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7 赴死

作品:《没人比我更懂穿越!

    草船借箭,木桩效法。


    虽然不抱希望,但试试总归没错。


    忘川不仅实力超群,更是与天域城的神选者有些瓜葛,那往后也免不了多打些交道。


    纵使一无所获,但只要能借此多了解下其他遴选者的道法,这几下挨着也不亏就是。


    反正,穿不了帮。


    地脉界核的战局忽而逆转。


    哪怕死气是真的具备人智的生灵,此刻恐怕也难以究明根由。


    天脉封禁,闻所未闻。


    它不知道究竟是谁用什么手段让天脉道海从它的修途中生生剖离。


    精气神。


    先天,后天,本我。


    天脉道海,现世乾坤,地脉界核。


    三者密不可分,又怎可能会被莫名剥离一部分?


    即便黑潮拥有无视法理的特质,但依旧免不了从天脉与地脉中汲取能量。


    剥离了天脉的联系,不仅让它再难如此前那般轻易融入虚空,更是让死气实力大打折扣。


    至于罪魁祸首,显然多半是那位圣子。


    只是......


    死气认不出宁洛。


    黑潮的推理是接近程式的判断,而并无常人般臆测的思维。


    所以将那个多年前将它镇封地脉的天命人与这位圣子关联起来,它做不到。


    而且,既然那位能施展出这般匪夷所思的力量,那本该能够轻易将它抹杀,但他没有这么做。


    目的是为什么......


    死气也并不理解。


    毕竟它的视角与联军将士有别。


    现场唯独它可以确信,宁洛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白尘母体,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人族修士!


    短短的片刻,死气进行了多少演算,这一点无论宁洛还是联军将士都并不知悉。


    但它停滞的间隙,不仅给了联军将士喘息的时间,更是让整个战局都因而逆转。


    拢盖穹顶的黑幕再无力倾落。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垂落的漆黑冰凌。


    更像是密集交错的钟乳石,自穹顶直直刺向浮冰,搅动虚空!


    试炼者与土着稍稍对了下眼色,转眼洞明各自心中想法。


    众将在半空中腾跃闪躲,折映着浮世幻景的虚空裂片如冰雹般纷落而下,然却没法再触及试炼者分毫。


    四面八方的试炼者各自阵列,继而朝着穹顶裂隙的方向逼近。


    他们没打算逃。


    更没打算借此时机扩大那条圣子撑开的裂隙。


    至于为什么特意挑了这么个方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道裂隙的正下方,便是打坐静修的圣子!


    簌——


    漆黑的钟乳长枪倒垂而下,如暴雨倾盆。


    试炼者在黑枪之间不断穿梭,但攒簇的黑潮攻势,最终都掠过了闪躲的众将,汇集到了宁洛的身周。


    把戏再明显不过。


    宁洛试想着,倘若他真的是被白尘母体夺舍的圣子,那见到此情此景,又会否能够察知试炼者和土着的计划?


    嗯......


    想来纵使察知,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暂且没法确定众将的用意,也自不可能借此断定,他们是在谋划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只要天命人能够减员,那白尘母体大可坐视不理。


    即便,照理来说,它现在的确需要恢复些实力。


    “倒是想得不错。”


    “倘若我真是白尘母体,眼下多半会进退两难。”


    “现在翻脸意味着我将同时承受死气与联军的侵攻。”


    “而装作毫不知情,则更是会扰乱修整恢复的计划。”


    “黑潮的演算没法得到确切的结果,因为战局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天命人何时才会减员。”


    “但犹豫就会败北。”


    思索之际,场上的优势已然翻转。


    天脉封禁对于死气的压制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黑潮最引以为傲的学习反馈,此时效用却大打折扣。


    虽说死气原本的据点就不过是地脉界核,但亚空间的闭合也让它再难利用天脉道海这个现成的数据库。


    加之融入虚空再难见效,死气也没有了缓冲的时间。


    这意味着它来不及再演算试炼者与土着手中层出不穷的千般道法,也从而没法再像此前那般无可匹敌。


    尤其是土着与试炼者中那群白尘死士。


    白尘丹的杀伤力其实并不大。


    毕竟同为黑潮,而死气技高一筹。


    但它偏偏就没法无视这些恼人的干扰。


    消磨之下,那片漆黑的天幕逐渐萎缩,连带着漫天钟乳石般的枪刺也少了大半。


    但对宁洛而言,他依旧只能频繁躲闪,根本没有休憩的闲暇。


    他也没打算改变现状。


    “总算,是能安稳结束了。”


    宁洛心中格外欣慰,如今的心境说是康慨赴死也毫不为过。


    更像是接连加班的劳苦社畜,在工作的重压之下,终于能够看到一抹解脱的曙光。


    宁洛闲庭散步,万法不侵。


    但从外人视角来看,圣子脚步虚浮,俨如宿醉,身形摇晃不止。


    此时的圣子眉头紧锁,纵使神色万般不悦,却也没有出言告戒,只是在竭力规避。


    这是试炼者们乐得见到的效果。


    而且,时机已至。


    “黑潮天幕萎缩,虚空中埋藏了我的庚金真气,死气已经再无威胁!”


    “不能掉以轻心,在剿除白尘之前,还有两点需要注意。”


    “一是不能让死气借着裂隙逃到现世,因为白尘的溃灭势必会让天脉道海防守空虚,死气便能借机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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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不能让它捕食白尘母体的遗骸,从而增进实力,那样不仅我们计划泡汤,恐怕胜算也要复归渺茫。”


    “那就分头行动!”


    “ef序列的试炼者,老老实实继续应对死气。”


    “而我们几个,则趁机给予白尘母体致命一击!”


    此时正在传音的,自然是一众高序列的猎犬。


    联军的指挥权不知何时落在了他们手中。


    颜丰白杨纵使经验丰富,对望星界的了解高于旁人,但此刻也不敢再插话多嘴。


    毕竟谁也不清楚白尘母体真正的实力。


    他们没有见过,也没有把握。


    唯有这些个高序列的猎犬,才拥有对祓秽手段的绝对自信。


    至于土着,更是只能安心帮衬。


    风光了这么久,现在也该轮到天命人上位一会儿。


    毕竟他们引以为傲的实力大都来自白尘丹,因而在这片地脉界核中只能大打折扣。


    试炼者,猎犬,土着。


    三者之间莫名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默契。


    宁洛知道,时间到了。


    他就像盯着工位上电脑的时间,等到着分秒归零的瞬间。


    直到......


    忘川鹤步微移,轻语回响。


    “太阴玄冥,碧落司命!”