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作品:《重逢落魄王爷》 道士推诿着,说话结巴:“大人说,说笑了,小人以诛邪为己任,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谢长渊道:“本王让你做,你只管做就是,哪这么多废话”
陆文远看谢长渊这样子,心里琢磨着着这王爷是来做什么?掺和他的家事?但也生怕他坚持让道士施蛊,倘若他在自己府中出了事那可真就不得了了,遂劝道:“王爷切莫拿生命开玩笑啊,下官病了这么久,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陆凝看着谢长渊手中的娃娃,像要把那娃娃看出个洞来来,谢长渊察觉了,问她:“三小姐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陆凝道:“不知王爷可否让小女看一眼娃娃”
谢长渊捏着那娃娃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往她身边走了几步,将娃娃交给她。
“多谢”
陆凝拿着娃娃摸了摸,布料确实和她身上的一样,不是假的。又捏了捏,娃娃身子里面软绵绵的,但不是寻常娃娃那样绵软的手感,看见峰七身侧的剑,直道:“峰大人能否将这娃娃帮我劈开看看?”
蒋氏语气温怒:“王爷面前,哪有你放肆的地儿?”
谢长渊轻瞟了她一眼,示意身后的峰七照做。峰七抽了剑,将那娃娃从中一分二,里面的东西暴露无遗,不是棉絮,而是填充了些零碎的布料。
都是些很寻常的布料,哪里都寻得到,每个院里都会有,陆凝蹲在地上仔细地一条一条捡起来看,连同娃娃外在的做工。
青萝在一旁也紧盯着她的动作,为了做好这个娃娃,她用了给陆凝做衣服作掩,用剩下来的布料做了这个娃娃,但落雪院没有多余的棉絮,她只能用一些碎布条塞进娃娃里。此时看着陆凝这样细致地看,她摒住了呼吸,心里跟着那些被扔到一旁的布料一同起伏。
陆凝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布料被分成了两部分,她将其中一部分放到一边,拿起另一部分给陆文远看:“父亲看这是什么”
陆文远不认得那布料,只以为是寻常衣料,道:“不过是几根布料,有什么好看?”
陆凝却说“父亲能以娃娃的布料定女儿的罪,又怎么能对这娃娃里面的布料一笔带过呢?这种布料,是上好的云锻锦,我们府里可是采买不起的”
蒋氏把陆凝手中的布料拿过去,反复看了看,道:“你哪儿来的这衣料?”
陆凝却笑了,说:“女儿买不起,也不曾有人送于女儿,你说是吧,四妹?”
陆笙从头至尾站在一旁,她不像陆筠那样喜怒于色,只是安静漠然的站在一旁看,好像是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一样,直到陆凝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仍旧十分镇静。
她说:“三姐这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陆凝知道这布料是陆笙提及过,还真以为和她无关了,陆笙与柯素心来往的近,陆家人皆不清楚,若非陆凝撞上,她也不会知道。
那布料金贵,泓妃见素心喜欢,便给了她几匹。某一日陆笙讨了柯素心欢心,她便分了一匹给她,陆笙从没用过这么好的料子,府里纵使有好东西,也只会紧着陆筠用。
陆凝将那布料拿到她面前,说:“四妹不知?那想必柯小姐是知道的吧”
陆笙脸色微变,却听陆凝继续说:“据我所知,这布料泓妃娘娘只给过柯家小姐几匹,连二姐都没有,四妹是从哪里来的?”
她恍然大悟似地:“哦,是不是那日我瞧四妹同柯家小姐有说有笑,你们二人私交甚好,故而她分了一些给你?”
然后便说:“那如此说来,这里面的东西既非我所有,父亲怎又么能说这娃娃是女儿的呢?再则,女儿并不会女工,可这娃娃身上的针脚细密,做工精巧,女儿纵使学个一两日,也学不来这样的手艺”
陆文远怀疑地眼神看向陆笙:“是这样吗,四丫头?”
陆笙有些局促,但佯装镇定:“即便里面有这些,又说明什么?青萝会缝制衣服,这全府都知道,我只是让她帮我做了几件衣服而已,谁知道是不是她偷摸将剩余的布料带回去了塞进娃娃里”
如此说来,青萝就不是全然无辜,她的话也不可全信,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小姐。
陆凝倒笑了:“四妹说的对,或许是这样。青萝,到如今,你还说这娃娃是我做的吗?”
娃娃上的针脚,只有青萝缝制的出来,陆凝清楚,其他人也清楚。
她看着青萝笑,但笑意森然,没有一丝温度,青萝颓然跪在地上,怎么也没又想到四小姐会将事情全部推到她头上,明明是她让自己将这娃娃做好放在树底下,明明是她说一切万无一失,不会有人知道。
可现在,谋害主子是大罪,她罪无可恕。
谢长渊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此时站出来幽幽地说:“一个奴才哪里有这胆子坑害主子,背后想必是有人指使”
陆文远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听谢长渊这样说,他道:“王爷的意思是?”
“陆大人不介意的话,本王倒是可以帮个忙带回去问一问,哦对了,还有这个道士,想必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小人冤枉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道士在一旁喊,现在的他恨不得几天前得自己没接这单买卖,如今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他可是听说过这位王爷的凶名,被他带回去审问一遭,自己还能有命?
峰七也不顾陆文远的意见,正要自顾自带着人走时,那道士直接跪下了,哭喊:“大人饶命啊,小的只不过是收了些银子,说只要来陆府做做形式就行,小的才来的”
谢长渊问他:“谁让你来的?”
道士往四周看了一圈,说:“是个女人来找的小人,她带着面纱小人没看清,但她额上有一颗痣十分明显”
忽然看见了陆笙身后正在往后躲的丫鬟翠香,急忙指着人喊:“就是她,就是她来找的小人,还给了小人二十两银子,说让小人找机会跟那位李嬷嬷回去,事成后会再给小人二十两”
翠香白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倒是谢长渊笑了笑:“得了,这下也不用带回去了”
陆文远此时也有些疲惫,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竟是她这个小女儿做下的,但但也不好在谢长渊面前发作,问道:“笙儿,你有何话说?”
说罢又问“府里何曾亏待你,你竟然要,竟然要谋害为父”
陆笙没说话,翠香猛然抬了头,说:“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小姐的事”
说完,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突然跑着撞向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她用了十成的力气,当场就丧了命。
陆笙说:“父亲,此事我并不知晓,没想到翠香竟怀着这种心思,死了倒便宜她了”
但这事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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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心里明镜儿是的,陆文远自然也清楚的很,可他不想挡着谢长渊的面处理这些家中丑闻。一个下午兵荒马乱,到头来竟是自己这个小女儿要自己的命?
“既如此,人死了就抬下去吧”
他坐的累了,挥了挥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去,青萝被拉下去打了二十棍关进了柴房,明日就交到人牙子手里,而陆笙,他道:“将四小姐关进祠堂,静思己过”
谢长渊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陆大人倒是宽厚”
陆文远勉强笑了笑:“后宅事多,让王爷见笑了。”他被人扶着,道“王爷请移步前厅,我们边喝茶便说”
谢长渊道:“府上今日事多,本王就不再叨扰了”
陆文远内里一阵腹诽,都扰了这么久了,热闹看完了才说这话?
转身又看谢长渊停下了,他看着陆凝的方向,说:“三小姐的手,还是看看大夫为好,女孩子家留疤,总归不太好”
陆文远好像这时才注意到陆凝的手似地,尴尬地附和着:“王爷说的对,是得看大夫。来人呐,把府医叫过来给三小姐看看”
“对了,陆大人的病,本王觉着或许并非是巫蛊,不如去问问京郊的何夫子,是中毒也说不定呢”
说完,也不管陆文远如何惊讶,慢悠悠地踩着步子离开了。
晚间,落雪院十分安静,陆凝刚吃过府医给的药睡下,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她警惕着披了衣服秉气站在门边,就听见一阵轻轻的拍门声,叫“三小姐?”
是道女声。
陆凝低声问她:“是谁?”
那人说“属下严三,是王爷手下的人,来给小姐送个东西”
谢长渊的人?她这才放下心来,打开门,是一个圆圆脸的姑娘,不知道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她问:“什么东西?”
严三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瓷瓶,说:“这是王爷让我拿过来的,涂在伤处一日三次,不用几天就好了”
陆凝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心道,谢长渊为何要待她如此好?救命不说,现在还特意让人送药来?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秦棋说的话:他是不是对你有意?
应当......不是吧?
但还是说道:“替我谢过你家王爷”
严三嘿嘿笑了两声,显得有些憨厚:“小姐不用客气”
她家王爷对三小姐这么特殊,说不定以后就是王妃了,她可得好好巴结王妃,往后有什么好差事,王妃才能想到她。再想到办完差事得来的赏银,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要有银子赚,她就开心。
陆凝看她笑得开心,一脸莫名其妙,她道个谢而已,有这么好笑?
看见陆凝奇怪地看着她,严三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特意指了指陆凝手里的瓶子,说:“小姐一定要用啊,这药可好了,比其他人送来要好很多的”
陆家二夫人和秦家小姐送来的药,严三看她涂了都几天了,这手还这么吓人,看的她都替这位小姐心酸。
陆凝点了点头,说:“好,我会按时涂的”
严三得了保证,就道了别跳上屋顶,回去复命去了。
陆凝拿着药回屋,坐在床边看了半晌,默默将瓶口打开涂了一些在手上,顿时一阵清凉缓解了肿痛的火辣,入睡时,不知是不是错觉,竟也比前几夜睡得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