


    哪怕老迈,可他的言行举止,也远非现在的众人可以企及。


    “都坐吧。”


    周先生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安静的课室中,却能让每个人都听清。


    “此前吾一时着凉,耽搁诸君的课程了。”


    周先生这话一出,众人连道不敢,周先生只摆了摆手:


    “错就是错,为补昔日之过,今日……吾便为尔等跳一跳尔等最想知道的我大周的开国祭舞。”


    周先生这话一出,满室寂静,下一刻,卫知徵便立刻起身道:


    “周先生,若要跳祭舞,您在一旁指点我们这些晚辈就够了,哪里能劳动您亲自上阵?”


    卫知徵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若是周先生今日在礼艺课上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们这些人可就要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周先生闻言,却摇了摇头:


    “吾意已决,诸君安坐即可。”


    随后,周先生缓缓起身,去更换祭舞服,那祭舞服以正青为衣,其上花鸟鱼虫共有百种,丹红为裳,波涛阵阵,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足踏一双祥云漆黑长靴,寓意吉祥顺遂。


    而这样一身衣服,如今整个大周有资格穿着的人,不过五指之数。


    周先生虽行动缓慢,可却并未让众人多等,他手持一把礼器,乃呈纺锤状,上有小剑,内有铃铛,名曰天清铃。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众人面色肃然。


    一响,天清。


    二响,地宁。


    三响,百姓安。


    随着铃响三次,周先生面色也一次比一次虔诚,随后他前迈半步,铿锵有力,铃音和鸣。


    下一刻,周先生那如同枯木一般的身躯仿佛爆发出无尽的生命力。


    举手投足,若霞光万道。


    辗


    转腾挪,如青云出岫。


    徐韶华不由得屏住呼吸,他认真的观看着周先生的一举一动,体内的九霄心法却也在此刻疯狂运转起来。


    无他,周先生的舞步虽然繁复,却与九霄心法的周天循环有异曲同工之妙。


    九为极数,随着周先生第九次舞步结束,整座课室只有众人那因为激动而粗重的呼吸声。


    周先生这会儿的呼吸也终于失衡,仿佛方才起舞的不是他,而是降落天地意志在他身上的不可言说之物。


    这会儿,周先生的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凝聚,半晌,周先生这才声音低低道:


    “本次月试,便是吾方才若跳之舞。一段为一等,共九段,若有融会贯通者,可为礼艺之首。


    周先生说完这话,安王世子头一个站起来:


    “周先生,若是无人可以如您今日这般九段皆会者,又该如何?


    “那便没有这礼艺之首。


    周先生说完,也不解释,直接离去,安王世子一时面色沉凝,也就是说,他这才得了一月的礼艺之首,没有捂热就要没了?


    他虽然见多识广,可是这祭舞便是整个礼部也没有几个人能跳下来的吧?


    那每一段舞,都对应一片星辰,是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否则便是一个外行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问题。


    而一旁的梁世则这会儿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这次是奔着射艺之首来的,这礼艺之首,且让安王世子头疼去吧!


    而徐韶华听到这里,却不由得扬了扬眉,若是如此,只怕这次月试需要争得的六艺之首,便只剩下射艺、御艺和数艺了。


    可射艺,徐韶华虽不说十拿九稳,可只看那对双胞胎虚浮的脚步,便有些把握。


    那么,这位晏南巡抚的公子,又要如何在国子监中站稳脚跟呢?


    至于礼艺,周先生而今已经挑起大梁,将礼艺之首的位置暂时从国子监抹去,徐韶华也不准备打破这一局面。


    一场礼艺课毕,除了不少学子的哀嚎外,只有少部分人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一眨眼,已经到了月底。


    随着一场冬雪落下,上三院都显得寂静了不少,有不少学子宁愿从藏书阁借书回寝舍读书,也不愿意受冻。


    而徐韶华倒是如旧日那般,一如既往,日复一日的去藏书阁读书,藏书阁也不是没有炭盆,只不过因为藏书阁太大,且里面都是珍藏孤本,是以大多在看守人的眼皮子,只限点两个。


    是以除非两人离得不远,才能


    感觉些暖意。


    这会儿,徐韶华便和看守人相对而坐,看守人看着徐韶华手边的一沓书,默默的转过了头。


    这徐学子在国子监也算是大名鼎鼎,可他看守藏书阁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一天十几本的翻书、看书。


    那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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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吗?


    可偏偏,眼前这少年乃是上一次月试的文试之首,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等到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徐韶华笑吟吟道:


    “公孙先生,这次还是要劳烦您看管一二,学生去去就回。


    公孙先生闻言,抚了抚须:


    “外面冰天雪地,你倒是不怕冷?这里也不是不能传侍从过来,何必你多费周折?


    “学生晨起至今已经读了不少书,走一走,正好可以将其在脑中融会贯通一番。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小子一大早过来就看了五本书,吃个饭的功夫就打量着融会贯通了!


    这让那些读书百遍的学子情何以堪?


    “行了,你去吧。


    公孙先生摆了摆手,徐韶华拱手告辞,而等他刚一进膳堂,便看到了卫知徵。


    “啧,我就知道在这儿能碰到徐同窗。


    膳堂距离寝舍近,这是卫知徵能为挣脱被窝后,做到的最努力的事儿。


    不过,自从认识徐韶华后,他那睡到日上三竿的“好习惯就一去不复返了。


    许是下雪的缘故,今日膳堂的人稀稀疏疏,徐韶华和卫知徵走过去连排队都不用。


    “卫同窗找我,若是不愿意出门,那便只管让侍从走一趟是了。


    “我倒是想,可是一个侍从能把你从藏书阁拉出来吗?


    卫知徵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与其等你忙完了来找我,不如我在膳堂等你。


    二人谈话间,已经取了饭食,找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坐下,今日膳堂的倒是不错,有鱼有肉。


    鱼是鲫鱼豆腐汤,每人一条三指宽,三寸长的小鱼,豆腐是膳堂自己做的,白嫩可口,豆香味很足,如今吸饱了鲫鱼的鲜美,在筷子上更是颤颤巍巍,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肉则是大块的红烧羊肉,时下猪肉为贱,耕牛不许随意斩杀,唯有羊肉可堪入得国子监的膳堂。


    “这瞧着是子院那边儿池塘里的鱼?


    徐韶华看了一眼,如是说着,卫知徵点了点头:


    “前个结了一层冰,想必膳堂的人看里头鱼不少,故而撒网捞了一通。


    不过


    监正大人素来喜欢在那里钓鱼竟也舍得?”


    卫知徵玩笑的说着随后加起一块豆腐送入口中:


    “幸好今个过来吃了这要是提回去早就凉了腥了。”


    到时候鱼腥味和豆腥味加起来怕是难以入口了。


    徐韶华也觉得今日这碗鲫鱼豆腐汤滋味很是不错这会儿大口吃着很是香甜卫知徵等徐韶华吃完这才道:


    “膳堂素来喜欢在月试前一天上硬菜也不知是否是怕吾等明日射艺试时提不动剑?”


    徐韶华闻言莞尔一笑:


    “连同窗和陈同窗与卫同窗你不愧是至交你二人这想法倒是一般无二。”


    卫知徵闻言撇了撇嘴:


    “徐同窗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吧?这射艺试徐同窗当真不能让一让吗?”


    “让?让谁?卫同窗你以为现在是我一让便可以全大局的时候吗?”


    徐韶华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二人一同走出膳堂周围四下无人徐韶华这才不紧不慢道:


    “周先生以一己之力几乎废了礼艺之首的名目卫同窗不妨猜一猜此举用意何在?”


    徐韶华浅浅一笑卫知徵一时怔住半晌这才试探道:


    “徐同窗的意思是这件事……监正大人也乐见其成?”


    “国子监中六大势力各自为政所纳优贡者皆为之驱驰这当真是监正大人昔日重改国子监监规的初心吗?”


    徐韶华顿住步子负手而立他静静的看着卫知徵语气淡淡:


    “卫同窗我已入局更无退避之心。我不是江三郎也不会落入江三郎曾经的境地今时今日亦远非当年情状。


    况且卫同窗难道没有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儿吗?晏南十八府可如今梁同窗身侧之人不过六人之数……当初那江家也曾是晏南世族啊焉知不是他们狠辣的手段寒了其他世族之心。”


    那日梁世则看到胡文锦二人的失态之举被徐韶华看在眼中之后更是与胡文锦二人对于曾经晏南的旧事进行了一次探讨。


    若说京中是勋贵权臣的天下那么晏南便是世族如云江氏一族虽然底蕴不够深厚可当初那样一个世族顷刻间便化为飞灰也因此让不少世族对于梁家退避三舍。


    徐韶华的话让卫知徵不由得陷入沉思徐同窗所言不错若是梁家鼎盛之际只怕这次前来优贡的晏南学子都要以梁世则为首。


    当初的林青越便是如此


    定神,看向徐韶华:


    “也罢,我听徐同窗的就是了,不过梁家来势汹汹,焉知不会耍些旁的手段,徐同窗定要小心。”


    卫知徵语重心长的说着,他虽然不喜欢耍那些阴谋诡计,可是焉知旁人不会如此?


    徐韶华闻言,微微颔首:


    “多谢卫同窗挂怀,我心中有数。”


    卫知徵想起他看到少年那一手颇俊的轻功,一时抽了抽嘴角:


    这国子监中,只怕也没有旁人能对徐同窗耍手段才是。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徐韶华午歇起身后,去藏书阁将那些书看完,便照旧回到了自己的寝舍休息。


    只不过,等到深夜,两道身影便摸上了徐韶华的院子,一人做基,一人飞身,直接翻过了院墙。


    与此同时,徐韶华翻了一个身,如呓语般道:


    “木护卫,劳烦了。”


    黑暗中,响起一声低应。


    下一刻,木烈那双在黑暗中锃亮的双眼便凌厉的看向了窗外。


    一根竹管探了进来,可还不待烟雾散尽,木烈便直接上去堵住了管口,下一刻,外头响起一声□□落地的闷响。


    与此同时,在外望风的另一人只觉得一阵风过,便人事不知了。


    木烈将二人五花大绑,喃喃道:


    “此二人意图算计同在郎君屋内的我,我反击他们,在大人处也是说得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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