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改错字)
作品:《青云直上(科举)》 胡文绣捻起一枚白子落下,随后这才缓缓道:
“徐同窗可是觉着冷了?”
徐韶华轻轻摇了摇头素白的指尖上是一颗黑色的棋子,徐韶华把玩了一下这才慢悠悠的落下一子。
近日徐韶华在自己请大哥送来的文先生留下的那批书里意外发现里面夹了本棋谱他翻了几页很有兴致。
不过如今学舍之中,唯一能与他有闲情对弈的,也就只有胡文绣了。
“我只是想着文绣同窗体弱,今日的风夹杂着寒意,若是让你染了小恙可就不好了。”
胡文绣闻言微微一笑:
“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会连风都见不得?劳徐同窗记挂……”
胡文绣说着顿了顿面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我输了。徐同窗你真的是初学棋艺吗?”
徐韶华大大方方道:
“我家此前尚不能保证温饱确实无瑕学习这等风雅之物。不过,如今忙里偷闲,下下棋,换换脑子倒是颇为解乏。”
“徐同窗说的是。”
胡文绣抚了抚袖口叹了口气:
“我学棋七载虽不敢称自己棋艺高深,可也算是略有所成,没想到这才与徐同窗下了三场,便一朝败北。”
“哪里,只是我取巧罢了。”
徐韶华摆了摆手,他不过是将棋谱全都记了下来而已若是真要论起灵活运用只怕还要琢磨些时日。
棋局停了胡文绣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道:
“徐同窗我父亲传信过来马家已经答应出手了想来不日便有结果。”
“哦?”
徐韶华有些惊讶的看向胡文绣他倒是没想到胡文绣会这么对着自己坦言相告。
胡文绣对上徐韶华的目光
“徐同窗的为人我信得过此事让徐同窗知晓自无不可。不过父亲说许青云背靠右相大人只怕轻易不可撼动。”
胡文绣简单的说了些马家查到的许青云屡屡晋升的事件徐韶华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多谢文绣同窗告知。”
“我说这些徐同窗便不怕吗?”
胡文绣定定的看了徐韶华一阵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许青云比徐同窗早入朝堂十余载他的背后是权倾朝野的右相大人稍有不慎……那便是粉身碎骨啊。”
胡文绣说这话的时候正垂眸看着面前那胜负分明的棋局徐韶华只是一顿随后
忽而一笑:
“文绣同窗世事如棋却又不同于棋。或许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若不能进那便只有死。”
胡文绣听了徐韶华的话不由皱了皱眉他不明白徐韶华所言是何道理但……最起码他此刻与他们应该是一条线上的人。
二人随意的说了两句便纷纷动手拾起棋盘上的棋子正说着话便见徐承平慌慌张张的跑来:
“华哥儿不好了!你家里出事了!”
徐韶华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猛的站起身不小心带翻了棋盘胡文绣忙抬手扶住徐韶华歉意的看了他一眼遂急急道:
“出了什么事儿?”
“狼!好多狼!都在你家门口围着他们没有动我爹他们也不敢激怒他们便遣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法子吗?”
徐承平即便自己跑的肺都要炸了可是这会儿也不敢喘息直接一气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下一刻徐韶华便直接飞身离开:
“好!我这就回去看看!有劳文绣同窗替我告假!”
随后徐承平和胡文绣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徐韶华的身影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柳絮一般在眼前拂过可下一刻却只能看到远方他那并不清楚的身影。
胡文绣冲着徐承平拱手一礼:
“阁下可是徐同窗的族兄?我是徐同窗的至交徐同窗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我有些担心不知阁下可方便带路?
学子舍外有我的马车徐同窗一时情切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徐承平连连点头他今日嫌牛车慢直接跑着来的:
“好好有有劳了。”
徐承平这会儿才松了口气。
胡文绣让小厮去套了马车胡文锦得知此事后也跟了上来胡文绣并未阻拦。
三人驾着马车一路疾行胡文绣本以为他们会在路上遇到体力不支的徐韶华却没想到直到马车行到了青兰村也没有看到徐韶华的身影。
与此同时徐韶华正在家中和头狼大眼瞪小眼头狼的身上满是伤痕其他的狼群身上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伤一个狼群都伤的不轻也难怪他们会在大白天跑到村子里来。
“喂不是吧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大一群狼被谁欺负成这样?”
徐韶华提着一颗心一路将絮飘影用到了极致这会儿站在院子里他还觉得经脉正发出刺痛感。
却没想到自己急巴巴冲回来后要一边看着啸风像只家犬
一样翻肚皮一边看着那群狼在自己面前扮可怜。
徐韶华自己都要被这群狼的骚操作气笑了他只得瞪了这群狼一眼然后出门简单告知村长家里的情况让村人先散了。
而等村人走了后林亚宁端出一碗水来:
“华哥儿来喝口水润润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累坏了吧?”
徐远志也不由道:
“这群狼来的突然虽然就趴在咱们家门口一动不动可是却让人瘆得慌。”
这会儿徐远志看着那一只只在自家院子排排坐的狼群顿时觉得眼睛更疼了。
徐韶华将一碗温水灌了下去甜甜的似乎是蜂蜜水他舔了舔嘴唇这才道:
“是瘆得慌也不知道他们是和谁打架才伤成这样?”
徐韶华斜了一眼头狼招了招手:
“过来
头狼没有反抗他慢吞吞的站起身摇晃着走到了徐韶华的面前那庞大的身躯这才轰然倒下。
徐韶华翻开那被狼血染湿的皮毛面上的表情不由一凝:
“这伤口……倒像是刀伤。”
徐韶华随后站起身朝其他狼走了过去将他们身上的伤口一一看去竟还有剑伤的存在。
剑乃君子器但寻常上山打猎的人除了带弓箭外更多选择刀杀伤面积大这剑伤一出便是说明这次和狼群对上的人必是身份不凡之人了。
头狼瞧着徐韶华不理会他们顿时发出几声呜叫徐韶华回过神不由扶额。
他该说这些狼太信任他了吗?
就这么带着一群“伤兵败将”来寻自己了?
“爹劳烦您去将家里准备的金疮药取来。”
之前有徐远志父子在山上遇狼的惊险之事后徐韶华便特意在医馆购置了些常用的医药。
只是没想到这药他家里人没有用上反倒是这群狼先用上了。
徐远志点了点头看着那头狼在幼子手下与家犬无异的模样面色古怪。
要是他没记错华哥儿可还干掉过这群狼中的同伴他们倒是不怕华哥儿将他们全干掉换银子去。
徐远志心里这么想着取来金疮药也这么问了出来却没想到头狼听了徐远志的话一边用身子紧紧靠着徐韶华一边冲着徐远志呲了呲牙。
徐远志笑了:
“华哥儿你看它还威胁我!”
徐韶华见状也不由好笑的拍了拍头狼的脑袋:
“快躺好我先给你
上药,不然真给你送县令大人府上换银子了。”
头狼不由有些哀怨的看了徐韶华一眼,而一旁的啸风正抓着头狼的尾巴玩儿,气的头狼不耐烦的用尾巴甩了它一嘴巴。
胡文绣一行人到的时候,被自己眼前的一幕震惊,那足足十数只的狼群正在徐家院子里挤挤挨挨。
而院中的少年正侧坐在石几旁,如同抚摸家犬一般的抚摸着那只最为健壮的狼。
若是他不曾看错的话,那应该是狼群中的头狼。
徐韶华听到动静,抬头看去。
少年那双细长上扬的桃花眼中,还带着未曾散去的笑意,玉白无瑕的手指正在铁青色的狼毛出穿梭而过,那模样着实轻松写意。
“文绣同窗,咦,胡同窗,你们怎么也来了?”
胡文绣扶着门框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胡文锦却直接进了院子,他本来想要走到徐韶华身旁,可是那群狼很是整齐的看了过来,让他一时不敢擅动。
但即使如此,胡文锦还是道:
“我听文绣说,徐同窗家中出事了,听说是遇了狼,这便赶了过来。”
随后,胡文锦看了一眼那狼群,这才慢吞吞道:
“在外头未曾看到狼群,本想叩门,没想到……这是都在里头了。”
胡文绣这时也终于从方才徐韶华给他的冲击中反应过来,他缓缓走上前,一脸复杂的看着徐韶华。
他之前是疯了才会问徐韶华这厮怕不怕死。
看他这撸狼的模样,他能怕死吗?!
“有劳两位记挂了,你们让个道,让人过来一下。”
徐韶华对头狼说了两句,头狼呜呜了两声,还真给两人腾出一条可以过去的道。
胡文锦和胡文绣面面相觑一番,敢过吗?
他们不敢啊!
徐韶华见状也不强求:
“若是两位不愿过来,那便在那处稍坐片刻。大哥,麻烦拿两个凳子出来!”
徐韶华招呼了一声,胡文锦却是胆大,道:
“别,徐同窗,我过来。”
随后,胡文锦竟是真的颤颤巍巍的走在了狼群之中,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不敢朝旁边看去,只敢看着徐韶华,面上带着不自知的僵硬微笑。
索性那些狼也只是动了动头,随后便像是玩偶一般蹲坐在原地,而胡文绣见状,深吸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也抬步跟了上去。
这段距离并不长,二人只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石几旁,可对胡文锦来说,比
他走了一个时辰都要累。
“可算到了。
胡文锦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看向徐韶华,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庆幸。
这可是连狼都在他手下乖顺无比的狠人,他当时到底哪来的胆子和他叫板?
幸好,幸好……
“胡同窗,既是害怕,何必为难?
“徐同窗在这里啊,徐同窗还能害我不成?
胡文锦好不容易喘匀的气息,平定了自己惊魂未定的心脏,下意识说着。
徐韶华闻言一顿,随后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真切:
“瞧胡同窗这话说的,我这……也算不负胡同窗信任了。
胡文锦摆了摆手,一脸好奇的看着徐韶华手下的头狼:
“徐同窗,这真是狼吗?
“正是。
随后,徐韶华将头狼的耳朵,牙齿,尾巴一样一样宛如陈列品一般的指给胡文锦看:
“胡同窗且看,狼的耳朵尖端更尖,且直立不塌,狼的牙齿也更加锐利硕大,再看这尾巴,毛发坚硬却比犬类更加短一些,且呈下竖之状。
徐韶华家里便养着狼,对于这些如今不过是随口道来,可对于胡氏兄弟来说,他们与狼最亲近的时候,都是狼被做成皮子的时候。
他们何时这么与狼亲近过?
这会儿看着那头狼被徐韶华随意摆弄的模样,二人不由得呼吸一滞,最后竟是差点儿把自己憋的忘了呼吸。
“咳咳咳——
胡文绣爆发了一阵咳嗽,胡文锦这才响起呼吸,他一边帮胡文绣顺气,一边突然好奇道:
“徐同窗,我能摸摸吗?我还没有摸过活的狼!
徐韶华闻言,挑了挑眉,将一旁玩头狼尾巴的啸风捞起来塞给胡文锦:
“头狼不可,这是他的崽儿,胡同窗将就摸摸吧。
胡文锦的表情直接凝固,随后和啸风四目相对,半晌,他这才低低道:
“徐同窗,他真的不,不咬人吗?
“不咬啊。
徐韶华让头狼下去,换个狼来上药,头也不抬道:
“不过,前段时间它跑出去找狼群野了,学会吓人了。
张钱氏那次来的时候,便是啸风在故意吓人,可啸风打小被人养大,比寻常野狼更为亲人。
胡文锦“哦了一声,随后这才抖着手,摸上了啸风的脑袋,啸风如今已经脱离了幼崽状态,毛发开始变硬,微黄的毛发有些扎手,但是胡文锦却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我摸到狼了!文绣,我摸到了狼!活的狼!
胡文锦兴奋的像是得了宝贝的孩子,胡文绣见状不由扶额,但随后就被胡文锦拉着手放在了啸风的头上。
“文绣,你摸,这就是狼的感觉。
胡文锦激动的模样也感染了胡文绣,胡文绣摸了摸啸风,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是狼,是和旁的犬类不同。
啸风见没有吓到二人,索性也放弃了自己的装模作样,趴在胡文锦的膝上,任二人摸了起来。
等徐韶华将两瓶金疮药用完,这才堪堪处理完狼群的伤口,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夹在胡氏兄弟之间,一脸生无可恋的啸风。
徐韶华不由莞尔,随后招了招手,啸风一脸解脱的从胡文锦怀里飞快的跳了出来:
“我素日不在家,爹娘他们又不敢摸你,回来你老是缠着我摸,今日可是满足你了。
啸风:“……
三人从一只狼的眼里看出了无语,不由齐齐大笑出声。
头狼处理好了伤口,又给了啸风一尾巴,这才蹭了蹭徐韶华,带着狼群挨个退出了徐家院子。
而等狼群离开后,林亚宁这才端着茶水走了出来:
“天爷哎,这些祖宗可算是走了,你们是华哥儿的同窗吧,这回让你们担心了,快来喝些茶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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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韶华让二人自便,随后去净了手,胡氏兄弟方才也撸了狼,连忙跟上。
等三人一身清爽的坐在石几前,桌上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和一盘点心。
胡文绣这时才有闲心端详徐家的屋舍,他抬眼看去,自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不远处拔地而起的万木岭,绵延起伏。
如今正值春暖花开之时,山间雾团不散,作浮岚暖翠之态,而那淡淡青山之下,与碧草相接,蔓延至院外。
徐家的屋子在胡文锦看来是有些紧凑的,每间厢房都紧紧相依,唯独院中种着一小片雅致的碧竹。
而另外一边,竟稀奇的辟了一处空地,里头长着刚冒出嫩芽的蔬菜,一旁的角落却有几株鲜妍的野花在阳光下明媚绽放。
一风雅一世俗的两处竟然处在同一空间,可却又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之感,让胡文绣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一丝荒谬。
这才多久,他被晏南那好山好水养出来的高眼光就这么堕落了吗?
徐韶华并不知道胡文绣在心里想着什么,他方才一路回来累狠了,偏还要帮那群狼处理伤口,这会儿终于闲下来,便先吃了块点心垫了垫。
胡文绣看着徐韶华直接囫囵吃下一块点心后一脸欲言又止:
“徐同窗……”
徐韶华抬眸看去胡文绣深吸一口气随后为徐韶华倒了一杯水:
“徐同窗喝口水点心干涩当心噎到。”
徐韶华也不矫情直接谢过随后这才笑着道:
“文绣同窗见笑了。”
胡文绣摇了摇头
“我只是没想到今日看到的徐同窗似乎……格外不同。”
徐韶华闻言一笑:
“这有什么?在自己家中自然就放松了文绣同窗想必在家中也应当不同才是。”
胡文绣还没有说话胡文锦便直接接话道:
“是不同在社学还能轻省些要是在家里我还怕父亲要累死文绣呢。”
“兄长!”
胡文绣唤了一声胡文锦却没有消声只是转为小声嘟囔:
“寅时起亥时休我一个身子康健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文绣这么个身子骨呢?”
徐韶华闻言也是面色一顿他观胡文绣对其父态度亲近料想其父也应是通情达理之人却没想到……
“兄长父亲只是心中着急罢了。”
胡文绣叹了口气:
“况且这么久的时间又不只是读书。”
胡文锦没吱声但他这会儿确觉得徐家小院颇为舒心整个人微微和缓了面色深吸一口气都觉得格外清新。
胡文绣见状也不由微微一笑:
“徐同窗还说自己此前不通风雅我看你这家中小院闲适悠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文绣同窗若是喜欢日后可常来坐坐。”
徐韶华这话便是邀请了胡文绣闻言一时有些惊讶:
“徐同窗这话……”
“今日文绣同窗得知我家遇狼还愿与胡同窗前来一趟这番情谊我自当铭记心间。”
胡文锦便罢了可胡文绣此前一直待自己不远不近今日之事倒是颇为难得。
“我……那便却之不恭了。”
胡文绣思索了一下冲着徐韶华笑了笑。
胡文锦在一旁听完后也不由道:
“徐同窗这是只邀文绣不理我吗?”
徐韶华不由失笑:
“胡同窗与我的关系难道不是可以随意前来吗?”
胡文锦听了这话这才高兴起来。
清风穿过竹叶发出簌簌之声三个少年却觉得他们此刻
的关系仿佛更加亲密了。
刚用过一盏茶,林亚宁来招呼了胡氏兄弟留饭后,厨房里便响起了切菜声。
胡文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接地气的声音,整个人颇为稀奇,而胡文绣放下茶碗后,却不由好奇道:
“徐同窗,今日那些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些狼的眼神看着并不和善,且以徐家的情况不可能在家中养殖这样多的凶兽,想必其定是野外的狼群。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这群狼大白天堂而皇之的来到徐家?
胡文锦本来正好奇厨房的切菜声,这会儿听了胡文绣的问话,整个人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徐韶华。
徐韶华被二人盯着,便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家与狼群的渊源:
“我们家与狼群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如你们看到的这座宅子,便是当初打起了狼群中的狼,去县衙换来的银子所建成的。
那头狼见打不过,索性便将自己的崽儿压在我家做了狼质,如今白日前来,只怕是遇到了难事。”
“难事?”
胡文绣很是敏锐,徐韶华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
“狼群身上的上都是些刀剑伤,也不知是有人上山打猎还是如何。”
徐韶华虽是如此说着,可是却并不认为是这个肯定,青兰村便在狼群的驻地之下,有没有人上山打猎,村人能不知吗?
“刀剑,剑……”
胡文绣喃喃着,大周对于兵器管辖十分严格,刀剑这种武器除了武林人士外,便是官府所用,且多为世家侍卫。
胡文绣将自己知道的事儿道来,徐韶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如此说来,伤了狼群的人,应当是官府中人了?”
“可是,狼群他们一直住在深山,好端端的又怎么会遇到官府?总不能是被人寻仇吧……”
徐韶华说着,突然顿了顿:
“倒也不是全无可能。我说那些家伙虽然伤了,可是一个个还气势骇人!敢情他们是跑去寻仇了啊!”
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文绣都懵了:
“狼群,寻仇?”
这四个字分开还能理解,这合在一起,胡文绣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徐韶华却回想起自己才遇到狼群时的模样:
“去岁冬,我遇到那群狼的时候,他们狼狈极了,且我们青兰村这里的山少有狼群,一看便知他们是远途迁徙过来的。
如今想来,能让狼群发生迁徙的天灾,哪怕有万木岭相隔,可也不至于全无音讯……只怕,那是人祸作乱。”
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文绣也坐直了身子:
“霖阳府倒是与泰安府只隔一岭。”
“是许青云!”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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