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失忆后她又凶又撩

    卫瑛眼眶里噙着雾气,明明自己还在发抖,却还是神情专注地看着谢凛,手中帕子顺着他的眉眼、下颚、脖颈,一路向下,仔细擦试。


    帕子在河流中濯洗了几遍,他脸上的血被她擦干净,谢凛凑上去贴贴她的脸:“有没有伤到?”


    其实方才抱到她的第一时间,他就检查过了,但看她面色发白,受惊得厉害,他有些不放心。


    卫瑛摇摇头,顺着他的力道靠进他怀里,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眼眶再也盛不住那些眼泪。


    温热的湿意顺着谢凛的领口缓缓流淌,他手掌贴上去,捧起她的脸想看她。


    卫瑛觉得自己一定哭得难看丢人死了,捂着脸不肯让他看,指缝间传出很细微的啜泣声。


    谢凛手上没再勉强,只隔着她白皙的手背去亲她,轻柔的吻落在她脸颊和手上,一边亲,一边低声哄着。


    缓了一会儿,卫瑛深呼吸几下,渐渐止了眼泪,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呢?伤到哪儿了?”


    “我未曾受伤,衣服上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卫瑛不信,上手想扯他的领口:“你不准骗我。”她说这话时眼睫湿漉漉的,唇角耷拉着。


    谢凛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包进掌心揉搓着:“等一会儿上了马车,你可以检查。”


    卫瑛这才点点头,二人紧紧贴在一处,互相传递着心跳和体温,她渐渐感觉心底没那么慌了,惧意顺着眼前的潺潺流水飘远。


    卫瑛原以为他们收拾完,从河边回去就会继续动身。


    没想到看见侍卫把尚在昏迷中的张五闲捆了,绑在他方才站的那棵树下,又朝他泼了几大桶水,把人激醒。


    谢凛从侍卫手中接过弓,卫瑛认出那是他平日里惯用的,他晨练时大多用这把。


    卫瑛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拿弓要做什么,松开他的手想站到一旁,但被他紧握着手拉到怀里。


    她有些不解,抬头去看他。


    谢凛把手上的墨玉扳指褪下,套在她指节上。


    卫瑛学着他平时的动作,转了转扳指:“大了。”


    “套着就行,这样手不会被弓弦剌伤。”


    卫瑛被他拢在怀中,二人手臂线条交叠,他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搭箭拉弦,对准了树上的张五闲。


    察觉他的意图后,卫瑛的手有些发颤,这是她第一次握弓,箭矢对准的是人。


    谢凛施力握紧她的手,打斗了太久,他身上的肌肉尚在充血,隔着布料卫瑛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肌理线条,弓弦绷紧时尤为明显。


    金属破空声响起,第一箭射出去,落在张五闲右耳边。


    张五闲一惊醒就面临这幅架势,浑身被吓出冷汗,偏头一看,松了一口气,他狞笑着吐出浑浊的血:“谢大人箭术不过如此。”


    很快,第二支落在他头顶,箭矢贴着头皮扎进木材的声音让张五闲两股战战。


    “姓谢的,你今日要是杀了我……”他伤势太重,说两句就停下来剧烈咳嗽着,“就永远别想知道账册在哪儿!”


    谢凛不为所动,只利落地再次抽箭,他对旁人说话时声音很冷:“我不跟人谈条件。”


    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依次飞射出,都未射到张五闲身上。


    但是张五闲再也没有侥幸,因为他发现谢凛不是射不准,这人是在有意折磨自己!


    那几支羽箭俱紧贴着他的皮肤,围着他周身扎了一圈,力道很重,箭矢插进树干一大截。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冲着自己拉弓瞄准,永远不知道下一箭会落在何处,这比直接把他摁在地上打还要骇人百倍!


    卫瑛背靠着谢凛的胸膛,看见张五闲眼中无法遮掩的惊恐,她好像知道谢凛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这样做了。


    相同的方向和距离,之前是张五闲拿箭对准她。


    现在,箭在她手中。


    她不需要独自承受别人带来的恐惧,他会带着她加倍还回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抽出一支箭矢。


    卫瑛不懂兵器,但是看出来这支同前面几支长得不一样,箭身发黑,更粗更锋利,箭头还带着倒挂的勾刺。


    再度瞄准,这次他拉弦时用的力气格外大,弓弦被崩到极致,箭矢射出去的后挫力震得卫瑛手臂发麻。


    这一箭直直穿透张五闲右边的肩胛骨,捅了个对穿,扎进他身后的树干上。


    方才,他就是用右臂拉弓对准卫瑛的。


    张五闲整条膀子算是废了,疼得当场昏死过去,两个侍卫上前,合力才把他从树上弄下来绑了。


    谢凛把弓递给身旁的侍卫,低头看卫瑛,揉揉她的手和肩膀:“疼吗?”


    卫瑛摇摇头,他的手臂一直垫在她后面,替她缓冲了,因此不觉得疼,只有轻微的麻。


    谢凛想回马车上换身干净的衣服,用力抱抱她。


    但是今日是他们俩第一次一同骑马,他不想给她留下任何阴影,便问道:“想继续骑马还是坐马车?”


    卫瑛惦记着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便晃了晃他的手臂:“上车吧。”


    一进车厢,卫瑛就推着他坐下,上手去扯他的衣服,一旁有侍女给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两套干净衣物。


    谢凛看她难得急切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这么急?”边说边把两边车窗的板子扣下来。


    “你别没个正形!”


    卫瑛亲眼看过才肯放心,她褪了他的上衣,顾不上欣赏,从他的肩膀到腰腹,一寸寸检查,又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得更近一些,想去看他的背。


    谢凛便笑着把头埋在她肩窝处,让她看。


    绵软的手指划过他精壮结实的脊背,冷白的肌肤上,除了先前她指甲留下的划痕,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足足有半臂长。


    这块淤青昨天还没有的,边缘微微肿着,泛着黑紫色,她心疼地轻轻在他后腰处揉了几下。


    “疼不疼?”


    “疼。”谢凛闷哼一声,呼吸都重了很多,听起来真的特别疼。


    卫瑛手没挪开:“晚上让人给你涂点药油揉一揉。”


    “不想让别人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那让蒋海给你揉。”


    “他手笨,不会做这种事。”谢凛摸索着去寻她脖颈后的系带。


    “那……我给你弄。”


    谢凛没再反驳,悄无声息,齿间微微用力咬住,熟稔地扯开蝴蝶结。


    卫瑛刚要继续问他话,就感觉到自己脖颈处传来湿润触感——他突然亲了她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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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这个时候乱来。”她上手锤他。


    谢凛喘着粗气,头埋在她肩窝处:“身上好疼。”


    卫瑛看不出他有没有受其他伤,怕弄疼他,闻言不再乱动,由着谢凛舔舐亲吻她的脸颊和脖颈。


    薄唇游离辗转至横卧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


    卫瑛没忍住娇哼出声,去拍他的手。


    打完又想起什么,把他推开去看他的手:“你手疼不疼?”


    他方才用拳打人太久,卫瑛牵着他的手仔细看,左手还好,他右手上好多处擦伤,她凑上去轻轻吹了吹。


    轻柔的呼吸喷洒在手背上,谢凛喉结滚动,答道:“疼。”


    他左手抬起,轻易扯开她外衫,卫瑛这才发现,里头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没了束缚,柔软布料滑落。


    然后听见他低哑的声音:“所以你可以捧着给我吃吗?”


    沅陵城离他们先前住的宅子不算很远,马车又行驶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虽说距离不远,但这边口音却同苏州很不一样,车厢外偶尔传来几句卫瑛听不太懂的商贩叫卖声。


    来的路上,谢凛同她提起过这边的风土人情,沅陵盛产茶叶,是好几种贡茶的产地,又临着大运河,漕运便利,贸易发达,来自山南海北的茶商皆聚集此处。


    微风裹挟着外头熙攘的人潮声,同他的喟叹交织在一处。车厢内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卫瑛从中感受到一丝可耻的愉悦,指尖也不由得收紧。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城中石板路上,微微颠簸,纤细的手指捧着软玉,跟着起伏。


    一进了沅陵城,空气中都飘着一股子清爽幽微的茶香。


    谢凛敛了一身戾气,说尽混言浪语,卫瑛溺在他的吻里,在茶香中被他哄着吃了个透。


    他有一副迷惑人的好皮相,声线也擅长对着她装乖卖惨。


    他说手疼,可钳制她的力道半分不减。


    她稍有不依,挣扎几下,他就靠在她肩上喊疼,像被她欺负了。


    可欺负人的明明是他!


    马车停在一处四进的宅院前,谢凛先从车厢里下去,回过身想抱她下来,被卫瑛躲开,她扶着砚秋的手下了车。


    俩人先前的衣裳或多或少沾了血,因此都换了一身。


    砚秋跟在卫瑛身后往院中走,发现卫瑛今日戴的耳坠又丢了,新换的衣服也系得有些别扭。


    这处院子常年有人养护打理,提前得了吩咐,热水膳食等一应都是现成的。


    进了后院,侍女收拾规整带来的箱笼,卫瑛吩咐人备水沐浴,室内只置了一个浴桶,谢凛便去了另一处浴房。


    卫瑛沐浴完出来,下意识抬手揉着不舒服的地方,发现谢凛已经收拾好了。


    他发丝半干,周身清爽,姿势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


    卫瑛脸一热,剜了他一眼,背过身去让侍女给她擦干头发,自个儿拿了花露涂在脸颊上。


    谢凛溢出一声笑,在一旁用膝盖碰碰她的腿,二人的衣摆贴在一处。


    见卫瑛不理睬他,他就又碰几下。


    惹得她直接伸出手,“啪”地一声拍在他腿上,摁住,不让他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