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临死反扑
作品:《嫁给前夫死对头(重生)》 “不可以!”
这句话是阮正柔说的。
祝月盈抱臂站在一旁,哪怕丈夫已经说出了“休妻”二字,她也依旧镇定自若。
阮正柔好说歹说把儿子摁下来:“照儿,这种话不能随意出口。”
司所照不以为意:“阿娘!她都这样了,你还挽留她干什么。”
正值冬日,阮正柔额上却泛出点点细汗:“照儿别闹,哪能动不动就把休妻挂在嘴边,人家月盈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先别说话。”
司所照一直不喜欢祝月盈,他眼看着终于有机会把莫家娘子娶进来了,结果这临门一脚被一直向着自己的母亲打断,他实在窝火。
“月盈啊,”阮正柔赶紧跟儿媳说话,“母亲方才说那些话,其实是想督促月盈学习怎么当好……”
“行了别说了!”
司所照重重拍着桌案:“她祝月盈到底哪里好?我今儿要休妻,为什么阿娘就是不愿意松口呢?!”
“因为‘三不去’。”
祝月盈幽幽开口:“司二郎娶我时,既无世子之位,也无官身,现在若是休妻,便会被官府强行介入。”
司所照愣在原地。
他双目圆睁,伸出手指指了祝月盈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坐回原位,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阮正柔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祝月盈的圈套:“真是小瞧你了。不愧是商贾出身,阴险狡诈!”
祝月盈咳嗽了两声:“母亲高看月盈了。”
“我不过是知道自己肯定比不过尚书家的娘子,想给她腾出位置来罢了。”
阮正柔三两下就把和离书撕了个粉碎:“祝月盈,你不可能和离回家的,死了这条心吧!”
她嗤笑一声:“我真是想不明白,侯府到底哪里对你不好,让你高攀上世子还不满意?”
祝月盈发白的面容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红:“呵……”
“阮夫人真的以为自己是无辜的?”
她直直盯着对方:“侯府送给我的鸡汤,祝家从中查出了慢性毒药。”
司所照插嘴:“活该!”
祝月盈毫不在意:“我已经收集了证据,到时候散播出去,希望世子还能说出这句话。”
阮正柔脸色大变。
司所照对毒鸡汤也是知情的,他知晓绝对不能给祝月盈这个机会,于是当机立断,扑了上去!
他伸出双手,准备掐住祝月盈的脖子。
反正祝月盈现在半死不活的,到时候就说世子夫人暴毙,祝家不过一商贾,只要不让他们见到尸首,任谁也查不出什么来!
司所照双手的青筋暴起,祝月盈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避不开他的动作。
就在此时!
她身后的谷雨身形一动,三两下就把世子摁在地上,小满同时站在祝月盈身前,保护着主子的安全。
祝月盈神色如常,像是早就料到二人会出手。
司所照感觉方才绝对不只有谷雨参与,他扭着头喊道:“你个泼妇!是不是就知道偷袭和躲!”
祝月盈拍了拍小满腰间挂着的算盘,无辜道:“这可是一把的新的算盘,世子别想着再砍一刀了,我舍不得。”
阮正柔上前说和:“行了行了,本来就是一家人,闹的这么僵干什么。”
谷雨放开司所照,后者也打消了现在掐死祝月盈的想法,忿忿地站在母亲身后。
祝月盈已经把下毒之事摆到台面上,阮正柔也懒得装和睦:“你还真是翅膀硬了。”
“比起母亲亲自毒杀儿媳而言,儿媳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祝月盈友善笑笑:“反正我的身子都已经这样了,我当然要肆意妄为咯。”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侯府的所有礼节尽数被她踩在身后。
阮正柔大口呼吸着,她死死抓着儿子的手:“绝对不能让她把这件事暴露出去!”
要是平宁众人都知道宁顺侯府为了续娶要把儿媳毒死,那侯府的名声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满意的儿媳妇人选、费劲心力结交的人脉、宁顺侯府现在的地位……
阮正柔不敢细想。
司所照看着母亲这样失态的模样,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上一次,还是她设计让司所善的父母死于前朝末乱中时。
他反握母亲的手:“阿娘,我们还有机会。”
阮正柔像是从儿子的动作中汲取到了力量:“对,照儿你说得对。”
她站起身,把额上被细汗粘着的碎发理顺好:“把桃香叫过来。”
阮正柔长舒一口气,又恢复了侯府主母雍容华贵的模样:“我对桃香有知遇之恩,现在到她回报我的时候了。”
于此同时,祝月盈堂而皇之地出了侯府的门。
她带着谷雨小满在东市找了家羊肉汤铺子,甫一坐下,小满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子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呀?”
祝月盈闻着羊肉的膻味:“什么直白?”
“鸡汤啊!”小满有些担忧,“娘子就这么说出来了,阮夫人现在肯定在想应对之策。”
谷雨在一旁默默点头,而后眼疾手快地躲过了旁边洒出来的羊肉汤。
祝月盈向端汤的帮工道了声谢,拿起勺子:“别担心,这些都在你娘子我的计划内。”
三人沉默着吃起饭来,祝月盈吃得很香,可小满和谷雨都有点食不下咽。
待吃饱喝足后,祝月盈又跟没事人一样去成衣店查账了。
李有有早就接到消息等在柜台:“主子!”
“呦,不叫大娘子啦。”祝月盈笑着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喏,这个月的账我查完了,算得不错。”
李有有不好意思地抱着账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祝月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鼓励,刚要转身离开,结果披风又被李有有拽住。
李有有压低了声音:“主子最近……是不是要和离了?”
祝月盈一愣,而后打趣道:“差不多吧,所以先来查查账,看能不能养活自己。”
李有有无奈笑着:“见主子还能开出玩笑来,我就放心了。”
她附在祝月盈耳边轻语:“主子,我这几天听到外面都在传,说是侯府其实就是个空壳子,全靠吃媳妇的嫁妆过活。”
“甚至呀,”李有有神秘兮兮道,“还有人说,宁顺侯世子能当上官都是用主子的嫁妆买的呢!”
祝月盈笑着点点头:“有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李有有搓着自己的衣角:“主子不嫌弃就好。”
祝月盈和她挥手道别,等往外走走后,才跟身后愁眉苦脸的二人说:“谷雨小满,你们两个不要一直闷闷不乐嘛。”
小满撇撇嘴,谷雨则是正经问道:“娘子心有盘算,但谷雨不知道,故而难安。”
祝月盈叹了口气:“没事的。我甫才来找李有有,也是想要确认一件事。”
“外界沸沸扬扬的流言、被握在别人手中的秘密、以及不显赫的家世和零星几个护卫。”
祝月盈揽着二人:“若你们是阮正柔,会做什么?”
谷雨:“下手。”
小满配合地点点头。
祝月盈唇角微勾:“这样就对了。我就是要让阮夫人出手。”
毕竟,除去不能休妻的“三不去”规定之外,大宁朝还规定了一些必须强制和离的情形。
其中就包括夫妻双方及双方家人互相杀害。
祝月盈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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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谷雨,抬步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戏台子已经给侯府搭起来了,她怎能不出场呢?
快出东市时,她偶然路过一个小摊,旁边匆匆路过的人险些撞到摊子,祝月盈下意识伸手扶住:“小心。”
摊主忙不迭向她道谢,祝月盈也留心多看了几眼摊子上卖的物什。
是用竹叶包成粽子型的挂件,其中配了香包,别有一番巧思。
祝月盈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就想起了“高中”的寓意,转过年来就是春闱,可以买一个送给阿兄。
她伸手挑选出一个小巧可爱的,脑海中却鬼使神差地闪过步九思的脸。
对了,他马上也要春闱了……
祝月盈一怔,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和未来的权臣扯上太多关系。
于是,她立马多拿了两个。
司家大郎君也要春闱,身为弟妹总要说些好话。步郎君和他是好友,自己送礼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嗯嗯。
祝月盈回了侯府,她现在尽职尽责扮演着小人得志的形象,面对阮正柔送过来打探消息的棠梨颐指气使,若是忽视她时不时的咳嗽,可能会更有气势。
桃香缩在角落中,她直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面上几度风云变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同时,谷雨悄悄找到了奉砚,并给了他一笔钱:“从今以后,娘子便照看不到你了,世子早就把身契给了娘子,现在娘子把它给你,之后你自己打算。”
奉砚红着眼眶:“我自知在侯府无立足之地,愿意与祝家签身契。”
谷雨释然一笑:“不急于一时。你可以先走,回家陪妹妹歇几天。”
夜渐渐深了。
祝月盈房间内点了灯,她正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被三人清点过至少两次的嫁妆单子密密麻麻写满了祝家给女儿的陪嫁,对于空壳一般的侯府而言,这的确是一笔巨款。
先前,侯府众人也的确哄骗着祝月盈动用自己的嫁妆供给全府,就连妾侍和侍从都被她好好养着,全府上下舒坦极了。
祝月盈把单子放好,熄灯睡觉。
冗夜上没有一点星子,院子外是漆黑一片。
若无意外,这本该是静谧的一夜。
祝月盈这一觉睡得很浅,她在梦中听到吵闹的声音,而这种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直至她猛地睁开双眼!
披衣起身,祝月盈先去看了同屋侍从的情况。
谷雨守在房门口,一脸警戒:“娘子小心。”
祝月盈透过窗棂向外望着,只见精心装扮过的院子中已是一片狼藉。
周身漆黑的黑衣人正在和自己的暗卫们厮杀,黑衣人想要摆脱他们朝自己而来,奈何祝月盈院子里的暗卫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只有七个杀手,祝月盈却有十个暗卫。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黑衣人首领甚至想要破口大骂:“谁家普通人一雇雇十个暗卫啊?你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
这一隅中的骚乱很快传遍了侯府,府中陆陆续续点起了灯。
祝月盈依旧披衣站在窗棂处,谷雨小满紧张地在她身边保护着,生怕又有黑衣人从屋子里冒出来。
被护着的人面上一片淡然,其实祝月盈自己也颇为害怕,她双手紧握成拳,时刻提防着身旁的变故。
人数上的差距让这场争斗渐渐落下帷幕,其中步九思送来的暗卫身手格外好,他见对方似要逃跑,眼疾手快将对方生擒。
暗卫走到祝月盈身边抱拳:“静候娘子吩咐。”
“报官吧。”
祝月盈松开微微发抖的手:“侯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武侯不可能不知道。”
她抱臂斜倚在门框上,语气平淡:“既然宁顺侯府要杀我,那么直接报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