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鸢尴尬地笑了笑,知道曲夫人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心却是好的在安慰自己,只是这泰康城中没有谁会比‘克死生母的灾星’、‘养在宫外的野种’更差劲了。


    “曲夫人,您不用安慰我了,既是大家闲来无事的谈资,也就没必要真的听进心里不是?”


    曲夫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风雪鸢接着又说:“曲夫人,您既然跟泰康城里的官眷们都这么熟,那您知道木家和贺家的事情吗?”


    “贺家和木家有什么事?”


    “他们两家关系如何?”


    曲夫人想了想,说道:“木家和贺家原本祖上有亲,两家自然关系亲密。只是后来贺侯爷承袭爵位后,贺家蒸蒸日上,而木家的后辈中没有再及木太师的,木家逐渐没落,两家便渐渐疏远了。”


    “那木贺两家曾经关系那么好,两家就没有再结亲?”


    “这…好像没有吧,”曲夫人回忆了一会,“哦对了,当年好像听木老夫人说起过,说木贵妃好像是要和贺侯爷定亲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木老太师不同意,就把木贵妃嫁给太子作侧妃了。”


    “那木贵妃与贺侯爷就没有抗争过?”


    风雪鸢还没说完,曲夫人就将手放在了她的嘴边示意她不要再说。


    曲夫人虽然是个直肠子,但是却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公主若有事问妾身,妾身定知无不言,何况这些事都是泰康城里的平常事。可是公主若有什么猜测,那就不必跟妾身说,妾身也不想知道。”


    风雪鸢明白了曲夫人的意思,赶紧闭了嘴。


    “是,是鸢儿失言了。夫人您趁热尝尝鸢儿的手艺吧。”


    曲夫人与风雪鸢说了些曲萧和幼时调皮捣蛋的趣事,让风雪鸢的心里暖暖地,暂且抵御了曲萧和出征的牵挂与孤独。


    临走时,曲夫人拉着风雪鸢的手说:“公主,你也别担心了,妾身相信萧和,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校场上练了这么多年,一定能够逢凶化吉胜利凯旋的。”


    “夫人,鸢儿会常来看您的。”


    风雪鸢回宫后,把从采香阁找到的那一角纸片拿给何叶和柳华看,她们二人看了半天也直摇头,何叶说道:“公主,这东西若是与百草堂有关,不如问问柳医婆或者林伯,她们比我和柳华在百草堂的资历要深,或许会知道。”


    风雪鸢听后连忙让何叶把柳医婆找来。


    可柳医婆拿着那纸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上面所画是什么东西。风雪鸢正要让柳医婆拿着出宫去找林伯时,柳华来通报说,颜褚求见。


    “颜褚?他不是跟着萧和哥哥去阳庭了吗?是不是萧和哥哥有事,快让他进来!”


    颜褚进来后,还没跪下行礼,就被风雪鸢一把拉住问:“颜禇,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萧和哥哥他……”


    “公主,你别急,公子他没事,他不放心您,所以才让我回来的。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过了潭县。”颜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公子给您的信。”


    风雪鸢展开信,看到是曲萧和的亲笔,心才渐渐放下来。


    “鸢儿妆鉴。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吾已平安到达潭县,不日将抵阳庭,一切安好,勿念。当年在潭县之情景尚如在眼前。天虽将六月,阳庭亦清凉,毫无暑热,可解行军之疲累。而泰康每每此时已是酷暑难耐,切勿贪凉食冰,切勿下水着凉。出征匆忙,忽而记起采香阁掌柜关押至军营地牢未审,顾派颜褚回皇城营,听汝号令。若有变动,万望来信。


    书不尽言,余候面叙。”


    最后的落款是曲萧和天顺十九年六月初一,于县。


    风雪鸢看完了信,问颜褚:“我也可以给萧和哥哥写信吗?”


    “公主写完了交给微臣即可,传信官都是曲家军的人,公主放心。”


    风雪鸢命柳华拿来纸笔,也给曲萧和写了回信。


    “萧和台鉴。得书之喜,慰如心颂。余在宫中一切安好,曲夫人亦好,勿念。阳庭盛夏晚至,切不可贪凉少穿衣,切不可贪功冒进,切不可大意。若有急,可至阳庭郡东二大街盛德医馆找盖掌柜。泰康之事余和颜褚可处理妥当,莫要挂念扰乱心思。余与众人等汝凯旋,定饮三大白。


    希自珍重,至所盼祷。”


    颜褚接过信,好生地揣进了腰间。


    风雪鸢这才问道:“颜褚,采香阁的掌柜可说了什么?”


    “属下回泰康后去地牢看过一次。那人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这种人未必是真的硬骨头,而是他知道,不说或许还能活命,说了哪边都饶不了他。这事还是得从这烧盛的纸片入手。颜褚,你去查一下那掌柜的家里还有什么人,照顾好了,等我出宫去问问林伯后,再亲自审他。”


    风雪鸢又对柳医婆说:“柳医婆,你告诉林伯,明晚我出宫去找她。”


    柳医婆略有担忧地说:“公主,您已经出宫两次了,再出去一晚上,奴婢担心……”


    “既然两次都没有被发现,那这次肯定也没有问题的。”


    柳医婆还想再劝阻,可风雪鸢执意要出宫,她也只好尽力安排妥当了。


    风雪鸢如愿以偿顺利出了宫,见到了林伯。自她回宫后,每次再见到林伯,都会觉得林伯又苍老了些,可每次问林伯都说自己好得很。风雪鸢心里感觉不妙,可也不敢再问。她知道若是连百草堂都治不好林伯,那便是真的回天乏力了。


    “林伯!”风雪鸢扑过去抱住了林伯,每次她都当作是此生最后一次拥抱,去拥抱如师如父的林伯。


    林伯被风雪鸢抱了一个趔趄,苏木在后面不露声色地轻轻扶了一下,打趣道:“公主,几日不见,你可是胖了不少,都比林伯要壮实了呢。”


    “别胡说!”林伯假意嗔道,“我们鸢儿身材好着呢。鸢儿,柳医婆说你发现了些线索。”


    风雪鸢眨了眨眼忍住了眼里的泪水,拿出了那块纸片。林伯看了看,掏出了自己的令牌。


    那是一块长方形的令牌,四个角处各有一个凹进去的圆弧。林伯将令牌的一角压到纸上,刚刚好和上面的弧线重合了起来。


    众人瞬间围了过来,想一看究竟。


    风雪鸢也盯着那令牌问:“林伯,这…这张纸其实画的是你的令牌?那这旁边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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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伯定了定,说道:“鸢儿,你知道画圆的规绳吗?规绳的长度决定了圆弧的弯度。这上边的数字‘6.28’是 6.28分,就是规绳的长度。只有我和堂主的令牌是这样的形式,也怪不得柳医婆还有何叶柳华他们不识得了。”


    “那…那这画的究竟是堂主的令牌还是林伯的,这图样又是从哪来的呢?”苏合问道。


    林伯心里一颤,低头看了一眼那纸片上数字的笔锋,不是叶广白的字迹,林伯稍稍放心了些,说:“若是木贵妃让采香阁按照这图样打造一个令牌,多半是堂主的。”


    “木贵妃要外祖的令牌有什么用呢?”


    林伯深思了一会,缓缓地说道:“见令牌如见面,木贵妃难道是想威胁南星?”


    风雪鸢攥了攥拳说:“我这就去曲家军营的地牢!”


    林伯不放心风雪鸢与颜褚出城,便说:“眼下城门还未落锁,要去就尽快。鸢儿,我和你们一同去。”


    苏木欲言,被林伯悄悄拦了下来。


    ******


    六月的夜,已是燥热至极,可地牢的阴冷却是往骨头里钻的。颜褚给风雪鸢拿了一件大氅披上,三人一起进入了地牢。


    “公主,属下已经查明了,这掌柜的姓卫,家里尚有一老母还有媳妇和两个孩子,已经被属下接到营中了。据他们说,这采香阁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是他父亲开的,祖传的手艺。原本只是间小铺子,二十年前宫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开了好大一笔钱。后来那人断断续续地又给了好多钱,采香阁这才越开越大。”


    风雪鸢顺着台阶走了好久,越往下虽然越暗,但是风却越大。她裹了裹大氅,看见前头渐渐有了光亮。


    卫掌柜正穿着单衣蜷缩在牢里的角落中瑟瑟发抖,见有人来了,冲到栏杆前吼道:“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把我关在这么冷的地方,想冻死我吗?”


    风雪鸢提前叮嘱过了颜褚,颜褚厉声说道:“我们是宫里听田公公吩咐的,现在来了结你的性命!”


    这一诈果然有用,卫掌柜破口大骂道:“这个没有根儿的臭阉人,果然不是人!一没了拿捏他的把柄,他就要杀人灭口!”


    风雪鸢冷静地说道:“你给田公公做了不该做的东西,他还能留你这么些年,已是恩深义重。”


    “呵,那日他拿了一大笔钱财要买下图纸,我就不应该答应他!我拿捏了他这么多年,竟然功亏一篑!”


    风雪鸢拿出那剩下的一角图纸,问道:“个图纸你还记得上面具体的内容吗?”


    卫掌柜冷笑了一声:“难道我说我不记得了你们就能放过我吗?”


    风雪鸢说道:“你若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就饶你一命!”


    卫掌柜一听话锋不对,指着风雪鸢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林伯将自己的令牌亮了出来,说道:“我们是百草堂的人,你当年仿造的令牌乃我百草堂之物,你若如实交代,我便留你一条性命,送你们一家离开泰康到一个田公公找不到的地方。你若不说,我们自然有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你的老母亲、妻子和两个孩子都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