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作品:《八零大佬有读心术

    嘴巴上多狠,行动上就有多利索。


    天色不早了,姜玲不敢多耽误时间。


    万一姜副厂长回来,看到家里凌乱一片,万一真的被姜副厂长赶出去就不好了。


    虽然她打心底不是特别相信姜鸣夏说的话,但是她不敢赌这个万一。


    毕竟最近发生的反常事情太多了,她还是观望一阵为好。


    直到姜玲收拾的满头大汗,也不见姜鸣夏有半分动作。


    到了该做饭的时候,姜鸣夏稳稳坐在那里,姜玲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姜鸣夏,你还不赶快做饭吗?”姜玲不安地出声提醒。


    她内心深处仍然寄希望于是姜鸣夏忘记做饭了,而不是真的要轮流做饭。


    “今天不该我做饭的,凭什么我要做饭。”姜鸣夏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她挑拨道:“今天应该是你要做饭,但是你不在只好由你亲爱的母亲代替了,不过你现在回来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替代你。”


    “做饭是个力气活儿,时间长了手糙脸糙的,一天一休息还是太短了,要是三个人轮流说不定会好许多。”


    姜鸣夏就差把话摆在明面上说了,张淑娟想要享福简直是做梦。


    她非要这母女两个狗咬狗不可。


    姜玲攥紧了紧张的手,自欺欺人道:“还不是因为爸爸不喜欢你,你是他讨厌的女儿,我可不一样,爸爸妈妈最疼我了。我回来好好讲讲肯定舍不得让我整日做饭。”


    说是这样说,姜玲心底还真没有底气。


    变数太多了,换作在从前,她肯定大肆嘲笑姜鸣夏,并且无比坚定地反驳姜鸣夏。


    可事情到了如今这步,她也不确定还会不会。


    姜鸣夏也不想坐在沙发上,有这时间她不如多去缝两个发圈,但是姜玲在这里,她做什么都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很不舒服。


    只能当作是暂时的休息。


    姜玲肯定不会日日在家,她还要忙着出去偶遇各种有钱人,而且姜鸣夏自己也不会过多在家。


    说是自己的家,却毫无安全感。


    没有半分能够容纳她自己隐私的地方。


    放什么东西都不行,她必须要抓紧时间搬出去。


    *


    张淑娟自从要回家做饭开始,每天上下班都不能和姜仁礼一起了。


    俩人不在一起走,注视到她身上的目光与奉承就少了许多。


    也不能时时与姜仁礼扮演厂内的恩爱夫妻了,更不能在厂子内装作加班了。


    下班后,她就要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其他的工人下班后可以去食堂吃饭,不需要回家再做饭。


    他们家是完全不同的状况。


    享福了很多年,猛然回到做饭的时候,张淑娟还调整不过来状态,腰酸腿疼的。


    不过对外她都宣称是加班劳累的损伤。


    张淑娟下班后,洗了洗手就赶快骑上自行车回去了。


    回去晚的话,等到饭菜吃进嘴里天都要黑了。


    张淑娟路上也不敢多停留。


    之前晚上做饭的时候,她还自持厂长夫人的风度,自行车骑的慢悠悠的,像是自己沿街散步一般。


    那天晚上到家吃饭都晚了,丈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饭都没吃完。


    张淑娟这次再也不敢耽搁时间了,骑上自行车飞快往家赶。


    一边骑车一边咒骂姜鸣夏。


    只有把姜鸣夏诅咒死了,她才可以早日解脱。


    张淑娟停好自行车,上楼梯的时候,一步迈两个,高跟鞋差点儿崴到脚。


    顾不得惋惜,她一路上风风火火,拉开铁艺门后,看见沙发上坐的俩人,心底抱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张淑娟问了一句:“饭做好了吗?”


    “这要问我亲爱的姐姐了,做饭了吗?”姜鸣夏看向姜玲。


    反正今天不该她做饭,她只当张淑娟问的不适自己。


    “妈,我怎么能做饭。”姜玲站起身,跺跺脚,“你怎么能够做饭呢?”


    家务活儿都是姜鸣夏的,现在怎么要他们来做了。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张淑娟抱怨道,“让你在姥姥家你不听。”


    “都回家来了怎么还不做好饭呢?妈都辛苦上班一天了。”


    张淑娟是真的累,刚才蹬自行车回来都累的不行,更不要说爬上三楼了。


    她又开始后悔让闺女在娘家住那么久了。


    长时间这样来回奔波,她身体肯定吃不消。


    若是结婚前的张淑娟,她跑十个来回也不是问题。


    她一个寡妇,要想赚钱养孩子,只能拼命干。


    那时候身体好人也年轻。


    可是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家里一直都有人操持,回到家就是热饭热菜,锅碗不用刷,家务都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整个人疲惫到暴躁。


    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疲惫。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姜玲一脸震惊地看着走进厨房的张淑娟。


    张淑娟累的时候,脾气也没有那么好了。


    面对女儿不理解的追问,她有些厌烦。


    “我养你这么大,给我做顿饭还不行吗?你看看爸爸妈妈上一天班回来,又累又饿的,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


    姜仁礼也不在家,这是自己亲妈,姜玲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忌。


    她直接怼道:“那干嘛不在食堂吃,这样不就不劳累了。”


    让她做饭,为什么就不能去食堂吃饭呢。


    在以前姜鸣夏做饭的时候,姜玲从来不会思考那么多,人只有在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时才会站出来反击。


    这一顶嘴,张淑娟被气的直接把菜摔进了盆里,溅起一片水:“你这孩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闺女这么爱顶嘴,都是她给惯的。


    本来她这饭就是代替姜玲做的,她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敢顶嘴。


    饭她都快要做不下去了。


    姜鸣夏看够了母女二人吵架的场面,又道:“小玲姐,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呢。”


    “娟儿姨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这么大一个姑娘,嫁出去了不会做饭,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人家谁敢要啊。”


    “娟儿姨都说你不好好做饭怎么能够找个好婆家。”


    姜鸣夏把曾经姜玲嘲讽她的话,尽数返还。


    说出来真的很解气。


    “是不是啊,娟儿姨,这话不都是你说的吗?”


    姜鸣夏最后点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张淑娟。


    她别想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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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和姜玲争吵,她更喜欢看姜玲和张淑娟母女俩狗咬狗。


    “妈,这话是你说的吗?”姜玲理智都要没有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做饭做的脸糙了,我还怎么嫁人。”


    姜玲不干了。


    她可是最在意这张脸的。


    本来就没有姜鸣夏那么漂亮的脸蛋儿,要是再被烟火熏糙了,她还怎么漂漂亮亮嫁人呢。


    说到脸变糙,张淑娟也气:“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害怕妈不害怕啊。”


    她难道不害怕脸变糙吗?


    尽管不担心姜仁礼会和她离婚,但是厂长夫人也是需要漂亮维持的。


    同时,张淑娟心中不断埋怨姜玲。


    为什么要回来?


    都说了让她多在姥姥家住一段时间,住到姜聪开学再回来。


    现在回来了又不帮她做饭,还平白生了一肚子气,不知道回来做什么。


    张淑娟在厨房把菜剁得梆梆响。


    姜玲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现在的她或许可以在张淑娟面前顶嘴,说不干。


    可是等到姜仁礼回来,她怎么都不敢说出反驳的话。


    毕竟享受的一切,说到底还是姜仁礼带来的。


    她能够享受也是因为她姓姜。


    姜玲心神不宁,最后扶着沙发靠背坐了回去。


    “亲爱的姐姐,都说了要做饭的,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姜鸣夏也体会了一把幸灾乐祸的感觉。


    姜玲在思索以后的人生怎么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焦虑过。


    洗菜真的会伤手。


    更不要说还要切菜炒菜,万一她切到了手指,留下疤痕就更不好看了。


    姜玲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能躲在外边一天是一天。


    现在回来就要面对一大难题。


    旁边还有个姜鸣夏看戏。


    她想走。


    但是根本来不及。


    “小玲,正好你也回来了,从明天开始你和鸣夏俩人轮流做饭,在爸爸妈妈回来之前,你们俩要负责把饭菜做好。”


    在炒菜锅油烟滋啦响的声音中,张淑娟粗粝的声音穿过烟雾说。


    姜玲只觉得眼前一黑,怎么天要塌了。


    还没等她再说反驳的话,姜仁礼就回来了。


    姜玲只能收拾好情绪。


    她的一切不愿只能在张淑娟面前吐露,姜仁礼面前绝对不可以。


    一旦招了人厌烦,她真的会被赶出去的。


    姜鸣夏看了这么大一出好戏,在饭桌上都多吃了两碗饭。


    回碗盛汤的时候,还说:“小玲姐,娟儿姨今天做的饭都少了,你做饭的时候要多一些。”


    “本来咱们家工人多,干的都是体力活,上班辛苦一天回来,饭菜要再吃不饱的话,那怎么得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姜鸣夏故意恶心道。


    话既是说给姜玲又是说给张淑娟的。


    谁也别想着扣扣搜搜少做饭,然后让她少吃,简直是做梦。


    碍于姜仁礼在场,姜玲敢怒不敢言。


    只能咬牙笑道:“那明天你可要好好给我示范一番,看看多少。”


    这种激怒人的小把戏,姜鸣夏根本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