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所以说这是你们俩的特殊爱好?……

作品:《雪夜明朝策(重生)

    楼中已经布置妥当,十日后便是开业吉日。


    房内飘着清甜幽香,炭炉微微亮着明光,温和又静雅。


    桌上堆着一叠账目,由于是隐秘之事,她不得不亲自查看。


    一笔一笔她都核对得清清楚楚,而当她复审完毕。


    纸张落进碳炉,染出一片绚丽的火红色。


    风可雪推开窗户,轻烟飘出,在空中打卷游荡,弥散天际。


    屋内一盏铃铛轻摇,不多时,房门就被敲响。


    “主子,有何吩咐。”


    “进来。”


    牧天一身鸦青色劲装,头配同色抹额,银冠束发,马尾及腰。


    脸上绘着五彩,一幅恶煞模样,面巾带着,但撩到脖间。


    “你也要演?这是什么角色,本公子怎么不记得有。”


    风可雪看着他这模样,到有几分俊生。


    “是需要中途欺辱女主角的反角。”


    “这戏角不应该让你这么个帅气小伙去,应该换成老陈才是。”


    “原先就是老陈,但是林掌戏说,面善心恶、口蜜腹剑,更为——”


    牧天挠着头回忆原先的台词,但是比较拗口,他这脑子实在不适合记这些。


    “更为——什么来着?”


    “确实,这样的人更为阴险狡诈,居心叵测,虚伪下作。”


    “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你好像演不出来这种感觉。”


    不知为何,风可雪想起某人的那副嘴脸:


    “你不如一直挂着浅笑,眼睛半开半阖,看向女主角温润和蔼些。


    到那场戏,你就把眼睛睁大些,笑容扩大几分,手中的力道假装用力些。”


    “牧天谨记主子教诲。”


    “那边说正事吧。”


    风可雪坐回桌前,倒了两杯热茶,示意牧天不必拘束,坐下详谈。


    “这八十人排戏如何?”


    “日夜都练,不敢懈怠,尤其是武戏,已有趁手器具。”


    “霸王别姬可有演练?”


    “此戏已滚瓜烂熟,铭记于心,尤其是虞姬恭送项王。”


    “鸿门宴又会几分?”


    “底下人不喜项庄一角,不好演练。”


    “汉宫飞燕舞可有人会?”


    “此戏尤为喜欢,但楼中皆为粗俗之辈,不通其中关窍,需有名师教导一番。”


    “也确是。掌柜原是说书先生,你是又是武夫,岂会娇媚之色。”


    风可雪眉头深锁,眼底蒙上迷蒙之色。


    能探听消息温柔又蚀骨的人,教学起来尤为困难。


    这寻常人家不似那恶女楼婳,难以勾魂夺魄,捶骨沥髓。


    啧——


    这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办。


    “可有出名的春色之楼?”


    “这——属下不知。”牧天对这方面倒是未曾过多了解。


    “不过近来是有一家新开的茶楼,在东街,名曰暗香阁。”


    这一提,风可雪倒是记起这家来。


    夜明厉很是喜欢经常去那边吟唱作对,不过偶尔会沾点女人香回来。


    为了证明清白也带她去过那边,确实是个正经的茶楼。


    可都是夜明厉在做戏的话,那这家茶楼肯定是有猫腻的。


    挑起一把折扇在旋转一番,风可雪有了主意:


    “牧天,随本公子前往此处。”


    “属性领命。”


    帝都内有四条街市,对应四个方位,有四方神兽镇守。


    怜戏楼位于北侧,龟蛇同体的玄武神兽坐落此处。


    风可雪看中这里也是因为玄武和母家图腾类似,让她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东街是青龙神兽,如果说运,那边的运势极佳。


    这暗香浮动之阁坐落此处,总觉得别有用心。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行到此处,还未落车停驻。


    一阵奇异幽香从这金碧辉煌、雕栏玉砌的暗香阁飘入鼻翼。


    这诡香闻着实在难受,风可雪寻取一黛色小瓶,闻了几息,才舒缓下来。


    这是特质的醒神露,原本就是预防迷魂香之用,提神醒脑嗅觉暂时失灵是它副作用。


    但风可雪觉着这副作用最为好用,可以让她少接触刺鼻恶心的气味。


    “主子,暗香阁到了。”


    牧天已经洗去脸上的五彩,着一身俊俏公子的长袍,成为马夫兼同行侍从。


    风可雪刚下马车,还来不及打量一番,就有几个打扮俏艳的姑娘围上来:


    “这位公子和这侍从好生俊俏,不知——”


    “哪有打听公子的身份,客官,里边请,奴家名唤凝妆,客官唤一声妆儿便可。”


    “就是,就是,客官,奴家名曰梨绾,您不嫌弃,幻一声梨儿便可。”


    “奴家名唤秋甜,客官可叫奴家一声甜甜~~~”


    酥麻的声音接连窜入风可雪的心底,激起一阵余韵,衣衫下的疙瘩一片。


    直到被带着进阁中,这股感觉才慢慢消退。


    风可雪虽然极大抵触,但为了以后大计,便忍着腹中恶心之感,也学着其他客人撩拨起来。


    待摆脱这些招呼的俏丽姑娘,她寻了一个处还算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喘息片刻。


    牧天也推开旁人正准备坐过来,可是不巧,一抹红衣提前落座。


    “这位小公子,怎独自一人在次喘息,是头一次来吗?”


    风可雪轻抚本就平坦的胸口,发出略微嘶哑的声音:


    “本公子确实头一回,不太熟悉。”


    “那不如就交个朋友,在下妖百寐,人称小先生,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本公子名为汪清,小先生唤全名便可。”


    小先生妖百寐,若是她没记错这是江湖动乱时的头领。


    皇帝虽然几次派人去剿灭,但是无功而返,最后只能任其壮大。


    不过后来夜明厉当上皇帝后,这股势力倒是没什么动静。


    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风可雪仔细打量着对方面容,他五官有棱有角,十分带着些江湖说客的俊气。


    可细看眉眼,有股玩世不恭地放纵之色,看其笑颜,竟勾魂夺魄之感。


    但仔细审视,又好像在哪见过,非常眼熟。


    “那就是汪公子喽。”


    妖百寐意味深长地强调道:“不知公子来此文人墨客雅致之地,是为何事?”


    “自然是寻一艳花共度良宵。”


    “公子喜欢艳花呀,那位蔷薇姑娘不错,泼辣地很。”


    风可雪顺着他指向位置看去。


    一肥头大耳的富家少爷正搂着一含泪媚笑的绿纱小姑娘,对方看起来不似泼辣之人。


    “欸~公子,这花儿要在房中那软塌上摇曳时才泼辣,那一口一口的呻吟,酥骨刺肉。”


    “还有那姑娘也不错,叫——”


    妖百寐又指了一蓝衣梅人,顺着视线看去,搂着她的人是一黄衣贵公子,看着很像某个殿下。


    “叫若雪。是个小鸟人依的模样,尤其是……”


    还未说完,妖百寐就见风可雪大步踱过去,似乎还带着点气焰。


    他也仔细一瞧那人,原来是意料之中的人呀。


    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


    正要跟上围乐一番,就见风可雪愣在半路,似乎是平和下来。


    “汪清小兄,这怎么了,火急火燎又突然停下,是那姑娘细看变丑了?”


    “不不不,只是一时间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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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仁兄我认识,想要结识容易,我带你去。”


    妖百寐不等风可雪言语,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扯了过去。


    牧天隐约能感觉对方武力超群,不能轻易出手惹出大事段来,只能过去见机行事。


    风可雪一凑近,那人就推开身边的若雪姑娘对着妖百寐寒暄起来:


    “小先生今日也在此处,怎不约本公子同来?”


    “同来岂不是抢了你风头,你的莺莺燕燕们可要跟本先生走喽。”


    妖百寐拍拍风可雪肩膀:“这位是本先生刚结识的好友汪清,一汪清泉的汪清。”


    “这位是严从林严公子,出生贵门,结识一番,只有好处。”


    话点到此处,风可雪自然也是明白:“见过严公子,在下是小本买卖的生意人。”


    “作何生意?”严从林有点兴致,看着对方掩在面具下的轮廓有些眼熟。


    “小本买卖,真不足挂齿。”


    风可雪推脱不愿细讲,而严从林审视她的目光更加深邃,“汪公子戴着面具是为何呢?”


    “幼时烫伤毁了容貌,如今只能用面具遮丑。”


    说来也怪,她带着面具妖百寐丝毫没有提及,似乎是完全不介意。


    若不是对方提醒她都忘了面具这回事。


    这样一比较反而显得妖百寐不对劲。


    难道他真是他?


    “抱歉,抱歉,是本公子唐突了。”


    严从林捋着一缕青丝,斟酌片刻:


    “不如楼上包间一绪,本公子请客,小先生你这回可要多喝些美人佳酿。”


    “正有此意。严兄记得多点一些金钩雨夜图,这样也好快活一番。”


    “那是自然,小先生喜欢的怎会忘记呢?”


    “严兄啊,你上回就忘了呀,害得我好等。”


    “原是如此嘛?那今日提前点。”


    严从林勾上妖百寐,而他拉住风可雪,风可雪则是示意牧天门外守候。


    三人如同一线上的蚂蚱,被严从林带着上了楼上包间。


    而刚一带上门坐下,严从林凑到风可雪耳边轻喃:


    “皇嫂,你一女子来此处作甚呢?莫不是寻大皇兄?


    可皇嫂多虑了,大皇兄从不来此处。”


    风可雪浑然一怔,他果然是夜重临。


    她清清嗓子,又点点妖百寐,小声道:“那这位?”


    “是四弟。”夜重临幽幽吐出。


    “原来是四殿下,失敬失敬。”


    虽然知道自己会被认出来,但是被带进包间审问倒是没有预料到。


    风可雪想要打马虎眼混过去,不过这两人明显是要套出真相来。


    她只得长舒一口:“臣女——”


    夜重临截断后面话语,并挑明身份:“啧啧啧,汪兄,这里何来女子?”


    “汪兄又要事便如实相告,没准我等能帮上一帮。”


    “严兄,妖兄,小弟汪某在京中开了一家戏院。


    有几个角色不得其精髓,特来这花楼取经一番。”


    “是想学千娇百媚的本身,还是酥人身骨的奇巧之术?”


    妖百寐躺在软塌上,摆一妩媚姿势,拈指作蝶,撩拨心弦。


    “皆想。”


    “汪兄可是准备了一处好戏?”


    “一出尚好大戏,十日后不出意外可名震一时。”


    “可会惊动不该惊动之人?”


    “不该惊动之人怎会被惊动。”


    “不知我等可有幸一观?”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好位置可还有余?”


    “特等位已经备好。”


    妖百寐话中有话,意味不明。


    风可雪从容不迫,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