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告白

作品:《深陷修罗场她只想做美食

    这场群架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有五辆漆黑的轿跑停到了春澜餐厅门口。


    二十个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从车上齐齐整整地走下,有的手执橡胶棍棒,有的拿着非警用电/击/木仓,从窗户里鱼贯而入,很快便将郑以南和他的手下全部制服。


    裴然看到一个红色长卷发的高挑大姐姐,无聊又无语地靠着轿跑车门上,四处张望。


    大姐姐很快张望到了裴然,然后如飞燕般跑了过来:“然宝!”


    裴然:“星雅?你怎么来了?”


    洛星雅把裴然从地上慢慢扶起来:“哎,我哥给我发了个短讯,说他被群殴了……啊,然宝,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裴然解释了一通,洛星雅则愤愤不平地骂了一遍郑以南,又拉着裴然要赶紧去医院。


    裴然拒绝:“不,我还有件事情没做……”


    裴然在等待。


    等待金面具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洛明修拎着浑身伤痕的郑以南走出餐厅,然后把他甩上了车,说是要立刻送往警局。


    其他郑以南的手下也被洛家的保镖们纷纷押上车。


    洛星雅困惑:“然宝,我哥和郑渣男的人都出来了吧?你还在等谁啊?”


    裴然:“金面具。”


    洛星雅惊讶不已,犹豫半晌后,意味深长地问:“是那位吗,校园舞会上的那个军装帅哥?”


    裴然点头。


    洛星雅挠挠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他真来了,也不可能停留太久吧……”


    洛星雅的话语中断了,因为她感觉身后明显多了一个人。


    她扭头:“啊!神、神秘嘉宾先生!”


    金面具如一堵沉默坚实的墙,但却也是一堵有些疲惫的墙。他衣衫凌乱,还有好几处破损,恐怕那被层层严实包裹着的精壮躯体也受了不少伤。


    金面具毫不理会洛星雅,只坚定地走向裴然,然后朝她伸手。


    在他戴着漆黑皮手套的掌心之中,静静躺着一枚染血的菱形水晶项链。


    他义无反顾地投身入厨房,只是为了帮裴然夺回心海之舌。


    裴然心上一阵过悸,又心疼又微甜:“谢谢。”


    她拿回心海之舌项链,擦了擦血迹,重新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感动的情绪过去得很快,转而代之的是疑惑。


    金面具为什么觉得裴然很需要心海之舌?


    按照寻常观点,这不过是一串普普通通的装饰用项链罢了,根本不值得冒着受伤的风险去拼命夺回。


    换了别人,也不会为了拿回这串项链而特意地冲回厨房去,只会觉得坏了丢了,那再买一条便是。


    裴然突然灵光一现。


    难道……金面具知道这条项链不同寻常?


    裴然刚想再问什么,金面具却已然消失不见。


    裴然在洛星雅的百般苦口劝说下,终于坐上了洛家的车,由洛星雅开车载去了全市最好的骨科医院。


    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淤血和淤伤,涂点药膏,多静养就好了。


    洛星雅从不跟裴然计较钱,她很大方地替裴然付了医药费和药费,然后还贴心地接裴然到洛家豪宅住了一晚。


    裴然这辈子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但她依旧难以入眠。


    她在想关于这条项链,还有和这条项链有着神秘联系的两个男人。


    翌日。


    裴然把餐厅被打砸、以及自己右手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周澜和夜伽。


    然后她接到了蓝森的电话。蓝森极为后悔,也很羞愧地向裴然道了歉,表示自己不该不顾裴然的声誉和想法,说出那种引人误会的话。


    裴然对他的道歉不做回应,只是找他要了两万五的报酬,便草草挂断了电话。


    不尊重她的男人,她不会给予更多的关注。


    再爱也没用,爱如果不能落实为尊重和帮助,那就是嘴皮子空谈。


    裴然把钱都转给了周澜,让她和夜伽合计着怎么重新修缮一下餐厅。


    不过两万五应该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裴然又找上了洛明修,和他商量着提前把参加服装设计大赛的酬金也给了。


    洛明修倒是大方,二话不说就把十万元打到了裴然的账上。


    末了,洛明修还告诉了裴然一个好消息:郑以南和他带的那帮混混打手都已被拘留,洛明修准备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他们。而如果裴然愿意,还可以起诉他们损坏私人财物,届时能拿到大笔赔偿。


    裴然记住了这件事,不过眼下她有别的事情要办。


    在洛家豪宅歇了一上午,裴然对洛家兄妹道了谢,自己打车到了春澜餐厅。


    经过昨夜的打砸,春澜餐厅已是一片狼藉。


    不过还好,装修维护工作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周澜正站在餐厅门口,指挥着装修师傅和维修师傅忙碌,而夜伽也没闲着,和师傅们一起帮忙重建餐厅。


    裴然的手有伤,所以帮不上忙,只能和周澜一起做点指挥工作。


    正忙到中途,夜伽抱着一盒小灯泡,对裴然道:“要不来和我一起装灯泡?”


    裴然答应。


    裴然为夜伽指明了哪种型号的灯泡应该装在哪个房间、哪种灯具上,夜伽便拿出人字梯来,让裴然在下面扶住梯子,自己上去安装灯泡。


    裴然微笑:“即便只有一只手,我也会扶稳的!”


    夜伽回了一个温柔的笑,爬上人字梯,开始安装那些形状各异、做工漂亮的灯泡。


    裴然站在梯子下面,仰头看他。


    夜伽穿着洁白宽松的棉布短袖,裴然抬头看他的时候,微风拂过,他的衣服下摆微扬。


    不经意间,裴然看到了他小腹处的结实腹肌……以及淤青。


    不,不只是淤青,那伤还有淤血,和她手背所受的伤如出一辙。


    裴然呼吸一滞,湛蓝的瞳孔缓缓放大。


    这是被钝器击打后的伤痕。


    夜伽为什么受这种伤?


    裴然扶额,无数的回忆和想法在脑海中不断涌现——


    金面具第一次救她时,还有和她共舞时的翩翩舞步,那份细腻的温柔。


    夜伽每次为她呈上早餐时的手法,和当时金面具邀请她跳舞时伸手的姿态,颇为相似。


    被裴煊和郑以南围堵在街上的那一次,夜伽借口说餐厅忙,并没有和他们同路。


    尔后不久,金面具便及时现身、赶来救场了。


    昨夜的金面具,拼尽全力也要返回厨房,即便受伤也要把心海之舌项链拿出……


    对金面具来说,心海之舌项链可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但对于曾经拥有过心海之舌的夜伽来说,他极有可能知道项链的特别之处。


    “怎么了,裴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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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柔如春风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在想什么?你把头发都抓乱了。”


    夜伽已经安装完灯泡,从人字梯上下来了。


    他关切而担忧地盯着裴然,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认真地看着自己。


    裴然被某种既视感击中了。


    这个身高,这个俯身看她的弧度,这种无比小心、认真的感觉……


    裴然突然抱住了夜伽。


    连这份触感也如此相似。


    不及夜伽发问,裴然便凑到了他耳边,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一个……金色的面具?”


    -


    晚风拂过,四下无人,裴然与夜伽在江边见面。


    夜伽说他会在这里把一切说清楚。


    此时月映大江,江面波光粼粼,夜伽的脸庞也洒上一片皎白,更显温润。


    “还是被你猜出来了,我确实就是金面具。”夜伽笑着说,丝毫没有被揭穿后的紧迫。


    “果然如此,我还以为是我想多,”裴然认真看着他,“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三番五次、从惊险的危机中救下自己?


    “有两个理由。一开始,是觉得你可被利用,再然后,是觉得你可爱。”夜伽的嗓音低了些。


    “利用?可爱?”


    夜伽走到裴然眼前,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挑起她脖子上的心海之舌:“这条项链的主人是我,你用它转化多少调料,系统就会给我增加多少积分。”


    心海之舌的确属于夜伽。


    每当裴然用心海之舌转化出了调料,系统便会根据调料的味道和优劣来为夜伽增加积分。


    夜伽可以用这些积分,在系统里兑换各种东西。


    夜伽一开始保护裴然的那一次,只是觉得裴然戴着心海之舌产出的积分特别多,夜伽不想失去这样一个为他“打工”的人。


    “那为什么要应聘春澜餐厅的服务生?”裴然问。


    夜伽微笑:“为了接近你。”


    是的,为了接近她。


    因为夜伽注意到情节的发展与原书显然不同。


    他接着道:“我也是个穿书者,我曾经穿到过《靠美食当上领主》这本书里,我很清楚,一般出现情节推进开始和原书出现偏差,那就说明主角是个穿书者。”


    裴然惊,原来从一开始,夜伽就知道她是个穿书者。


    夜伽说:“我无法预料剧情走向,担心心海之舌被其他人夺走,所以干脆接近你,待在你身边,方便观察项链的动向。”


    “那你为何……每次现身都要戴上面具,掩盖自己身份呢?”


    夜伽笑了:“这很简单,我不想卷入那些豪门纷争中。”


    裴然理解。


    要是裴煊知道是夜伽三番五次地捣乱他的计划,肯定怒不可遏,隔日便把他“做掉”了。


    毕竟夜伽在这本书里只是路人,没有什么强大背景。


    很好。


    裴然心头已没有了疑惑。


    只有最后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裴然仰起头,与夜伽四目相对,口吻近乎天真:“为什么要说我可爱?”


    夜伽温柔的神色上,更添加一抹爱怜。


    半晌后,一阵凉风轻轻刮过,江面泛起波光点点的涟漪,如同夜伽在月光下的眼眸。


    他伸手,帮裴然整理好耳边发丝:“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