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率先发现黑泽阵这抹不对劲情绪的是威兹曼,甚至黑泽阵自己都没注意到。


    如果一个以往每每都是以五星标准完成作业,还要自己偷偷内卷的学生这几天突然不训练,每天都坐在桌子旁,不是在沉思,就是在若有若无地打量威兹曼。


    不注意也很难。


    威兹曼刚开始怀疑是突然没有专业训练,于是问了问禅院甚尔近期的动态。


    对方三天前刚刚离开禅院家自立门户,这三天在四处游荡。


    工作是随意找的,享乐是认真的。


    短时间内看起来不太可能给自己打电话。


    他又想到了之前一直被他们两个人搁置的事。


    “去学校?”晚饭后,打算收拾盘子的黑泽阵听到对面青年的提议,动作一顿,盘子里剩余物有顺着倾斜下滑的倾向。


    他又将盘子放到桌子上,两腿敞开坐下。


    威兹曼是认真的。


    他看出来了。


    这算是威兹曼第二次问他。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拒绝,反而一直好奇威兹曼执着把自己送到学校的原因。


    “为什么?”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威兹曼眨了眨眼。


    其实他没期望黑泽阵会在学校教朋友,和其他学生那样过着平常的学生生活。


    说实在,主要是那也不可能吧。


    “在家会无聊。”威兹曼想了想上学的好处,声音干巴巴,可能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比较热闹,每天都有事做,会很充实。”


    说不上来几个了,威兹曼努力让002搜罗出上学的好处。


    他在读书期间就讨厌学校,甚至觉得学校完全是个耽误时间的地方。


    让他来说这个有些难。


    见威兹曼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黑泽阵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并没有再为难自己的老师,“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做,在家也不会无聊。”


    看到002递过来的剧本,刚想再说几个,听到少年这话,反应过来的威兹曼张开的嘴又闭上。


    “真没觉得无聊吗?”


    从002在地下网站上留联系方式后,尤其是这个月,也不知道是最近爆发什么帮派大混战的缘故,他每天都跟接收垃圾信件的邮箱一样。


    过于忙,让他有时候会担心在有些问题上处理得不好。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威兹曼第一次无语地看了眼手机,又看向还未回答问题的黑泽阵,黑泽阵点头示意他先处理消息。


    威兹曼无奈起身处理。


    “是黑泽先生吗,今晚20:00炸药30kg送到横滨港口,能做到吗?”


    威兹曼低头看了眼腕表,19:45。


    还差十五分钟。


    就算他能飞到横滨,30kg炸药从哪里找,地里挖出来吗?


    “抱歉,做不到。”


    威兹曼挂断了电话,转身后发现少年探究的目光正落在他的手机上,眉毛锁紧,像是和手机有什么血海深仇。


    手机突然变成烫手山芋一样,威兹曼心思微动,将手机放到桌上,主动解释:“最近在忙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总有电话打进来。”


    从15天前就是这样。


    甚至没有多加思考,黑泽阵的脑海中就冒出了这个数字。


    少年眉眼间阴郁加深,威兹曼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索性提议,“如果不想去学校,不如就在家里一起处理这些事吧?”


    002在一旁凉凉开口:“这句话就是让他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选一个,要么去学校,要么就继承军火家业,成为黑/道大佬。”


    威兹曼:“?”


    嗯,这么听好像确实大差不差。


    002:“就没有折中一点儿的?”它问完又透过威兹曼看了眼这位任务对象,少年落在其他物品身上的眼神完全是冷漠无情,完全是过于极端的两种感情。


    好的,这个答案它已经知道了。


    根本没有。


    “好。”没有思考,黑泽阵干脆点头。里面如果说没有半点儿对学校的抗拒,威兹曼是不信的。


    但实际上他是打算等解决乌丸莲耶的事后,再把已经处理好完全可以自行运转的业务交给黑泽阵。


    毕竟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另一个还是里世界的人,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威兹曼给他讲了R走之前交给了他一些东西,以及他自己的一些设想。


    更重要的诸如乌丸莲耶这样的事没有说。


    黑泽阵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威兹曼说完后,直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语气里是明晃晃的不赞同。


    和威兹曼相处久了,他当然知道威兹曼是什么样的人。


    心软,佛系,虽然很倔,但是奇特的是格外吃道德绑架。


    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黑泽阵也不会能留在对方身边。这样的东西交给威兹曼,无疑是定时炸弹。


    “我来负责吧。”黑泽阵又补充了一句,在心里做出决定后,那双眼眸也坚定起来,正处于青春期的低沉的声音甚至能听出来明显的跃跃欲试。


    威兹曼看着少年很有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陷入沉思。


    到时候企业做大做强,少年接过位置后,又给自己起了一个名为“琴酒”的代称,再次让日本警视厅陷入恐慌之中。


    为什么这样的剧情发展这么熟悉。


    因为这完全是上个世界的展开内容。


    “慢慢来。”


    第二天黑泽阵就接过了威兹曼手中部分的处理数据,对于这位前十几年来一直靠武力取胜的人,电脑这种高科技对于他实在是一头雾水,或是不小的挑战。


    “其实不难,我教你。”威兹曼拿过鼠标,耐心地给黑泽阵展示着操作的步骤,一边讲解,“熟练了,操作起来就很简单,你试试?”


    与此同时,攻略度在持续地下降,下降,最后下降到了3%。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威兹曼一手扶着桌子,转头看被自己硬要求才坐在座椅上的黑泽阵。


    少年并没有看向电脑,而是认真专注地仰头看他,脸上是无法遮挡,很少露出来的野心和溢出的崇拜。


    威兹曼愣了一下,笑了,“我脸上有屏幕吗,看得这么认真?”


    “咳咳咳。”


    黑泽阵猛地咳嗽两声,苍白的脸也涨得通红。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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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威兹曼没了逗弄的心思,忙给他递过去水。


    黑泽阵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来,脸色也比刚刚好多了。他抿了抿嘴,真诚发问:“有你不会的东西吗?”完全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啊。


    “不会的东西?那可真是太多了,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弱很多,比如我的体术很差,也不会用枪。”


    黑泽阵:“...”


    这两个东西,一般人也不会吧。


    “很好学的。”威兹曼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尽可能地缓解对方对于未来的不安,又开玩笑般说:“不然去学校?”


    黑泽阵迅速摇头。


    见难得对学校抗拒成这样,就仿佛活了一样,威兹曼笑得乐不可支,在黑泽阵过于怨念的眼光下才停下。


    不可否认的是,有的人或许就是在某些方面要得心应手。


    才一个星期,相对于之前过于手生,现在黑泽阵完全像个熟练的童工。


    过于专业的程度,让威兹曼有一种自己才是新人的错觉。


    简直是过于靠谱的未成年人。


    工作量骤然减少,威兹曼又闲了下来,每天的电话量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数都是来自横滨。


    上一次在被自己挂断后,对方又来了几次电话。


    出于对“横滨”这个城市的超高敏感度,威兹曼格外上心,调查后了解到是几家黑手党在乱斗。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具有足够实力的势力来统治这个城市。


    他还是帮帮夏目漱石吧,带着这个想法,威兹曼果断加入了这场乱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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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面店内,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格外显眼,他有一身亮眼的身材,只是坐在店内就让人无法忽略那满满力量感的肌肉。


    他一手掰开筷子,目光同众人一样落在左侧墙壁上正在播放的赛马节目。


    正是从禅院家跑出来半个多月的禅院甚尔。


    这半个月来,他刻意地远离咒术界,想过一些工作。


    干苦力,不可能的,他是不可能吃苦的。


    找人养他,现在他还有自尊,之后再考虑。


    在禅院家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上过学也没有□□的禅院甚尔想到了那天给自己名片的青年的话。


    他就突然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那么说。


    还真是恶趣味。


    还是对自己有些希望的禅院甚尔最后带了花剩的一万円进了赌场,刚开始赢了三把,后来就再也没赢过。


    目光懒散地落在自己全副身家赌上去的一匹马上,禅院甚尔张开嘴,将一筷子拉面送进口中。


    “超过了。”


    “目前第一名。”


    周围一个社畜在一侧打电话。


    禅院甚尔没钱都不会去效仿的存在。


    一辈子打工,怎么可能。


    是噩梦吧。


    “嘶,不说了,又输了。"社畜猛地拍了下桌子。


    “嘶啦——”刺耳的声音响起,社畜青年的面前突然落下庞大的影子。


    过于高大,一拳把自己锤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为是自己吵到了对方,还未道歉,下一秒手机就被对方拿了过去。


    “借用一下,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