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很好,今晚要好好欺负欺负她
作品:《替嫡姐与权臣洞房后》 徐望月在松月房中悠悠醒转推了推身旁睡眼惺忪的红玉“我记得你说过慈安寺附近有个集市?”
红玉仍未睡醒
徐望月嘴角微微牵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我刚才听到碧玉和小师傅讨论用午膳的事长姐定没有那么快离开我们趁此机会去逛逛集市。”
红玉摆手“我的二姑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要是说想在慈安寺里逛逛我陪你便是。”
“出寺庙?万一侯府的马车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放心吧我只买些东西立刻便回来。”徐望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风。
她原本是为了不拂了裴长意的面子才收下这件披风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需要这件披风。
这披风不但貌美还十分实用。
可她也不能轻易收了裴长意的礼物总该回一份礼。
礼尚往来也是为了撇清界限。
她一直被困在侯府之中若是在亲手做了什么物件算作回礼怕是更让旁人以为他们私相授受。
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出来她要去买一件既不太贵重又能代表心意还能让裴长意明白她意思的回礼。
红玉拗不过她的意思咬着牙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快去快回。”
慈安寺旁边说是集市其实也不过只有三两个摊子徐望月和红玉很快便逛了一圈。
这几个摊子多是卖香烛手串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徐望月自觉这些东西送裴长意也不合适。
她皱着眉头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瞥见拐角处有一个书斋。
她思来想去选了一方砚台还让店里的师傅在砚台底部刻上了“谢师”二字。
用纯白的纸一层一层包裹好徐望月看着这份谢礼十分满意心口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徐望月和红玉悄悄回到了松月房中门才刚阖上。旁边的香月房中徐瑶夜恰好偷偷走了出来。
树下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和尚使劲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旁另一个小和尚“无心你刚才瞧见了吗?是不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姑娘一个刚进了房一个又出来了?”
那个被唤作无心的小和尚使劲摇了摇头“无念你在说什么呀?哪来一模一样的两个姑娘?”
无心和尚抬眸望去“哦你说松月房吗?那里头是侯府来的女眷。”
“可香月房里只住了住持刚收留的一位秀才
,何来姑娘啊?
“不可能,我明明瞧见了,那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无念和尚手里拿着扫帚,疑惑地揉了揉光溜溜的脑袋。
“阿弥陀佛,一定是你看错了。无心和尚不多纠缠,拎着水桶便离开了。
从香月房中走出来的徐瑶夜并不慌张,她此刻穿着和庶妹一致的衣裳,哪怕是被人瞧见了,也会以为她是徐望月。
她淡定走到主持为她准备的厢房,换回自己侯府世子妃的富贵衣装,“碧玉,去请二姑娘过来,我们用完素斋,就要回侯府了。
这一日,徐望月心情大好。
不光是终于买到那一方称心如意的砚台,还有中午那一顿素斋。
她过去从未来过慈安寺,更不知道这里的素斋竟如此以假乱真,每一道肉菜都能吃出肉的味道。
若非身处寺庙之中,她真以为这些菜色都是真的。
她瞧得出长姐的心情也很好,还打趣道,“想不到妹妹这么爱吃素斋,过几日我们再来。
回到侯府,徐望月迫不及待便想去书房将这一方砚台送给裴长意。
既然是回礼,就该及时一些。若是再晚了,裴长意该误会她是要送礼了。
可她到了书房,并没有见到裴长意。
裴钰也不在,只有青芜在书房里等着她。
“二姑娘。青芜远远地便迎了上来,手中打了一把素伞,“世子爷果然料事如神,他让奴婢等在此处,说是姑娘从慈安寺回来,定是要过来练字的。
早上还阳光明媚,午后又下起了大雪,徐望月钻在青芜伞下,发丝眉梢都落着雪花。
她在书房中练字片刻,始终没有见到裴长意和裴钰的身影,看来他们说要出去办案,并非玩笑。
“青芜姑娘,我也该回去了。这一方砚台麻烦你帮我交给世子爷,他看见自然会明白的。
看着徐望月笑盈盈递过来的那方砚台,青芜脸色微微一变。
她与徐望月接触的这几日,对她的品性也有了解。
青芜一眼便瞧出,这一方砚台怕是她身上那件披风的回礼。
她只能接过,心中却是想着,怕是世子爷看明白徐望月的用意,心情便不会好了。
徐望月如释重负地走了,青芜留在书房里却是唉声叹气,这样的差事怎么就落到了她头上?
她还没有叹气几声,便听到书房外头传来裴钰的声音,似是在和裴长意说着什么。
裴钰前脚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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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见着青芜就很是高兴,“青芜姑娘在
可就太好了,你说一个女子会将什么物件和嫁妆放在一起?”
青芜微微一怔,为何这么问,可是和案子有关?
她不及多想,“女子的嫁妆是最要紧之物,放在一起的定然也是很珍贵的心爱之物。”
青芜见裴长意听到自己的答案,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神情看似漫不经心,眸底深处却透着一丝笑意。
世子爷这般高兴,想来是和二姑娘有关。
青芜握着砚台的手一抽,她挣扎再三,还是将手中砚台送了上去,“世子爷,方才二姑娘来练字了,这是她让奴婢交给您的。”
“二姑娘?”裴长意接过那方砚台,唇角微微下压,却压不住那一抹笑意。
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性子。
可自打徐望月来了书房练字,连裴钰都觉得自家世子爷好像生动了,更像活人了。
裴钰正准备打趣裴长意,突然被青芜拉住了袖子,“裴钰,你若无事帮我过来搬些东西。”
“好啊。”裴钰一口答应,快步跟着青芜走出了书房。
裴长意一层一层打开白色宣纸,墨香味混合着徐望月特有的淡淡药香,一丝一缕地钻进他的鼻腔,扣住他的心尖。
这方砚台色泽莹润,他很喜欢。
雪色泠泠地映照下,裴长意长身玉立地站在桌案前,清俊的脸颊因为淡淡的笑意而显得越发矜贵。
他的手骨节分明地放在墨色砚台上,熹微的阳光底下,连他的指尖都莹莹地泛着光。
他细细摸索着这方砚台,在底下摸到了“谢师”二字,唇边的笑意倏然消失。
他眼底古井无波,一片死寂。那道暗沉的目光透着幽光,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一方砚台,这竟然是一份谢礼。
谢什么?谢他送她披风?
收了什么,便定要还些什么,清清楚楚,边界分明。
谢师,原来在她心中,只当他是先生是吗?
好,很好,他们二人之间本就该如此清楚。
他冷笑着,想将这碍眼的砚台扔到桌案角上,眼不见为净。
可落下桌案时,手上的力气仍是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裴钰被青芜拉在门外,还不明白为何她不让自己待在书房里,就听裴长意冰冷的声音传来,“裴钰,告诉夫人,我今晚过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